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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1076年春正月25日,金风扇素节,丹霞启阴期。腾云似涌烟,密雨如散丝。寒花发黄采,秋草含录滋。闲居玩万物,离群恋所思。案无萧氏牍,庭无贡公綦。高尚遗王侯,道积自成基。至人不婴物,馀风足染时。
初春的绵绵细雨,下起来那么寒风刺骨,这天气工人也不敢冒雨干活了。庞道士因为乾坤五行六合八卦风水盘,激动了一晚,今天也没出去折腾草药。一早拿着两个风水盘,在正厅把玩。
赵令畤本想睡个懒觉,耐不住庞道士以诊治之名,不得不去正厅。来到正厅,看着庞道士拿着风水盘在厅里东走西走。
赵令畤叫侍女打开另一个风水盘,仔细看下做工说道:“还得下功夫,把刘喜招来。”
庞道士把玩的风水盘说:“小小年纪,是如何知道此物?”
赵令畤有点抵触道:“虚岁13了,身长5尺,自幼拜在贵友黄庭坚门下,不知哪里小?”
庞道士抽了一下眼角,呵呵说道:“此物有何讲究?”
赵令畤示意侍女泡上茶水,说:“此物定天地南北,具体缘法靠个人修行,盒内经文已经说了很清楚。须注意此物要用的精准,两丈内不得有磁石和铁器。”
庞道士仔细慢慢研读起经文来:“一二三四五,水火木金土,五行通天地,八卦定乾坤,盘古开天地,山隍土地护……”
刘喜此时进入正厅,拜道:“小人参见公子。”
赵令畤示意侍女把风水盘送给刘喜,说:“此物先放你那,还需打磨。如木具打磨光滑平整,或清漆;周边打磨成圆角,不要有棱角;盒内咒语采用蚀刻,上朱砂,不高于木面,咒语末署名庞安时;咒语下面写上一行小字:2丈内不得有磁石和铁器,双盘使用更精准。咒语上端编号:零零壹;然后做上暗记:零~玖改为0~9梵文暗号。用蚀刻藏于花纹中。刘喜啊,这块以后归你管,人手不够,可再找些人做花纹蚀刻。”
刘喜大喜拜道:“多谢公子赏识,小人有徒刘四喜可行。”
“你现在月薪多少?”赵令畤喝口茶说。
刘喜低头说:“小人每月5两银子。”
“给你加5两银子,招人的工钱你自己发,干好了发薪时另有赏钱。”赵令畤对刘喜还是很满意的说。
刘喜磕头说:“谢公子打赏。”
“带着风水盘去吧,继续干,多花些心思。”赵令畤鼓励着说,心想:就靠这东西赚点钱了。
王福随刘喜退去后,赵平安侧身对赵令畤说:“公子,欧阳家的书信已送去吕府。”
赵令畤想了想,说:“明日送拜帖去吧,礼物不买了,直接送风水盘过去。包装精美点。”
这可把庞道士的兴趣勾起来了,说:“此物可当礼物?”
赵令畤飘了一眼说:“有何不可,奇珍异宝。能省点是点。”
庞道士哈哈一笑说:“嗯,吾不客气收下了。”
赵令畤感觉被坑了,说:“后面的会更好,想要拿去便是。”
庞道士爱惜的摸了摸风水盘,说:“昨日收到书信,吾两爱徒,均已启程七日内会到,令师也回信答应帮忙县内帮忙招徒。”
赵令畤叹息道:“房舍呀!吾等还需一个月才具备条件。”
庞道士看向赵令畤说:“为何不多招些人现在就建宅院?”
赵令畤苦笑说:“活钱只有700贯,不敢动啊!”
庞道士捋须思考了阵,说:“7日内本道士拿1000两白银予你。”
赵令畤转向赵平安说:“把风水盘送予李譓,要他安排明日建五套宅院,钱款建成日付清。”
庞道士咂吧嘴,忍住了没说话,眼睛盯着赵平安拿着风水盘出去。心里有点不爽,说:“你忙吧,吾不打扰了。”起身出门,径直朝刘喜作坊而去。
赵令畤瞄了眼庞道士,笑着说:“来,给公子按按摩。”
冬雪掩面轻笑道:“都这样了,公子叫婢子们如何给你按摩!”
赵令畤看了眼笑得娇媚的冬雪,说:“按头按肩膀不行吗?”
