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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律师太危险,第176章 不负相逢 不负别离:我舍不得你
付真真摇头,再度泪流,“不是!他这个月去了三次云南,我们本来以为他是因为工作出差,没想到,他在这一个月里,把所有的事情都做了移交,公司股份转给了我和田简,所有的工程全权交给田简,所有银行存款改成了我爸妈的名字,不要我,不要爸妈,不要跟他一起创业的兄弟,就为了你,因为你要去云南,他就一个人去了云南!我们所有的人加起来都没有你重要吗?”
叶清禾觉得奇怪,如果说付真言只是为了喜欢她而去的云南,完全没有这么破釜沉舟的必要,她自问行为言语还算严谨,没在付真言面前有什么不当的行为,更没有泄露过自己半点心事,那他这么做,难道是对她心中所想有了解?还是,他有其它目的去云南,而与自己无关杳?
心中疑惑重重,却不得不安抚眼下的付真真,“真真,我现在和你一样,什么情况也不明白,我只能答应你,如果有你哥哥的消息,一定第一时间通知你,再说,你哥哥不是不负责任的人,不会真的就这么一去不复返了,也许,他去云南有他自己的事吧,你现在着急也没有用,最重要的是回去照顾好爸爸妈妈,别让他们担心,你哥哥一定嘱托过你,他不在的时候对爸爸妈妈好,是不是?”
付真真没有说话了,终于点了点头。舒悫鹉琻
“那就对了,按哥哥说的去做,还是那句话,相信哥哥,他不会置你们不管的,他会跟家里联系。”她对付真真道,心中却有着莫名的慌乱感。
“嗯……”付真真看着她,年轻的脸庞泪痕未干,迟疑的眼神,几度欲言又止铍。
“还有什么事吗?”她问。
付真真吞吞吐吐的,“清禾姐,我说了你会生气吗?”
“……”生气?付真真会说什么?也许自己的脸色太严肃吓着她了,于是缓了缓,柔声道,“你说吧。”她什么话没听过?又怎么会轻易生气?
“清禾姐,我知道哥哥是因为你去的云南,他自己没什么事,我可以百分百地确定……”付真真咬了咬唇,盈盈泪光在眼中闪动,“清禾姐,请你好好照顾哥哥好吗?他那么爱你……”
“……”她和付真真接触不多,这样的话,从付真真口里说出来,是叶清禾没有想到的,一时错愕……
“哥哥是很好很好的人,请你善待他。他喜欢吃猪肉炖粉条,五花肉肥的要多一些的,肉皮别太软,要有点qq的,可是他工作起来就记性不好,会常常忘记吃饭;他不讲究穿着,衣服磨毛了也不会买一件,可是,他会记得给我和爸爸妈妈买,但是,如果给他买休闲的夹克他会很喜欢穿;他……高兴的时候会喝点小酒,可是别让他喝多,因为他老不按时吃饭有胃病了……还有,挺重要的一点……他自己从不注意身体,要给他常备胃药,不知哪天就犯了……”付真真说着,眼泪哗哗而下。
叶清禾忍不住打断他了,“真真……”
“清禾姐……别骂我……”付真真终于哽得说不出话来,而后,捂着脸,转身跑了……
叶清禾看着她的背影,陷入忧思。她怎么会生付真真的气?她想说的只是,付真真,是爱付真言的吧……
付真真搭车走了,她立刻打电话联系付真言,可是,他的手机却处于关机状态。
后来,她一直没放弃过联系他,这家伙,却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手机再难接通。
直到她出发前一天,突然接到他的电话,对她说,他在云南等她。
“付真言!你在干什么呀?你知不知道你家人……”
“我给家里打过电话了!”他在那边道,“我知道我在做什么,你也知道你在做什么,如果你一定要来,我等你。”
叶清禾震住,老半天耳边还在回想着他那句“我也知道你在做什么”……
待她想起要问问他,到底他知道什么的时候,耳边已经只剩下嘟嘟声了。
他,究竟知道什么?又是怎么知道的?想不明白……
把宿舍里的东西做了最后的清理,打了个小包,背着回家,明天,打算直接从萧家出发,这些年在萧家成长,萧家该是她的第二个家,所以,已经跟萧家说过了。
在跟萧伯伯谈论她要去云南调研这件事时,萧伯伯听得很认真,真真把它当成了一个事来考虑,她当时便觉得,萧伯伯并不赞成她去。
可是,她并非来跟萧伯伯商量的,她意已决。
当然,最后萧伯伯这一关到底还是过了,萧伊庭那里,他也是知道的吧,前两天就连郭锦儿见到她时都显得兴致勃勃,“去云南啊?那是个好地方!很美很美!”
