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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抓呢?这一城都疯了,在天空中出现两轮月色,在一轮血月破碎之时,帝都只剩下那种令人不安的红色,哪怕已经到了黎明之时,还是没有光,原本有的人想管,可是城卫军,禁卫军,要么按兵不动,要么也不敢动,各国的大军在一夜内竟然吞噬了那么多城池,他们焚烧的火光,就连帝都也看见了,恐慌之中,镇守四方的王爷还没有发兵的迹象。
而八大外城的街道上,走着一群人,一群该怎么评价的人呢?有末日论者,有大夏将亡论者,有趁火打劫者,还有一群平时老实的百姓,在血色天空之下,眼中闪烁着狂热,如同魔怔一般,他们拥有了力量,却无比的疯狂,他们冲撞着压抑的内心。
帝都危险?
可一切发生的太快了,今早皇帝的罪己诏贴在城里,今早有人传报,说死去的亲属回到家中,说家里的人突然间发疯,说他们看到了怪物,但血色彻底迷乱帝都之时,京兆尹早已失去了作用,郭靖的胸口挨了一刀,是一位忽然疯狂的同仁砍得,这时候他想到什么,他想到关在大牢里的囚徒,来临之时,这里已经是一片血雨。
这一切发生的猝不及防!
帝都危险!
断肢残臂里,一位中年武夫凭借双拳,在苦苦支撑,他好像是城卫军的百夫长,因为弄丢了重要的人,被兵部关在这个地方已经好几天,他怎么没有异变,郭靖抬头看着那个人,浑身赤红,这是位屠门的大盗,要不是帝都因为巫鬼之乱,早就挨了一刀,在这种绝境里,竟然给这样恶人一个机会。
看着武夫撑不住了,郭靖当机立断,用以命换命的打法,将胸口送出,大盗一掌下去,他可能会死。他的刀却能斩掉那个头颅。
他喷出一口鲜血,武夫赶紧送来一口吊命的真气:“喂,这位兄弟,把我镣铐下了,你功夫不错,我们合力逃出去。”
郭靖愣了愣,他现在还是囚徒之身,他带着武夫跑到了一个地方,他盯着武夫那一脸正气的问道:“你逃命后,待此乱结束,可能归案。”
武夫愣了愣,点了点头,看着手中松下的镣铐,在看了一眼郭靖,眼中满是欣赏:“朋友,你可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要打仗了,你快回家吧!”不清楚就不会胡说的郭靖,不去评测某人某事,郭靖走回了大牢,却发现武夫没有走,而是不知道哪里找来两根铁棒子,舞了舞,是双锏的用法:“机会我给你了,你不走结果在这里,别怪本捕头。”
郭靖有些怄气的说道,自己第一次放走一个囚犯,竟然这么不给面子,他盯着舞的虎虎生威的双锏,想起了这是哪一种锏法,赞赏的说道:“这一手秦家锏法有几十年的功底,你确定你不走。”
“秦家人没一个孬子。”秦二叔自豪的说道,郭靖心里赞许,不愧是那个秦家出来的人,他要做什么呢?很简单,把逃出来的犯人抓了回去,许久没有运动的秦二叔,有些气喘的看着那群人,有囚犯,有狱卒,吐了一口带血的吐沫:“这群怪物力气真大,兄弟你没事吧!”
捂着胸口咳血的郭靖,望着秦二叔胳膊上的伤,秦家的锏法讲究以攻代守,是战场上的杀招:“兄弟果真好功夫,我郭靖来日必向你讨教。”
这就是武夫的武道,动不动就讨教,秦二叔大笑一声:“你的刀也不错,但只要我使出那一招,你刀也没用。”
“那招秦家锏不传之秘——破军。”郭靖惊呼道,想当年老秦将军凭借这招打爆大阳箫家家主的头颅。郭靖望着血色的天说道:“我只恨如今朝中奸贼脏了这片天,若老秦将军还在,降龙锏出,那群人还能这么嚣张。”
虽不知郭捕头发什么怨,但这是秦家曾经的荣耀,降龙锏一出可杀奸臣,秦二叔笑了笑,只是眼中闪过一丝坚决:“我不回家了,我老秦家人生死都在战场上,兄弟要是还在,替我传句话呗!”
