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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歌给沈鹰倒酒,倒是话不多。
沈鹰胳膊放在他身后的沙发上问了句:“干净吗?”
浅歌立马说:“干净的。”
姜元新笑:“放心,我叫来的都是新人,绝对没人碰过。”
“那就好”
沈鹰仿佛真的很喜欢浅歌,眼睛落在人脸上,半晌都不移开。
夏鹿放在裤边的手掌死死地攥着,控制自己的情绪。
他原以为沈鹰是个正人君子,才会对自己无动于衷,就连爬床也差点受到报复。
害的自己不得不委身姜元新换取平安。
可现在他居然对一个mb露出如此温情的一面。
凭什么!
“叫什么?”
“沈总,我叫浅歌。”
“好名字,很配你,再去唱一首。”
“好”
浅歌起身重新走到点歌台面前点了一首歌,他很有分寸,没有坐过来,就站在屏幕前唱。
沈鹰抿着杯中酒,眼睛深邃看起来深情款款。
姜元新瞧他真的喜欢说:“你要喜欢尽管带走。”
沈鹰看起来很心动:“姜少放心,就按入夜的规矩来。”
入夜的人想带走都是需要钱的,这是明文规定,毕竟来这里的都是缺钱的主。
“害,谈钱伤感情,你随意。”
姜元新伸手跟他碰杯:“想不到咱俩口味差不多啊,你也喜欢这种类型,那怎么这几年没看到你身边有人啊。除了你那个戴着个半边脸大眼镜的助理外,我还以为你从良了呢。”
沈鹰:“家父身子不好,退的太急,这几年为了集团没功夫。日后少不得要来捧场,希望你别觉得我夺人所好。”
“哈哈!能被你看上是他们的福气。实不相瞒,我就喜欢这种穿着干干净净的学生,我呢是个没文化的,所以特别崇拜学霸。像夏鹿这种,成绩好的孩子我最喜欢了。”
姜元新这会酒劲上头,手就不老实的在夏鹿身上乱摸。
当着沈鹰的面,夏鹿觉得难堪,他往对面看过去却发现沈鹰根本没看他,视线都在唱歌的人身上,心里越发怨恨。
“他们缺钱,咱们顺道帮一把,各取所需。”
“有道理”沈鹰叫浅歌回来,把人搂在怀里聊天:“你是学生?”
浅歌先看了眼老板才回话:“就是普通大学。”
“缺钱?”
沈鹰摸着他的脑袋,眼底都是怜惜。
夏鹿坐在对面任由姜元新揉捏,眼睛却在看不见的地方怒视着。
“嗯”
浅歌声音有点偏女性,在入夜当mb都会事先培训,首先学的就是说话,客人到这里来找的是温柔小意的解语花,不是任性的大少爷。
故而他说话语速不快,如春风拂面。
“家里穷些,掏不起学费。”
“那愿不愿意跟我走?”
沈鹰这话问出去,浅歌有些意外。
自古以来只听说恩客买人,没听过出来卖的还有的挑。
眼前的人长得帅又有钱,还这般温柔,浅歌觉得喝酒的人不是沈鹰,而是他。
心里划过一丝甜蜜。
“愿意的。”
“乖”沈鹰揉揉他,胳膊放在后面,在看对面的姜元新,估摸着醉了。
“姜少,告辞了。”
姜元新摆手:“春宵一刻值千金,去吧去吧。”
夏鹿眼看着两个人出去,咽下喉咙里的不甘心,转身跟姜元新赔笑:“姜少,我先去个厕所,您在这等等我。”
“嗯”
姜元新倒在沙发上闭着眼,包厢的其他人见状也都识趣的退出去,不打扰他休息。
江风等的久了,站在通道尽头的阳台上抽烟,直到看到沈鹰搂着一个男孩子从包厢出来。
他静静的站着,没有言语。
“江风”沈鹰叫他。
慢慢丢掉手里的烟头,宽大的眼镜下面没有任何情绪。
“沈总。”
沈鹰搂着人,眼神微凉,有些冷淡:“我今晚留这,你回去。明早来接我。”
“好。”
他恭敬的微微弯腰,送两个人离开。
浅歌站在电梯前问了句:“您要不要蜂蜜水?”
沈鹰轻佻的说:“你泡给我喝?”
