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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云凯踌躇满志,刚走出陆文昭的大堂,突然发现镇抚使许显存大人,陪着一位红袍大太监走过来。
他连忙退避,低头躬身行礼。
“去把沈炼叫过来!”
许显存看见凌云凯,面无表情地说了一句,便陪着身边的大太监迈步进门。
凌云凯不敢怠慢,连忙去裴纶的百户大堂,寻找沈炼,看见对方一群人,正在一起嬉笑打闹,他忍不住心中怒火翻腾。
一定要找机会禀报廷公子,北镇抚司上一次清洗的力度的还不够!
“卑职凌云凯参见裴大人,参见张大人!”
给两位百户行礼之后,凌云凯才开口对沈炼说道:“沈大人,镇抚使大人召见你,正在陆大人的大堂等候!”
虽然知道不可能,凌云凯还是期望,许显存是来兴师问罪,一并把陆文昭和沈炼拿下。
“知道了,凌大人先行一步,我即刻便去!”
沈炼说着,拿起面巾擦脸,又整理了一下衣服。
“哼!”
凌云凯脸色铁青,转身离开。
……
回到陆文昭大堂,凌云凯行礼,躬身对坐在大堂上的许显存说道:“卑职凌云凯参加大人,沈炼沈大人,正在洗漱,稍候便过来……”
说完,凌云凯没有起身,弯腰等了片刻,镇抚使大人居然没有发怒?
凌云凯心中不解,虽然他说得很委婉,但是意思很确切,沈炼知道您要召见,居然还磨磨蹭蹭,以梳洗打扮为借口,拖延时间,您怎么就忍住了?
哦……对!
这是气得说不出话了,等沈炼来到之后,便会爆发。
“你先退下吧!”
坐在下面的陆文昭开口说话,打断凌云凯的心思,他偷眼看了陆文昭一下,没有动。
“怎么?非要本官说话,你才会滚出去?”
大堂上面,镇抚使许显存冷漠的声音,让凌云凯如坠冰窟,他连忙跪倒,诚惶诚恐,“卑职不敢,卑职不敢!”
一边磕头,一边后退,连滚带爬地退出大堂,恰好遇见沈炼走过来。
沈炼没有理会凌云凯,迈步进屋,对许显存行礼,“卑职沈炼参见镇抚使大人,参见公公,来不及焚香沐浴恭迎敕书,请大人恕罪!”
许显存没有说话,红袍大太监笑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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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大人有心了,请接旨!”
陆文昭也起身,陪跪在沈炼旁边,听红袍太监大声宣读诏书:
“……沈炼晋升百户,赏赐宅邸……”
等到诏书读完,红袍大太监又笑着说道:“沈大人年青有为、前途无量,我大明又得一栋梁!”
“卑职多谢公公教诲,请公公以后多多关照!”
沈炼说着,起身双手接过诏书,同时奉上几锭黄金,红袍太监和许显存都有一份。
“哟,沈大人太客气了!”
太监一边说着,一边把黄金收入囊中。
许显存也收起黄金,笑着说道:“沈大人赶紧试一下百户官服,以后如果有为难之事,也可以直接找我!”
“谢镇抚使大人厚爱,卑职惶恐!”
沈炼再次行礼,才从旁边的锦衣卫手中,接过崭新的百户官服。
……
凌云凯站在院子中,心中的委屈无处宣泄。
愣了一会,发现镇抚使许显存跟红袍大太监走了出来,陆文昭和沈炼正在恭送两位。
“嗯?”
凌云凯用力地揉了一下眼睛,确信不是眼花,心中一直殷切期盼的百户官服,居然穿在了沈炼身上,是那么刺眼!
一个月前的大清洗,北镇抚司才空出来三个百户缺,其中两位排队苦等五年以上的试百户,终于有机会顶上去。
这一个闲置的百户缺,凌云凯一直感觉,是镇抚使大人刻意给他留的,等到他立功之后,就会从总旗,越级提拔为百户。
这有点心塞了!
凌云凯心中妒火中烧,一个工具人,有什么资格抢走他的百户!
……
目送镇抚使许显存和红袍大太监离开,陆文昭看向沈炼,眼中充满期许,伸出手臂,用力地拍在沈炼肩头。
“兄弟,这半年时间,你终于成熟了,继续加油,哥看好你!”
“多谢!”
沈炼心中也很感动,陆文昭对他真的很不错,这是一个知恩图报的人,虽然说因为信王的缘故,他有点排斥对方阵营,但是却早就打定主意,关键时刻会想办法保住陆文昭的性命。
两人转身回到大堂内,陆文昭问道:
“你想要那些人?”
沈炼心中已有名单,开口说道:“总旗卢剑星,小旗殷澄,再加上一些原本南司的兄弟即可。”
苦瓜哥不必说,忠诚可靠,关键时刻还甘愿挡刀,殷澄虽然有酗酒的恶习,但是手下也必须有这样一个,甘愿做脏活累活的人,另外再加上几十名从南镇抚司调过来的人,基础的班底就有了。
“好,我马上办调令,你现在就可以去找他们。”
陆文昭点头,接着说道:“眼下有一个案子,你带着凌云凯,去调查容贵妃宫中的一桩失窃案,切记要小心行事!”
“嗯!”
沈炼答应,起身离开。
大头哥裴纶和死胖子张英,以及苦瓜哥卢剑星、酒鬼殷澄等人,都在裴纶的大堂内等候沈炼,看见他进屋,连忙起身祝贺。
“沈兄,恭贺高升,晚上我请客,一定要怡红馆最当红的姑娘!”张英不甘人后,第一个开口说道。
“怡红馆?”
沈炼一愣,这才几天时间没见,你们居然开出了新地图?
“你还不知道吧?”
裴纶看出他的疑惑,笑着解释道:“教坊司在前几天的爆炸中,受损严重,如今正在修缮,幸好你提前把妙彤接回家去,我听说这次可是死了不少人!”
卢剑星和殷澄也拱手祝贺,沈炼微笑看着他们俩说道:“我已经跟陆大人说了,你们俩以后就跟着我!”
“谢大人栽培!”
殷澄眼睛一亮,这半年跟着沈炼,可没少得好处。
卢剑星也早已经解开心结,了解到真实的沈炼,这就是一个名副其实的渣男,绝不会有龙阳之好,屁股算是保住了!
“多谢三位哥哥,还有殷澄兄弟,我沈炼不敢说大话,最起码不会辜负大家的信任,以后肯定会有咱们弟兄的一片天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