“可李将军三十万铁骑都没了,秦老哥还要去。”郭靖的眼中流露出一丝不可思议,在这几天的帝都,恐慌的消息传至大街小巷,抓不尽抓不完,有少年意气的书生血书逼向朝堂,有识者认为只要帝都仍存,凭借守卫可能一战,但条件是帝都不能乱,一个混乱的帝都才是输掉的真正愿意,但恐惧与不安下,倒戈者、逃窜者、奸诈者,层出不穷,他们的理由是:
大夏要败了。
二叔显然知道发生了什么,这段时间在大牢中他并没有学侄子去感悟生死哲理,他在回想自己的一生,他是秦家人,大夏的边境埋着秦家魂,哪怕秦家衰弱,可还有自己,可还有侄子儿子,哪怕是家里的女眷,只要是秦家人,老祖留下的斗志未熄,二叔说出一句特别有觉悟的话:
“我秦百川哪怕是个小兵,也要死在帝都城墙上。”
郭靖愣了愣,告诉秦二叔最近的两个令他窝火事情:“你要去可能很难,李家男人全部死了,大夏再无良将,哪怕兵士在英勇也只是苍蝇。”
想起老领导的秦二叔眼中流露出伤感,原本以他的资历不可能当上百夫长,全靠李靖念曾经旧情,他曾跟在老秦帅后面护旗,现在老秦帅的后代为他护旗,原本要不是家里发生大事,秦二叔现在也随李将军去了,他叹道:“李将军英烈,朝廷应该会善待李家后人的。”
“屁!”郭捕头这样的人也骂出了脏话:“那群勋贵认为是李将军办事不力,准备抄了李将军的家。”
“什么!”秦二叔暴怒之下,捏弯了手中的熟铁,他愤怒的骂道:“他们不长脑子吗?这世间还有黑白吗?”
还有黑白吗?郭捕头无奈一叹:“还有一件事,齐大将军被关在阴阳塔。”
两位有报国之志的中年人瞬间软了下来,如果二叔刚刚是不幸李家的遭遇,现在他是惊恐的,所谓的帝都不乱大夏才安,这个不乱可能唯一指的是齐大将军还在。
二叔心中的火瞬间熄灭,他苦涩的问道:“那谁还能救帝都。”
郭捕头眺望着远处的阴阳塔,忽然想起那枚令牌,我从来没有听说过齐大将军的阴阳令在另一个人手中,是信任还是只有他可以,他想了想,叹息道:“可能,有个与你一个姓的人可以救。”
秦二叔愣了愣,不好意思的抓着头:“我们老秦家挺优秀的,帝都的秦姓大致出自我们家族,那位没准还是我认识的长辈。”
郭捕头愣了愣,秦这个姓用的人不多,那位也许就是这个秦:“不不不,是个蛮年轻的,如果是你们一族的,一定是你的后辈,他叫做秦言。”
“什么?”二叔惊讶道。我长辈叫秦言,这个名字为何那么熟悉,应该是同名同姓。
“秦老哥,认识?”郭捕头试探的问道。
二叔苦涩的说道:“我倒是有个同名同姓的侄儿,只不过他喝花酒有一手,救帝都就…”
也许世间就是这么有远方,准备感慨一句的郭捕头,听见二叔又说道:“你应该认识,他今年进了好几次这里。”
郭捕头眼中满是震惊,这里不就是京兆尹大狱,他忙问道:“秦语是你什么人。”
“我侄女啊!”二叔再笨也从郭捕头眼中读出那个人的确是,混勾栏从不给钱的秦言,二位男人觉得尴尬,这也算一种社死现场,秦二叔忽然起身,整理好衣服:“老弟,我回家一趟,取来兵器,我若没死就回来继续蹲大牢。”
郭捕头愣了愣,你侄子都是阴阳司的人,你还这样说,这个人可交,他沉声问道:“秦老哥前去哪里。”
“大夏城卫军百夫长秦百川,出战!”二叔说的雄赳赳,但是又感觉不像读书的儿子那样会写文章,这话说的有些尴尬,于是补了一句:“我总不能让晚辈去拼,我其实还没那么老。”
两个男人相视一笑,郭捕头坐在大狱门前,背后是嚎叫的犯人,这是他的战场,刀出鞘:“大夏京兆尹捕头郭靖,出战!”
苍天若血,看不见晨光,若站在阴阳塔上眺望,定能看见满城的火,满城的呼号,满城的混乱,而此刻那片空地里,走来一群人,一群要杀齐天的人。
“齐天,事已至此,还不束手就擒。”大族老冷哼道,这是一个习惯这样说话的人,动不动就冷哼一声,就好像这世上没人比他更聪明,他也的确认为自己很聪明,只要计划成功他为姬姓一族又开辟疆土,只要将姬鸣捧上那个位置,这大夏还不牢牢掌握在我姬家的手里,但只有一个阻碍,他正推开门,黑衣黑面,隐藏在阴暗里,就像一只疯狂的老虎,随时准备破坏自己的计划。
齐天推开门,就像晨时清扫一样,这几天他着实无趣,于是就跑上跑下的清扫整个阴阳塔,也看遍了往事,他现在推开门,就像这里不是阴阳塔,只是普通的人家,齐天问道:“姬禧,找我何事。”
一边云淡风轻,准备为来客倒茶,一边眉目到竖,欲杀他而后快。
“齐天,你罪大恶极,老夫奉夏帝的命令,特来擒杀你这贼厮。”大族老说的声嘶力竭,齐天越镇定他就越怕,想当初那么危机之时,他还是那么镇定,打的妖蛮百国哭泣,齐天必死。
齐天依然声音平静的说道:“咱们哪位夏帝终于想杀老夫了吗?姬禧,我齐天还是大夏的臣民,只要有他的手令,到时候提头来见,何必跑一趟呢?”