浅歌有些害羞,第一次就遇到这样的恩客,他其实很开心:“好。”
“乖。”
电梯门在不远处缓缓关上,隔绝了两个人的声音。
江风抬起头,瞧着紧闭的电梯上升,然后停在八楼。
“看到他搂着别人,你是不是很难受。”
耳边传来讥讽。
江风回头看到从包厢里走过来的夏鹿。
“我知道你也喜欢沈鹰,我爬不了他的床,你跟了他十几年不也跟我差不多。”
夏鹿像是抓到什么把柄一样,又像是满腔的怒火无处中烧,好似侮辱江风能让他得意万分。
江风目光微冷,像看一个无理取闹的人一般冷漠:“海上娱乐的项目,如果你做不到,他不会放过你的。夏先生,好自为之。”
夏鹿跺脚:“你算什么东西,不过只敢躲在阴沟里罢了,等我帮他拿到项目,他就会知道我才是那个真心对他的。”
江风无动于衷:“是嘛,可你不知道他从来不睡二手货吗?”
扔下这句话,江风不想在跟他说话,朝着楼梯走去。
“那也比你强,江风,你不看看你这副让人倒胃口的样子,在床上估计也是条死鱼吧,他看不上我更看不上你。”
狠话被江风甩在身后。
夏鹿气的胸口不停的大喘气。
然而冷静下来,他又恼恨。
沈鹰刚才问那句干净吗,他当然听得到。
正因为如此,他才不甘心。
一个出来卖的mb为什么可以轻而易举的得到他。
夏鹿在生气,还是要收拾好情绪回去姜元新身边。
姜元新财大势大,他要好好想想该怎么利用。
江风不管身后的人如何叫嚣,他平静的走出入夜,走到停车场。
他开的车是沈鹰的,原本是让司机来接他的,正好公司今天不加班。
他就让司机休息。
如果知道是这样,还不如让司机来。
江风开着车没有回枫林苑,而且一路开到了海边。
海城靠海,出了东区到海边不过就是十几分钟的事。
十二点的海边只剩一些烧烤摊的主人,还有晚归的少年人。
江风停下车,挑了个石头坐下来。
临近夏末,深夜的海边没有那么热。
无风,无浪,只有远处偶尔的拍打声。
江风出生的时候,他的父母感情还很好,就是穷了点。
母亲是那个镇上出了名的美人,却也是个泼辣的。
父亲就是个出劳力的,没有什么文化,总被母亲追着骂没出息。
但是江风出生后,父亲很疼他,总是偷偷给他买糖吃。
所以江风两岁前都是个幸福的孩子。
他两岁的时候,奶奶突然病重,去了医院说是癌症。
医生说化疗需要很多钱,如果不治也许活不了一个月。
江平不能看着自己的娘去死,掏空家底治病。
原本不富裕的家再次不堪重负。
医院的账单薄的很,可上面的数字却厚的能压垮一个家庭。
那段日子,江风夜夜都能看到父亲坐在庭院里抽烟。
母亲虽然泼辣可在这件事情上没有二话。
然而他们所有的积蓄也只够维持三个月。
医院不是慈善机构,老人只得回家,不久就撒手人寰。
江平一蹶不振。
母亲每日在外要工作,回来看着江平邋里邋遢的样子就来气,两个人那段日子天天吵。
小小的江风不懂父母为什么天天吵架,只会哭。
哭的烦了,就被母亲抓着屁股揍。
这种日子没持续多久,江平辞掉工作说要外出务工。
母亲在家里跟他大吵大闹不许他走,可没钱带来的打击让这个男人坚持己见,最终还是撇下妻儿走了。
这一走就是六年。
六年的时间太长了,长到一个儿童长大,长到曾经一贫如洗的人可以摇身一变成为有钱人。
江风永远都忘不了那几天。
他的父亲开着一辆豪车从外面的大城市回来。
那个时候江风已经八岁了,在村镇的公办小学上学。
他穿着破补丁的裤子,白色的背心,一双布鞋,村里的孩子都是那般穿的,更何况母亲一个人养大他本就不容易。
那辆车停下来的时候,他正在村口玩,看到这么好看的车子,下意识的远离,怕弄脏。
然后紧接着他就看到他记忆力遥远模糊不清的父亲从车上下来。
还有一个年轻的女子,那女子怀里还抱着一个漂亮的孩子。
在然后他的母亲就像疯了一样跟江平扭打在一起。
闹的村头村尾都知道,老江家的儿子在外面发财了,找了个小三还生了孩子,回来跟糟糠之妻离婚的。
母亲把江风从人群中拽出来,指着江平说:“他也是你们江家的种,你怎么能不管不问。”
“孙红,离了婚该给你的赡养费我不会少,你如果在闹下去,我一样有办法离婚,而且一毛钱都不会给你。”
江风看着再次跟父亲撕打在一起的母亲,在看周围邻居们的指指点点,又看着那个年轻女人抱着孩子躲在父亲后面的画面。
他觉得世界为什么是这样的呢?
明明那个人是他的父亲,可为什么他觉得如此陌生。
他站在那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看着母亲被推倒在地,他的双腿就像失去知觉一般。
手脚僵硬,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