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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浩然与南杰失散,误闯一个浴场。竟遇上一个与自己模样异常酷肖的青年。陈浩然心想:这个人,怎么与我长得一模一样?另一人心想:这家伙居然跟本少爷如此相像,活像双生兄弟似的。
另一人心想:老天果然眷恋我,教我碰见此人,看来可以借他脱身。青年态度逆转,怒气一扫而空,友善非常。青年说:“仁兄与小弟长得这么相像,真是世间罕有。”陈浩然说:“我也以为自己照到一面铜镜呢。”青年心想:哼,枉他跟我容貌相似,笑得傻里傻气的。青年说:“有缘千里来相会,定是老夫爷特意让我们碰头,欢喜一下,兄台来自什么地方?”陈浩然说:“我,我和老伯伯住在山上的。”青年心想:住在山上?
青年心想:他这体格,好像也有习武。不过这种山野间的土包子,怎能跟系出名‘门’的本少爷相比?我一定制得住他。青年说:“这里不方便说话,我们出外再详谈。”陈浩然说:“也好,不过我想先找回老伯伯呢。”青年说:“我帮你一起找。”青年心想:土包子即是土包子。毫无防范之心。陈浩然嗯了一声。
回身一望,青年却不见踪影,因为他早已无声无息地掠到陈浩然背后。青年说:“能帮得本少爷,是你福气。”青年赫然身负不俗武功,猛施偷袭,重击陈浩然脑‘门’。
陈浩然生平未尝对敌,立遭暗算,自然发动的护身气劲迟了一步才震开少年。陈浩然说:“哎,你为何打我,我的头。”青年心想:居然受得住我一招?眼前金星直冒,昏头转向,陈浩然全不知对方又再袭来。青年指势翻飞,连点陈浩然诸般要‘穴’,令他无法运劲自保。
豁尽十成功力,青年辣手无情地,重轰陈浩然的天灵。劲透颅骨,做成何等伤害,势难估计。惨捱重击,陈浩然再没反应,跌入池水中。青年心想:劲力拿捏准确,他只会伤而不死。
陈浩然昏‘迷’于水中,大概也不晓得发生了什么事情,因何受袭。在他脑海中,唯一,最后的意愿,只是希望寻回相依为命的老伯伯而已。同样只想找到陈浩然的南杰,无故被缠上,被‘逼’开战。 南杰与海贝思硬拼第一招,彼此劲力震溃身周楼房。
双方都是成名人物,牛刀小试,未分高低。南杰说:“嘿嘿,你犯我在先,南某岂能不回敬?”海贝思心想:接我一掌浑若无事,天魔居士盛名非虚,果然是十大剑客之一。南杰使出刃灵。剑指来势其速,海贝思硬着头皮相迎。海贝思心想:就再跟你硬拼。
宁‘波’十字剑合食,中二指集中一点,海贝思‘挺’拳相受,却被绿‘玉’般的罡气彻底力压。指劲势不可挡,海贝思手臂受压,折曲脱凹。
海贝思挂彩堕落,不过第二招,二人的修为已判出高下。身形失控,海贝思直跌入河道中,异常狼狈。四名香主赶到,但以他们的实力更难有作为。南杰说:“一臂已折。”“知难而退吧。”
