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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14-01-12
宁灵下午有课,空留宁凡守着无人问津的摊子,宁凡自讨没趣地趴在桌上,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夜月一帘幽梦,春风十里柔情。“收摊啦收摊啦!”宁凡猛地醒过来,巡视一圈,松了口气。“怎么?”宁灵很娇蛮地叉着腰,仰天素面的脸上堆起不满,“你睡了一觉发现自己不在地球啦?“这一觉睡的好爽。”宁凡从马扎上站起身,神清气爽地伸伸懒腰,“眼睛一闭是白天,眼睛一睁是黑天,舒服!”“舒服个屁呀!”宁灵拿起桌上的砚台,嘴撅得老高,“今天你是不是一个客人都没拉到!”“拉到一个,这些都不是重点。”宁凡神在在地摆摆手,收拾马扎,得意地说道,“重点是最近我要做大事!”“大事?”宁灵额角的青筋跳了跳,满头黑线,“研究如何在睡梦中记得收钱的情况下给人算命?”“可以尝试一下。”宁凡认真地点点头,思索一会,“这应该是算命界的最高境界。”“那厨艺界的最高境界是不是今天晚上不吃饭?”宁灵贼笑着,像只诡计得逞的小狐狸。“........”“老罗,给我拿两把薯片好不好,咱这关系?”“不行不行,今天上头查的严。”“发弟,发哥,给我扔过来包瓜子好不好,我帮你算命!”“老罗说的对,今天查的超严,老处女不知道抽什么风,挨个检查呀,我先走了啊。”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死,不是我和你,而是你睡觉睡得神清气爽能够力拔千斤飘飘欲仙,却发现自家的冰箱里只剩下一盒酸奶。一盘盘的食物从宁凡的眼前路过,宁凡连好好珍惜他们的机会都没有,只能默默地吞口水。“在这里傻站着干嘛?”说曹操曹操到,唐冰山翩翩而至,身上的香奈儿香水刺激着宁凡的感官。“我在思考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宁凡移过目光,注视着导致他吃不到东西的罪魁祸首唐嫣,“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而是你在我身边,我只能把你放在心里!”唐嫣眨眨清寒的眼睛,回过头看看身后,发觉只有他们两个人在对话后,有些诧异地问道,“你在和我说话?”咕——宁凡不好意思地捂着肚子,即使脸皮厚如城墙的宁凡,也没有阻止住脸红的冲动,只能尴尬地看向天花板。“在这等着,我帮你弄点吃的。”唐嫣将两只手背在身后,没头没尾地说道。“她是要给我做饭嘛?老处女单身三十年会烧饭?”“她要做什么菜?别说是火爆大头菜火爆娃娃菜。”“她为什么突然对我这么好?难道她早就钟情于我?”“她要向我表白是不是要拒绝他,一个是高高在上,一个是匍匐在地,嗯,自己站的位置太高,她攀不上。”宁凡站在原地,思维转的飞快,完全没在意到快去快回的唐嫣。“给你。”唐嫣边说,便从身后掏出物什交给宁凡。“.......原来是面包.....”宁凡无奈地看向手里的超长起司面包,刚才的幻想敢情真是幻想,这年头找会做饭的女人就像过去的大海淘沙沙中淘金。“不吃可以扔掉。”冷冰冰地放下句话,一阵香风匆匆而过,只剩下宁凡若有所思地看向其离去的背影。“这女人,有些意思。”啃着硬面包,宁凡走向相反的方向,“这女人不是好心的吧,这面包简直不能再硬一点,他母,再硬一点就能当金刚钻。宁凡一边吃面包,一边玩着手里的新手机,享受着白领阶层的工资,干着混吃等死的工作,昨夜廖清初现峥嵘,让宁凡觉得腰酸背痛腿抽筋,浑身上下都没有一块舒服地方,要不是看在廖清发的工资多,宁凡早就卷着被铺走人。“诶,凡哥,一到七号房的人都在叫你过去陪酒呢。”