冬雪轻笑的走到公子身后,用身子贴着赵令畤的头部,轻声说:“行,都听公子的。”
刚被按摩的很舒服,正有些睡意时,耳边传来温柔的声音:“公子,欧阳家二管家在门外等候有半炷香了。”
赵令畤舒服的嗯了一声说:“进来说话吧。”
“小人欧阳三上,见过公子。”欧阳二管家作揖道:“小人罪过,打扰公子休息了。”
赵令畤摆摆手说:“无妨,近日伤痛减轻很多,春困的很,有何事直说,不用拘礼。”
欧阳三上犹豫了下说:“不知公子所说医学堂何时营造?”
“得个把月后,近日花销较大,囊中活钱不多。”赵令畤懒洋洋的说。
“吾家老爷说,学堂由吾欧阳家承担,费用无需公子操心。”欧阳三上诚恳说道。
赵令畤听了,立即坐了起来,晃了晃头说:“四师祖高义!等李譓画出学堂营造图来再议吧,二管家有另一事可做。”
欧阳三上高声说道:“请公子吩咐。”
“学堂要些时日,现在也可打造些人像如华佗、张仲景、韩康、孙思邈和祖师欧阳修。学堂设医学祖师堂和功绩堂,祖师堂供奉医学祖师们,功绩堂供奉有功于学堂者如欧阳修祖师,并写明祖师事迹。如何?”赵令畤兴奋的说道。
欧阳三上深深一鞠躬说:“此事一定办好。小人须回六一堂一趟,就先告退了。”
赵令畤摆摆手,又舒服的躺下享受起来。阴雨绵绵的日子,整个世界都在祥和宁静中,颍州城街上都少有人走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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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1076年春正月26日,寒风依旧,细雨绵绵;持续的阴雨,室内都有一股挥之不去的潮湿,让人感觉很是难受,不得已一群人在正厅,围着几个炭盆烤火。
赵令畤不能动弹,一人占用两个炭盆,每个炭盆站着两个侍女。一旁的案几上放着两个昨日做好的风水盘。做工比昨日精致多了。赵令畤在仔细打量,思考如何再让其显得高端大气上档次。
赵令畤对王福说:“有没有办法,用黄铜当金线勾花纹。盘面字,分几种颜色,如朱砂、烟熏黑、锡白等等。”
赵令畤对赵平安说:“一个给庞道士,一个送吕知州。昨日李譓见礼物后如何说?”
赵平安拿上风水盘,回身说:“李譓研究风水盘,随口答应了公子的事。”
赵令畤望向王进说:“土地的事怎么样了?”
“这几天下雨,牙行说还没联系好。估计还得几天。”王进低头道。
赵令畤伸了伸懒腰说:“缓一缓吧,手头有点紧张。算算日子,家里应该回信了。”
庞道士呵呵笑,从门外走了进来,手里把玩着风水盘,说:“果然精致多了。”
赵令畤笑一笑,嗤之以鼻说:“过几日更精致。东西到手了,也得做事了。”
“呵呵呵!”庞道士开心的很,说:“啥事?”
“春寒!春寒!春天高发疾病想想。”赵令畤眨眨眼说。
“伤风?风邪感冒?”庞道士问道。
赵令畤点头说:“风寒邪气外袭,导致患者出现发热、恶寒、头痛、无汗、身体酸痛等症状的疾病。根据此病,吾等制造熟药,在宅院前免费送药给做事的工人和普通求药百姓。”
庞道士捋须道:“办法可以,但人手和银两都不足啊?”
赵令畤摆手道:“这正厅以后就是你的了,春媚和秋香给你打下手,再不够再招些村妇过来。但熟药的药方要把控好,秋香要算出每颗药的成本。道长要调试各种方子,并记录服药人员姓名、性别、体重、岁数和服药后每天状况。100两白银先用着,赚不赚钱不重要,重要的是用药记录,和配方的调配与改进。”
庞道士干劲一下上来了,说:“好!王福!拿上银子,吾等进城采办去。”
望着冒雨出门的庞道士,赵令畤笑笑说:“吾等也回东厢房,以后正厅不来了,有事去东厢房。你们收拾收拾,把正厅给庞道士腾出来。”
望着绵绵细雨,赵令畤想着:又花了100两;大家应会支援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