和齐天对话就好像一拳打到棉花上,然后还要问你一句打到藏起来的铁,你手疼不疼。
大族老姬禧冷哼一声,你什么时候只要他的手令,就可以死:“齐天,你这是不尊皇帝,你该当何罪。”
“你尊敬我们皇帝吗?”齐天搬出来个椅子,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杯茶,一边细品一边嘲讽的看着姬禧带来的人,冷笑道:“大阳火巫部出来说话。”
这是位红发男子,额头刻着火焰纹路,代表他的身份,十二巫部之火巫,他足步间踏出的是火焰,焚烧的脚印坑里竟然流淌着岩浆,他的鼻息里流出的的炽热的焰风,从他一出场这里不是冬日,而是夏天,姬禧擦了擦额头的汗,他不知道齐天要干什么。
“齐天,这是大阳国的使臣,你…”姬禧刚刚想说什么,就看到那火巫瞬间跪地,他直视齐天那双眼睛,一口血喷了出来,偌大的阴阳塔,就好像一尊魔兽,俯视着众人,无比的凶恶,无比的令人惊恐。
齐天撤掉了禁制,冷声说道:“火巫部火丁,还未大夏新年,如此大礼,我齐天受不起。”
这一声说的火丁极为难看,自己刚刚用自己的势威迫齐天,却被那份力量给震碎了胸胆,亏他有保命之法,否则就结果在这里,他才想起这是屠杀十二巫部的魔神,他起身行礼道:“我此行不为大阳,只为驱除鬼巫,解你们大夏巫鬼之乱。”
齐天没有理他,继续说道:“妖族中人,出来说话。”
这是位在朦胧间的女子,从她一出场,任何能都能从雾中看到一个最适合自己的女子,这个适合指的是勾动你心里最终的欲望:“大监察好呀,我就出来捧个场,赚点水粉钱,你不要对我这样子哦。”
何其不齿,何其妖艳贱货,偏偏声音还无比清纯,好一个婊婊,但这群武力高强的男人,顿生怜惜之情,没人知道这名妖族女子是何人,就是从计划开始之时,突然加入。
这女子继续娇滴滴的说道:“人家早就听说过大监察关爱百姓,可不可以收留奴家啊!”
“本官倒是可以给你指一个去处。”齐天像是恍然大悟道:“对于一个古妖,教坊司怎么样。”
“大监察为何如此讽刺奴家。”女子的声音是似怒非怒的娇嗔。
齐天继续说道:“倒是还有两个去处,我这有两位不错的教坊司客人,一位你想去我不能让你去,一位年轻的倒是可以,但是他马上就要死了,守活寡保条命,你觉得怎么样。”
迷雾像是震荡一般,女子退散,自己想干什么已经被这个人知道了,齐天必须死。
而此时,这群人议论纷纷,古妖一族,被如今妖族追杀,但据说每一个都有极强的实力,姬禧叹了一口气,还好是古妖,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毕竟人族与妖族势不两立。
这里并不是每个人都想要齐天死,这是一群因为利益而组合的人,齐天继续问道:“百万山海的人,你们也来了,三山与一司二院决裂了吗?”
这是一伙最多的人,由一个青衣服的老者代领一群徒弟,他拱手道:“灵溪宗潮万丈拜见大监察,我等虽为云外人士,但也算大夏这片土地的人。”
这话很巧妙的避开齐天的问题,又像默认传说中的修行三山的确与此事有关,这涉及的事情就连齐天也不会触碰,齐天开口道:“既然如此,你此行为何事。”
潮万丈笑道:“只向大监察要个人,其实百万山海不在意世俗究竟谁称王称霸,如果大监察帮我们,我们也会帮助大监察的。”
说完这话,姬禧就跳脚了,他唯一的依仗的就是百万山海,现在他们说,管你们谁做皇帝,只有齐天懂事交出那个人,我们就帮你打架,他嚷嚷道:“潮长老,你们怎么可以这么言而无信。”
潮万丈不理这为皇室宗亲,只是看见齐天像是要求情,这时他耳边响起一个懒散的声音:“大族老啊!你觉得这群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的家伙,是言而有信的人吗?”
