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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年,上一次黄不清他们分局的案子,就是爆炸之前抓杜问的那一次……”
萧城暮说着,目光下意识看向楼下,只见秦慈拔腿就往外跑,这爆发力人转眼就到了市局门口。
这家伙干嘛去?
他此时才注意到了市局门口对面同样开始转身就跑的杜问,心头猛地一颤,
“叫技侦定位秦慈的手机,秦慈去追杜问了。”
孟启听着萧城暮说话的声音有些慌乱,也不自觉凑到了窗前:
“我次奥,这娃这是要原地起飞啊,阿耀!”
“秦慈难道知道了你那个任务?”
步局拧着眉头看着身边的萧城暮问。
“她不知道。”
萧城暮拿起手机给秦慈打电话,可是秦慈压根就不接,他心中不自觉慌乱起来,秦慈这个人虽然有时候有点疯,但是绝对不会无缘无故做一件事情。
她什么都不知道为什么会从市局里面拔腿就去追杜问,她到底去给谁打电话了!
“哎哎哎!”
步局看着萧城暮合上文件,拿着手机已经追出去,赶紧在后面喊着,
“安全!要注意安全!”
此时整个市局刑侦大队乱成一团,警笛的声音骤然拉响,萧城暮纯黑色的越野车像一头巨兽在马路上带着警笛超速行进。
另一边,马路上也乱做了一团。
“起开吧死老头。”
杜问掀开正挑着扁担卖东西的老爷爷,整个人拖着胖胖的身子跑得飞快,他感觉到身后的人和自己距离越来越近了,分毫不敢耽误地往前跑着。
这女的是人吗?跑那么快!
秦慈扶住了老爷爷的扁担,看着老人家稳住了身形,才继续追上去,只是这条路好像是她从来没有走过的一条路。
不过也是,自从来了津海一直都有案子,自己也没有正经走过几条路。
只是在一处幽暗的巷子口,秦慈看着周围高高围墙,这个巷子似乎只有这一条路。
她警惕地看着前面停下脚步的杜问,尽量放平了自己的呼吸问:
“你到底是什么人。”
“你……你怎么混上的这身条子皮,不过……不过不重要,有人要见你。”
杜问用手调整了一下脖子上马上要勒死自己的金链子,扶着膝盖,喘着粗气说着,
“你她女良的真能跑啊,不愧是当年东南亚拳王都让你一巴掌扇出血的女人,你你你,你可别打我啊。我不抗揍。”
秦慈听着杜问的话扯东扯西的,听着周围脚步声越来越多了,警惕地把手放在了腰后,大概两三个人的样子。
这人到底要干嘛?
她弓着身子,眯着眼睛看着眼前的男人,手紧紧握在腰间的刀柄上。
“颂娅,我们老大在天堂路等你,走吧。”
秦慈身后一个东南亚长相的男人沉声说着。
她不自觉拧着眉头,很多年没有人叫过她这个名字了。
她自己,甚至都已经忘了那片贫瘠没有生机的土地上,光着脚乱跑,满身泥泞伤痕的小女孩。
昭法·颂娅那西
她转过身,站直身体,寒眸凝视着眼前的三个人,看着三个人都不由得瑟缩了一下的动作,扬了扬下巴示意他们带路。
一辆毫不起眼的黑色轿车,载着四个人,汇入了车流,驶向了天堂路。
‘滴!滴!滴!滴!’
萧城暮有些焦躁地按着喇叭,看着这马路上堵的有些反常的模样,他沿路竟然没有看到秦慈。
这家伙跑哪去了,汽车都追不上。
“喂?喂喂喂?哎!萧城暮,我说你们队这个小姑娘怎么回事,她手机根本追踪不到啊。这家伙给自己装了反追踪的东西。
这哪里系统给装的?这不是瞎搞吗?”
梁主任在办公室里几乎暴跳如雷,桌子上的玻璃板都要给拍碎了,
“她手机最后打进来的电话我也追踪不到,哎吖!你们队这丫头到底哪里冒出来的?啊?
我告诉你,我追踪不到的,要么她是自己安装了反追踪程序,要么就是被上面权限更高的人安装的。”
“什么?!”
萧城暮闻言也有些惊讶,他知道秦慈不用智能机,但是不知道秦慈的手机竟然安装了这种东西,为什么?
她就像一个生活在堡垒里面的人,完全把自己封闭起来,只有她想出来呼吸的时候才会探出头,可是既然这样为什么要来津海?
“不是,阿耀说他去追危险分子了,会不会有危险啊,这,一个女孩子家家的,这找不到可怎么办啊!
焦姐可和我说,这孩子之前受过重伤,你可得快点找到她。”
梁主任焦急地说着,脑袋上本来摇摇欲坠的两根头发,还不幸抓掉了一根。
“你再想想办法,我去找。把我的定位发给孟启他们,所有人现在调头以最快的速度去天堂路”
萧城暮紧紧抿着唇,拧着眉头说完就挂掉了电话,调头往天堂路开。
杜问两次见到秦慈都是那种恐惧的目光,今天主动来挑衅,肯定会找一个自己非常熟悉的地方,这样他才会觉得安全。
这个人非常熟悉自在的地方,那就一定是他的老巢,天堂路街道那像是鸽子窝一样的城中村!
梁主任放下电话开始按照萧城暮说的做,心中却一直七上八下的,天堂路,这个地方名字到底谁起的,一点不吉利!
明明是大白天,可是刚刚一靠近天堂路附近,感觉头顶莫名被套上了一层罩子。
秦慈下车,看着轿车停在了那天的洗头房前面,转头看着来时候的路,果然是队长那个车太大了开不进来。
这精英怎么就喜欢这种不实用的东西,他应该还在开会吧。
自己现在请假还来得及吗?对,要请假不然他又要找自己麻烦了。
秦慈刚拿出手机,就感觉身后的人一动,她下意识抬头看着正死死盯着自己的杜问开口:
“我得请个假,不然麻烦的是你们。”
“哎哟,这不是我们的老朋友,颂娅吗?没有想到跨越了大半个华国,还有再见到你的时候。”
一个瘦小的男人走出来,抬起一只胳膊,另一个袖子里空荡荡的,眼睛也只有一只,好像整个人的右半边,都曾经受过非人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