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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1076年夏4月22日,烈日当空,酷暑难当。城东虽毗邻颍河,但今日清晨的河风却似乎被高温蒸发得无影无踪,只有偶尔的微风轻轻吹过,带来一丝丝凉意。赵令畤、李诫、李譓、周同、邓御夫等五人,齐聚在城东这片热土之上,共同验收这座钱庄成立后,首次外包建设的新型跑马场。
这座跑马场,实际上是马匹培育的基地,占地达五十六亩。其设计理念之先进、分区之明确,足以令众人瞠目结舌。跑马场分为七大区域:马厩区、繁殖区、训练场、兽医与康复区、饲料研究区、养马学堂以及休闲区。每一处区域都精心打造,充分考虑到马匹的生活与训练需求。
赵令畤骑着一匹温顺的母马,缓缓走在前头,为众人细细讲解。他指着高耸的木制建筑,介绍道:“这里的建筑高度均控制在九米左右,全木制结构,既坚固耐用,又注重通风与干燥,为马匹提供了一个舒适的生活环境。”
马厩区宽敞明亮,通风良好,流动的饮水系统源源不断地为马匹提供清凉的水源。而马厩内的铺垫更是柔软舒适,让马匹在休息时也能感受到家的温馨。繁殖区则更像一所医馆,其中设有先进的人工取精和授精室,确保马匹的繁殖过程科学、高效。整个区域干净整洁,空气清新,让人一进入便感到心旷神怡。
训练场更是别具一格。除了标准的环形跑道外,还设有各种地形模拟路段,以模拟马匹在自然环境中的奔跑状态。沙地、水塘等设施的配备,更是让马匹在训练之余能够得到充分的放松。训练场一角的器材室内,各种先进的器材一应俱全,如声音和视觉刺激装置、拉力训练装置等,这些设备的引入,无疑为马匹的训练提供了更多的可能性。
众人参观完各个区域后,来到休闲区坐下。凉茶点心摆上桌,大家围坐一起,畅谈跑马场的未来。邓御夫最先感慨道:“养马之事,老夫有心无力,公子还是另请高明吧!”
赵令畤微笑着安慰道:“邓老过谦了。养马与养牛羊并无太大差别,只要我们齐心协力,必定能够成功。兽医和驯马人我会去买马社招募,但研究这一块还需按学堂模式来,我们要实行精细化管理和养殖。”
周同对马很有研究,就如现代男人喜欢研究车,古代武人喜欢研究马,他问道:“我们养殖蒙古马?”
赵令畤站在宽阔的休闲区,眺望着远方的马场,他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缓缓开口:“这里不仅仅是一片跑马场,更是我们研究和培育各类马匹的地方。马匹不仅是战争的重要载具,也是交通、农耕的得力助手,其品种繁多,各有特色,值得我们深入研究。”
周同听到此处,眉头紧锁,微微摇头,似乎对赵令畤的远大志向不以为然。他反驳道:“这有何可研究的?马匹不就是那么几种吗?西域的大宛马,马中瑰宝。体型高大,四肢修长,体态优美至极;脾气温顺,容易驯服,耐力极强,能够长时间保持高速奔跑。遗憾的是,这种马在汉朝时引进,如今在大宋境内基本绝迹,再想引进,可谓难上加难,夏和吐蕃两国进行了严格的封锁。”
周同继续道:“蒙古马耐力强、适应力强、速度快而着称;现在被辽国所控制,想要获取足够的数量进行繁殖,也是难上加难;而且,母马的繁殖期一般在15年左右;15年内平均只能生下七到八匹小马。这得要多长时间?多少母马才能形成规模?”
周同望着赵令畤,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道:“云南马,这种马体型虽矮小,但四肢短而有力,耐力强,适应各种恶劣环境,还异常敏捷,因而成为了运输和农耕的得力助手。然而,这种马的数量庞大,且大多已被驯化,你确定也要将它们纳入我们的养殖计划吗?”
