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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1076年3月6日,阳光洒在颍河西岸的河堤上,这里正在紧张有序地进行着一项伟大的工程。今天是河堤工程动工的第五天,工地上人声鼎沸,工人们挥汗如雨,一片繁忙景象。
昨日的足疗服务还是很到位的,享受了一番舒适的足疗服务,大家都睡过去了。尤其是李譓,他睡得尤为沉,直到日落西山才悠悠转醒。醒来后,他赞不绝口,直称足疗效果非凡,既舒缓了疲劳,又让人心情愉悦。显然足疗是成功的,如何才能宣传出去呢?
早晨,赵令畤坐在茶馆二层,俯瞰着熙熙攘攘的街道,心中仍在琢磨着这个问题。利用酒楼筛选目标客户,邀请一些顾客免费体验。终究要把酒楼开起来啊!
赵令畤轻抿一口热茶,便高声呼唤道:“王福,过来一下。”
王福闻言,立即走到赵令畤的跟前,恭敬地行礼道:“大人,有何吩咐?”
赵令畤思索的说道:“去问问二哥,宋嫂怎么还没音信?”
王福点头称是,转身便要去办这件事。
赵令畤又补充道:“哦,对了,顺便去把陈炒叫来。”
王福闻言一愣,但很快便反应过来,连忙点头答应,转身匆匆离去。
王福出去不久,喻中分在门外语气中充满了期待,喊道:“公子昨日说酿酒之事,不知公子如何安排!”
赵令畤微笑着对门外的喻中分说:“进来说话!”
喻中分顺从地走进房间,站在赵令畤身旁,他的目光低垂,不敢直视赵令畤的眼睛,但内心却充满了敬意和好奇。
赵令畤指了指旁边的椅子,亲切地说:“坐下吧,这里没有外人,不必拘谨。”他的话语如同春风拂面,让喻中分感到无比舒适。
“是公子!”喻中分回答道,然后去茶桌的另一边小心坐下。
赵令畤沉思片刻,问道:“你懂酿酒吗?”
喻中分嬉笑道:“公子,身为大宋子民必须会啊!官家的喝不起,都是自家偷偷酿的。”
赵令畤缓缓开口说:“有本书叫《北山酒经》,听说过吗?”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淡淡的询问和期待。
喻中分微微一愣,他摇了摇头,坦诚地说:“公子,小人未曾听说过这本书。”脸上露出了一丝尴尬。
赵令畤微微一笑,他抬头看向一旁的冬雪,示意她取来《北山酒经》。冬雪立刻会意,她从旁边的书厢中取来那本书,恭敬地放在茶桌上。
赵令畤将书推向喻中分,认真地说:“这是一本关于酿酒的经典之作,你可以先拿去研读一番。待你理解透彻后,我们再按照书中的方法小批量生产。”他的语气中充满了对喻中分的信任和期待。
喻中分接过书籍,他知道这是酿酒技艺关键所在。他郑重地回答道:“是,公子!小人一定不负所托,尽快掌握书中精髓。”
随后,喻中分向赵令畤深深鞠了一躬,表达了他的感激和敬意。然后,他小心翼翼地退出了房间。赵令畤则静静地坐在茶桌旁,注视着喻中分离去的背影。他知道,喻中分将成为他酿酒事业中的得力助手。
《北山酒经》是宋朝阐述大规模酿酒作坊的酿酒技术的书籍。《北山酒经》是宋代酒文献的力作,全书分上、中、下三卷。上卷为总论,论酒的发展历史;中卷论制曲;下卷记造酒,是中国古代较早全面、完整地论述有关酒的着述。
赵令畤坐在茶桌前,手中握着一支铅笔,眉头紧锁,陷入了深思。他的目光不时地飘向窗外,似乎在寻找着某种灵感。他手中所写的是关于石炭炼成焦炭的过程,有了焦炭将大大加快炼钢速度。
炼焦的过程是在隔绝空气的条件下,通过高温热解将石炭转化为焦炭。让张瀛慢慢去烧吧,多烧几回总能炼出焦炭来。
他拿起信件,写了几行字,然后递给站在一旁的冬雪,说道:“交给张瀛,让他烧制焦炭。”冬雪点头称是,接过信件后便匆匆离开了。
此时,门外传来了脚步声,陈炒和王福一同走了进来。他们见房内没有其他人,便立即向赵令畤汇报工作。王福抢先说道:“李公子已经传来消息,宋嫂不日就到。已有书信寄来告知了。”
赵令畤点点头,表示已经知道了这个消息。他转向陈炒,说道:“酒楼的厨房就交给你了。陈炒!不管宋嫂什么时候到,你都要先把酒楼开起来。有没有问题?”
