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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在这整个过程中,说实话,皇帝陛下一直非常镇定,以至于外表上看起来,才显得他是似乎没有什么反应,好像完全是被动的。
各位看官不要认为,皇帝陛下是风中枯藤塑造的一个人物,因此本人就毫无原则地任意拔高主人公的形象。其实,真不是,皇帝陛下脸不变色心不慌就是最好的明证。
那个时代的京城,可不是几百年之后那样,五环六环都已经拥堵不堪,市区内更是高楼大厦林立,不管你是住在多少层,卫生间和卧室的窗帘基本上是要常年拉上的,因为说不定哪天,旁边就会长起一个更高的大个子,如果你在卫生间自己什么什么的时候、或是在卧室的床上和谁谁谁什么什么的时候,很有可能就被旁边刚刚长起来的楼上的谁谁谁看个正着。
若是光看看也就罢了,过后咱可以完全否认,反正他也没什么证据不是。
可……就是不说,各位大大也都知道,网上那么多的……好了,不扯了,再瞎扯下去,正事儿都耽误了。
大明王朝时的京城,除了紫禁城里有着许多高大的建筑,其他地方三层以上的楼房根本没有多少。
刚来的时候,皇帝陛下已经注意到了,盛福林是附近唯一的三层建筑,周围别说是楼房了,就是高一些的树木都没有。因为要防贼防刺客,所有超过房顶的树木全都砍光了。这个说法是不是准确不知道,反正这个时代的京城里,高大的树木很是稀少这确是事实。
若是后世有手榴弹或是炸弹什么的,倒是蛮需要担心的。可这个时代的大刀和长枪,就只是大刀和长枪,根本没有想到给它安装上能够制导的设备(如果有制导设备的话),如何能够指望用这种方式行刺呢?
因此,出现这种情况,无非是哪家的熊孩子发孬,纯属闲极无聊的恶作剧,或者是哪家和哪家的熊孩子打架,还不知轻重地动了家伙,可又因为功夫不深学艺不精,自己失手,或者被对方用长枪或大棍挑飞,这才出现这种情况。
或许是窗子上被撞出的那个洞,使声音的传播减少了阻碍,也或许是纯粹为了验证皇帝陛下的推断,此时外面的吵闹声夹杂着叮叮当当的兵刃交击声就一股脑地传了进来。
此时站在窗边的张玉已经看清楚了外面的情况,就见他冲着骆养性打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然后向王嵪招了招手,示意他过去顶替自己。尽管情势似乎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危急,可必要的防备还是必要的。
等王嵪走过去,接手监视着外面,张玉才向皇帝陛下和骆养性这边走了过来。皇帝陛下和骆养性也都眼巴巴地看着他过来。看张玉的意思,是危险的信号已经基本解除了,可究竟是怎么回事儿,还缺少一个交代。
“是吴家和李家的那些熊孩子,”张玉说话的时候,眼睛是看着皇帝陛下的,因为现场皇帝陛下的级别最高,有任何事情肯定是要首先向最高首长请示和汇报。
但是,皇帝陛下可没有觉得张玉是在对自己说话。因为他说过之后,就停住了话头,而没有要解释的意思。这让皇帝陛下很是难受,一颗心悬在半空,总是感觉没着没落的。吴家是哪个吴家,李家又是哪个李家,所谓的熊孩子又是谁谁谁?若是不解释的话,皇帝陛下可是如坠入云雾中。
不过,有一点是清楚的,外面那些打架的熊孩子肯定不是第一次在外面打架了,以至于张玉都习以为常,他也认为别人也都是司空见惯,因此他不认为还需要进一步解释什么。
“是锦州总兵吴襄,和李成梁的子孙,”到底是指挥使大人,察言观色的能力就是不一般。
骆养性看到皇帝陛下在张玉说完之后,两眼兀自望着对方,仍然是不明所以的样子,因此就赶忙替张玉做了一些解释。
骆养性的解释可谓很是到位,因为在大明王朝末年,不知道吴襄和李成梁的人几乎没有。皇帝陛下也不例外。
想必正在看书的各位大大如果对明末清初的这段历史稍微感兴趣的话,对于吴襄和李成梁根本不会陌生。为了节约各位大大的时间,就不在此赘述了。
总之,吴襄和李成梁都是响当当的人物,只不过一个已经死了,另一个还没有死。而不管是死了的,还是没有死的,家族还依然保持着强势。因此,两家的子弟,也都是响当当的、标准的熊孩子。
其实,若是在平日,皇帝陛下稍微思考一下,多半也能自己想起,在这个时代的吴家和李家都是那个。因为除了吴三桂和李成梁,同姓的名人还真就不多。
如此,就面临着难题了。严格地说来,是骆养性面临着难题。
京城的治安,虽然一向是由五城兵马司负责,可是每逢重要的时候,锦衣卫也是常被历代的皇帝陛下委以重任,因此骆养性也是担着一部分责任。
若是平常,他顶多出面、或是让某个手下出面训斥一顿,大不了再往五城兵马司那儿一推也就罢了。
可是,今天却是有些棘手。
说他们是刺客,肯定非常勉强,可惊了皇帝陛下的驾却是板上钉钉,无可抵赖的事情。
这种事情,处理起来那就是可大可小了。
大事化小就不说了。虽然外面那些都还是未成年人,可他们也都是有监护人的,是不是背后有主使之人,还要锦衣卫详加讯问。如果蔓延开来,一场大政潮或许就会迅速上演。
对于阉党的处置可谓是最近的一场政潮,可那是在顺应大势,而且不如此,皇帝陛下也不易顺利掌握朝政。
但是,如果今天仅仅为了熊孩子打架惊了圣驾就大肆株连,说实话,一是没有必要,二是皇帝陛下也没有做好准备,等于无的放矢。
可骆养性却既不能轻拿轻放,又不能如此向皇帝陛下解释,虽然他也是完全为皇帝陛下考虑,可擅做主张的印象很有可能就会在皇帝陛下的心里种下,而这是他最感冤枉的地方,也是他最感难办的地方。
“咦,她俩为何也在这里?”此时,守在窗边的王嵪忽然发出了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