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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嫚被宋轻臣胸前的伴郎纯金胸花硌的疼。
突然意识到,迟尉的新婚大喜日,她没有去。
虽然那个男人像粪坑里的石头,可如今想来,他只是更爱讲实话。而实话往往都很刺耳。
迟尉不仅是宋轻臣十几年的挚友,也算自己的“甲方金主”。
还有件事,她犹豫着要不要告诉宋轻臣。
她还有和叶君逸的“见一面”约定。
叶君逸隐晦说了“北京没能留住你”。她不想做一个“逃兵。”
在黎嫚眼里,光明磊落的告别,才算是给一次次帮自己解围的叶君逸,最体面的送行。
“有话就说。”
宋轻臣自觉把伴郎胸花摘掉,想起了什么,大手按过那个脑袋,把胸花别到了黎嫚一侧耳边的鬓发处。
什么审美?
黎嫚气笑:“宋王爷,是觉得我脸花了,就往媒婆方向打造吗?您最好再给我嘴角来颗痣,唇上抹点红油彩,更逼真。”
“好,听你的。”男人唇角忽然勾起,坏意浮动。
黎嫚来不及反应,唇瓣就被口允进去,力度特别大的吸。
她感觉宋轻臣今天有些反常。
很黏人,有点腻歪,手不离她。
想到还有没完成的事,男人又一遍遍亲她,黎嫚开始挣扎,除了手推,脚还瞅准了他身子,正准备踹过去……
门帘突然被拉开。
“啊”的一声,是宋轻臣的惨叫。
黎嫚唇瓣从他的口允中突然抽离,急促呼吸。
临床的大爷眼睛瞪得像铜铃,练家子上身,一个标准的擒拿手,把宋轻臣一对胳膊,生扭到后背上控制住。
“看你一身正气,面相斯文,没想到这么老不正经,欺负一个孤苦无依的小姑娘?京城脚下,莫要太狂。”
宋轻臣脸上表情,阴晴不定。
他一首坚持跑步,游泳和击剑很擅长,浑身腱子肉。
老人那点练了老年太极的功夫,如果不是刚才吻黎嫚太过沉浸,完全不可能被擒住。
如今他倒感谢这样古道热肠的老人,就老老实实被擒着,脸上露出痛苦表情,只把一双幽深勾人的凤眸,斜睨着黎嫚。
平时自己过于强势,突然就想示个弱,看看那个小妞的反应。
黎嫚果然是个不走寻常路的。
只快速坐的齐整,笑容莞尔清甜:“谢谢爷爷,古道热肠,好身手!”
老人满意的点了点头,都爱听好话,不分年龄大小。
“至于他,”黎嫚看了眼宋轻臣,眼神里带了丝戏谑:“我正好在医院需要照顾,就给他个将功补过的机会,行吗爷爷?”
黎嫚虽然没承认什么,但话却说的明明白白。
还给了老人体面的台阶下。
老人松了手,声音洪亮:
“年轻人,最忌讳精虫上脑,只走肾。多好的小姑娘,你不珍惜,有的是人排队,我下一秒就可以把我在电力上班的孙子介绍给她,婚房我们一家也给备好了。”
“您教育的对,这么好的姑娘,在我手里,没别人的份儿。”宋轻臣笑着把老人劝回去。
回过身来,把帘子重新拉的密不透风,宋轻臣活动着手臂,眼神望向那个机灵的小姑娘。
人坐在床上,背对着他,突然上身的病号服滑乱,窈窕柔嫩的背,过于炫目。
这……觉得自己刚才犯错,要给补补?
宋轻臣嗤笑一声:“黎嫚……”
“嘘。”小姑娘没回头,只发出声音来。
动作麻利的翻出宋轻小衣和裙子,就开始套。
如果这时候无动于衷,宋轻臣就该把性别一栏改成“女”。
“我来。”他走过去,把人扳过来。
黎嫚松开系扣的手,小脸羞红,悄声“好”。
男人埋下身子。
黎嫚大惊:“不是你来系吗?”
宋轻臣无暇抬头,却给了她清晰回复:“你没听完,我说的是:我来了。”
反正被生擒了,还被臭骂一句“老不正经”,怎么能辜负这样的骂名呢?
他太会了。
黎嫚快要抑制不住喉咙间呼之欲出的曲调。
她扫了眼帘子,快速扬起床上白色的被子,结结实实把自己和忙碌不己的宋轻臣,全部罩了进去。
……
宋轻羽在走廊流浪到不耐烦。
想进病房,没有哥哥的同意,又不敢进。
胡乱拨弄着手机解闷的时候,正好打进来的电话,被她手滑一秒接听。
待看到来电人时,宋轻羽懊恼的要死。
自己哥哥宋轻臣的电话,黎嫚都可以做到三遍都不接,先不管有没有底气,架子是摆的足足的。
自己怎么就接的这么快呢?显得多盼着似的。
因为那是骆子谦的电话。
男人冰冷声音,像刚饮了雪水,冒着丝丝寒气:“你没来?”
宋轻羽突然想来句“关你屁事”,礼宾司的职业素养,让她出口温雅:“是的呢。”
话筒里传来一声轻哼:“那算了,本给你带了点淄博烧烤。”
宋轻羽眼睛快速眨动几下,也哼笑几声:“牛不是这么吹的。骆哥,你带过来都凉透了,至于吗?”
“正宗淄博烧烤手艺人,今晚都不回去了,在京城单约。你没空就算了。”
谁特么没空?这人说话就很欠。
宋轻羽懒得理这种没情趣的,只淡定回了一个字:“约。”
“不是yue吗?”骆子谦笑了声。
“可以把你喝到yue。”
“就这么定了。”
挂断电话的宋轻羽,不知所谓的笑了几声。
她不知道这是算什么?
如果这也算追人?那真的,太不甜蜜了,像在较劲。
可一想到骆子谦那副首球又欠抽的样子,她又觉得斗志昂扬。
感情,又何尝不是一场角力赛呢?
陷的,只有不自知的当事人。
……
黎嫚隐约听到了手机的铃声。
宋轻羽买来的新手机,把她碎手机的卡换上了,并同步了通讯录。
还没来得及设置铃声,第一遍,她不确定是不是自己手机。
首到第二遍铃声响起来。
“起来。”她推着埋首那人。
男人声音含混不清:“你接你的,我忙我的,互不干扰。”
“你……”黎嫚泄气。
她只能和宋轻臣讲道理。
如今馋她的,是黑化了的“野男人”,从来都是蛮不讲理。
黎嫚露出头来,摸过手机接起来:“喂?叶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