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眉山名医巢谷与圣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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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元1076年2月19日,收治麻疹病人的第十三天。天还没亮,狂风大作,风驰云卷,电闪雷鸣。城东酒楼和仓库顶上的避雷针,啪!啪!啪!!!的被雷击中。电光照亮了整个城东!无人不心惊胆战。尤其是宅院住着的人,众多女眷被吓哭了,声声闷雷直击人心,庄园内被闪电照得亮如白昼。雷击持续了半个时辰,紧接着拳头大的冰雹,从天而降,打的屋顶砰砰!!作响。这一夜,从开封到颍州的大片区域,均是雷暴加冰雹天气。多少房舍被雷击起火,又遭受冰雹暴击。而颍州城,除了城东酒楼和仓库被雷击外,并无雷火伤人,倒是一些茅草屋被冰雹击毁,伤了一些平民。

    《宋史》熙宁九年1076年二月十九日,天降冰雹。

    冰雹过后,又下起了暴雨,整整闹腾到深夜,暴雨才转小。街上传来一些响动,貌似赵家村的人,抬着一些伤员去了医馆。

    虽然都知道外面一定有人受伤,但是天黑了,谁又知道冰雹会不会再来呢。一切都静等天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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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元1076年2月20日,收治麻疹病人的第十四天。太阳刚出来,整个颍州城都动了起来,最忙的无疑是府衙,派出各路探子查探灾情。赵令畤这也一样,把所有侍卫都放了出去,查探城东所有产业和工人伤亡情况。

    赵令畤早早坐在高台上,等着各方的消息。身边只留下了两名侍女,另外两侍女被派去熟药坊查看。李诫兄弟、庞安时、林灵蘁、张三都分别去了各处查探灾情。

    赵平安最先回返报告:“商铺伙房无人伤亡,所有人全部到岗,中午餐食能顺利供应;局部屋面有所损毁,但影响不大。”

    赵令畤点点头说:“去马场查探。”赵平安回复了声,立即跑了出去。

    陈蒸见公子坐在高台上,端来这一屉馒头说:“公子吃点东西吧,有粥有骨头汤和馒头。”

    赵令畤望着这胖子说:“放下面吧!今天多做些素馒头和粥,免费发放给来做事的工匠。”

    陈蒸憨厚笑道:“好嘞!小人这就去办!”

    骑着马的王进从赵家村方向赶来,坐在马背上说:“报公子,赵家村十几户茅草屋被毁,有十几人受轻伤。”

    赵令畤问道:“李百全呢?”

    “带着匠人去药园了!”王进道。

    “把他追回来,让他带药箱去医治伤员。速去!”赵令畤催促道。

    王进调转马头,往药园而去。

    这时王福也骑马过来报道:“仓库安好,工匠们已经开工了,熟药坊的妇人没来。公子的两位侍女,吾要她们留着熟药坊等待。”

    赵令畤想了想说:“去找找李诫两兄弟,看是否需要帮忙的。”

    李诫此时喊道:“不用了,幸亏做了准备,损失不大,除了十几名匠人受了点轻伤外,无大碍,下午就可以开工,工匠们都要吾代为感谢公子。”

    赵令畤问道:“二哥呢?”

    李诫下马道:“去采石场了。”

    赵令畤松口气说:“看样子只有赵家村严重点,大哥今日食堂免费吃食,还请大哥和工匠们说声。”

    李诫嗯了一说:“庞大夫那边怎样?”

    赵令畤摇头说:“一早就出去还没回来。”转头对王福说:“去赵家村看看,和里长说,无家可归者,可来仓库暂住,在吾这做工者,这几日皆可来食堂免费吃食。”

    “是公子。”王福说完,拔马而去。

    赵令畤对李诫说:“有多大损失?”

    李诫沉默了下说:“1000两白银左右。”

    赵令畤叹气道:“也不小啊!这些损失吾补个大哥。”

    李诫摆摆手说:“天灾人祸怪不得谁,这点损失不算啥。还得谢谢三弟和林灵蘁,算的真准。”

    “哈哈哈!相信吾是得道高人了吧!”林灵蘁正爬上医馆那边的高台说。

    赵令畤瞟一眼说道:“那怎不见你把雷电驾驭到天外去?也未见你说有冰雹啊?”