陈炒激动地说道:“吾早就想开一家酒楼了!公子放心,吾一定会把酒楼办好!”他的脸上洋溢着自信和期待,仿佛已经看到了酒楼繁荣的景象。
赵令畤微笑着说道:“我相信你会做得很好的。不过,记住,宋嫂此人是在京城开过宋嫂鱼羹酒楼的行内高手。她若来了,你要好好向她学习,多吸取经验。”
陈炒恭谨地鞠躬拜道:“是,公子!”他深知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能够跟随宋嫂学习,对于他来说无疑是一次宝贵的经历。
赵令畤挥挥手,说道:“那你们就下去准备吧,尽快把酒楼开起来。记住,百草园酒楼是高档酒楼,要的是精致、卫生、简雅,一定要把握好。”
陈炒和王福点头称是,然后退出了房间。赵令畤看着他的背影,心中感到十分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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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的阳光斜斜地洒进足疗室,室内弥漫着淡淡的草药香。昨天足疗的舒适感受仿佛还在心头,李诫、李譓、邓御夫、庞安时、林灵蘁、晏几道、秦观、李公麟等文人雅士纷纷踏足此地,想要再次体验那份难以言喻的放松与愉悦。
赵令畤望着这突如其来的客人们,不禁笑出声来。他打趣地说道:“我这还没正式开门迎客呢,你们倒先自己找上门来了。这算不算是我今日的第一笔生意呢?要不要给个优惠,或者你们包个红包意思意思?”
庞安时舒适的躺在躺椅上,惬意地闭上了眼睛。他笑着回应道:“反正没人,就让吾等先享受一番吧!!”
赵令畤环顾四周,发现周同并未在场,便好奇地问道:“周同呢?他怎么没跟你们一起来?”
林灵蘁嘿嘿一笑,神秘兮兮地说道:“周壮士血气太旺,受不了这足疗的舒缓。听说他昨晚半夜才睡,现在可能在补觉吧!”
赵令畤看着这两间能拆成一间的足疗室,心中暗自庆幸。他当初改建足疗室时,特意将墙板改造成了可拆卸的门窗,以便根据客人数量灵活调整空间。现在看来,这个决定真是明智之举,否则这小小的足疗室恐怕还真容不下这么多位尊贵客人。
他转身看向邓御夫,打趣地问道:“邓老先生,您是被谁拉下水的啊?”
邓御夫有些羞涩地挠了挠头,笑道:“是巢谷老兄。他说足疗不仅能舒缓身心,还能对我这老寒腿有所帮助。我一时心动,就跟着他们一起过来了。”邓御夫多年与农事打交道,时间长了就有些风湿性关节炎。
这时,一行护士如昨日般提着木桶走了进来,准备为诸位先生泡脚。李师师依然优雅地走到公子面前,轻柔地为其洗脚。或许是刚吃过午膳的缘故,也或许是一上午的忙碌让他们感到疲惫不堪,众人没聊几句便纷纷在足浴按摩中沉沉睡去。
在这宁静的午后时光里,足疗室成为了一个远离尘世喧嚣的世外桃源。客人们在舒适的按摩中放松身心,享受着难得的宁静与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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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斜洒进雅致的卧室,金色的光芒在柔和的空气中跳跃。赵令畤从睡梦中缓缓醒来,身旁多了一张躺椅上,一位身着便服的老者正静静地躺着,仔细一看,这不是吕公着吗!
