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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识别会怎么样？”张雨茉问。
“不识别……嗯，那你们大概出不去了。”端木笑笑，“我们这儿不是什么慈善组织，这个挂名除了能够挂名，发工资，以及给予应有的权限之外，还有个保密的作用。”
“其实我早就想给你们一人盖一个戳了，……我没说你，你就是个意外。”端木对池烬摆摆手，指着姐弟俩，“你们俩，还有林言，知道的太多了。不签保密协议我实在不放心。”
张令夏摸了摸鼻子，望天望地。
好吧……他承认，在端木说之前，他已经知道了学生证代表的是图书馆的【权限】了。
毕竟这是林言吩咐给他让他去查查的，他怎么可能不上心。
除此之外，他还知道了一些不该知道的东西……
本来以为端木没有注意，他也没有打算做点什么，就没有管。
现在想想，纯粹是当时时间太急了，端木也没有时间把他们留下。
真是令人头大呢。
这么想着，张令夏倒是无所谓了，随意伸手一按，然后触电般收回手，一脸恼火地说：“我草！怎么有扎手指！”
端木眨眨眼：“我没有提前说吗？”
“没有！”张令夏恼火。
要是提前说了有心理准备了他也不至于被吓一跳！
“哎呀，都要录入信息了，不抽血不合理吧？总不能真的只是盖个手印吧？”端木一脸无辜。
“所以你完全不会提前说一声？”
“这不是忘了嘛哈哈哈……”端木移开视线，看了一眼，然后说，“你手抽太快了，没录上，你得再来一次。”
张令夏：“……”
张雨茉笑了一声，眼眸里流光溢彩，扫了面前的机器一眼，含着复杂的笑意。
她伸手，在机子上按了一下。
没有任何反应。
“坏了？”张雨茉道。
端木：“……呃，没有。”
端木汗颜道：“你换只手，换只手。”
然后手速极快地在电脑上敲着一串串代码，蓝色的屏幕上，无数数字划过。
这一次，录入很顺利，张雨茉收回手，看了看自己的手。
没有感觉有抽血啊。
她有些疑惑。难道她的感知力已经弱到这地步了？应该不至于吧？
张令夏一咬牙，也伸手，很熟悉的针扎的感觉，他忍了一会儿才收回手。
“好了？”张令夏问端木。
端木擦了擦汗，道：“好了。”
池烬撇嘴，随意伸手，针刺进手指里他也没有任何表示。
张令夏侧目。
池烬好像很习惯这些很难让人忍受的东西，没有任何表示，甚至是习以为常。
“怎么这么看着我？”池烬疑惑道。
张令夏摇头。
“我们去找林哥？”
“找林言吗，也行啊。”池烬道，“他现在还在前级二室吗。我们可以随便走走吧？”
“当然可以。”端木道，“如果你们想的话。”
“切。以前想进来你还不让来着，现在就会说想看就看了？”池烬说。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
以前他还没有完全掌握这里，当然不敢让池烬进来，万一出了什么事儿，【学校】崩坏，【端书】也跑不了。
他可不放心池烬进来冒险。
而且……
端木微微眯眸。
池烬可不像他表现出来的这么年轻，这么……一无所知。
池烬看似只有十五岁，任何会摸骨龄，查年龄的人来了，池烬也只有十五岁。
但是端木清楚地知道，池烬不止十五。
他只是在十五岁那一年，被某些人永远定格在了这个年岁。
不会再长大。
这些经历让池烬远比表现出来的要恐怖得多。
他似乎很擅长隐藏自己。
“怎么你也这么看着我？”池烬笑笑，眼里透露出几分危险的意味，“怎么，想打架？”
“那不至于。”端木道，“要打也得出去打。”
池烬说：“出去打多没意思，拿【规则】压人只会让我觉得无聊。”
“是是是，你觉得无聊没问题，但是真要在这里打，【实验室】都能被你拆了。”端木道。
“拆了不更好？”池烬撇嘴。
“就知道你打的这个主意。走走走，爱去哪儿看去哪儿看，别乱摸就行。”
“没意思。”
……
……
三人一同离开。
张令夏摸了摸端木给自己的细镯子，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虽然端木说不值几个钱，让他收着就完了，但他怎么觉得怪怪的呢？
没事送他东西干什么？
“收着吧。”池烬看张令夏纠结的表情，随口道。
“你知道这是什么？”张令夏索性开口。
池烬观察了一会儿，慢吞吞道：“知道啊。”
现在是工作时间，整个走廊都只有他们仨在漫无目的地走，其他人都行色匆匆，好些人都拿着什么小烧杯小试管以及一个小本本穿梭在实验室里。
张令夏扫了好几眼，确认了小本本上写的大字是“实验报告”。
大家都很忙。
张令夏说：“我们不去找林哥吗？”
池烬道：“现在不就在找？”
“？”
张雨茉转头，疑惑地扣出一个问号。
“这里和前级二室完全是反方向吧？合着你不认路？”
池烬：“……”
他当然不认路啊，他还是第一次进来呢。
“不认路你瞎带？我以为你想到处逛呢。”张雨茉移开视线，假装自己并没有走神。
要不是走神了在思考别的事儿，也不会任由池烬带路。
池烬辩解：“那你当我刚刚在瞎逛不行了？”
“行。”张雨茉认真道。
然后回头，说：“麻烦你再逛一次了。好看吗，一模一样的白。”
池烬：“……”
还真没什么好看的，这整个实验室走廊都白花花一片，顶多是门口刻了点花纹。
他总不至于闲的看花纹吧。
“姐，你知道怎么走？”张令夏也不认识这里，前级一室，他都没有来过，怎么会知道怎么从前级一室走到前级二室呢。
“知道。”
——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