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宋刑统》就是唐朝《大中刑律统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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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元1076年3月8日,这一天是河堤工程动工的第七天。清晨,阳光洒落在繁忙的工地上,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象。而在这个特殊的时刻,一位名叫张三的差役带着40名官妓走进了当地的酒楼。酒楼的主人赵令畤热情地迎接了他们,并邀请所有人共进早餐。

    这40名官妓虽然年纪稍大,但气质犹存。这些官妓的到来,不仅缓解了护士人手不足的压力,也解决了足疗室的人手不足问题。而这一切,都得益于颍州城的吕大老爷,对城中的官妓搜刮得太狠了。

    早膳过后,赵令畤将李师师唤了过来,将40名官妓分成两批,一批20人充实足疗室,一批20人充医馆。

    赵令畤和张三在茶桌前坐下,夏清拿来了19两银子放在桌上。赵令畤微笑着对张三说:“干得不错!这19两银子是你的了。再接再厉!”张三开怀大笑地将银子收入怀中,感激地说:“谢谢公子的赏赐。今后吾必将越发努力。”

    赵令畤关心地问道:“那些客人体验后,感觉怎么样?有没有问?”张三有些尴尬地笑道:“吾办事去了,没问。哈哈哈。下次一定问!一定问!”赵令畤拍了拍张三的手说:“吾看好你!看见没,今天这些人有一半都去足疗室,现在可以同时接待20人没有问题,接待两批40人,你就得40两,这钱比当县令还轻松。”

    张三听得嘴巴都合不拢了,他靠近赵令畤小声说道:“不知公子对奴婢是否有兴趣,只要花少量的钱,也能得到很多女婢。不比官妓差?”赵令畤瞳孔一缩,惊讶地问道:“现在还能进行奴婢交易?”

    张三嘿嘿一笑,低声说道:“现在的奴婢交易分为两种,一种是犯事的官员豪族的亲属,熙宁四年(1071年),庆州还进行了一次;另一种就是贫困农户卖女,这些人经常卖入寺院、私娼、有的甚至沦落为乞丐。还有一种就是违法的就不说了。”

    赵令畤皱起眉头,沉声问道:“《宋刑统》不是对略卖人口的罪名都有规定:不得略卖良民;不得略卖他人奴婢;不得略卖自己奴婢;不得略卖自己子女吗?”张三不以为然地笑道:“朝廷还说:每年专款赎回子女;无法赎回或送还子女进行收容子女;还加强灾害防治和救济工作保护子女不被买卖呢。但天下贫瘠民众如此之多,不卖只有饿死一图。我等小吏看到的太多了,能依律法行事吗?卖了还是一条活路,只要不是强买强卖,都当没看见。再说大宋尚有良贱制度并未废止。奴婢贱口交易还是合法的。”

    赵令畤听完张三的话后,拍了拍桌子说道:“张三啊!吾毕竟是皇室亲族,又得罪的变法派,与违法沾边的事,还是不做的好啊!”张三闻言立马站起,跪地磕头道:“小人莽撞了!请公子恕罪。”

    赵令畤拍了拍张三的肩膀说道:“起来!这有何罪之有?再说你的话不是没有道理!乞丐!你派人去甄别,那些无帮派或组织的乞丐,给吾送到城东来,吾赏他们碗饭吃,帮他免费治病,让他到吾这里搞搞清洁卫生;自然有残缺,不能干活的就免了!吾这也养不起闲人啊。如发现谁家儿女养不活的,也可以告知他们来吾这打份工,包吃包住,人老实,干活勤快,还是有些工钱的。”

    张三起身后,感激涕零地鞠躬作揖道:“是是是!小人一定用心帮公子办事。”赵令畤哈哈大笑道:“我们朋友!相处这么久了!太见外了。以后常来坐坐!这里就是你家!啊!你在城东所有消费免费!只要签个字就成。冬雪啊!吩咐下去!”

    张三激动得全身颤抖,立即跪地磕头道:“公子!看好了!张三以后就是您的人了!有什么吩咐!公子说东,张三绝不往西一步!”赵令畤扶起张三说:“起来!起来!说了,到我这不要这么多礼数!真烦!太见外了!要显的公子我不知礼数是不是?”

