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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1076年4月12日,天边还沉浸在一片深沉的夜色中,而在这宁静的夜色中,一声洪亮的鸡鸣声突然响起,打破了夜的寂静,回荡在空旷的夜空中。这洪亮的鸡鸣声仿佛传递着一种力量和希望,让值夜的护卫们知道新的一天即将到来。
城东的护卫和厢兵们,整夜都在坚守岗位,时刻保持着警惕。他们听着这鸡鸣声,纷纷松了口气,脸上露出了轻松的笑容。他们知道,只要太阳升起,第一缕阳光照射在大地上,那么这一夜便是平安无事的。
赵令畤一夜都在半梦半醒之间。他的脑海中不断回放着万佛寺的种种经历,试图从中找出一些线索,解开如今的困局。鸡鸣声响起后,让他感到一种莫名的安心,仿佛这声音给了他某种力量,让他能够安心地睡去。
卧房内,随着天色渐渐变亮,赵令畤和周同同时坐起身来。他们相视一笑,彼此都明白对方心中的所想。而李师师,这位温婉可人的女子,也从另一张小床上醒来。她轻轻地打了个哈欠,迅速地起床,走出屋外去为公子准备洗漱用品。
此时,整个城市也开始苏醒过来。街头巷尾,人们纷纷起床,开始忙碌的一天。商贩们推着小车,沿街叫卖着各种货物;农夫们扛着锄头,走向田间地头;学子们则提着书包,匆匆赶往学堂。整个城市充满了生机与活力,仿佛一切都在为新的一天而欢呼。
赵令畤晃了晃有些混沌的脑子,拍了拍额头,似乎在努力回忆昨晚的思绪。他深吸了一口气,对周同道:“昨晚我想了一宿,周壮士!我觉得我们得立刻行动起来。等会你便去找张三和庞安时,让他们前往万佛寺周边的村庄和饥民营地,仔细询问前几日是否有见过十来名和尚的踪迹。同时也要打听一下,万佛寺寺主经常出没哪些地方。”
赵令畤下床走了几步,又补充道:“此外,还要把这里的事情告诉资福禅寺的大通善本禅师。在与他交谈时,留神他的表情变化,看看他是否知道些什么。必要的试探是少不了的,我们必须谨慎行事。”
说完,赵令畤又走了几步,准备继续吩咐其他事项。周同见状,立刻反应过来,他迅速抄起书桌上的纸笔,开始记录赵令畤的每一句话。赵令畤继续说道:“另外,通知张三,让他明天就把那20万悬赏的消息放出去。我倒要看看,这背后到底有多少人在暗中窥视,想要从中渔利。”
赵令畤轻轻推开房门,那熟悉而又陌生的空气迎面扑来,他深吸了一口,仿佛在汲取着这新鲜的活力。他凝望着屋外那广袤的天空,说道:“不能让皇城司闲着。写鸽信告知京城:近日,有人悬赏20万预对大宋皇室宗亲不利,此等行径,实乃大不敬。我赵氏皇亲在大宋境内如此被欺辱,实乃国家之耻。请皇城司即刻发动,调查此事,并对此进行严惩。同时,也请京城中的各位皇亲国戚,对此事保持高度关注,共同维护皇室尊严。”
此言一出,周同与李师师眼中闪过一丝明亮的光芒,这句话将让整个江湖的各大帮派都为之颤抖。公然对抗朝廷,对于江湖中的大帮派来说,无疑是一种禁忌般的存在。这种冒险的行为,无疑会让他们的地位岌岌可危,甚至可能引发朝廷的强力镇压。
此刻,农庄外正淅淅沥沥地下着蒙蒙春雨,这并没有挡住农庄的勃勃生机。虽然雨雾为农庄的防卫带来了一些麻烦,但守卫们却毫不畏惧,他们身穿蓑衣,手持兵刃,一丝不苟地执行着警戒和巡逻任务。他们知道农庄的安危,关乎着整个城东的命运。
一匹匹快马从农庄内奔腾而出,奔向城东各地。这些快马如同疾风般疾驰在青石板路上,将消息迅速传递到城东各地。随后,从城东出发的快马又分散开来,如同一张巨大的渔网,撒向颍州周边,甚至更远的地方。其中,有些快马还携带着鸽笼,它们一路向北疾驰而去,将消息传递给京城的贵人们。
此刻,蒙蒙的阴云似乎也有所感应,虽然春雨依旧下着,但天色已经比前几日明亮了不少。仿佛预示着,这场风波即将迎来一个更加光明的未来。