半路杀出大老罗,公鸭嗓的嘶哑声让宁凡好生奇怪,这种三无男人,究竟是怎么跑到白富美妹子的怀抱里的?有哲人说,一个男人迷倒女人的方法,不是隽秀内敛,那就是床上功夫很好。宁凡放弃了和老罗上半身的眼神碰撞,专注在老罗的下半身上。“凡哥,你去不去倒是吱一声呀,人家都等急了,估计一会就要像昨天似的砸场子了!”宁凡闻言,咧嘴笑了笑,我会告诉你,昨天那帮人是因为我太过风骚动人才来的?自恋到一半,转念一想,原来昨天的事情,大多数的服务员都不知情,只有少数内部人员参与,别看廖清为人虚伪下作不入流,但这件事处理得委实不错,大恩无以为报,先讨三个半月工钱,余下恩情以后再说。“宁凡,他叫你。”唐冰山踩着春光步子,搭在二楼,向一楼的宁凡说道。宁凡心中一跳,这廖清叫自己从来就没有过好事,昨天是两个人也没有奈他何,今天自己一个人,还不被生剥去吃了?多亏是他有求于自己,否则人身安全都是问题。“老板,柯老爷子说想见见你。”梳着短寸头的男人恭敬地说道。“柯老爷子?”廖清的眉毛微微翘起,“我以为柯老爷子会在当天晚上来找我,结果今天才来?他是真不关注自己的大外孙子?他家可是单传啊。”眼色阴厉地看着落地窗外的车来车往,“我要是不去,我可是要让人戳脊梁骨的。”“是啊,对你在北京的形象会有影响。”男人顿头认同道。“这样啊。”廖清轻轻地应和道,“那我去睡一觉。”“.....你就算不见柯老爷子,你还约了宁凡。”“哦对对,把他叫进来。”这是宁凡不知第多少次用审视的目光看向廖清,何为审视,就是全身上下一个毛孔都不放过精神层面扫描,他鼻子上左翼有一颗青春疙瘩痘,咳。“找我来干嘛?”宁凡笑得很冷。廖清右手拄着脸,玩味地看着宁凡,“你对我有偏见?”“给我钱,我还对你有什么偏见?”宁凡的丹凤眼快眯缝得看不见。廖清不说话,眼睛里阴晴不定,和宁凡你看我来我看你。“一个女人怀孕了,在肚子里的孩子还没出来之前,他已经有八个孩子,三个耳朵聋,两个眼睛瞎,一个是弱智,女人自己有梅毒,你认为她应该去坠胎么?”廖清收回目光,把手掌放在茶杯上,氤氲中,看不清面上的表情。“你是在考验我是不是善良?”宁凡听得云里雾里。”别说是你的真人真事搬上银幕,这是个悲伤的故事。”“.....好吧,我换个问题,现在有三个候选人,你有一票决定权,第一个人,跟一些不诚实的政客有来往,而且会星象占卜学,他有婚外情,是一个老烟枪,每天喝八到十杯的马丁尼。第二个人,他过去有两次被解雇的记录,睡觉睡到中午才起床,大学时吸食鸦片,不务正业地画画,每天傍晚都喝一大夸特威士忌。第三个人,他是一位授勋的战争英雄,素食主义者,不抽烟,偶尔喝一点点啤酒,从来没有过发生任何不忠的事,你会选哪个当领导?认真回答我。”看着无比认真的廖清,宁凡更加不知所措,难道这两个问题里有什么天人合一的玄机?“你回答一个问题,一个月工资。”廖清刚竖起根手指,就见宁凡滔滔不绝地说起来。“一定要打胎,既然生下来的孩子会痛苦,那不如打掉,我见过太多的残疾儿童,他们太累了,活的像在夹缝中,苦苦挣扎。”宁凡义正严明地说道。“三千。”廖清立起三根手指。“至于领导,当然要第三个,在我国这种特殊环境,我可不想推选个三天倒的。”宁凡鼻涕泡都快笑出来,“六千块。”天上掉馅饼也不过如此,一想到自己贫瘠的腰包中突然出现从天而降的六千块滚烫的大洋,宁凡只感觉像被一万个美女砸到似的。“你打掉了的婴儿是贝多芬,你摒弃了富兰克林罗斯福和温斯顿丘吉尔,为我国选举出一位亚道夫希特勒,有偏见的注定干不了大事,国家偏见残缺,我不怪你,你的偏见太深,我就要好好说说你。”廖清抹抹嘴上的络腮胡子,悠哉哉地点燃根香烟。“我不过是用你们的贪心算计你们一道,你们不怪暗地里推波助澜的主谋,却来责怪我?”“我不过是不喜欢被人用刀架住脖子。”宁凡目光如炬,不躲闪地回望向廖清。“和我来吧,我们去见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