    张三呵呵一笑,立马站起说道:“听公子的!吾先去办事去了!公子今天您瞧好了,看张三是如何办事的!事情绝对办的漂漂亮亮的,绝不给公子添一丝麻烦!”说完拱手告辞而去。随着张三的身影消失在门外,赵令畤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他知道,有了张三的帮助,足疗室将会更加顺利地推广下去。

    宋太祖建隆四年(公元963年)颁布《宋刑统》,并由大理寺刻板印刷发行全国,是中国历史上第一部刻板印行的法典。

    《宋刑统》和唐朝《大中刑律统类》的一样也是十二篇,除了个别要避讳的字外,内容和唐律基本一致,可见唐律对于《宋刑统》巨大影响。除了大量本朝的诏敕外,也收录了唐朝的一些法令和诏敕,作为参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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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张三的身影渐行渐远之后,李诫、李譓和一位风姿绰约的少妇步入了二楼的雅间。赵令畤不禁心生好奇,打趣道:“难道是河风太过宜人?使得大哥今天居然有兴致来此放松一番?”

    李诫一屁股坐在茶桌旁,自斟自饮一杯凉茶,长叹一声,道:“实不相瞒,我今日前来是有事相求。”他接着解释道,“河边挖掘出了大量的砂石料,却缺乏泥土来填筑河堤。因此,我特地来此与你商议。”

    赵令畤微笑着说:“既是如此,大哥不妨直言。”

    李诫嘿嘿一笑,道:“我想再招募一千人,免费为三弟平整田地、挖塘修路。而你则提供60辆四轮栏板铁马车给我就行。”

    赵令畤闻言,立刻反应道:“60辆铁马车,那可是价值二万四千两银钱的巨额投资啊!”

    李诫淡然一笑,道:“马车虽好,也得有人愿意花钱买才行。若无人采购,又有何用处?我的想法是,用这些砂石料来修建你门前这条道路,一直延伸到颍河边。然后,再拉田地里挖出来的泥土去填堤坝,卸载完泥土后再去拉砂石料。这样一来,效率将大大提高。更何况,你的铁马车载重能力强,速度快,且耐用性远超木马车。若不是价格太贵,我甚至想再购买一百辆。”

    李诫进一步劝说道:“此外,这也能为你的铁马车做广告。试想,若是工地上行驶的都是你的马车,那么,又有谁不会找你买呢?”

    赵令畤沉思片刻,终于点头答应道:“好吧,等会就去工匠坊看看,能否为大哥打造出能翻斗的铁马车。”

    李诫激动得站起身来,道:“还有这种好东西!同去同去!”说着就要上手抬赵令畤的躺椅。

    李譓大呼:“别激动!大哥!别激动!吾这还有客人须介绍与三弟呢!”李诫这才尴尬地笑笑,重新坐回茶桌旁喝茶。

    李譓转向赵令畤,拱手介绍道:“三弟,我来为你介绍一下。”他指着那位风姿绰约的少妇说:“这位就是京城宋嫂鱼羹的老板娘宋五嫂。”随后,他又指向赵令畤说道:“这位便是大东家,我的三弟赵令畤。”

    宋五嫂优雅地屈身行礼道:“拜见新东家赵公子。”她的举止间流露出一种京城老板娘的从容与风韵,令人赞叹不已。这身段!这声音!哎!没得说!场面人!

    赵令畤看着听着有些发酥!不知何时李师师站在了身后,发出娇喘的哼!哼!哼!的声音,赵令畤立刻回过神来,整理了一下心情,微笑着说:“久仰久仰!我一直都盼望着能与宋五嫂合作。如今终于如愿以偿。”说完,他转头对李师师说:“去把陈师师、赵香香、徐冬冬、陈婆惜还有陈炒、陈煮六个人叫来。”

    赵令畤转向宋五嫂,认真地说:“我打算将这家酒楼打造成一家精致、文雅、高档的餐厅。我们追求的是闹中取静的环境,不求有多少来客,但来客必须文雅有素质。不知宋嫂能否满足这个要求?”

    宋五嫂娇媚地笑道:“公子放心,我一定会按照您的要求来经营这家酒楼。只是,为了提升服务质量,我们需要招募一批有素质的女儿家来端茶送菜。”

    赵令畤点头表示同意:“这个没问题。不过我要强调的是,这家酒楼绝不提供花酒服务。”

    宋五嫂聪明地笑道:“公子放心,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们要的是名仕高雅、精致贵气的氛围。除非是公子的朋友,否则一般人有钱也不让来吃。”

    赵令畤满意地点头道:“通透!通透!那么宋嫂对于薪水和待遇有什么要求吗?”

    宋五嫂瞥了一眼李譓,说:“一切听从李公子和赵公子的安排。”

    李譓豪爽地笑道:“二弟放心,待遇的事就包在二哥身上了。不要钱!不要钱!”