海贝思说:“不‘交’出帮主,海贝思奉陪到底。”破水而出,海贝思踏舟跃起,并未弃战。南杰心想:他绰号妙手回‘春’,接驳手法果然漂亮利落。接驳左臂,海贝思掏出一颗丹丸服用。
‘药’效瞬即发挥,蒸烟自口鼻喷出,可见内劲运转提升到最炽烈的境界。海贝思说:“长乐帮要占用这河道,不想死的,给我滚。”众人说:“长乐帮?快逃。”
长乐帮声名远播,平民百姓避之则吉。唯独一艘距离战场稍远的轻舟上。一人说:“长乐帮?有意思。”“有人比武让我下酒,有意思。”南杰说:“海贝思不愧是医道中人,不过要凭丹‘药’催谷功力,也为免太难看了吧。”
海贝思说:“我曾受重伤,武功大打折扣,实属平生憾事。”“有幸我苦思下炼出丹‘药’。”“能使我短暂回复原有实力。”“真正的海贝思应有的实力。”海贝思蓄劲发招,罡风澎湃,势道果真远超先前。
实招未出,前奏劲力先行牵起滔天巨‘浪’,逆流冲向南杰。南杰说:“哼,以为我是北方人,不擅长水战吗?”指劲‘逼’发,水‘浪’无法触及南杰,擦身而过,部分河水则被凝聚成球,聚于指尖。
南杰说:“华而不实,中看不中用。”南杰气劲笼罩全身,任凭水‘浪’再大再急,也难侵其分毫。南杰使出疾风。结聚水球的指招,无声间已为之一变。海贝思水攻无功而还,徒劳地涌到南杰背后飞散,如雨般洒遍两岸。
水球夹带无比重压,当头砸下。海贝思说:“北人骑马,南人乘船,竟在我面前用水,可笑。”海贝思使出迫降烈火。南杰说:“如你这般自视过高的南方武者多不胜数,才是真正的可笑。”满以为尾指与水球会同时攻下,岂知南杰先把河水脱手击出,如罩压落,教海贝思为之一窒。
海贝思身形迟滞,南杰已抢纵到他背后。使出刃灵。锋锐无异于利刃的剑指,直袭全无防范的背‘门’,足可分尸。四香主说:“副帮主。”南杰说:“小惩大诫,今后长乐帮见了我,晓得退避三舍吧?”毕竟并无深仇大恨,剑指化拳,未取海贝思‘性’命。
轰得海贝思飞退向河堤,南杰赢得压倒‘性’胜利,乌气已吐,不再追击。南杰说:“你在水上已占地利,还是敌不过我这北方人?南方武夫,不外如是。”香主们慌忙接应,海贝思安然上岸。海贝思心想:若要自他手上夺回那小鬼。说不定纵不葬身千湖岛,也会丧在这厮手上。一人说:“副帮主,找到帮主了。”
海贝思心想:找到那小鬼?说:“那撤退吧。”南杰说:“哼,知道‘弄’错了吗?”“南方人不单武功不济事,连头脑也一塌糊涂,哈哈哈。”南,北武人互争高下,自古已然,超凡脱俗如南杰,极出身北方,亦不免未能脱俗,捧北贬南。船上那人说:“他妈的。”“开口闭口南不及北,明欺南方武林无人么?”“我卢亮锋就来会一会你。”
卢亮锋遥掷酒坛,再急掠抢出。南杰感官敏锐,立时作出反应。轻轻一弹,酒坛顿时粉碎。南杰心想:是卢亮锋那浑人?卢亮锋声东击西,南杰竟任他去到自己背后?
