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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宏力不比季宣和,他要做两手准备,便没有放弃继续学业。一旦他爹娘为他定下亲事,潘家就要开始托人为他谋求官职,那时他就没法这么清闲了。
时间一晃而过,转眼就到了仁泰十九年。
这一年,季宣和十五岁,邵云辰十八岁。季宣和发育比较晚,还没开始窜个子,不过已隐隐有了第二次发育的苗头。邵云辰如今已长成俊朗青年,因身份的关系,少了几分锐利,多出几分温和。
邵云辰不再是之前的瘦高样子,身体逐渐变得精壮,穿衣显瘦,脱衣有料,足以撑起各式衣衫。
阳春三月,难得风和日丽的好日子,季宣和携着邵云辰在庄子里策马狂奔。如今两人早就不是需要沈清齐山小心翼翼看顾的孩童,骑术早已出师,还相当不错。
置身田野之中,呼吸着清新的空气,季宣和身心都为之一畅。再看着安静待在自己身边的邵云辰,季宣和发自心底愉悦着。
季家在康平县城有府邸,因着季宣和在杨家埠住习惯了,就一直没搬到县城。乡下生活不如城里方便,更没有县城繁华热闹,邵云辰却从未曾表露出想住到康平县城的意思,一丝也没有,试问有多少人能做到如此?
季宣和本想着要是邵云辰更喜欢住在县城里,那他就搬到县城。这只是小事一件,他不需要邵云辰任何事情都听他的,以此来确定自己的地位,夫夫间有商有量方才有一家人的感觉。后来经他观察,邵云辰并没有不乐意,季宣和也就没提这茬事。
“云辰,表兄要定亲了?”季宣和拽着马缰,任由红枣悠闲漫步。
“嗯,已经商量妥了,大概过段时间就要定亲,定的是康平县城张知县家的嫡幼女。”邵云辰跟上季宣和,与之并肩而立。庄子上的道路不算大,两骑缓慢并行却无碍。
“张知县家的嫡幼女?有什么缘故不成?”季宣和不是无知之人,一般情况下,光有举人的名头,还不足以让知县将女儿下嫁。
邵云辰笑笑:“听大舅妈说起,两人有一面之缘。你也知道,表兄家是我的外家,当初你参加县试,在县衙里有备案,家世什么的可都一目了然。这些张知县一查就知道,综合起来一考虑,可不就同意了?”
季宣和有些无语,他的家族居然在无意间帮了潘宏力一把。这也是好事,有了这么一个亲家,潘家也能省力一些。
在锦朝,知县以上都要异地为官,县丞之类却不用讲究这些。要是康平县城有职位空缺,潘宏力就能在当地任职,这可是大好事。
“这样啊,那表兄可得给我备上一份谢礼。”季宣和语带调侃意味。
“嗯,回头我就跟表兄说,我们喝他一杯酒一点也不为过。”邵云辰笑得畅怀,清冽的笑声在田野中回荡,听了让人很是舒服。
季宣和不想拘了邵云辰的性子,一直以来,只要符合规矩,他就不加阻拦。看着邵云辰笑得如此开心,季宣和也很有成就感。
快乐的时光总是一晃而过,紧接着就是春耕,邵云辰便开始忙碌起来。
随着邵云辰渐渐长大,也更有主意了。宁庄安庄两个庄子,每年种什么,种多少,都是邵云辰一手安排。每次到了秋收时节,邵云辰都能感受到那种满足的感觉。他就算嫁了人,也一样有用武之地。
男子毕竟和女子不同,女子只有嫁人一途,男子能走的路就多了。自愿嫁人还好,像邵云辰这样并非自愿,若不能很好地转换身份,调节自身心态,十有*会郁郁而终,更有甚者,遭夫家厌弃,生活困顿都还算好的。
邵云辰就很能调节自己,他不自怨自艾,见事不可为,立马端正态度,努力去适应当下的生活。如今看来,他的努力并没有白费,从小照顾到大的丈夫,并不将他的付出视为理所当然,他得到的回报比他预想中的还要高,他的心血总算没有白费。