农庄内的众人也都在忙碌着,他们有的准备武器,有的调配人手,有的则在商议对策。每个人都知道,这场风波关乎着他们的未来,因此每个人都全力以赴,不敢有丝毫懈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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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雨持续在颍州城上空倾泻而下,仿佛天空在倾诉着无尽的哀愁。连绵的雨雾使得三十米以外的景象变得模糊不清,一片白蒙蒙的。在这阴暗的氛围中,密谋、串联的人在暗中活动,犹如一条条狡猾的毒蛇,伺机而动。街上的行人匆匆而过,脸上都写满了忧虑和不安,仿佛能感受到一股压抑的气息在弥散。
清晨时分,赵令畤收到了第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好消息是娄应在盐帮坐镇,盐帮已经开始约束帮众,禁止他们参与此次阴谋。然而,坏消息是派往漕帮的人并未及时送回消息,由于恶劣的天气影响,漕帮帮众的动向变得扑朔迷离。赵令畤的心情如同这阴沉的天气一般,沉重而压抑。
他躺在卧室的躺椅上,闭目养神,试图平复内心的波动。李师师则在一旁轻柔地为他做着头部按摩,试图缓解他的紧张情绪。然而,等待的煎熬是如此漫长,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变得异常缓慢。空气中仿佛有一座无形的钟,在滴答、滴答地走着,每一声都敲打在赵令畤的心头。
临近正午时分,张三骑着快马疾驰而来,他的脸上带着急切与紧张。他跳下马背,快步走进农庄,来到赵令畤面前,汇报着最新的消息:“公子,我已探得重要线索。万佛寺东南四里处,有个叫做十八里铺的地方。据那里的驿站管事所言,数日前,有十余名行为举止颇似和尚的百姓,以及两辆马车从驿站经过,他们向着三十里铺的方向而去。为了追查此事,我已经派遣了三十余骑差役,沿着颍上县的方向进行追踪。”
赵令畤闭目沉思片刻,然后开口问道:“万佛寺周边的村落,你又走访得如何?”张三嘿嘿一笑,回答道:“公子,周边的村落百姓都因饥荒而聚集在营地之中。不过,在十八里铺,我探得了一些有用的消息。有一户商户,乃是万佛寺的虔诚香客,他们曾将一处宅院赠予了万佛寺。我亲自前往那宅院查看,却发现里面已经空无一人。在宅院内,我发现了一些女人和小孩的用品,甚至在衣柜的隐秘处,还藏有几件僧袍!”
赵令畤闻言,双眼猛地睁开,显露出锐利的目光。他沉吟片刻,然后吩咐道:“去学堂找些速写生去,画出那些人的画像。悬赏提供画像或相关情报者,赏银一百两。”话音刚落,李师师便迅速取来了一叠万两交子,递给了张三。
张三大喜过望,恭敬地接过交子,鞠躬道谢:“公子放心!我等定不负所托,确保江湖武夫无法进入颍州。昨日我等已设下关卡,抓捕了二十名江湖人士,他们大多是为了赏金而来。今日,我又从城中调集了两百余名厢兵,增设哨卡,加强防范。公子请放心在此等候,不日便可天下太平。”
张三离开后,喻上分穿着一袭蓑衣,从门外走了进来。他摘下蓑衣,从中取出三样物品,轻轻放在书桌上。他边脱去蓑衣边说道:“公子,速写比赛正如期举行,但参赛人数较前日有所减少。听庞大夫说,关学大儒张载先生也来了此地。他已安排好一切事宜,请公子勿要挂怀。”
喻上分从一个油纸筒中抽出一封信和一张画像,递给赵令畤。他说道:“这画像来自饥民营地,据说画中女子是个寡妇,与万佛寺来往甚密。她育有一儿一女,居住在十八里铺。往日里,她经常带着儿女前往万佛寺烧香拜佛。周同已将这画像拿给大通善本禅师去辨认,禅师现正在万佛寺坐镇。他传来消息说,此女子确实经常带着儿女出入寺主禅房。”
赵令畤接过画像仔细端详了一番,赞叹道:“果然风韵犹存!莫非她就是寺主的并头?周同现在何处?”喻上分拿起信件回答道:“周同已拿着画像,带领三十余骑前往十八里铺追查。这是丐帮传来的信件,请公子过目。”
赵令畤瞥了一眼信件,并未伸手接过,只是淡淡地说道:“念!”喻上分撕开信封,开始念道:“沙颍漕帮帮主不在颍州,帮众人心不稳,需防夜袭。”他翻到第二页继续念道:“近日有数百江湖高手抵达颍州,似有人在暗中串联。”念到这里,喻上分的脸色微微一变,他迅速翻到第三页,继续念道:“小心河面!此三页信纸并非一人所写。”