是啊!很美……
她提着背包,站住脚步,林荫道的另一头走来穿白衬衫的男子,夏末初秋的阳光将叶子漂上了淡淡的黄,在即将到来的暮色里金边泛着光,而挺拔而颀长的他,走在这样金光凌乱的林荫里,不逊于他身后任何一棵树……
“我来接你回家。”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斑斑点点洒在他脸上、身上,他白衬衫的每一个纤维空隙里都有着微小的远星一般的光芒……
他一手接过她的背包,一手提着公文包,“走吧。”
她默默无言地走在他身侧,低头,踩着林荫道上方块的石板,一块一块地,在心里默数。
偶尔,会有风过,飘来他身上熟悉的野菊花清香,那是家里洗衣液的味道,她已经闻了六年了。
曾记得,从前妈妈是喜欢用薰衣草香味洗衣液的,那是怎样一种味道呢?
她仔细地回忆着,又是一阵风过,想到的,居然还是野菊花清冽的气息,眼前的树影,林径,还有穿过枝叶的光影都变成模糊一片……
“真的要去云南?”
迷蒙中,忽然传入的对话,让眼前的景重新变得清晰。她目色一怔,点点头,“嗯……”
他便停住了脚步,低头看着她,那一瞬,阳光将他琥珀色的眸子染成了金色,“现在说不去还来得及吗?如果我说,我舍不得你,你是否会为了我不去?”
他的声音,就像此刻淡金色的阳光,不热,不冷,略略金属的意味。
“……”她随即低下头,不看他的眼,入目,是她和他的鞋子,站成相对的样子。
他左脚的鞋带有些松了,她蹲下来,正要给他系,听得他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别动,如果你能留下来,就给我系,如果不能,就不要动它……”
她伸出去的手僵住。
而后,默默垂下,站起身,轻盈地往前走。
是,既然无法保证可以给你系一辈子鞋带,不如从现在开始就改掉某些习惯……
他那镀着金光的眸子,刹那间死灰一片,凝视着她的背影远去,恰如一片轻叶一般飘远……
其实,早知是这样的答案,只是有最后那么一丝不甘心……
萧家的人今天回来得挺齐,也挺早,算是为她饯行。
萧城兴呵呵笑道,“小鸟长大了总要出去飞翔见识外面的世界的,我们的小清禾终于长大了,不过,萧伯伯可舍不得这只小鸟飞走,要早点回来啊!”
“是啊!去调研嘛!一两个月就回来了!别去太久!那边日照强,可别晒黑了!”萧伊朋说话一改平日的一板一眼,开了个小小玩笑。
叶清禾笑着应承,饯行宴,她亦不喜悲切。
姜渔晚像妈妈那样,交代了她许多自己一个人生活要注意的事情,还不忘嘱咐她,如果在外面觉得辛苦了就赶紧回家来。
家……
这个词,总是让叶清禾感到窝心的,这一刻,她是真心诚意感激姜渔晚。
郭锦儿是喜欢用礼物来表达自己祝福和心意的女子,临行,送了个小礼物给她,她亦谢过。
一切都是如此的融洽和温暖,就如,她果真是远行游学,或者桂花飘香的季节就会回来。
萧城卓更是这么认为,甚至深表遗憾,“如果能晚去一点点就好了,萧伊朋马上要结婚呢!”
“是啊!好可惜不能参加大哥的婚礼,大哥不会怪我吧?”叶清禾想起那个微微,略略地,替大哥头疼了一下。
在阳台那次神对话之后,她“不幸”又见过微微几次,每一次,都能让她有不同程度的“惊喜”……
她着实认为,大哥婚后的生活会无比“精彩”……
可是,她还是要祝福大哥的……
“当然不会!”大哥还是笑得那么温润,“如果我们蜜月去云南,就来看你,到时候为你单办一次宴席。”
原本定在夏天的婚礼,因为新房等事宜没有按时准备好,于是改在了十月这个结婚的黄金季。
叶清禾抿唇而笑,不幸中的大幸,便是她遇到的每一个人都那么好……
晚饭后,姜渔晚要出去,大约是太太们之间的应酬吧,要萧伊庭给她开车,顺带着还叫上了郭锦儿,于是,三人便出去了。
萧城卓在叶清禾房间里腻了很久,若不是如今大了,懂得男女有别,只怕又像从前那样,在她床上一赖就睡着了……
临回他自己房间时,还是依恋地说,“姐姐,你要早点回来,不然的话,你的房间被别人占了……”
什么叫被别人占呢?