庄子还是那两个庄子,这几年气候也差不多,总收成却在逐年缓慢增长。这些都是邵云辰的功劳,也不枉他时常钻研农事。
邵云辰留了几亩田地用来种植优质粮食,选的都是他和季宣和喜欢吃又不那么娇贵的。最初种的小香米,季家种了一年之后就没再种。
在庄户们的精心照料下,这些优质粮食收成还在邵云辰的接受范围之内,当然不可能全部种植成功,损失了一部分,总体来看还算不错。
季家收获的优质粮食并不往外卖,或供自家人吃,或用来送节礼,总共都没多少,并不惹人眼。
春耕还没忙完,紧接着就是潘宏力的定亲宴。
定亲不比成亲,宴席只请亲戚和要好的邻居好友。邵云辰作为潘家在康平县城最近的一门亲,就算谁都不请,他必是要请的。
潘家在康平县城亲戚不多,与云州府城的族亲关系疏远,也就没请,算来算去,居然只有季家这一门亲。这也难免,潘家来康平县城只不过一两年的时间,亲戚离得远,大家都能理解。
因着亲戚几乎没有,潘家就多请了一些邻居,定亲宴倒也办得热热闹闹。
康平县城离京城只有两天的路程,就算以后张知县高升,因着张知县家在京城,女儿回娘家也不麻烦,要是换成边远地方,估计张知县就得再三考虑了,毕竟若是那样的话,说不准女儿这么一嫁以后就再难见面。
对这门亲事,两方都还算满意。
“老爷,你这期任满也不知道能否连任,咱们大女儿不在身边,小女儿又要留在这,我这心里总有些不落忍。”张知县夫人脸上带着一抹淡淡的忧愁。
张家在京城很不起眼,就算让京城的老夫人帮忙,也不一定就能找到更好的人家。张夫人对未来女婿还是很满意的,以张家的家世来说,现在是潘家高攀,以后就说不准了。他们也就只能在未来女婿还处于微末之时才能尽着他们挑,不然等他以后发达了,能不能轮到他们家还真难说。
这一点上,张知县也是非常赞同的。若潘家只是寒门出身,那潘宏力的前途就一片迷茫,谁都说不准以后会如何发展。问题是,潘家本身曾富贵过,还有季家这一门有力的姻亲,就算季宣和被分府另过,云州府的季府却也没少给予照应,他们能借到力的地方不少。
靠山就是这样,很多时候根本不需要直接出手,只要表明季宣和有季府撑腰,旁人针对季宣和时就得掂量一二。有了季府这一层,层层传递,到张知县这里他还能沾上那么一点光。
这还是在没有直接接触的情况下,要是以后张家有麻烦,只要事有可为,潘宏力这个女婿想不帮忙都不行。若潘宏力无法解决,最终不还是要落在季宣和身上?
所以说,姻亲很重要。毕竟嫁出去的儿女那也是儿女,可不真就成了泼出去的水,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没有几家会轻易舍弃出嫁儿女。
潘宏力在康平县城没有多少友人,顾笙越和孟陆是他唯二相交之人,两人自是成了潘家座上宾,旁边陪着季宣和。
潘宏力作为甄老夫子的记名弟子,如今他定亲,甄老夫子也难得出山。因着潘明杰要招呼宾客,甄老夫子索性也同这几个小年轻待在一块。
这次只是定亲宴,潘老太太只出面招呼一圈,就回了内堂,剩下的都由老大媳妇支应着。
每逢喜事,潘淑琳总要回避,她自己倒没觉得如何,只老太太每回看了,喜气都要淡上几分。唉,她的两个女儿都没福啊。
“娘,这都多少年了,我都不当回事,你倒替我伤心起来。咱家多少年没办喜事了,你可不能这样。”潘淑琳已经有了经验,驾轻就熟劝慰道。
“大媳妇我不担心,只不知道这孙媳妇性子如何。上次相看时看着倒还好,只是内里如何不好说。要是不好相处,虽然不能怎么样你,膈应你倒是成的。”老太太也不是无的放矢,被休的姑娘回娘家住,日子过好过坏就全看娘家人的态度。
潘淑琳刚想开口,就听到敲门声。
邵云辰:“外祖母,外孙进来了?”