李师师轻声在赵令畤耳边细语,告知了吕公着的到来和他如何在此安睡的情况。赵令畤揉了揉眼睛,看着这位不速之客,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
在这宁静而舒适的环境中,任何人都难以抵挡睡意的侵袭。檀香袅袅,美女如画,足底的舒适按摩,再加上柔软的躺椅,即使是稍有疲惫的人,也会在这温柔乡里沉沉睡去。
吕公着的到来打破了这份宁静,却也带来了新的机遇。赵令畤心知肚明,这位老者也被足疗吸引的话,他的到来定会打开局面。
赵令畤只有耐心等待,没办法!老先生牌面大,等吧!哪也去不了!吕公着在沉睡中得到了充分的休息,此刻他容光焕发,精神矍铄。他坐起身来,伸了个懒腰,脸上露出满意的微笑。他轻轻活动了一下筋骨,大声吼道:“啊!真舒服!”
此时房间内只有吕公着和赵令畤二人。赵令畤拍拍手,唤来侍女,重新换上茶水茶点。静侯这位吕大人吩咐。
吕公着慢条斯理的喝口茶漱口,又接过侍女递过来的毛巾,擦了下脸和手,缓缓说道:“听闻你又缺官妓了?给你那么多人,你都用到哪去了?”
赵令畤小心的说:“回吕大人,这不是培养和储备人才嘛!安排一部分去学医,一部分人去学堂教书,还有些人去了演武场做护理和收集药物服用的信息。确实缺人!”
吕公着喝着茶,继续说:“看在圣散子50文钱的份上,吾再拨20名官妓。10天内给吾准备好10万包圣散子。另外还有两辆移动蒸柜。”
赵令畤睁大眼睛,颇感意外的问道:“师伯买移动蒸柜干啥?吾还在想谁买这玩意呢?”
吕公着用折扇拍拍桌子说道:“无需你管!听闻你要建蒙学堂?”
赵令畤指着窗外东边的方向说:“那已经动工了。”
很显然,吕大人对蒙学也很上心,接着问道:“蒙学堂也是免费?包吃食?”
这把赵令畤难住了,免费是免费,但场地限制了招收人数,想了想说:“暂时只对为吾做工的人开放。”
这答案吕公着不是很满意,但也在意料之中,又问:“听闻还要建道观?”
赵令畤指着蒙学堂的东边位置说道:“那!准备动工了。”
吕公着对赵令畤花钱速度有些不满了,皱眉道:“该不会把善款都花了吧!”
赵令畤就没想过动捐款,更何况捐款也没多少,于是摆手说道:“善款筹集到两,拨了5000两给李诫,还剩两,下月都还差点,吾哪敢动?我还得想法子赚银子呢!”
吕公着也没想到只筹集到这么点善款,眉头一挑,说:“建蒙学堂、道观能赚银子?”
赵令畤指了指脚下和酒楼,笑嘻嘻的说:“这里能赚银子,现在缺的是名声和推广。”
吕公着听完,松了口气,明白了,这小子要靠足疗、酒楼赚钱。吕公着安心的躺回躺椅上说道:“此处如何花销?”
赵令畤精打细算了下,说:“一人一个时辰10两银子。”
吕公着也在心中默算,一天待2个时辰,占用1间房,余9间房;每间房4张躺椅,同时接待36人;2时辰就是720两,勉强维持工程开支。想明白后,开口说道:“在这腾间房给吾做书房,里面留张躺椅,给吾配套专用的足疗用品,每日午后吾在此处办公和休息。”
吕公着站起来,鼓励的说道:“蒙学堂是好事,但做事也要循序渐进。吾最多给你再调40名官妓,以后要人自己想办法吧!”这小子来颍州又是医馆、又河堤、又蒙学堂的,样样都是政绩啊!虽然花钱大手大脚了点,但激活了颍州这坛死水,一个月光税收就翻了几番,还是要多多支持和帮扶。他相信在赵令畤的努力下,这些项目一定会取得圆满的成功。
赵令畤窃喜笑道:“是师伯!”
吕公着走到门边说道:“速速准备,明日吾就派人过来准备。找间偏点的房间,吾的书房,未经允许,任何人不得进入。”
赵令畤立马鞠躬恭送,说道:“是师伯!师伯路上小心!”随着吕公着的离去,赵令畤心中充满了感激和敬意。他知道这次与吕公着的交谈不仅让他得到了宝贵的支持和帮助,更让他看到了自己未来的希望和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