然而,赵令畤并没有被周同的话所动摇。他微微一笑,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说:“在我看来,马并非简单的交通工具,而是有其独特的分类和价值。我期望:乘用马速度快、灵活且耐力强,马场能培育出身高1.5米,一日可跑200里的乘用马;挽用马,性格沉稳,四肢粗壮,体型结实,将来是农耕和运输的重要力量;而驮用马,则温顺的性格和持久的耐力,颈宽厚,躯干平直,胸廓深广,体形粗壮,未来最好能驮运300斤重物,也能日行100里。”
听到这里,对马匹颇有研究的周同却摇头叹息:“公子,你的想法虽好,但实际操作起来却难度重重。挽用马在西域的商队,有种叫那佩尔什马,灰色与黑色交织,肌肉强健,是极好的挽马之选;驮用马中,黄河上游的河曲马,体高1.4米,体重近千斤。然而,大宛马和蒙古马,这两大马种,辽国与西夏对大宋采取封锁政策,我们根本难以大量获取。”
周同望向宽广的训马场,眼中闪过一丝忧虑的继续说:“培育新马种,非一日之功。母马通常需要18个月才能产下一胎,而小马则需要三年时间才能成熟。想要培育出理想的马种,没有数十年的努力,根本无法实现。而且,这期间的投入巨大,回报却遥遥无期,实在是一个赔本的买卖。”
然而,赵令畤却不为所动。钱庄的发展离不开马匹,无论是长途运输还是军事用途,都离不开这些忠诚的伙伴。他环顾四周,目光坚定地说:“钱庄的未来离不开马匹,我们必须早做准备。即使前路艰难,我们也不能放弃。汉时能在中原培育出大宛马,我们为何不能?今后,农学将和医学一样,采取数据化研究,多试验,多记录,多速写,多分析,多总结。只要我们坚持不懈,迟早能走出一条新的出路。”
为了让大家看到钱庄的决心,赵令畤当场决定追加2000两的营造费用,用于新建两处同类跑马场。这一决定不仅在场众人的敬佩,也为钱庄的未来的马匹培育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就在众人沉浸在赵令畤的雄心壮志中时,一名差役突然闯入跑马场,带来了一个惊人的消息:三圣寺出事了!在准备搜查三圣寺时,突然从寺中丛林中冲出50余骑,将搜捕的差役和厢军队伍冲散。为了追捕这些逃窜的辽探,吕公着紧急借调,钱庄的弓骑队参与搜捕。
真是想躲都躲不过!这一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原本平静的跑马场瞬间变得紧张起来。赵令畤立刻召集众人商议对策,一场针对辽探的搜捕行动就此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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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膳后,周同的弓骑队整装待发,他们身着统一的皮甲,手持弓箭,骑乘着矫健的战马,每一名战士都显得精神抖擞。此次搜捕,共动用了330余名弓骑精英,10名猎户携带着猎狗50只,以及征调的10辆栏板马车,满载着所需的物资和装备。在赵令畤和周同的率领下,这支队伍如同一股全骑兵洪流,浩浩荡荡地向着三圣寺的方向集结。
三圣寺,这座历史悠久的寺庙,距离城东仅8里之遥。它占地广阔,殿宇巍峨,为三进16间布局,香火鼎盛,是颍州地区的一大名胜。寺中塑像栩栩如生,供奉着桃园三结义的刘、关、张三人,以及他们各自的白、红、黑三匹坐骑。这些塑像不仅形态各异,而且色彩鲜艳,仿佛活生生的人物一般。三圣寺的布局十分严谨,由山门、天王殿、大雄宝殿、卧佛殿、忏悔堂、六和阁、千佛幢、七佛宝塔、五百罗汉堂、佛堂、放生池等组成,建筑面积高达6659平方米,占地16亩之广。
其中,寺中的七佛宝塔和千佛幢更是颍州的一大景观。七佛宝塔共七层,高耸入云,每层都供奉着白玉七佛如来,塔内四周还供奉着万尊青铜小佛,每尊小佛都雕刻得精美绝伦,令人叹为观止。而千佛幢则是一根巨大的铁柱,幢底直径6米,基座高6米,幢身共有13层,高达12米。整个千佛幢都是由生铁铸造而成,上面绕着1300多尊铁铸小佛,形成了一道独特的风景线。
三圣寺内供奉的佛像众多,其中最为壮观的当属大悲殿中的观音菩萨像。这座观音菩萨像高达12米,像是一卷大悲咒,面容慈悲庄严,令人心生敬畏。观音菩萨像的两侧还供奉着84相和32应身,每尊佛像都栩栩如生,仿佛随时都会从壁上走下来一般。这些佛像都是由香樟木雕刻而成,金箔装饰,塑艺精湛,散发出浓郁的香气,令人心旷神怡。
当赵令畤和周同率领的弓骑队抵达三圣寺时,吕公着、赵令蠙、张潜三人早已在此焦急等待,他们的脸色如同铁铸一般,显然对于这次行动寄予厚望期望,然而现实却给了他们一个沉重的打击。
几天前,他们精心部署了一场合围行动,目标直指三圣寺。原本以为胜券在握,没想到最后的结果却出人意料。赵令畤等人一到,张潜便带着一丝尴尬的微笑,开始详述事情的经过:“昨夜,我们率领了颍州差役、厢军以及濠州水军,共计五千余人,将三圣寺团团围住,准备在今日清晨发动搜寺行动。然而,就在我们突进至山门时,突然从寺外的山林中冲出五十余骑,他们如疾风般掠过,夺路向南而去。由于颍州骑兵数量有限,我们不得不请求公子的弓骑队协助追击。”
赵令畤望向寺外丛林的方向,问道:“进林搜索过吗?是否发现他们的栖息地或者行踪?”
