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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星竹听了这话,心中更是欢喜,但下意识的想到身后的竹屋,这地方也是当年段正淳为她所建,段正淳是花丛老手,当时比之此刻的梁寒,更不知费了多少心思,这般一想,忽然又想,男人不过都一样,心中对眼前这少年的热切顿时熄灭了大半,站在原地,怔怔不语。
梁寒不知道阮星竹心中所想,还以为阮星竹在思索自己问的,要把竹屋建在何处呢?当下也不打搅,将竹子放到了岸边,就此又飞身过湖,抱了四十来株竹干,飞过湖面,如此反复,来回五六躺,终于将自己刚才伐下的竹干运来。
梁寒笑问:“姐姐,想好了么?”
看着眼前这少年天真赤诚的样子,想到之前他为了自己,不顾一切的朝南海鳄神岳老三扑去的样子,想到好多天前他站在暴雨中对着自己笑的模样,想到他为自己烹茶的样子,想到他对自己说的那些话,姐姐若是喜欢喝,今后我便烹给姐姐喝,想到这些,刚刚在心中盘旋乱舞的巨大不安忽然间消失了,她笑着指了指身旁,“就在这里好了,临湖而居。”
梁寒笑着说:“临湖倒也风景清雅,但是长期住在此处,对身体怕是不好。”
阮星竹的脸忽然红了,轻声道:“见到阿朱平安无事,又有乔良这样的人物在身边,我总算放下心来了,阿紫今天没来,怕也是不会来了,你愿不愿意与我去星宿海,去找寻阿紫?”说到最后一句话,脖颈已是红如火烧,就连声音也轻如蚊吟。
梁寒一听这话,便知道阮星竹的心意,忍不住连声道:“愿意,当然愿意,好姐姐,别说星宿海了,便是吐蕃西夏,天竺大辽我也愿意。”说着忍不住大声呼叫,上前抱住阮星竹,哈哈大笑。
……
两人当下便动手开工,梁寒真气雄厚,阮星竹心有玲珑,两人合力,不过两个时辰,一座清雅美观的竹屋便即搭好,梁寒让阮星竹在此处等候,自己又去对岸砍下一百来株竹竿,抱来,搭成竹床竹凳,竹桌竹椅。
又想屋内没有杯子,当下便想骑马去无锡城买来,但想一来一往一个时辰,此前阮星竹的竹屋便在身侧,阮星竹已陪自己不进竹屋了,自己若是一走,难免段正淳那个花心大萝卜不来骚扰,再说大家都是江湖儿女,自己舍近求远,也显得忒也小气了,当下问阮星竹,去竹屋内找些被褥之类。
阮星竹见梁寒说了这话,虽不想再与段正淳有何瓜葛,但也想自己光风霁月,又有什么多想的呢。
当下转身去了竹屋,不一会儿抱着棉被之类的出来。
梁寒见她收拾妥当,便连茶杯茶具也拿来了,不禁笑道:“姐姐,待会想饮什么茶,我煮给你喝啊。”
阮星竹笑笑并不答话。
梁寒见阮星竹脸色有些奇怪,心想一定是刚才去竹屋时,段正淳那孙子又不知说什么,忍不住心想,姓段的这孙子还真是喜欢作妖啊,原本估摸着以今天情形来看,自己提前搞乱前情,乔良看在阿朱的面子上,定然不会真的对你痛下杀手,但此刻瞧来,自己还是太给那厮脸了。
梁寒越想想的越多,想到了段正淳别的情人,秦红棉啊,甘宝宝啊之类的,这些都对段正淳颇为倾心,但是段正淳的原配老婆,可是根根本本地给这厮带了一顶绿帽子,他越想越多,心中顿时又起了个恶趣味的想法。
梁寒这个恶趣味的想法其实也没多复杂,重点还在段誉身上。
假如段正淳忽然发现多年来,自己存挂于心,寄予厚望的宝贝儿子段誉竟然是自己老婆偷人,还是偷得自己最大的劲敌,前朝太子,天下第一大恶人,天下第一最丑的男人的种,不知又会作何感想,或许会气的喷出老血,怀疑人生吧。
“笑什么,傻瓜!”
