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敌军都快到城边了,居然没人给县城示警,季宣和很是无语。
从北边而来,长相又有异于大部分锦朝人,粗略估计应该是草原部族,不知道来这里的是哪一支?西林县虽说靠近边陲,却并不算近,少说也有两三百里。这里又不是草原,一望无际,连个藏身之处都很难找。
西林县地形复杂,在不走官道的情况下,若没有人带路,估计转悠半天还没找到县城都非常有可能,更不要说披荆斩棘,跋山涉水,翻越山脉直达西林县城附近。不是锦朝内部出了卖国贼,就是有草原部落的奸细常年埋伏。
无论哪种情况,对西林县城都是一大威胁。就季宣和个人感情来说,他更希望是第二种原因。
夜幕渐渐拉开,光线昏暗之下,季宣和即使透过望远镜也看不太清,只是感觉人数比之前从遥感热成像图上看到的少了一些,一转念他便想明白,估计是去劫掠村庄了。希望村民们藏好了,他们只不过是粗略锻炼了几个月,战力可不能和正规的兵士相比。
锦朝武器装备比起其他国家要先进,只是好装备都掌握在皇上手里,优先装备保卫皇宫的禁军。分到边关将士手上的并不多。就算是这样,军备也比接壤的那些国家要好。
趁着最后一点光亮,季宣和发现敌军不再往前进,反而开始扎营安寨,他有些难以理解。大晚上的玩偷袭?这里靠近边陲,就算是平时,城墙上也是有人巡逻的,更不用说现在,偷袭完全玩不转。
走山路,能带上马匹和粮草就已经是极限,想带更多辎重是不可能的。要想攻城的话,除非他们在西林县内存有火炮、投石机之类,可这个可能吗?季宣和摇了摇头,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
敌军停留在人的视线之外,光凭肉眼根本发现不了,有了望远镜加持就是不一样,方主簿几人轮流观看,对此大为赞叹。
“方主簿,今晚看起来会相安无事,你守上半夜,下半夜由周捕头替上,敌方一有异动马上去季府叫我。”西林县城没有兵士,季宣和只能守城,没有反击的能力。现在敌方不动,他们这边便也动不了,很是被动。
往日入夜之后,街上行人不多,却也是有的,如今倒好,季宣和回家的路上竟然没碰到一个百姓。兵临城下,就算战火还没燃起,人心惶惶亦是难免的,哪里最安全?可不就是家里吗。
至于预先适应,变成了真实的战场,呵呵,季宣和不予解释,任谁来问他也就这一个说辞。这样的事发生一回是凑巧,第二回那是运气逆天,再三再四就不是巧合能解释的。他以后行事得小心了,尽量不做惹人猜疑的事,等他人将此事遗忘差不多了,再趁机进入人们的视线。
据季宣和估算,敌方机动性非常好,没有足量的骑兵,很难将他们吃下。季宣和都有些佩服这帮人了,现在可是冬天,尽管还没有积雪,气温可真心不高。长时间在山林行军,可想而知他们吃的苦并不少。
同情敌人等于给自己找不自在,这可不是季宣和会干的事。佩服归佩服,真碰面了,那肯定是往死里下手,妇人之仁要不得。
季宣和到家时,府里灯火敞亮,时辰还早,又是兵临城下,大家哪有心思睡觉,至少得困极了才能入睡。
正房内室,邵云辰半倚在炕上,眼睛闭着,似乎是睡着了。听到房门开启的声音,邵云辰霎时睁开眼睛,漆黑的眼眸在灯光的反射下熠熠生辉。
“今天怎么这么早就上炕了?”季宣和将繁杂的思绪摒弃在脑海外,家人不是情绪的宣泄场所,他们没有责任承受不必要的伤害。
