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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够强,就不会有人记恨,他们只能屈服!”
魏廷笑着说道,“就好像你升百户,会遭人嫉妒,但如果你做了镇抚使,就令人忌惮了,还需要害怕这些?”
“我要是做镇抚使,许显存大人会第一个杀我!”沈炼苦笑。
顿了一下,他又接着说道:“大明十四势是锦衣卫的图腾,我也很想拥有,总有一天,我会理直气壮地拿起这一件武器!”
“好,有志气!”
魏廷下马,边走边说,“现在的锦衣卫,太乱,需要一场清算了!”
沈炼也下马,跟随在她身后,面带疑惑,“清算锦衣卫?为什么?”
两匹马一黑一白,在山坡上跑来跑去,啃食地上刚长起来的青草,两个人随意漫步,魏廷在山坡坐下,看着远处说道:
“宁王谋反只是一个引子,如今的朝堂看似平静,实则暗藏激流,就连东厂和锦衣卫也被腐蚀,里面不仅有一些逆党,甚至还有人勾结外敌,做了奸细,是时候来一场清算了!”
沈炼咋舌,魏忠贤是想借宁王谋反的机会,大开杀戒了吗?
“为什么选中我?”他盯着魏廷,沉声问道。
“因为你的底子干净!”魏廷轻笑,“最重要的是,我喜欢!”
“我拒绝!”
沈炼脸色凝重,“我只是一个小小的锦衣卫,没有能力参与你这个层次的争斗,虽然我很想升官发财,但是我怕没命享受!”
魏廷不再说话,静静地坐着,一阵凉风吹袭,她又往沈炼身上靠了靠,沈炼脱下外衣,披在她肩上。
时间就这样流逝,直到大地破晓,升起一线曙光。
魏廷起身,拍了一下手掌,如释重负,“好了,咱们回去吧,你请我吃早餐!”
沈炼也起身,笑着说道:“我只能请你吃包子,请不起燕窝漱口!”
……
吃过早餐,魏廷离开,沈炼直接回家,一夜没睡,感觉很累,先补一觉再说。
妙彤也没有多问,他睡到中午,吃过午饭,沈炼去了北镇抚司衙门,一切如常。
因为镇抚使许显存陪同钦差,坐镇南京去镇压宁王叛乱,衙门里的锦衣卫,也被带走了一部分,剩余的人,也没有感觉异常。
封赏已经下来,千户欧阳年的家属领取抚恤,陆文昭顶了他的千户缺,成为锦衣卫千户。
立功最大的沈炼,只是被赐封为总旗,就连苦瓜哥卢剑星,也因为在华府查案有功,也被封为总旗。
其他的人员,各有都有很丰厚的赏赐。
卢剑星心中大喜,又带着一点不安,当时在华府,除了吃喝,真没帮上什么忙。
“哦,对了!最后我被华安的‘含笑半步颠’毒倒了,这大概算立功吧?”
张英含笑,招呼沈炼和卢剑星,“卢剑星,你这次和沈兄,还有陆大人,三个人一起升职,总得表示一下吧?”
“哈哈!”沈炼也开心大笑,“大家都是兄弟,今晚教坊司,我请客!”
说完他又揽着卢剑星的肩膀说道:“卢大哥,我知道你手艺不错,哪天有空,你炒俩菜,请我们去你家吃饭如何?我可是等了好久!”
卢剑星总感觉沈炼话中有话,而且这一次,只有他和沈炼、陆文昭三人升职,也值得深思!
……
晚上,亥时,沈炼从教坊司出门回家,自从给妙彤赎身之后,他就不再夜宿教坊司。
沈炼喜新不厌旧,有了宝马乌云之后,也没有嫌弃小白马。
黑衣白马,走在寂静的大街上,比较显眼,老远就被人发现,一队黑衣人围住沈炼。
东厂番子!
沈炼皱眉,这也是他轻易不愿招惹的一群人。
“抓!”
黑衣人后面传来一个冷漠的声音,只说了一个字,这群黑衣东厂番子立刻拔刀。
“慢,锦衣卫总旗沈炼,奉命办案!”沈炼举起腰牌,大喊。
听见他的话,面前的番子迟疑一下,现如今是魏忠贤只手遮天,东厂和锦衣卫都是他的走狗,算是一家人。
刚才那个声音,根本不在乎沈炼的身份,又开口说道:“犯夜加以权谋私,抓!”
“算了,办正事要紧,不要节外生枝!”
一个尖细刺耳的声音响起,阻止了之前那人,此人也只好作罢,冷声说道:“算你走运,走!”
沈炼看着东厂番子走远,刚才那个声音冷漠的人,应该是东厂的档头,之后出声阻止他的人,应该是一位太监。
真要是被抓进东厂,他也只有报出魏廷的名号,才能够自保,等待陆文昭救他,就算不死也要脱层皮了。
沈炼心情沉重,看来魏廷所说的清算,已经开始了!
……
回到家门口,沈炼心中一惊,大门有半扇是敞开的,这不符合妙彤的性格,迈步进入小院,屋门也开着,屋里亮着灯。
沈炼几步跑进房间,屋内空无一人,连肥猫黑店,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桌子上摆着一个古琴大小的匣子,匣子似乎是乌木制造,辅以皮革装饰,黝黑肃穆。
“大明十四势!”
看见这件武器,沈炼知道,妙彤被魏廷带走了,不管他是否愿意,都已经被魏廷强制入局。
迈步上前,发现大明十四势上面,布满了灰尘,忍不住拿起桌子上的毛巾,轻轻擦拭。
或许这个黑心系统,真的是钟爱黑色系,沈炼触摸到大明十四势的时候,感觉到系统的提示。
“注灵!”
既然武器放在这里,而且还可以注灵,沈炼就不打算再还回去,要救妙彤,也不急于一时。
随着沈炼的手指轻抚,大明十四势瞬间打开,十四把宝刀,寒光闪耀,刀匣表面的灰尘,纷纷震落。
沈炼挥手,匣中的宝刀出鞘,从第一把刀开始,他把十四把刀都逐一抽出,轻轻擦拭。
脑海中出现三个魁梧健壮的身影,是大明十四势之前三代的主人,其中一个人,横眉立目,嘴角的小胡子抢眼,他是大明十四势第三代主人,也是锦衣卫最后一任青龙,他转脸看着沈炼,轻轻一笑,开始演练刀法。
三人依次演练自己的刀法,各有不同特点,唯一的共同之处,就是招式简练、直接,每一招都以杀敌为目的。
这些人演练完毕,都深情地看了一眼大明十四势,逐渐消散,成为沈炼脑海中的一段记忆。
系统最终把这些招式分解,组合成了三招:
1、开天,2、辟地,3、背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