“云辰,怎么不去你表兄那?”见是自己唯一的亲外孙,老太太还有些伤感的情绪立马从乌云笼罩变为艳阳天。
潘淑琳看了,暗暗撇了撇嘴。见到外孙,她娘真是比吃了仙丹妙药还管用,这不就立即眉开眼笑了?潘淑琳抱怨归抱怨,对这个外甥,她自己也是欢喜的。她整天待在家里,见客的机会不多,外甥每次来潘家,都不忘看看她,时不时还能带着她出门逛逛。
这倒不是潘家限制潘淑琳出门,只是每次跟着嫂子和侄女出去,总免不了被问来问去,再不然,也会受人指指点点。
跟着外甥出门就不同了,只要带上帷帽,谁会联想到是她?没人在身边唧唧歪歪,她别提有多开心。
可惜啊,外甥来康平县城的次数不算多,她也不能每次都厚着脸皮凑上去,边上还有外甥郎在,老是打扰小两口相处会遭报应的。
“刚从表兄那过来,我来看看外祖母和三姨。”邵云辰拿过竹意手上的锦盒,放在桌上,便打发竹意下去。
“云辰,你这是?”潘淑琳有些好奇,按说礼在进门时早就上了,不知道这又是什么。
“三姨,这些是以前长辈们给我的一些首饰,都是男女通用的,有些不符合我的口味,你和外祖母挑挑看,有适合年轻女子的,就留着,用来送人或给表妹用都行。我看有几样饰品还算不错,到时候用来给表嫂做见面礼也未尝不可。”邵云辰直接道明来意,对于外祖母和三姨,他不需要遮遮掩掩。
有邵云辰照应着,潘家日子比以往好过一些,却也没好多少。老太太不是那等蹬鼻子上脸的人,以前用大女儿嫁妆那是不得已,外孙自是能不麻烦就不麻烦。
潘家总收入增多了,开支也见天增长。家里四个女人,其他三个年长的一年也不一定置办一件首饰,就连潘彩芝也没几件能拿得出手的。
娶亲不容易,之前筹备彩礼就花去了潘家一半积蓄,之后还要办定亲宴和成亲宴,新房也得重新装修,开销很大。
“我看看,是有些花哨,难怪你不喜欢。”潘淑琳没有纠结,她家景况就是如此,在外甥面前,不用那么讲究面子。她打开盒子,大大方方挑选起来,“可惜,只有男女通用的。”
“有就不错了,你还嫌弃来着?”老太太自从见到邵云辰之后,笑意就没下去过,“云辰,这一件我看你佩戴也可以啊,不会又是想法子来贴补我们吧?”
“还是老太太有眼光,嗯,这对冰鸾手镯是这里面最好的,我还没上身过,给表嫂做见面礼,或给表妹当嫁妆都使得。”邵云辰拿出来的都是其他人送的,季宣和买给他的,不管价格贵贱,他从没打算送人。
邵云辰收礼的机会不多,只是每收一回就能收到一堆,积攒了那么些年,数量颇为可观。邵云辰说的是实话,除了那对冰鸾手镯,其他首饰都稍微艳了一些,不在他的选择范围之内。
“好了,就这些,剩下的你拿回去用来送人。”老太太自有分寸,外孙确实不喜欢这样子的首饰,这从他平时穿戴中就能看出来,但她也不能全收下,“你自己当家,以后可别这么大方,你们用银子的地方多着呢。”
季家跟潘家不一样,季宣和的父家和外家那可都是富贵之家,尽管季家同他们往来不多,这节礼什么的也不能太过寒碜。至少在老太太心中是这么认为的。
邵云辰没再出去,一直同外祖母三姨闲聊着,直到宴席开始。
宴席没有多出众,挺符合潘家如今的状况,潘明杰不会做那种打肿脸充胖子的事情。
邵云辰没有坐女席,除了自家办宴席需要他出面招呼女宾之外,在外赴宴,他都是坐在季宣和下手。
同桌的都是年轻人,其他人只看了一眼邵云辰就继续之前的话题。
季宣和听着潘宏力几人聊天,时不时插句话,还不忘给邵云辰添一碗汤,他们这桌气氛倒是融洽得很。
吃完宴席天色已晚,此时城门早就关闭,季宣和同邵云辰自不可能回杨家埠。他们在康平县城有宅子,段妈妈几人提前回了季宅,此时应当已准备妥当。