“估计是白天费了太多心思,晚上就想早点休息。”邵云辰直言不讳,其实处理事情并没那么费力,主要是精神紧绷,一旦有了结果,反倒不担心了,心神一放松,之前积累的疲惫感仿佛海浪般,瞬间将人淹没。刚才他只想小憩一下,没想到竟然睡着了,只是睡眠很浅,一点动静就将他惊醒了。
“别着凉了。”季宣和上前摸了摸邵云辰额头,确定体温正常之后,才放下心来。现在可不是生病的时候,即使他有药效快的中药也不愿意邵云辰受病痛之苦。
“外边没事?”邵云辰虽在问,语气却很肯定。季宣和入夜没多久就回家,想来战事还没起。
“嗯,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打算,在北城门外几里安营扎寨,一点攻城的打算也没有。”季宣和满腹疑问,苦于无人能回。
“想不明白就别想了,咱们又不是敌方,不明白才正常,什么都知道这仗也就不用打了。睡吧,尽量多睡会,谁知道他们什么时候会攻城?”邵云辰自己也很累,正好两人一起睡。
季宣和没有反对,他这么早回来就是为了让自己休息好,以保证有充足的精力来应付明天的突发事情。
夜很静,两人都累了,在对方的陪伴下很快进入梦乡。
这一夜注定是个不眠之夜,西林县久未经历战事,知道敌兵入侵的百姓们一个个都惶恐不安,只有神经粗大、没心没肺和性格坚韧之人才能安然入睡。
季宣和发现兵临城下的敌兵数量减少,至于那些少了的将士去了哪里,就如他所猜测那样,都一队队分散开,去周围村庄劫掠了。
“这是怎么回事?”说话之人很是愤怒,他们已经跑了两个村子,连个牲口都没见到,更不用说人了。
他们倒也不是全无收获,西林县村民准备时间没那么充足,地窖的粮食并没有时间全部搬空。你说怎么不藏进地窖?
这个,大部分地窖太容易被人发现,留给敌兵一个空空的村落,他们能不搜索吗?一搜索,地窖就很容易暴露了。若村民真这样做,估计性命很难保住。
“继续,看看下一个村子如何再说。”骑兵摆开架势,在道路上策马狂奔,好似在自个部落里悠闲放马,后勤队则慢悠悠跟在后面。草原部族势力众多,特别是劫掠村庄时,都是各管各的,只要自己能吃下的,都不会与旁人合作。
今晚夜色很好,银色的月光撕开黑暗,照亮着整个大地。如今美好的夜晚却给敌兵带来了方便,不然以草原部族的装备,夜晚行军想疾驰毫无可能。
待敌兵撤走之后,又过了很长一段时间,刚被劫掠的村子暗道中传来小声说话声。
“村长叔叔,他们是什么人?我怎么一句都没听懂呢?”
“异族人吧,没想到假戏成真,多亏季知县,不然还不知道我们村能有几个人能逃过此劫。”村长到现在还心有余悸。他们村除了地窖之外,祠堂附近还挖了几处地道,如今人都集中在这些地方,粮食则各藏各的,牲畜等都拉进了山洞中,由少数人在那照顾。
山上比较冷,身体稍微弱点的都不能在那长待,留在那的身体都还不错。山洞离村有些距离,不清楚他们现在有没有知道敌兵入侵,村长不想冒这个险,让人出地道小心查看,确定没人之后,才派人摸黑走夜路,还尽量挑月光照不到的阴影处走。
不算长的一段路,被派出的两个村民提心吊胆走了许久才走到。
骑兵声响不算小,因为没有喊打喊杀,最多也就是火把映亮了小半个村庄,反倒没有引起太大动静,所以在山洞中的人并不清楚村里刚刚被敌兵入侵过。村长的担心并未有错,若他不派人通知,估计明天入夜时分他们必定会堂而皇之进村。这要是一个不小心被发现了踪迹,整个村子都很可能会被连累,村长哪会允许发生这样的疏忽?