    赵令畤不禁皱起眉头道:“这怎么行呢?不如这样,月钱等开张后再议。至于住宿问题……”

    李譓打断道:“住宿也不用操心!住我那。。。。啪~~!”李譓打自己一嘴巴,说:“吾和大哥那宅子房间多,住吾那庭院,好照顾!照顾!”李譓说话的声音越说越小!最后嘴中发出了嘿嘿嘿的尴尬笑声。

    宋五嫂似乎有些恼羞成怒,轻轻地踢了李譓一脚。

    赵令畤和李诫二人如梦初醒,彼此对视一眼,然后纷纷点头,脸上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他们异口同声道:“喔!喔!!喔!!!懂了!完全明白了!”

    就在这时,李师师领着六人走到了二楼,他们整齐地在二楼一字排开。赵令畤转向这六人,神情郑重地介绍道:“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二哥的……呃……宋嫂!以后她将是我们酒楼的大掌柜!大家要听从她的安排,共同努力把酒楼办得红红火火!”

    六人齐向宋五嫂鞠躬行礼,恭敬地喊道:“陈师师、赵香香、徐冬冬、陈婆惜、陈炒、陈煮拜见宋大掌柜!”

    宋五嫂的脸上泛起一抹羞红,她用力踢了李譓一脚,然后对六人说:“起来吧!以后大家都是一家人,不必客气!”

    赵令畤看着宋五嫂那娇羞的模样,忍住笑道:“陈师师、赵香香、徐冬冬、陈婆惜四位主要负责在这里弹奏古筝,前厅的事情你可以吩咐她们去做。有客人时,你们四人可以去足疗那边,叫新来的官妓过来端茶上菜。”

    陈师师、赵香香、徐冬冬、陈婆惜四人轻轻屈身行礼,恭敬地回答道:“是,公子。”

    赵令畤又指着陈炒、陈煮二人说:“这两位是我请来的大厨,后厨的事情就由他们负责。宋嫂有什么吩咐,你们必须听从,并好好向宋嫂请教厨技!”

    陈炒、陈煮二人也齐齐鞠躬行礼道:“是,公子。吾等一定听从宋掌柜的吩咐,并虚心向宋掌柜请教厨技!”

    赵令畤满意地点点头问道:“诸位还有什么疑问吗?”

    宋五嫂见众人纷纷摇头表示没有疑问,便说道:“公子,那我就先领着六位下去熟络一番。就不打扰公子了!”

    赵令畤摆摆手示意众人下去。宋五嫂带着六人刚走不久,李诫就迫不及待地催促道:“走走走!去工匠坊!去工匠坊!!!”

    赵令畤无奈地笑了笑,只好带着一行人包括李师师一起向工匠坊行去。

    宋嫂鱼羹典故:宋嫂原是北宋汴京的一位民间女厨师,以擅长制作鱼羹而闻名汴京,大家昵称为宋五嫂。至南宋时,宋五嫂一家南迁,在西湖苏堤下继续卖鱼羹,以维持生计。一日,宋高宗乘船游西湖,船泊苏堤下,身旁服侍的老太监听见有人以汴京口音叫卖,多瞧了几眼,就认出这人竟是当年在汴京卖鱼羹的宋五嫂。宋高宗一听,油然升起他乡遇故知的情怀,于是召宋五嫂上船晋见,并且命她端上拿手的鱼羹来献;高宗一面享用鱼羹、一面与宋五嫂聊起家乡事,两人相谈甚欢,所有的前尘旧事都涌上心头,让这碗美味的鱼羹更添了一份家乡情!高宗于是对鱼羹赞誉有佳,特别赏赐文银百两给宋五嫂,这事一传开,“宋嫂鱼羹”就此扬名全杭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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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前往工匠坊的路上,赵令畤与王福、张平安等人不期而遇。王福是个机敏的人,他立刻通知其他工头一同前往炼铁高炉碰头。炼铁高炉,位于颍州城东南角护城河东岸,是个钢铁打造的庞然大物。高炉高达四米,其形状如同一个粗壮的圆柱,下部的直径达到3米,而上部则略窄,约为2米。炉壁的厚度有0.5米,而内侧则是由高岭土烧制而成的高炉内胚,厚度仅有0.1米。外层则是由十六毫米厚的熟铁包裹,内堂则用耐火砖和高岭土填充,确保高炉的稳固与耐用。