赵令畤听完信件内容,默默地念道:“小心河面!小心河面!看来沙颍漕帮也已加入这场刺杀计划。看来接下来将有一场硬仗要打啊。”他抬头望向喻上分,眼中闪过一丝坚定与决心。
喻上分从一个黑布包中抽出一个乌黑的钢制连弩,放在赵令畤面前。他介绍道:“这把连弩采用钢材一体锻造而成,弩弦选用上好牛筋制作,弩弓则是用多把弓改制而成。弩矢采用麻杆制作,矢头和矢尾则用熟铁锻造。经过测试,这把连弩精准射击距离可达三十米,最远射程五十米。我们在粮仓中藏有十把这样的连弩以及五千支弩矢。如果公子需要的话,今晚前我们还能制作出五十把钢制连弩和一万支弩矢。现在整个匠坊和熟药坊都在为公子赶制武器。”
赵令畤拍拍喻上分的手,感动地说道:“感谢大家的辛勤付出!请大家再辛苦一天。另外,了望台的加固工作要加快,防止武人攀爬;庄园内也要设置篝火台以便观察敌情。此外,将四辆铁马车改造成钢龟壳以增强防御力……”
黄昏时分,周同骑马匆匆赶回农庄。他下马后直奔赵令畤的住处,进屋后喘着粗气说道:“公子,我们追到六十里铺时线索就断了。”赵令畤正在书桌前练字以平复心情,他并未抬头看周同,只是淡淡地说道:“今晚可能会有场硬仗要打。我已准备了一万五千支弩矢、六十把连弩、一千张固定货物用的麻绳网以及四台钢龟壳车。你快去用膳休息吧。”说完,他放下笔继续说道:“丐帮传来消息说,今晚匪徒可能会从河边发起攻击。”
周同听后凝重地点了点头,他深知形势的严峻性。他没有任何拖泥带水的举动,迅速出门而去,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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绵绵细雨如丝如缕,似乎永无止境地下着,将田间、林地的泥土浸泡得泥泞不堪。在这般恶劣的天气下,巡夜的队伍不得不放弃在林地和田地间巡逻,而是选择在农庄通往外界的八条青石板路上坚守。这场春雨,对于潜伏在暗处的匪徒和护卫队而言,既带来了困扰,也带来了机遇。
细雨中的能见度极低,即便是使用望远镜,也只能勉强看清三十米以内的物体。这样的天气条件无疑给匪徒的行动提供了掩护,但同时也让护卫队的警惕性提高到了极致。而对于没有植被覆盖的泥地而言,持续的雨水让其变得松软湿滑,难以通行。这样的地形不仅限制了匪徒的行动,也让护卫队的防守范围减少不少。
夜晚的农庄,除了熊熊燃烧的篝火外,一片寂静。偶尔传来的巡逻队脚步声,也显得异常沉重。淅淅沥沥的雨声成了夜晚的主旋律,伴随着风声和树叶的沙沙声,营造出一种压抑而紧张的氛围。在这般黑暗中,谁也不知道匪徒们会有多少人,会从哪个方向袭来。
农庄内的12座岗哨上,守卫们正严阵以待。除了每座岗哨上有一人负责放哨外,其余三人都在闭目休息,养精蓄锐。他们的目光时而扫过漆黑的夜空,时而落在泥泞的道路上,生怕错过任何一丝异常。
蒙蒙的阴雨给匪徒们带来的最大麻烦便是,他们必须打着火把才能看清道路,然而这也暴露了他们的行踪。子时刚过,河边的警戒护卫便匆匆跑来,向农庄内的守卫们报告了匪徒已经上岸的消息。一时间,整个城东都沸腾了起来,厢兵、壮丁、武僧、护院纷纷回归自己的岗位,严阵以待,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敌人。
农庄的木墙下、房舍中,早已埋伏了二百余名壮丁。他们手持弓箭和长矛,身边还放着一张张麻绳网。这些士兵们个个精神抖擞,等待着敌人的到来。十二座岗哨也打起了精神,检查着连弩和岗哨的上下铁门是否锁死,确保没有任何疏漏。
农庄的主人赵令畤此刻也显得异常冷静。他命令贴身侍卫上了四辆龟壳马车,将重要的物品和人员转移到了安全的地方。房间内,只剩下赵令畤和周同两人。赵令畤将几封信放在周同面前,神色凝重地说道:“此战过后,我有一项计策,虽然有些阴损,但也是为了大局着想。你且听听,再决定要不要实施。”
