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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了看其余三人,除去自己,都是各自怀着心事。
二公主乔装打扮本就是想要给他一个惊喜,十年了,就算衡子轩寻觅心中的那个人,她也只以为那不过是埋藏在心里的一个名字而已。
再浓厚的感觉,也抵不过长久来的接触。
怎料上天这般的不开眼,媳妇眼看熬成婆,曼紫萱却出现了。
虽然抑郁,可是对于曼紫萱却也是客气问候,并没有因为心中的不悦和自己的身份而冷落。
这层关系,她不曾说破,此时的状态,把情感埋藏着,才不会让原本亲密的两个人变得尴尬。
可,又实在看不下去,衡子轩眼神里透露的深情,只好告辞。
自然,赵明哲也不想在此当电灯泡,灰溜溜的跟在二公主的身后离了府。
曼紫萱抿着唇,只觉得他的冥顽不灵有些可恨,却又很是感人。
“我不是你要找的那个人。”曼紫萱的脸上划过一丝不忍,可却仍旧强硬的说道。
只是,衡子轩,却仍旧是一脸温暖的笑意。
对她三番两次的拒绝并不恼火。
“不要紧,只要找对了感觉,你是谁都不要紧。”
他的话,像是一杯温水,不冷不热,却在恰到好处的时候舒缓人心,让她不能再拿之前的话辩驳。
他盯着她的瞳,像是拾回了丢失许久的宝贝,那种宠溺,却让她更加不能接受这份感情。
毕竟,她丢失了他们共同的记忆,也无法面对这个视自己如此重要而却被自己遗忘了的人。
“可我觉得要紧,你还是不要活在记忆中了。于你于我都不过是徒增烦恼。”
曼紫萱是知道的,他在乎的,是记忆里的那个姑娘,而根本不是自己本人。
气氛有些压抑,曼紫萱拒绝过后迎上他的温情,有些无所适从,好在一封送过来的信件及时给自己解了围。
她读过书信,不再言语,自顾的转身,离开了衡子轩的视线。
送来的信上有自己的名字,她回帝都不过数日,认识自己的人少之又少,虽然没有写清楚邀请人的名字,可曼紫萱还是感兴趣的赴约了。
而曼爱琳,本就是刁钻之人,衡子轩对自己那般冷落后,她拐弯抹角的,这才从爹爹那得知。
原来,衡家已经为他准备了未婚妻。
心中这才恍然,原是这样,素以衡子轩才会对自己这般的冷淡。
她桃花眼儿一弯,心生一计。
越是自己得不到的东西,她就越有想要争夺。
衡子轩不同意这门婚事不打紧,只要她除掉了他的未婚妻,那么就不愁他不会移情自己。
这样不但拯救了之前的挫败感,更加有助于爹爹的计划。
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曼爱琳生来得自大让她低估了对方。
所以,一场丝毫不缜密的绑架计划,在一开始便已经失策。
曼紫萱赴约来到一处高档的酒楼,在指定的房号里等了一些时辰,却都没有见到来人,便越发的觉得神秘了。
而不管是对衡子轩,还是她,曼爱琳都习惯性的让别人等候。
傲慢自大,以此来显示自己身份的高贵,这是她惯用的伎俩。
曼紫萱等的有些不耐烦,手指缠绕着发丝,打发着时间,倒有些觉得自己的冒失了,不过为了逃脱那样尴尬的气氛,自己也只有这样,借着信件的机会逃脱了。
她不知,自己就是这般让人着迷的女人。
安静的时候,像是一幅微风拂过的画卷,而暴躁起来,就如同此刻,像是一轮火热的烈日,光芒尖锐的四射在周遭。
只见,面前精雕的红木门,被三名蒙面黑衣男人踹开,木门应声而想落在地面,折断得躺在那,掀起些许的灰尘。
曼紫萱微微蹙眉,一圈圈的将缠绕在手指上的发丝松开,语调不紧不慢,有一番宠辱不惊的意思。
“看哥几个的打扮,一身黑布怕是也没剪裁便穿在身上了,这红木门可是极其的贵重,你们这班冒失,怕是赔不起啊。”
曼紫萱挑着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弧度,还未动手,嘴上便先占了甜头。
一边咂嘴,连连摇头打量着他们,满是看不起的姿态。
黑衣人恼怒,眼前这个娇小的姑娘,面对这样的场面,竟然临危不乱,也不知是真的无所畏惧还是假装镇定。
可雇主所说,她不过是平民一个,如今就算进了豪门,却也不应当真有什么本事。
这样一想,心里就更不把她当回事了,视她如蝼蚁一般,多留她一分钟的性命都是恩赐。
“取了你的人头,自然是有丰厚的酬金,你最好乖乖就范,以免痛苦,这木门的事,就不劳你费心了。”
虽然蒙着面,但是却依旧能感觉得到,他脸上嘲笑的表情。
“哦?那我倒是要替你们的主子来试试你们的工夫了。”
曼紫萱活动着手腕,也明白此番是一场鸿门宴,在山中的时候,日夜习武,如今到了衡府也都安守本分。
如今能有一个活动筋骨的机会,她倒也不恼怒。
“好大的口气!”三个人被曼紫萱的行为举止惹恼,三个人齐举剑锋,冲着她便刺了过去。
动作之迅速,足以看出是是冲着她性命去的。
而雅间的空间不大,自己以一敌三若是在这么狭小的范围内,容易被近身,所以,她抻下来桌布,绕成绳状。
一条粗声如蟒蛇般在空中旋转,猛得打落了他们手中的长剑。
而她则是跃身于他们的身后,脚尖轻轻用力,落于雅间外。
酒楼里出现了打斗,自然引起了恐慌,除了惊吓中逃走的食客外,倒也是有一些胆大的爱看热闹的围观。
而其中一位,微眯着长眸的中年男子,看得极为入神,情到之处还不禁感叹一声:“好俊俏的功夫。”
“究竟是什么人指派你们来的?告诉我,这件事我可以既往不咎!”
他们的功夫,虽说不上是高手,但应该也是花了不少银子,下了死命令的。
她初回帝都,还真不知是谁要对自己下死手。
粗略的瞄了一眼周遭围观的人,她心中暗自盘算着,要说全身而退容易,可是跟这三人打斗期间若说想不伤及无辜才是难事。
而他们受雇于他人,也都见识了自己的功夫,他们识相,跟自己谈条件的话,才是上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