春天的夜晚,寒意还颇重。季宣和如今身体不错,穿得不多,他刚刚喝了些酒,冷不丁被风一吹,止不住打了个冷颤,倒是让他清醒了一些。
邵云辰见状,忙接过邱成手上拿着的披风,往季宣和身上一罩,将他捂紧实了。
直到进了马车,季宣和刚才被冷风兜头灌入的身体才重新暖和起来。呵,他平时不怎么喝酒,今晚喝得有点多,身体发热,这才没注意到夜晚气温有点低,没加衣衫就直接出了门。
马车内光线昏暗,明明灭灭的光晕照在邵云辰的脸上,给他平添了几分神秘。季宣和看得入神,他这个身体还没发育完全,不过他有感觉,快了,也就这一两年之内的事。季宣和不是圣人,能看不能吃,让他看得有点上火。
马车内就他和邵云辰两人,做点伤风败俗之事也不会被人发觉。借着酒劲,季宣和少了份顾忌。
眼看季宣和的脑袋离他越来越近,邵云辰吓了一跳,他正要说些什么,就被柔软的唇瓣堵住了嘴。邵云辰瞪大了眼,满眼都是惊诧,嘴不自觉张开,正方便季宣和入内探索。
季宣和的吻时而轻柔,仿佛羽毛刷过眼帘,时而强势入侵,就如那狂风骤雨凌虐大地。
一吻结束,邵云辰还有些呆滞,季宣和在他的脸颊上轻轻拍了拍,笑声轻溢出口:“云辰,回神了。”
“哦,哦。”邵云辰哦了两声才反应过来,随即脸上泛起微红。
他知道迟早有这么一天,只是没想到这一天会来得如此突然,他还没有做好准备。
季宣和搂过邵云辰,让他靠在身上,两人谁都没再开口,氛围却很好,静谧祥和,仿佛两人四周萦绕着一圈粉红色。
当马车停止,两人间的气氛才重新回归正常。邵云辰打理好自己,又帮季宣和整了整褶皱,才下马车。
“姐夫,你有没有发现少爷他们怪怪的?”邱成有些不明所以。
“没事,赶紧跟上。”即墨去年就和邱霜成亲,他有这方面经验,一看两个主子的情形,便瞬间明白,心中不由为自家主子高兴。
当初邵云辰出嫁,陪嫁就只有即墨一个小厮,他当然盼着自家主子日子过得和和美美,只是少爷比少主君小了三岁,发育又晚,到现在都还没有圆房,即墨都有些为自家主子担心。如今好了,少爷对这方面起了兴趣,想来离圆房的日子不远了。
“今晚我们一起洗吧。”之前季宣和动手,邵云辰没有反对,那之后季宣和就更无所顾忌了。
“好!”邵云辰轻轻吐出一口气,该来的总要来的。虽然季宣和如今还不能做到最后,但看他的意思,邵云辰估摸着他自己今晚免不了得来上一回。
季宣和卸去衣衫,先一步泡进澡桶里,温暖的水包围在他身周,季宣和惬意地舒展着四肢。
“进来啊。”泡了一会,也没见邵云辰有动静,季宣和抬眼一看,才发现邵云辰竟然还在和衣衫作斗争,笑意瞬间溢满眼帘,季宣和忍不住吹了声口哨。
邵云辰听了,刚消下去的热意重新升腾而起,双手更不听使唤了。
“好了,过来,我帮你弄。”季宣和没再看笑话,站起身为邵云辰解决碍事的衣衫。
澡桶很大,坐下两个少年男子完全没有问题。
邵云辰靠在澡桶壁上,尽量远离季宣和。季宣和哪能如他的意,伸手一拽,邵云辰便跌进季宣和怀里。季宣和调整了两人的方位,让邵云辰侧坐在他腿上。
这几年,季宣和常年锻炼,身体很是结实。尽管他个头还没长开,比邵云辰矮了一大截,邵云辰的重量季宣和还能承受的住。
邵云辰觉得自己很不对劲,他并不是容易脸红害羞的性子,平时也曾两人一起沐浴,只是今晚被季宣和吻了之后,他心跳就漏了一拍,如今更是,手脚都有些不听使唤。邵云辰很想否认这不是自己,这太不像他了。
正在邵云辰陷入不明情绪中时,季宣和不安分的手开始在邵云辰身上四处点火。“嗯……”,邵云辰猝不及防之下,溢出一声呻~吟,等他回过神来,脸上瞬间染起绯色。
季宣和停下惹火的双手,将之固定在邵云辰的颈侧,稍微一使力,让邵云辰微微仰头,随即附上自己的双唇。