“大虎哥,村长说了,不要在山洞外生火,等我们走了,洞口得用东西堵上,洞里粮食很多,大虎哥你们尽管吃,不用担心家人,村子现在还很安全,骑兵刚过去,等确定安全了,你们再下山。”
“你们回去时要小心,千万别被发现了。”
“知道了,大虎哥。”踩踏树枝的脚步声渐行渐远,直至再也听不到。
并不是所有村子都有这两个村子那样幸运,有的村子还好,只部分人家没藏好被找到,有的村子在有准备的情况下竟然被屠戮一空,发生这么惨绝人寰的事并非寻常,想也知道必然有人出卖了整个村子,不然若没有本村人引路,怎么都不可能全部被清理,可笑为了活命背叛村子的村民,结局又能好到哪去?没有利用价值了,还不是只留下一抔黄土。
这样的惨剧毕竟只是个例,经过骑兵一夜扫荡之后,更普遍的情况只是找到一些来不及搬走的粮食和少部分物资,绝大部分村庄都安然无恙。
参与扫荡的骑兵很是不忿,以往他们去边境城镇劫掠,收获可比现在多多了,次次都是满载而归,哪次会这么寒碜?只个别族人找到了女人,大部分族人连根女人的毛都没见到。他们忘了,哪回他们是全身而退的?被留在边境的族人不要太多。
看来这个部族之前就曾在锦朝边境活动。锦朝国力强盛,局部地区战事还是有的,只是敌国没有哪次能突破边境线。很多边境县镇甚至长时间没有遭遇战事,像攻打西林县的这个部族那样经过战事洗礼的并不多见。
要是没有季宣和提前部署,西林县城也许没有问题,城外的百姓估计得遭殃,血流成河都并非不可能。
“报,陈大人,下面上报西林县城起了战事。”
“怎么回事?敌军是怎么无声无息绕过卫所组成的防线进入西林县内的?”青云卫所陈指挥使一脸骇然,这样的事情发生在他们眼皮子底下还怎么得了?今天可以是西林县,明天岂不是能直接兵临临州府城?
狼烟能传递简单的讯息,陈指挥使他们就是从狼烟的燃烧方式,判断出敌军从北而来,那里只有草原部族,当然也不能排除异常情况,只是这种几率极低,他们暂时认为敌兵就来自草原。
“派斥候去查,分两拨,一拨去查他们走的是哪条道,一拨去探查他们的兵力,让卫所的兵士做好随时战斗的准备。”现在不是犹疑不决的时候,陈指挥使当机立断下达命令。
卫所定员近六千人,并不集中在一处,下面分成好几个千户所,每个千户所下面又分十个百户所,人员较为分散,平时主要起侦查作用,战时才会根据实际情况或分开或聚拢在一起拒敌。
“刘军师,此事蹊跷,你看是何情况?”陈指挥使目露精光,这事从未发生过,西林县离边境少说也有二三百里路,他们收到西林县示警时,竟然连边境的战报都还没传达到,难不成敌兵有办法直接绕过边关直达西林县?
“大人,在下也认为此事非同小可,边关将士虽好些年没经历过战事,但断不会如此轻易被破城,况且就算如此,消息定能传出来,像现在这么悄无声息直接进入西林县,光靠草原部族恐怕没有这个能力。”刘平对边关的军备有大致的了解,虽说锦朝这十几年来天灾频发,造成国力有所下降,但其他国家也一样,之间的差距并没有缩小太多,边关将士不大可能一击即溃。
“大人,西林县村落已经难逃一劫,怕的是他们走一步打一枪,等卫所兵士抵达西林县城时,他们早已流窜到其他县。”刘平想的并非不可能发生。
“看情况吧,在青云卫所所辖范围内,自然由我们出马,到了其他卫所的辖地,我们也不好越界。我们不能贸然行动,等兵士集结完毕,先往西林县城方向走,收到斥候回禀再急行军。”陈指挥使话刚落,卫所其他武官已经就位,众人开始商量应对之法。
离西林县城最近的巡检所兵丁不多,战时能起到的作用非常小,但他们却不能跑出西林县的范围,最多只能躲藏起来。巡检所也挺悲催的,战时若一点作用都没发挥,巡检估计也做到头了。麻烦的是,巡检所不在西林县城内,尽管他们的职能只是负责和平时期西林县的安全,战时并不在他们的职责范围内,但谁会考虑这些?上官一个不乐意,小小的巡检还不是任人宰割?