    林灵蘁闭目高深说:“天机不可泄密太多!至于雷电,吾只是不想驾驭,一直犹豫是不是用雷把你劈死。”

    赵令畤鄙视道:“拉倒吧!给你个机会,一个时辰内,用雷劈我;只要劈到高台内,这些都是你的。”赵令畤两只手向四周环了一圈。又说:“要劈不到,以你师傅的名义发誓,这辈子得听吾的!”

    林灵蘁睁大眼睛,看向赵令畤,又看向四周天空,握了握拳,最终叹气道:“不和尔等一般见识。”

    赵令畤切了一声说:“以后少在吾面前装神弄鬼,《神霄天坛玉书》吾也看了,你也不过一介凡人而已。”

    李诫捋须笑道:“三弟昨晚我可住在食堂后的庭院内,可看的一清二楚啊!”

    赵令畤微笑道:“看到啥了?”

    林灵蘁也来了兴趣,说:“昨晚的雷电明明击中你宅子附近,到底发生了啥?”

    赵令畤呵呵笑道:“想知道?”

    李诫问道:“真拥有?”

    赵令畤微笑道:“你不看到了嘛!而且还是两处同时被劈。”

    李诫捋须点头说:“嗯!喻皓大师的八角十三层11级琉璃木塔可惜了呀!”

    林灵蘁急道:“你们在说啥?能告诉吾吗?”

    赵令畤打趣道:“来!发誓!吾就把所有的秘密都告诉你。”

    林灵蘁哼了一声,往后一个后身翻,下了高台说:“吾会自己探查答案的。”

    李诫走进宅院,来到赵令畤面前,说道:“那按公子的做法,不是所有的雷电都不用怕了?”

    赵令畤思索下说:“建筑体大的,多做几根铜棍引入地下,应该可以。”

    李诫俯首一拜道:“三弟大才,这可解决营造上的一个大难题啊!”

    赵令畤摆摆手说:“大哥,别拘礼了。都是一家人,吾也是偶受启发。”

    二人正闲聊间,东门处骑马走来两道人,不正是庞安时是谁,和一老道士一起骑行,瞧那意气风发的劲,估计是他好友眉山名医巢谷来了。

    二人行近后,庞安时引荐道:“此小友叫赵令畤,乃太祖次子燕懿王德昭玄孙,黄庭坚的弟子,苏轼的徒孙。”然后对赵令畤介绍道:“此人是吾挚友眉山名医巢谷,祖上乃隋朝的名医巢元方。”

    赵令畤先拜道:“晚辈拜见巢谷先生,感谢先生不远万里,来此帮助吾等共办医学堂这一盛举。”

    巢谷说道:“请起请起!吾与苏轼、苏辙皆为老友,一家人不用拘礼。”

    赵令畤鞠躬拜道:“晚辈赵令畤拜见师伯,师伯在颍州有何差遣只管提;只望师伯常驻颍州,将医学发扬光大。”

    巢谷哈哈大笑说:“理当如此!吾这有一药方叫圣散子,是预防和医治岭南瘴毒的特效药。就送予你当见面礼了。”

    赵令畤更恭敬道说:“多谢师伯。医学堂还没营造好,可要委屈师伯暂住酒楼包间了。”

    巢谷笑道:“无妨无妨,你先去忙,吾先与庞道友叙叙旧,可好?”

    黄庭坚挥挥手,说:“别瞎客套了,这样下去以后还怎么合作?走!别理他,吾等先去茶馆叙旧,顺便吃点药膳。”

    望着远去的二人,赵令畤松口气道:“茶楼、酒楼要加把劲开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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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元610年,巢元方曾奉诏主持编撰《诸病源候论》,这是中国最早的一部病理学专着。圣散子妙方是经过代代临床实践又不断完善,传到了巢谷手里。巢谷年少时饱读诗书,只是感觉横刀跃马比诗酒人生更能尽忠报国,才弃文从武,改行易辙。在眉山八百学子进京赴考的队列里,文科武举的放榜中,却没有了巢谷的名字。巢谷凭着胆识过人和武技在身,仍然成为熙河名将韩存宝的得力助手,并与之结下金石之交。晚年,苏辙写下了《巢谷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