季宣和右手一动,邵云辰嘴唇不由自主轻启。都是年轻人,又从小养尊处优,两人的皮肤紧致细腻,比起一般的女子都要好上不少。
季宣和一边将吻缠绵到底,一边松开用来固定头部的右手,在邵云辰背上轻轻抚摸,直到邵云辰呼吸急促,季宣和才放过他。
邵云辰到底是个男子,经过了之前的被动承受,待他适应之后,便不再是季宣和一人的表演。邵云辰开始回应,偶尔还能占上风。
季宣和对邵云辰的反应很是满意,他要的是男人,而不是女人,就算不能势均力敌,至少也不能相差太多。
若只论体力,如今的季宣和是铁定及不上邵云辰的,之所以会造成如今这种局面,只不过是身份心态上的问题。季宣和是邵云辰的丈夫,这就注定了邵云辰不会比季宣和更强势。
邵云辰不是一味的承受,在季宣和看来这就是非常不错的表现,以后经的多了,还有更多改进的余地。
季宣和趁着邵云辰刚发泄过,身体正疲软的时候,手指冷不丁探入他身后的部位。邵云辰一个激灵,迷茫的神情不再,眉心微微蹙起。
季宣和时刻注意着邵云辰,见他反应不大,便继续开拓,直到两根手指能齐根没入才结束。
季宣和看着自己的家伙竟然在这种时候都只有一丁点反应,不仔细注意还察觉不到,顿时大叹可惜,他还是小了点啊,等到明年估计就差不多了。
邵云辰直到躺进温暖的被窝,都还有些云里雾里。季宣和才十五岁,因着幼时身体不好,发育比同龄人要晚上许多,等他能行房,起码要到明后年。那他岂不是以后都得过这样的日子?邵云辰一想起刚才季宣和的行为就热意上涌。随后不由感慨,他跟以前真的是不同了,不然,就算是他的初次,他也不至于如此。
这些事情邵云辰早有预料,他不会在此事上纠结,等他习惯之后,自不会像今天这样手足无措。让他介意的是,貌似宣和似乎很享受刚才的过程,那以后他们岂不是要时不时来上这么一回?
宣和伺弄他前面也就算了,居然连后面都不放过,他们还没圆房,他后面就失守,邵云辰现在想起来还隐隐觉得有些可耻。不过他自己竟然也在此过程中感受到了愉悦,一想起这个,邵云辰脸色那是忽明忽暗。
邵云辰并不觉得房事可耻,两情相悦,继而行房,那再正常不过。只是宣和会在圆房之前,先一步开发他的后面,这一点着实出乎邵云辰的预料。转而一想,邵云辰就想通了,宣和并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情,这样的事情以后不可避免,只是提前了一些,他自己并不讨厌,还享受到了其中的乐趣,就算有些不合规矩,他也不会为此就拒绝宣和。
刚发泄过的身体本就有些倦意,加之心神受到了冲击,邵云辰想通之后,心神松懈下来,很快就被周公召唤。
季宣和酒意早就散尽,他一直注意着身边的邵云辰,直到邵云辰入睡,他才闭上眼睛安然入眠。
这一晚,季宣和没有进写手系统,第二天的更新由存稿箱自动吐出。
有了这一次亲密接触,季宣和胆子变大,没人注意时,动手动脚的频率变高。邵云辰有些无奈,却又无法拒绝。两人是夫夫关系,且互相心悦,邵云辰又不是迂腐、死守规矩之人,这让他如何拒绝?
好在季宣和还算有分寸,人前和有正经事要办时,不会做出格的事情。
尽管有着这样那样的困扰,邵云辰这些天心情却是极好的。这一点,段妈妈他们都感觉到了。有人懵懂,有人却目光如炬,对于发生在季家唯二主子身上的事情,那是心中有数。这种事情,即使知晓,也没人会傻傻的拿出来说道。
这一天,段妈妈亲自下厨上了一道补精气的菜肴。
一开始,邵云辰没有察觉,随着每隔几天就出现一道同类菜肴,邵云辰又不是大咧咧之人,想不引起他注意都不行。只是察觉了又有何用,难道他还能同段妈妈理论不成?