叶清禾明白过来……
萧城卓果然道,“你不知道啊,几天前我就听郭锦儿跟大嫂说,等你走了以后,她可不可以改住到你房间来……”
“……”虽然心里还是有那么一些些不舒服,可是,郭锦儿的请求原本也没什么错,她人都要走了,何必还占着地方呢?她淡然笑道,“如果她喜欢的话,没什么不可以啊……”
“大嫂没答应啊!肯定是大哥不同意吧!你又不是去了不回来!”萧城卓嘀咕着,末了,又道,“不过你去太久可就说不定了!所以你早点回来!我就不吵你休息了,你明天要赶飞机!姐姐晚安!”
“晚安!”
萧城卓走后,她又将行李清查了一遍,确认无误之后,打算早点休息,然而,此时,却有人敲门。
心中预感到是谁,今晚,只有一个人是始终没有和她说话的。
她打开门,真的是他……
“睡了?”他面色平静的,看着她的睡衣。
“没有……”她将门敞开,让他进来。
他从口袋里拿出那张银行卡,轻轻放于她桌上。
对于这张卡,这般推来让去,她已经有些累了,刚要说话,被他抢了先,“我懂你的意思,你是要和我算,好吧,那我们就算清楚。我去查了账,这张卡里的钱,已经远远超过我们家给予你的。昨晚我粗粗算了下账,把这几年我家花在你身上的钱汇了下总,今天去转了账,那现在卡里剩下的就全是你的钱了。”
“二哥,这钱……”
“这钱不是我的!我萧伊庭还没落到要用女人钱的地步!如果你真的要算账,那么我们就要算得清清楚楚!否则,凭什么你要走得清白,却要我接受一笔糊涂账?”他问道。
她被他问得哑口无言。
“再有,你就算是欠,也是欠我爸的,你还有什么不服,就去跟我爸说吧!看怎么能跟他算清楚!”他又道。
于是,她终于不吭声了,也没了力气再继续在那张卡上纠结。
两人短暂的沉默。
“明天几点的飞机?”他又问。
“九点。”她记得,好像吃晚饭的时候萧伯伯已经问过这个问题了……
他微微点头,“我明天有个案子,要跟师父上庭,可能没时间送你了。”
“嗯……不必送。”
“呵……妹妹……”他轻轻地笑着,叫着她,好像很多个寻常的夜晚那样,他们还在读着高中,生活中最大的烦恼是他怎么躲过她的“魔爪”,而她则要想方设法地怎么一击击中他要害……
“嗯?”忽然就带了鼻音。
“好像……我们从来没有分开这么久……”他缓缓地说着,尾音脱得老长老长的。
“……”她沉默着,酸酸的,想再“嗯”一声,声音没发出来。
“什么时候回家来?”
“不……知道……”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在略略颤抖。
“回来的时候告诉我,我去接你……我是你哥呀……”
“嗯……”她的声音轻得像蚊子哼一样。
“到地儿记得打电话报平安。”
“嗯……”
“要好好的……”
“嗯……”
“要常常打电话回家,别让我爸担心……”
“嗯……”
“如果……我说如果……觉得不快乐了,记得北京的家里,还有我……和家人……”这个“我”和“家人”之间的停顿只有他自己感觉得出来……
“嗯……”
灯光下,他静静地看着她,而后张开怀抱,将她拥进怀里,紧紧抱了抱,“妹妹,晚安。”
“嗯……”她被他压在怀里,除了“嗯”字,不会说其它。
一抱之后,他迅速出了她的房间,并且给她把门关上,门内,她的眼泪终于夺眶而出……
而她不曾知道的是,回了房间了的他,几乎一夜没睡,手机开着,反复播放的,是她那晚在ktv所唱的《loving/you》的录音……
loving/you/is/more/than/just/a/dream/e/true,
and/everything/that/i/do/is/out/of/loving/y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