这一夜,就这么平平静静过去,等季宣和醒来,已是天光微亮。
“蒋青和沈清跟着我,齐山你跟着云辰,其他四人保护好季府。”季宣和刚用完早膳,便将季府所有护院召集在一起,交代完后,他又对邵云辰说道,“云辰,尽量不要出去,要出去就多带几个护院。”
邵云辰和旁人不同,他是西林县知县主君,万一被不长眼的人给绑架了,那可不是小事,这样会陷季宣和于两难之中,他不能冒这个险。
“我明白,你忙去吧,外面有你坐镇,百姓们也能心安。”邵云辰让邱成带了厚衣服,外面气温很低,季宣和上城墙查看敌情必不可免,保暖措施必须做好。
季宣和没有直接去北城门,而是先进了县衙。
“季大人,下官正要去和周捕头换班,您跟下官一起去吗?”夏县丞一早就到了县衙,换班时间并没有硬性规定,只要各自协调好,保证时刻有官员在场就行。
“你先走吧,我还有点事要处理。”季宣和没有同行,西林县城被围,他需要做的事情很多。
等夏县丞的身影消失在大堂门口,季宣和招来王威,说道:“王威,你带人去街上巡逻,别的铺子可以不开,粮油店必须照常营业,允许他们将价格上浮一成,百姓们按户籍人丁数买粮,每人限买一斤半粗粮或八两细粮,从现在起杜绝屯粮。以后会视情况给粮铺涨价,私自加价的一经被发现,多得的银钱用相等价值的粮食抵扣,接济给最穷困的百姓。”
“是,大人。”周捕头昨晚守夜,部分捕快暂时由王威统领。
情绪经过一夜的沉淀,街上的行人倒是比昨晚多上一些,铺子也有一小部分开着。王威没看其他铺子,直奔城里那几家粮油铺。
季宣和的担忧并不是杞人忧天,粮油铺要么不开,要么就大幅度提价。现在西林县城还只是第一天被困,各家各户都不缺粮,对于粮油铺涨价,百姓们并没那么大反应,等到缺粮的时候,他们再抗议估计就晚了。眼光长远的人并不少,看粮油铺前排成一条条长龙就知道,他们是想趁着粮价还不太离谱的时候多存些粮食,以后估摸着是有钱也并不一定能买到救命粮。
“叫你们掌柜出来。”王威拦下一个粮铺的伙计,说明来意。
“掌柜,王威王捕快有事找您。”
“王捕快,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能当掌柜的,情商必定低不到哪去,这一家粮油铺的掌柜也是如此,瞧他那个热乎劲,不熟悉他的还以为他和王捕快之间有什么特殊关系。
“李掌柜,季大人有令,粮油铺价格涨幅最高为一成,每人限买……”王威将季宣和的命令一五一十地交代清楚,也不管李掌柜的笑容扭曲地挂在脸上。
李掌柜内心将季宣和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个遍,脸上却还得强装笑容,语带小心地问道:“那可以关店吗?”