张潜无奈地摇头说:“步兵正在寺内搜索,控制三圣寺的和尚,骑兵一千余骑已经全体出动追捕那些辽探去了。”
赵令畤深知事态紧急,他立即对一旁的猎户说道:“让猎狗进林搜索线索。”随后,他又询问张潜问:“那逃走的五十骑,是否有人被俘?”
张潜侧身让出一条路,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答道:“一人被射伤,正在寺内审问。”
赵令畤和周同随张潜进入三圣寺的天王殿,只见一名三十来岁的光头男人,被脱得一丝不挂,差役们用各种手段严刑拷打。一旁的地上整齐的摆放着,光头男的物品:一把弓、四百支箭、长短枪、斧钺和腰刀,还有一套崭新的麻衣和一件半身皮甲。
周同用长枪拨弄了下这些物品,说道:“皮甲夹层有铁片,防御力不俗。其他都是颍州本地常见之物。”这名光头男人虽然浑身是血,但始终不肯吐露一个字,足见他是一个铁骨铮铮的硬汉。赵令畤看了一会儿,便转身离开。
刚走到山门,便有猎户前来报告:“公子,我们在丛林中,发现了大量马蹄印和有人歇息的印记。猎犬已经分两路搜索,一路直入三圣寺,另一路已经追查至南面下山道路。”
赵令畤听后,立刻召集众人,将这一发现告知吕公着。吕公着沉思片刻,对赵令蠙说:“你率众下山去追查那些辽探,本官坐镇颍州。”赵令蠙抱拳应诺,张潜也紧随其后表示要一同前往。吕公着虽然对张潜有些不满,但此刻也只得点头默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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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至山脚,猎狗们已经疾驰向南,消失在视线之外,余下阵阵犬吠声回荡在山谷间。赵令畤眉头微皱,对周同说道:“你们先行跟随猎户向南追踪,我等随后就到。”周同拱手领命,迅速集结了300名弓骑手,向南疾驰而去。
众人走后,赵令畤望着张潜,疑惑地问道:“五千精兵对五十人,竟然还让对方逃脱了?”
张潜面色尴尬,无言以对。赵令蠙却似早已料到结果,他瞥了一眼张潜,对赵令畤淡淡地说道:“此事已办妥。这两日就会有人去你那。”
赵令畤感到有些意外,随即问道:“这么快就有结果了?对了,回程时,能否顺便带些上等好马回来?比如河曲马、蒙古马、大宛马以及西边那些健壮的拉车马匹。最好是按一公九母的比例配制,我愿以每匹200两的价格购买。”
赵令蠙听闻赵令畤的提议后,眼神中闪过一丝精光,他毫不犹豫地说道:“没问题,这买卖能做!你要多少上等马呢?野马要吗?”
赵令畤嘿嘿笑道:“只要是上等的好马,有多少要多少!我初步算了一下,每趟若能带回1000匹上等马,你们还得补差价给我。”
赵令蠙心平气和的说:“价格再高点,到西域去给你搞马也不是不行。”
这倒是让赵令畤很意外,连忙问道:“大宛马或者极西之地的马匹也能搞得到?”
赵令蠙微微一笑,露出几分自信说:“只要价格合适,西边什么都有。”
赵令畤兴趣盎然地问道:“那需要多少银子?”
赵令蠙比了个手势,赵令畤猜测道:“一千两?这价格未免太高了些吧?”
