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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1076年2月1日,天气晴朗,最近几日气温升温很快。为期三天的百草园医馆庞安时义诊活动开摊了;位置就设在庭院门口,安排了4名护卫号外兼维持秩序。医馆还没开建,活动并不想办的有多隆重,吸引一批人试试伤寒感冒丸的效果,为日后大卖做准备。门前看诊的并不多,路过的人大多都在工作;最忙的反而是王福和4名侍卫,作为主治大夫的庞安时清闲许多。
庞安时和赵令畤二人坐在前院喝茶,赵令畤扫了眼庞安时说:“想通了?”
庞安时鄙视了眼说:“吾乃道士,念头通达,明心见性都做不到,岂不是这些年的道白修了?”
赵令畤比个大拇指说:“做啥不重要,本心所思才重要。”
庞安时呵呵笑道:“公子悟性如此之高,入吾道门吧。”
赵令畤笑笑说:“还别说!这道门有熟人没?”
“要熟人何用?”庞安时疑惑的问道。
赵令畤小声说:“我也想建道观。”
“想建就建呗,吾也是道士啊!”庞安时捋须说道。
赵令畤继续小声说:“医馆需要庞大夫坐镇,得另外请个听话能说的老道。”
“究竟想干嘛?”庞安时有些疑惑的问。
赵令畤说:“医者仁心而医不治人心。”
庞安时摇头说:“以后随缘吧,现在请不来。”
赵令畤想了想说:“着重眼前,随缘吧!你的好友回信没?来不来也该有消息了。”
庞安时没答话,见此也没好意思再问,毕竟啥也没有,不急。
王福忙完了一会儿,趁着闲暇时来到公子面前说:“公子,昨日吾问了张铁打铁的事情,今日叫了一个叫张铁锤的来,说他两人一起能炼钢。”
赵令畤眼前一亮,说:“要他们打根长6尺宽2寸的钢圆棍来看看。要求:圆直光滑。”
“是公子,风水盘已经打了4个,还要打多少个?”王福问道。
“派个侍卫去太和县,给吾师傅送去一个,再打12个风水盘和吾说声。”赵令畤说道:“马车在做了没有?”
“公子,做着呢。”王福低头说着。
“马车做个大概就行了,吾要改改。细节先别做。”赵令畤说。
“小人这就去办。”王福说完,立马跑出去办事去了。
一上午病人没几个,临近中午时,消失几日的欧阳二管家和李譓进来了,手里一人抱着一个画匣;欧阳管家隔老远就喊:“公子公子,医馆和学堂界画来了。”
赵令畤闻声,叫人抬来案几,展开界画一起研究。
先展开了医馆的界画(建筑设计画本);所谓界画以工笔技法配合,讲究的是严谨工丽、端庄雍容、准确细致。因其是通过界笔、直尺来划分界线,进行创作的。界笔是一片长度约为画笔三分之二的竹片,竹片一头削成半圆磨光,另一头需要按笔杆粗细刻出凹槽。作画时,竹片凹槽抵住笔管,手握画笔与竹片,按照所需的方向运笔,就能画出均匀笔直的线条。
李譓见众人未说话,开口介绍道:“医馆主体为三大殿木屋瓦顶,三栋尺寸均为长10丈,宽3丈;临街前殿高4丈,双层飞檐;西配殿为诊室,东配殿药柜,均为2层,中间正殿为1层;屋前屋后1丈宽连廊;中殿单层飞檐高3丈,西配殿为架阁库,东配殿为医馆休息室;正殿为祖师殿,屋前屋后5尺宽连廊;后殿单层飞檐高2丈,西配殿为食堂,东配殿为伙房,屋前屋后5尺宽连廊。”
“三大殿墙体改砖石为主。”赵令畤插嘴道。
李譓记录了下,接着说:“三殿间隔6丈,中轴设2丈宽连廊连接,殿与殿间设置东西厢房,东厢房为公共厕所和工具房;西厢房为库房。东西厢房前设置连廊5尺宽。三殿间庭院均种植花草灌木。”
众人无异议,李譓接着说:“后院宽6丈,砖石1丈砖石墙包围,东西侧墙开门,地面满铺青石板,为马和马车停放处;北侧墙开门通往庭院区。庭院区为45尺见方的一进院落,顺中轴1丈宽石板路两边布置。”
庞安时不解的问道:“庭院有何用?”