卢亮锋双臂从后牵扯,制住南杰颈项要害。卢亮锋说:“吃我卢家剑法吧。”卢亮锋使出卢家剑法,一爪擒拿。南杰说:“哦,原来是十大剑客卢亮锋吗?我们都是十大剑客之一啊。”卢亮锋说:“是又怎样,你口出狂言,十大剑客都有好强之辈。”海贝思说:“正不知该如何‘抽’身,这卢亮锋来得好,据说他‘性’情古怪,自夸每日都要看人不过三,南杰特意中招,是想跟他玩两手吧。”
海贝思说:“火速离去,卢亮锋阻不了他多久的。”“因为武林中没一个人听到那两个字而不畏惧,南杰。”南杰说:“你一日看人不过三,我是第几个?”卢亮锋哈哈大笑说:“你是天魔居士南杰,十大剑客之一。”“我们虽是十大剑客之一,但都有高低之分,我是打不过你的。”卢亮锋连忙撤招,急撤。
卢亮锋说:“我今天已看够了,不能再看了。”南杰说:“那你改天再来看我吧,我随时恭候,哈哈。”早知卢亮锋‘性’格,南杰特意幽默他一下,更把他吓得屁滚‘尿’流地窜逃。海贝思,卢亮锋相继落荒而逃,所向无敌的南杰不单没有朋友,就连敌人也难以拥有。习惯了独来独往的异人,此刻只希望,能寻回那在这五年来改变了他心境的少年。
一个月后。长乐帮总舵。傍山而建的总舵居于水坝之中,地势险要,易守难攻,主楼建筑一字排开,气象万千。月来,总舵戒备比以往更为森严。手下说:“听说帮主被海贝思救回来后,一直昏‘迷’不省。”“啐,那家伙残忍好‘色’,死掉更好。”“哼,什么陈浩然。”“名字蛮有气势,但与他的卑鄙为人那里相配。”陈浩然不是和南杰失散吗?怎么又出现在长乐帮?他不是大剑客之一吗?
一条男‘性’臂格,紧抓着一只芊芊‘玉’手。‘玉’手的主人极度惶恐,慌忙后退。说:“喔,你。”退到数步开外,少‘女’方才止住身形,戒心未减。少‘女’说:“帮,帮主,你刚醒来,又对我‘毛’手‘毛’脚,不正不经的。”听少‘女’的口气,榻上人似乎已不是首次对她不检点。
少‘女’说:“帮主,你。”被少‘女’称呼为帮主的,竟然是和南杰相处多年的陈浩然?陈浩然说:“这里是什么地方,你,你是谁?”少‘女’心想:海贝思说他的头颅受了重创,难道。少‘女’说:“我是服‘侍’你的婢‘女’剑兰啊。”“你可记得自己是谁?”陈浩然好像失忆似的,说:“我叫什么名字?”剑兰一听,大喝说:“你是我们长乐帮的帮主陈浩然啊!”
陈浩然心想:什么长乐帮帮主?我从未听过。剑兰说:“帮主,你先躺好。”“我找海贝思来看你。”陈浩然心想:海贝思又是什么人呢?这位姐姐说她叫剑兰,怎么她好像认得我,我却不知道她是谁?这里,是什么地方?我为何会来到这儿?我竟想不起来。剑兰说:“帮主,我这就去找海贝思。”陈浩然心想:从前的事,全想不起来,我身边好像有一位老伯伯的。突然,陈浩然被一声响惊觉。
一个‘女’子进来对陈浩然说:“明哥,你终于醒过来拉?”“这些日子我挂心死了。”陈浩然心想:这,又是谁啊?‘女’子说:“不过我早就知道。”“我的好情郎,长乐帮帮主陈浩然,一定福大命大的。”陈浩然心想:他叫我陈浩然,怎么我想不起来?为何人人都叫我陈浩然?
在一个远离长乐帮总舵的地方,一道身影乘着快马,披星戴月地赶路。这道似曾相识的身影。拥有一双锐利,自傲的目光。正是一个月前在浴场袭击陈浩然的青年,原来的长乐帮帮主。
青年来到目的地,眼前的大宅,却变成一片火海,烈焰冲霄。一般富户居民失火尚不出奇,但此地明显是武林世家,似乎事有跷蹊。青年心想:这里早阵子好端端的,还打算借宿一宵。看火势,绝非是寻常的失火。青年按捺不住好奇之心,上前查看。
青年心想:满地鲜血。摄拳‘门’中人大有能耐,谁有本事把它血洗?‘门’板上,钉着一笑,一哭的令牌,是传说中的形式令。青年自‘门’缝中往大宅内窥望,面容立时僵住。
十年之期已届,千湖岛的形式令双使,再度重现武林,展开无边杀戮,青年不巧遇上夺命双煞,注定涉足牵连整个中原的大‘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