“不行,忙完你这边,我正要去寻那几家关门的粮油铺掌事者,中午之后都得正常开业。”
说是最高允许涨价一成,那实际就等于涨价一成,没有哪家粮油铺会傻不拉几的最高价不卖,反而卖其他价格的。
有了季宣和的限价限量销售,各个粮油铺掌事人兴致都不高,他们巴不得顾客都跑别家去。这个漏洞很快就被堵上,季宣和按铺子存粮多少,将相同比例人口分配了固定的粮商。
季宣和吩咐完王威,便立即起身去北城门。
敌军还在那里,只是人数和当初用遥控热成像仪探查时差不多。由于有些远,季宣和用望远镜也只能看个大概。这架望远镜他是要光明正大使用,倍数并没有多高,太过先进只会给自己招来不必要的麻烦。他使用的这一个,和锦朝大部分人使用的差不多,就连造型都很相似。
昨晚敌军搭建的简易行军帐已经不见,想必是收起来了。黑云压的,人数挺多,至于究竟有多少兵力,季宣和无法估算。他有些疑惑,青云卫所昨晚就收到了敌兵来袭的消息,不该到现在还没有动静。
见敌兵没有攻城的迹象,季宣和决定去西城门看看,那里离青云卫所比较近。
季宣和站在墙垛上,透过观察口,用望远镜四处探看。西城门外一片荒芜,如今是冬天,就连耐寒的蔬菜也都收割完毕。
季宣和在视野范围内扫视一圈,还是一无所获。卫所的人不可能置西林县城而不顾,行军打仗的事,季宣和并不精通,他如今的程度只不过是纸上谈兵,况且他也没兵可带,守城是他的职责,不到最后一刻,他不会弃全城百姓而逃。
两方到了此时还没有交手,不外乎几种情况。要是卫所兵士确实来了西林县城附近,那么至今没有采取行动,估计敌兵数量可能比卫所兵力要多,两军对垒,我方弱的话,若没有援兵,轻易不会发动攻击。而敌兵也没有行动,这就陷入了僵持,兵力占优的一方不动,兵力弱的一方只能奉陪到底。
季宣和倒是希望最好能一直维持这样,西林县城并非军事重镇,虽在军事上还算有些价值,和边关比起来却是微不足道。若没有卫所兵力护卫,光靠西林县城本身,实在有些薄弱。
亏得季宣和做了大量准备,要不然还是老样子的话,没卫所护持,光靠西林县城自身,估计守不了几天就要被破城。
西林县城有四道门,尽管敌兵只在北城门附近陈兵,其他三道门的城墙上也必须派人十二个时辰不间断巡逻。
西林县除了县衙官差之外,能派上用场的就只有西山庄子的劳力和各府护院。这些都是训练过的,其他青壮年就只能凑数了。不过仗着有城墙为依托,居高临下往下扔石块,泼热油还是能的。人手已经召集齐,只要吹响战斗的号角,他们随时能充当兵丁。
季宣和在西城门没有什么发现,便又转到北城门。
“这是要撤?”季宣和看着敌兵往后退了一段距离,几乎就要走出望远镜的观察范围,他有些想不通,不战而走,这是什么兵法?似乎不像草原部族的行事风格。难道他们在等什么信号?不然难以解释他们这样莫名其妙的行动。
不光季宣和心中疑惑,陈指挥使也是脸色很不好看。
西林县虽然多是山地,县城附近却是平原,在这样的地形上,以少胜多难度很大,陈指挥使不敢贸然采取行动。一旦布局失败,损失的可是他辛苦培养的兵士,要是损兵太多,他的职位能不能保住都是个未知数,有了诸多顾忌,行事就顾虑重重,锐气也少了许多。
不过若能将这股兵力牵制住,那也是一项功绩,到时候其他卫所腾出手来,消灭他们不过是早晚的事。
调兵是个麻烦事,附近的卫所应带都收到了西林县遭遇敌兵围城的消息,到现在还没行动,要么是他们也遭遇了战事,要么就是还没收到上头的调令,一般不是情况紧急,没有哪个卫所指挥使敢私自调兵。
这点陈指挥使能理解,若换成他,他多半也是这么做。
季宣和看不到卫所兵士,只是因为他们驻扎地超出了望远镜的观察范围。
敌兵没有带多少后勤物资,昨晚的扫荡收获并没有预想中的丰厚,他们便得想其他办法。不然的话,用不了多久,不用人打,他们自己就得弹尽粮绝。
看着敌军兵士渐渐走出季宣和的视线,直至最后一抹身影消失在他的视野中,季宣和放下了手中的望远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