走出来这人就是苏西临,他靠在齐天的椅子边:“要不,你把我交出去。”
“没人可以在阴阳塔拿人。”齐天看向苏西临的囚服,又看了一眼升起力量的敌人,手一挥,阴阳塔的禁制打开,所有人呼吸一颤,朦胧间好像看见一座神山,它的名字叫做不周。
火丁眼中闪过一丝寒芒,难怪刚刚我的祖灵如此恐惧,那一战果然让他领悟这个势,但若十二祖巫说的正确,那一战齐天丧失了修为,他开口道:“齐天,你早已是一位凡人,这不周之念,看你能驱动多久。”
一阵恍惚,火丁顿时身高百丈,全身满是烈火,眼里流淌出熔岩:“请祖灵,撼山念。”
这一刻,随着这尊火焰神魔的冲撞,这里的空气多被焚烧,窒息的感觉让人难受,他一撞,阴阳塔多颤抖了几分,姬禧的眼中闪烁着激动的光芒,这可以撞碎一座山的力量,齐天你还不死。
可是他傻了眼,齐天稳如泰山般坐在椅子上,旁边的苏西临文宫中才气涌出。
“这是一个接近半圣的大儒,该死的言出法随。”也不知道是谁骂出一句,总之全天下的修行人都恨这儒家的手段,只要我读书都的多,我说黑的就是白的,我说白的就是黑的,你有意见,我说你不是人你就不是人。
言出法随,我说齐天恢复当年的力量,能恢复多少就恢复多少。
苏西临古怪的看着齐天:“大监察,你曾经到底有多强,我这大儒之念,只能撑住半个时辰。”
“半个时辰,足够了。”这是齐天第一次起身,他的身高随风就长,直到比阴阳塔还高之时,挥手一拳打在火丁的头上,巨大的身子直接被打上天,就像一个皮球,看的众人无比难看,这时潮万丈冷哼一声:“大阳圣庙的人还不出来。”
这是一位长须的儒士,他手中捧着一卷书卷,他一来时,是郎朗的书声,他嘲讽的看着重重砸落在地上的火丁:“不愧是五品大巫师,竟然这么愚蠢。”
这口气不关指的是半死不活的火丁,而是指在场的所有人都是垃圾,苏西临的表情闪过一丝凝重,尤其是望着那本书卷,他回头看着云雾中的那座山,无奈一叹:“齐天,你将我送出去吧!这一回我认栽了。”
齐天恢复原型说道:“大阳国冯寒元,儒圣公弟子,你手拿春秋二卷来我大夏何事。”
“来这告诉这群人,齐秀才出不了阴阳塔,阴阳塔限制了齐秀才。”冯寒元的眼中看向眼前的两位读书人,在儒道一脉这两个耻辱既然集齐了,一个酷吏,一个忘道。他们怕齐天,他可不怕,齐天这辈子真正考取的功名,就是秀才,而他是大儒。
齐天冷冷一笑,朝着姬禧问道:“好一个姬族大族老,通敌卖国,三千六百种刑法选一种。”
“老夫只是为了大夏祖宗基业找想,大阳国愿与我大夏瓜分云州百国,归还我祖地天云十六州,齐天收不回来这是你的错。”人全到齐了,大族老的腰板就硬了,嗓门也大了不小。
“就因为祖宗基业你就葬送我大夏三十万英魂,就因为祖宗基业你就帮助姬鸣夺他兄长的江山,就因为祖宗基业你们两个忘祖的东西联合诸国分了大夏。”齐天像是数落一桩桩罪状一样,最后他问道:“冯寒元,区区云州百国并不满足你们这群人吧!姬鸣与你签订的条件是什么。”
冯寒元没有继续说话,这是看傻子一样看着大族老:“明日天门大开,我大阳与妖族言共享帝都风景,送姬鸣成就夏帝,可惜齐秀才你看不见了。”
话音刚落,正欲发威的齐天的身边,苏西临一声惊叫,春秋二术不知何时进入封禁的阴阳塔,一道无比沧桑的力量笼罩着苏西临,他的面孔在一瞬间垂老,远处一位高冠老者踌躇的看着他,最终没有选择前来。
“谁敢伤我老友。”天空传来一声怒喝,在圣院辩论几天几夜,最终重回十二德之位的大儒周通自天而下,手中持着一把古朴刻刀,这是儒圣至宝,书写春秋长卷。
离别前,夫子将此物交给周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