    高炉四周环绕着一圈钢制风管,用以调节炉内的气流。为了方便吊运材料和盖炉盖,高炉外圈还搭建了一圈钢支架,占地面积达到6米乘以6米。钢支架上还设有钢制楼梯和护栏,确保工匠们能够安全上下。这座钢铁巨兽确实让人震撼,它不仅仅是一个建筑,更是工匠们智慧和汗水的结晶。

    众人走到离高炉还有十五米的位置就停下了,因为那里的温度已经相当高。即便是站在十几米开外,也能感受到热浪滚滚。张铁,这位铁匠坊的主管,浑身是汗,赤着上身从炉边走了过来,向赵令畤鞠躬行礼:“拜见公子!没想到公子会来,吾等本想今日炼一炉铁水,看是否能成功,再通知公子的。”

    赵令畤对炼铁的过程充满了好奇,问道:“炉内投入了些什么?”张铁擦了擦汗,回答道:“投入了张瀛送过来的焦炭和铁矿石,混合填入的。”赵令畤点了点头。立即命人全部转移到高炉上风口,边对张铁说:“要做些安全措施,高炉的烟有毒,高炉边上也要砌筑防爆墙,万一高炉出事也有地方跑。工人尽量在上风口做事。”张铁点头称是,表示会立即着手安排。

    赵令畤环顾四周,看到二十几号工人正在摆弄高炉边上的鼓风机。他问道:“喻上分呢?”喻上分从一旁走了过来,恭敬地回答道:“公子,吾在这!”赵令畤指着护城河说:“做个水力鼓风机。”喻上分点头答应,然后转身对身后的喻下分说:“去测量一下,安排人今天就开始做水力鼓风机。”

    赵令畤又问道:“4轮马车生产多少了?”喻上分笑着回答:“回公子!做了10台送水马车,2台移动蒸柜,24台栏板马车。厨房调拨了去10辆送水马车,4辆栏板马车;2辆移动蒸柜移交给了王福,工匠坊调用了18栏板马车;现在还剩2台。油漆和润滑油还在试制,效果不佳。”

    赵令畤微微点头,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说道:“我们需要加快铁马车的生产进度。河堤工程那边已经预定了60辆可翻斗的马车,这些马车的设计要精细,质量要过硬。此外,我们还需要制作一些送餐车,它们的设计要类似于移动橱柜,内部装备有烧水设施,可以加热已经准备好的饭菜。这些送餐车能将美食送到各个地方,方便人们在不同地点享用美食。”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送餐车的菜盘要足够大,能够满足大量工人的需求。蒸饭的托盘也要与蒸柜通用,这样能够提高送餐效率。另外,送餐车的顶部要设计两个盖子,一个是可滑动的大盖子,方便取放食物;下面菜盘上再做个小盖,这样可以保持饭菜的温度,让工人们吃到热腾腾的饭菜。”

    喻上分拿起纸笔,一边认真记录赵令畤的指示,一边点头表示理解。他说道:“公子放心,我会与食堂的负责人一起,确保这些任务得到妥善完成。”

    赵令畤挥挥手,示意喻上分退下。他转身对张瀛说道:“焦炭已经搞出来了!月钱加5两。再招募20人,去石炭矿那边建立一个焦炭场。挑选一些骨干过去,协助他们开展工作。等那边稳定下来你就回来。”

    张瀛激动地跪在地上,连声说道:“是,公子!我现在就去招人!”说完,他迅速跑向瓷器坊。

    这时,刘喜趁机走到赵令畤身边,小声说道:“公子,我已经拿到了60个风水盘,请问还需要继续制作吗?”

    赵令畤望向李诫,李诫想了想,回答道:“再卖10来个应该问题不大。”

    赵令畤接着问道:“是普通的风水盘还是阴阳宅的?”李诫眼睛一亮,说道:“阴阳宅的,给我来10套。我可以慢慢卖。”

    赵令畤点点头,对刘喜说道:“风水盘就不做了。多生产一些水力坊的轴承吧。给你个任务,怎么在1厘米粗的钢棍上刻螺纹,然后在外面套个八角环,环内侧也刻螺纹,让环和钢棍螺纹吻合!”刘喜刚想接话,突然听到张铁大叫:“开炉啦!”话音刚落,一条炽热的红龙就从高炉里冲了出来,沿着设定好的路线奔向一个个模具。当模具装满,立刻移到下一个,接满水的模具,马上被人搬到护城河边冷却。

    看着这么忙碌的场景,赵令畤心想,幸好没出炸炉事故,高炉炼钢第一步总算顺利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