这些特殊的菜肴季宣和自己吃得很少,只时不时给邵云辰夹上一筷子。邵云辰默默吃着碗里季宣和给他夹的菜,仔细看能看出他脸上有着一层薄薄的红晕。
“你有没有觉得今年气温比去年要低上好几度?”如今已入夏,季宣和穿着两层衣衫却没有觉得有多热。
“嗯,不光我们感觉到了,田里的庄稼更加敏感。你看,今年庄稼长得比去年要慢,我们这边还好,我估摸着入冬前收获没问题,要是江南地带也这样就有点糟糕了。”邵云辰和季宣和一样的穿着,慢悠悠走在田间小道上,连点汗都没有。
季宣和看不出庄稼长势,他只觉得绿油油的,看着颇为喜人。他相信云辰,既然云辰说长得慢,那必定长得就比以往慢。
“那蔬菜岂不是得早些种?”季宣和没有邵云辰精通农事,由此及彼,他还是能推断出的。
“这对我们影响不大。庄子上种的都是粮食,往年也是秋收之后就不能再种了,最多也就在最早收割的田地上撒点牧草种子,今年估计可能连牧草都没法种。蔬菜的话,我给庄户们另留了地,他们不会缺的。”庄子被邵云辰重新规划过,如今开辟出来专门种植牧草紫花苜蓿的田地已有好几亩,养殖的利润比种植高,邵云辰岂会眼睁睁放过?
不过这里到底是田庄,邵云辰也不会本末倒置,将田庄弄成牧场,牧草地扩大到一定程度他就没再继续。
“要是不考虑田地收成,这样的天气倒是很适合人生活。”气温不高不低,微风拂过,吹起季宣和散在肩上的缕缕发丝。
“事事不能尽如人意,哪能好处全让我们占了?”邵云辰人很通透,气候不由人,他管不了别人,只能尽量让自家过得好一些。
云州府城,季府,大房,豫园。
“林嬷嬷,锦娴在三皇子府为侍妾,老太爷下了命令,我们做爹娘的竟然不能帮衬一二,我心里不好受。”季锦娴是大夫人的第一个孩子,尽管是个姑娘,她也是花了心思教养的。如今女儿深陷王府内院,娘家却使不上力,只能任她单打独斗,大夫人一想起这些,就为女儿着急上火。
“夫人,您别急,大小姐是个聪明人,她会把日子过好的。这次靖王(三皇子)府允许妻妾家人探望,府里不是派了人去看大小姐吗?估计很快就有消息了。”
林嬷嬷话刚说完,姚黄就递了封信给大夫人。
“林嬷嬷,刚才我还在担心锦娴,她就来信了。”大夫人立即撕开信封,仔细看起来,“锦娴日子过得还不错,这就好,这就好。”
王府信件不能随意传递,季锦娴给大夫人的家书是过了明路的,里面并无不妥的内容,通篇都是好话,一件不如意之事都没说。
大夫人清楚其中的门道,忙让姚黄将来人传进来。这次靖王府之行,季府派出的是老夫人身边的得力嬷嬷冯嬷嬷。
“冯嬷嬷,坐。”大夫人递了个眼色,姚黄立刻搬来一个锦墩,冯嬷嬷半推半就坐在大夫人下手。
“大小姐一切都好,除了一开始吃了几次亏,之后就很少再发生这样的事,老奴看大小姐已经适应了王府生活,大夫人不用太过担心。”冯嬷嬷将事情禀报完,就告退回了老夫人那。
林嬷嬷看着大夫人眼角微微泛红,忙开口说道:“夫人,哪家媳妇不是这么过来的?大小姐只不过少了正妻的身份,可您得想想,那可是王府,容老奴说句不敬的话,以咱们老爷的身份,这王妃大小姐当不得,侧妃还是能搏一搏的。”
“嗯,你说得有理。这次不是我派的人,只给锦娴捎了点银票,说些能摆在台面上的话,等以后有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