赵令蠙没有直接回答,只是骑马缓缓前行,似乎在给赵令畤考虑的时间。
张潜在一旁听得咂舌不已,他未曾想过西域的名马竟然价格如此高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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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骑行到曲折蜿蜒的十里拐路时,路边的一名钱庄护卫正在此等候,见到众人,他立即策马前来,郑重地抱拳道:“禀公子,根据猎狗的追踪,敌人在此地分成两队逃离。一队往南直奔小王庄,另一队则向西逃向了十二里村。周同队长已经带领200弓骑向南追击,剩余100名弓骑向西追击,周队长已传信给徐宁队长,让他带领队伍向西接应。”
赵令畤转向身旁的赵令蠙和张潜,征询他们的意见。赵令蠙轻松地耸耸肩,表示:“吕大人不在,颍州的事务由你来决定,我无异议。”
赵令畤凝望着西方,思索片刻后说:“往南?他们为何要向南逃?据我分析,敌人要么向东逃窜,要么便是向西。我们向西。”
护卫见赵令畤决定西行,便抱拳一礼,策马向南而去。
队伍行进中,赵令畤深吸一口气,最终下定决心,他缓缓开口:“我听说在极西之地,有一种名为佩尔什马的骏马,它们与大宛马各有特色,1000就1000两吧。但1公10母才有这个价。”
赵令蠙嘴角轻扬,带着几分讥讽与自信,轻声道:“我且试试,虽然希望不大,但也不是全无可能。我会即刻派人前往开封、洛阳、长安、敦煌乃至玉门关等地,将消息散布得更为广泛。一匹都难搞,你还要1公10母?”
赵令畤望着这条西行的官道上,目光远眺,只见这官道宽阔平坦,地面是常年被马蹄和车轮踩踏出的坚硬土路,两侧设有宽大的排水沟,以防雨季积水。主路宽得足以容纳两辆马车并行,路两侧更是栽种了郁郁葱葱的行道树,为行路之人提供了难得的阴凉,使得这漫长的旅途稍显凉爽。
三十余名护卫,身着统一的战甲,手持弓箭,将赵令畤三人紧紧护在中央。队伍的最后面,是两辆四轮栏板马车缓缓跟随,车内装满了行囊和物资。队伍的行进有序而稳健,如同一条长龙在大地上蜿蜒前行。
行至十二里村时,前方又出现一骑快马,弓骑士策马至赵令畤身前,恭敬地报告道:“禀公子,敌人已经向三合镇方向逃窜。据闻,他们一人三马,速度极快,我等恐怕难以追上。徐宁队长已发来消息,前队在三合镇与队长会合。”赵令畤微微点头,示意明白,那骑士便调转马头,迅速离去。
赵令畤望着远方逐渐消逝的尘土,心中明白今日是肯定追不上那队辽探了。他转身对身旁的赵令蠙和张潜沉声道:“一人三马,辽探装备精良,只怕是追到州界也追不上。”
赵令蠙闻言,嘴角微扬,露出一抹淡定的笑容:“礼送出界也未尝不是好事。到了州界,我们就打倒回去。”
张潜闻言,眉头紧锁,欲要反驳,但看到赵令蠙那微眯的眼神,心中的怒火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压制了下去,他硬生生的话咽了回去。赵令畤见两人气氛不对,心知此时聊天无益,于是他一夹马腹,朝着辽探的方向疾驰而去。
半个时辰后,众人追至阜南县崔庄桥,除了自己的弓骑队外,颍州骑兵一人未见。赵令畤停下马匹,跳下马来,双手搓着大腿内侧,摸摸臀部,又晃晃腰部,面露苦色说道:“我的天啊!骑马竟是如此劳苦的活计!”
他的模样引得赵令蠙一阵大笑:“这才骑行了多远?60里都不到。骑兵一日可是要骑行160里,甚至更多。”
赵令畤一屁股坐在路边的草地上,摇头道:“我不走了!要追你们追吧!”
他的疲惫之色溢于言表。赵令蠙抬头看看天色,拿出风水盘辨认了下方向,缓缓道:“东北方向10里,应该就是六一堂所在。我们慢慢走吧,晚上可到六一堂休息。”
赵令畤听后,更是坚决不上马了。他向周围的护卫吩咐道:“附近有无大点的村庄,今日找大户人家借宿一晚。”
赵令蠙见赵令畤如此坚决,也只好下马,坐在他身旁,拍拍他的肩膀说:“你伤势刚愈,不适合长途骑行。不若就回去吧!”
赵令畤有感而发的长叹一声:“你说,我大宋骑兵与辽探近乎同时出发,为何两者就没接战呢?难道两国骑兵差距真的如此之大?”