“病房,也叫医药研究所,庭院墙体也用砖石,对外不设窗户,先建10套。”赵令畤说道。
李譓继续说道:“医馆建完,须耗时6个月。庭院白银50两一套,医馆须银1000两。”
赵令畤沉思道:“2个月把医馆前殿盖起来。”
李譓皱着眉毛没做声……
欧阳二管家发声道:“材料不用担心,吾前几日已派人去购置石材和木材了,现在应有不少在路上了。”
“吾尽力,吾把兄长叫来。”李譓还是答应了下来。不知何时,庞安时出去了趟,此时走到赵令畤身边,悄悄塞了张纸。赵令畤偷偷一瞄,一张交子1000两白银。
李譓展开第二幅界画,说:“这是医学堂。占地面积:长36丈,宽45丈;主殿4栋,双层飞檐,前、东、西殿尺寸均同,长12丈,宽3丈,前后均有1丈宽连廊;前殿高4丈,西配殿为祖师殿,东配殿为功绩殿;东、西殿高3丈,双层飞檐,均为讲堂,共四间;后殿为馆阁(图书馆)三层飞檐,长12丈,宽5丈,高5丈,四周均有1丈宽连廊。耳房两栋均为厕所,长3丈宽5丈,位于后殿左右;东西厢房各1栋,长2丈宽12丈,前后均有连廊5尺宽;东厢房为食堂伙房;西厢房为老师休息室。”
赵令畤感觉自己钱包要空了。
李譓见无人说话继续道:“前殿左右为下马区,停放马和马车,地面会满铺青石板;四殿中心的庭院,除4条2丈宽青石板路外,其余地面将种植花草苗圃;后殿两侧种植竹林;后院场地全部平整,种植草坪;后院与北侧庭院区间种植1丈宽灌木。”
“墙体改成砖石建筑,后院这么大场地,要做好排水,庭院区暂建12套一进庭院,得多少钱?”赵令畤心里直打鼓道。
李譓摇头说:“不少于2000两,吾也没把握,有些木材难买。”
“材料不用操心,吾欧阳家能全部提供;都是熟人,吾欧阳家不会让你吃亏。”欧阳二管家胸有成竹的说。
众人疑惑的看向欧阳二管家。
“界画是吾亲自去的,李诫公子早已把材料清单交予吾四老爷了。钱和材料诸位均可不必操心。”欧阳二管家提胸捋须说。
赵令畤大喜说:“替吾多多感谢四师祖。”然后又说:“医馆与学堂间修条2丈宽的青石路;学堂后退10余丈,让医馆中殿和学堂前殿平齐,学堂前面满铺青石板,下面用砂石料填平。”
赵令畤把手中交子递给李譓说:“这是1000两白银。还望速速开工。如缺钱周转,动工后再支付一笔。”
李譓接过交子哈哈笑道:“不用不用,公子放心,和公子合作非常畅快。”
欧阳三上卷起界画说:“吾还需回去请老爷过目一下,明日送回,先走了。”
众人纷纷告退,院落只剩下赵令畤和庞安时,两人站在案几前,良久未说话,看表情,庞安时比赵令畤更激动。
“哎!1000两的交子还没热乎,没了。”赵令畤一脸心痛的说。
庞安时感叹的说:“以前还没感觉,看到这界画,才感到一切要成真了,这是多大的一个计划啊。”
赵令畤飘了一眼说:“这才起步了呢!没感觉到压力吗?”
庞安时点点头说:“感到了,1000两白银没了。”
“呵呵呵!”赵令畤躺回躺椅说道:“把界画收起来吧!”
眼见冬雪要动手,庞安时抢先一步说“我来我来,我拿回房去好好看看。呵呵呵!让吾夫人也看看!”
摇着躺椅,赵令畤想着:界画很像工程图,差距只在工具上!如果制出铅笔、丁字尺、圆规,对李家兄弟吸引力应该不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