赵令畤望着窗外淅淅沥沥的雨水,继续说道:“无论此战输赢如何,明早我都会联系丐帮帮众放出一则消息:有二十万两白银藏在颍州东南六十里铺一带,赵令畤的人已经过去寻找了。同时,李公麟也在连夜赶制画像,让丐帮弟子拿着画像卖也好,自己去找也好,将拥有巨额银两的和尚、寡妇及其儿女组成的队伍宣扬出去。此处,还有一件事需要同步进行。你带着画像去找寺主,将计策全盘托出。如果他肯招供,我们能先找到,就保证他们母子平安。”
赵令畤回头望向周同,眼中闪过一丝坚定:“如果实施这个计策的话,那三十名弓骑的家属,钱庄会好好照顾。如果他们不想执行这个任务,那就算了。他们位置在计划中太重要了。如果我们操作得当,可以反击隐于幕后的敌人,让那些贪婪者付出应有的代价。”
周同听着赵令畤的话,心中不禁泛起阵阵波澜。他收起书桌上的几封信件,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公子,此事关系重大。等今夜过后,再详谈吧。”说完,他向赵令畤拱了拱手,转身向东边的木墙方向走去。
这个计划看似没有刀光剑影,然而一旦实施起来,却将牵扯到四十余人的生死。其中,最无辜便是那对寺主的幼童。他们虽然年幼,但却成为了各方势力争夺的筹码。一旦掌握了他们,就等于掌握了那二十万两银钱。
子时一到,养在农庄中的猎狗们突然开始狂吠起来,声音在夜空中回荡,让所有人都感到一阵紧张。赵令畤登上龟壳马车,命令车辆分四个方向停放于农庄大门之后三十米处。
敌人还未现身,一阵密集的箭雨便从四个方向袭来。尤其是农庄的东面和北面,箭雨最为密集。壮丁们躲在木墙后,几乎抬不起头来。箭矢如雨点般落下,打在木墙上发出“笃笃”的声响。
十几轮箭雨过后,突然传来中箭的倒地的声音。岗哨上的弓弩手们开始还击,一支支弩矢射向箭雨袭来的方向。这给木墙下的壮丁们减轻了不少压力。此时,周同的吼声也响了起来:“立盾!立盾!立盾!”
一声令下,一面面盾牌迅速立了起来,挡在了弓箭手前面。墙后的弓箭手们借着盾牌间的缝隙,开始拉弓盲射。双方开始互有伤亡,但大多以伤者居多,只有极个别倒霉蛋被射中要害当场死亡。
当敌人射了三十轮之后,雨雾中开始看见人影晃动。农庄的北面和东面同时有黑衣人向农庄扑来。这些敌人顶着盾牌迅速靠近,时不时有人因地面湿滑而摔倒;而一旦摔倒,便意味着生命的终结。
当敌人接近至三十步时,岗哨上的弓弩手发挥了最大的威力。十支弩矢射去,至少有五人倒地不起。说时迟那时快,只一会儿功夫,墙内墙外的人便撞到一起。长矛在飞快的收刺,弩手们也把注意力向木墙下集中。
农庄的东面和北面吃紧起来,尤其是有些匪徒,开始借用人梯飞跃木墙。要不是房舍和岗哨都有弓弩手的存在,防线早已被攻破。周同发现情况不对,立即招呼来三十名身着全身铠甲的护卫加入两边防线,他们顺手将身边的麻绳网往墙外甩出。这一举动虽然不能完全阻挡匪徒的进攻,但至少为防线争取到了一些喘息的时间。
有了绳网的阻挡,防线稍微稳住了一些。铠甲护卫们开始组织壮丁们沿围墙向攻击薄弱的位置转移,同时相互掩护后撤。在后撤的过程中,每隔30米左右就有一个岗哨,弩射手们躲在暗处,随时准备射出致命的箭矢。而那些全身铠甲的护卫则负责在关键时刻提供支援。
当两侧各让出50米的防线时,战局终于稳住了。那些匪徒被压制在这100米的范围内,无法突破农庄的防线。每当有人试图翻窗入室时,房间内就会有2~3根长矛同时刺出,将他们逼退。而匪徒们手中的盾牌也无法离手,他们必须举过头顶,遮挡来自岗哨上又急又密的弩矢。
战线稳住后,胜利的天平似乎已经开始向农庄倾斜。然而,战局并未因此变得轻松。或许是因为匪徒们没有明确的指挥官,战事陷入了僵持状态。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发现无法攻破农庄的匪徒们,意志开始显得有些动摇。有些人开始朝着来时的方向逃跑,试图逃离这个危险的境地。
然而,就在他们即将逃出木墙几步之遥时,意外发生了。突然之间,一批200多人的生力军加入了战局。这些人顶着盾牌翻墙而过,直冲上房顶。第一批刚上去的人还没来得及站稳脚步,就被岗哨上的弩手射倒。接着是第二批、第三批……他们如同潮水般涌来,很快就翻过木屋,冲入了晒谷场。