赵令蠙回想起在三圣寺遇到辽探的情景,沉思道:“辽探冲散我军队伍后,骑兵集结花了些时间。关键的是,辽探一人三骑,皆为蒙古马,马匹上我军处于劣势。明日之后,情况应该会有所转变。我方骑兵能及时得到补给,粮草充足,士气高昂。而辽探深入我方腹地,补给困难,很难持续作战。”
赵令畤不解地问:“他们难道不会花钱到周边村落采买吗?”
赵令蠙微笑着反问:“他们敢停留吗?深入敌后,稍有停留,便可能陷入我军的包围之中。”
赵令畤对骑兵战术颇感兴趣,继续问道:“宋、辽、夏三国的骑兵各有什么特点呢?”
赵令蠙向一旁的张潜示意,他是皇城司的精英,对各国骑兵了如指掌。
张潜无奈地走了过来,开始详细解释:“大宋的骑兵以骑射为主,深受沙陀人的影响。选拔骑兵的标准极为严格,需‘年四十以下,长七八尺,材必健疾,力迈伦等,能驰骑而善射,前后左右,周旋进退,超越沟堑,驰上陵,逾险阻,绝大泽,涉名水,敢犯强敌,乱大众者’。选拔之后,平时训练更是严苛,包括‘六事者,一曰顺骔直射,二曰背射,三曰盘马射,四曰射亲,五曰野战,六曰轮弄’。骑兵会战,辽夏不如宋,但我大宋马政不行,骑兵数量是三国最少,难免被敌人以田忌赛马的套路批亢捣虚,战略上处处受扼。”
张潜指着北边的辽国方向继续说:“辽国军人武器自备,每人需携带弓四把、箭四百支以及长短枪、櫼欁、斧钺等武器。选兵分为三等,骑射最精者给予十分衣甲,处于后阵;次者给予五分衣甲,处于中阵;最下者则不给衣甲,冲锋在前。辽国最精锐的部队为皮室军和宫卫军,他们凭借庞大的马匹蓄量,进行纵深作战,战术灵活多变。辽骑兵常常回避正面交锋,以试探性冲击为主。而我大宋骑兵虽强,往往因马力不足而陷入困境。”
接着,张潜又谈到了西夏的骑兵:“西夏的战马既能在平原上驰骋,也能翻山越岭,耐力极强,能在沙漠中忍受饥渴。西夏军队擅长山地作战,重骑兵‘铁鹞子’为主力,冲锋能力极强。但由于西夏国力有限,‘铁鹞子’数量稀少。西夏骑兵装备参差不齐,但机动性强,擅长侦察与骑射。他们擅长利用山地和大漠的阻隔来抗击大宋军队。西夏军队在战败后能以极快的速度集结起来,利用各种地理屏障牵制、对抗敌人,这也是他们能存活至今的原因。”
赵令畤帮其总结,感慨道:“所以我大宋,实际还是缺马。想当初,汉唐之时,马匹如云,铁骑如风,驰骋天下,无人可挡。如今我大宋,虽文治昌盛,但马匹匮乏,骑兵薄弱;若我朝能拥有大量马匹,再配以英勇善战的将士,或许能与辽夏一战扭转乾坤。”
张潜不禁点头称是。他沉声道:“如若朝中上下一心,军民团结,共御外敌,即便马匹不足,也定能守住疆土,不让外族欺凌。然而,如今朝堂之上,党派纷争,人心涣散,这才是我们最大的隐患。”
最终众人决定不去六一堂歇脚,而是就近找了个名为张纪庄的地方休息,以便明日继续追击辽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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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朝骑兵部队——静塞军
北宋初年一支战斗力极其强悍的宋朝骑兵部队,创建于宋太宗赵炅时期,曾在多次对辽战斗中击败契丹精锐骑兵部队。
宋朝缺马,无法组建大规模骑兵军团。宋太宗赵光义北伐得马4万匹,因此宋太宗赵炅亲自督建了北宋历史上最强的一支骑兵部队 ---- 静塞军。满员3000人,一人5马,骑士均是塞北易州人,能开200斤的硬弓,彪悍异常。而马匹也都是清一色的良驹,从军士到战马全部披重甲,兵器除了弓箭外,全部配钩连长枪。
北宋的静塞军、辽国的铁林军、西夏的铁鹞子、女真的铁浮屠、蒙古重甲铁骑是并称于世的五大铁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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