面对突如其来的生力军,农庄的防线再次面临考验。就在此时,四辆乌龟壳已经调整好了防线,静等着这些人进入晒谷场。只一会儿功夫,生力军就损失了50余人。尽管他们人数众多、势头凶猛,但在周同的精心布置下,他们始终无法突破农庄的防线。
房顶上的人越来越多,匪徒们不再轻易下去。就在此时,农庄北边、东边开来了200名厢兵。他们手持明晃晃的长矛,气势汹汹地冲向匪徒们。看到这一幕,匪徒们心中充满了畏惧和绝望。
不仅如此,工匠营地那边也传来了动静。喧天的呼喊声响彻城东,无数的人影在西边晃动。这声音甚至盖过了农庄的战斗声。在这种形势下,匪徒们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了。他们开始以比进攻时快得多的速度逃跑,但最终还是丢下了100余人的尸体。
直到庞安时领着100名护士到来,众工匠人群才逐渐退去。在周同的陪护下,赵令畤从乌龟壳中走了出来。他看着眼前的景象,心中不禁感慨万分。他对周同问道:“情况怎么样?”
周同叹了口气说道:“今晚我们死了20来人,重伤50余人,轻伤110余人。杀敌100余人,伤敌不下300人。厢兵正在追击那些逃跑的匪徒。根据初步估计,来犯敌人至少有800人左右。”
赵令畤听后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小声说道:“安排还有力气的人,天亮前把弩矢全部收回。我们的弩矢和官方的不一样,别露了马脚。”
周同微微点了点头说:“等下我安排侍卫们去办这件事。我也需要稍微休息下,稍后要出去办事。”
赵令畤仔细看着周同的脸,问道:“想清楚了?”
周同稍微犹豫了一下说:“错不在我们,看着这么多死伤……还是让别人去承受吧!我不能望着一个个每日相处的人都这样离去。”
赵令畤没有说话,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带着十名侍卫回房去了。今晚的战斗虽然结束了,但明天的博弈还在继续。他必须养精蓄锐,应对明日更大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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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太祖“恐有大奸阴谋无状,所以躬自选择左右亲信之人,使之周流民间,密行伺察”,并设立了专门机构武德司。宋太宗执政,改武德司为皇城探事司,也即皇城司。
皇城司有“皇城”二字,其人员本为守卫皇城的禁卫亲兵,“掌宫城出入之禁令”“周庐宿卫之事、宫门启闭之节”。此后,因统治者集权的需要,又延伸发展出伺察和探事的职能,从原先的“皇家侍卫”变身成为“大内密探”。
不同于此前历朝历代情报机关(三国时期的校事、唐代的不良人)的“非在编身份”,皇城司具有相对稳定的人员编制。其下设置皇城卒、亲从官,甚至掌握一定数量的亲兵。
皇城司的设立,开创了中国古代国家情报机关“正规军”的先河,是后世锦衣卫等机构的“鼻祖”。
集缉捕、审讯、定罪、收监于一身的综合型执法机构,皇城司的职权:大到朝政阙失,小到民俗异事,上至皇亲国戚,下至平民百姓,都是皇城司伺察、探事的对象。
皇城司尤其重视对军事信息的刺探,防止军队行不轨之事。皇城司监督官员:一方面,要防止官员在政治上图谋不轨;另一方面,还要追查官员贪赃枉法、为非作歹的违法事实。宋仁宗时,群牧判官李寿朋 “纵游无度 ”被皇城卒侦知上报,结果受到贬出京师的处罚。
更重要的一点,皇城司还战斗在反奸防谍的一线。北宋自立国起,即战事不断,一直与辽、西夏等处于对峙局面,间谍暗战成为日常。不少间谍伪装潜伏在民间,穿插于各行各业。因此一直将反奸防谍作为国家的一项重要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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