忽听阮星竹这么一声,梁寒嘿嘿干笑两声,见眼前阮星竹娇美的容颜,定定地盯着自己,眼神温柔,嘴角含笑,心中刚才那邪恶的趣味顿时烟消云散,心想怎么说他也是阿朱阿紫的父亲,自己就是再怎么厌恶他,看在阮星竹的面上,终究不能把事情做的太过分了!
“没什么啊,就是想到以后能与姐姐泛舟骑马,就很开心。”
阮星竹脸颊更红了,几乎就像烧红了的火烧云,低下头去,假装拿起桌上的杯子擦拭,低低地说了声:“傻瓜!”
梁寒哈哈大笑:“傻瓜怎么了,你不喜欢傻瓜么?”
阮星竹白了他一眼,闻着着新搭竹屋的清香味,似是又想起了过往事情,悄无声息地叹了口气,梁寒内功深湛,两人离得又近,听到他说这话,心中老大不是滋味,但他也知道以阮星竹的性格,不可能如此快便忘记段正淳,因此也未多说什么。
两人就这样在原地站了会儿,忽听门外脚步声响,只听段正淳的声音传来:“阿星,你把被褥都拿走了,我倒是罢了,只是褚兄弟刚刚受伤,现在……”
梁寒一听这话,心想褚万里武功虽然不行,但好歹乃学过几年内功,这话明显就是段正淳那厮说给阮星竹听的,逗弄她的,心中登时来气,刚才那邪恶的想法再度窜将上来,心想姓段的,这可是你自找的。
阮星竹却道:“马便在马厩,段王爷若是有什么需求,请骑了白马去无锡城购买,白马神速,以段王爷的能耐,想必能快去快回。”
段正淳听阮星竹这么说,嘿嘿笑了两声,不再言语,过了半晌,梁寒听段正淳冷哼一声,拂袖离去,他竭力倾听,并未听到段正淳骑马的声音,心想段正淳这厮真是忒不要脸。
梁寒见阮星竹被段正淳的话挤兑的脸色不好,忍不住又说了好多调笑之语,这才又哄得阮星竹破涕为笑,两人又烹茶取乐,这般到了夜半。
梁寒一直留意段正淳竹屋的响动,听到他出屋往对岸的竹林走去,心想时机来了。
但又想以乔良的内功,自己若是偷偷跟在段正淳身后,必会被他听到,又想以原著里阿紫的武功,尚且能看到,自己离远点,未必便不能瞒过乔良,因此说道:“不知乔良约段正淳作甚,阿朱刚刚找到,我还是跟着前去看看为妙。”
不想阮星竹却笑道:“你真的不知?”
梁寒见她这话说的奇怪,心头猛地一跳,但又心想或许是自己想多了,她能知道什么啊,于是说道:“好姐姐,我知道你心中所虑,但此事说来匪夷所思,非亲身经历者绝难相信,好姐姐,你信我,只待他日找到阿紫,我必将我所有一切的来龙去脉和盘托出。”
阮星竹见梁寒说的真诚,心中的疑虑顿时烟消云散,说道:“你,你小心点。”
梁寒笑道:“凭我的身手,天下谁能留得下我,好姐姐,你放下好啦!”说着转身就要出屋,阮星竹却忽然道:“等等。”说着从后抱住梁寒,轻声道:“我忽然有种强烈的不安,你,你能不能不要去,我怕……”梁寒从前握住阮星竹的手,轻声道:“没什么好担心的,好姐姐,你放心好啦。”
阮星竹道:“只是,只是我始终担心。”
梁寒轻声道:“别担心,别担心……”边说边用上了九阴真经里摄魂**的功夫,阮星竹那强烈激动的情绪顿时被安抚下来,可是还是紧紧抱住梁寒,又过了会,忽然道:“我,我跟你一起去。”
梁寒便想拒绝,但又想到阮星竹那无辜而难过的眼神,心头顿时软了,拍着阮星竹的手,轻轻道:“好,一起去。”
梁寒携带阮星竹,悄悄前往青石桥。
段正淳走已走了一会儿,因此两人倒也无法跟着他,这一里路途以梁寒的步程本来转眼便至,但此刻有阮星竹在侧,路上为了安抚她那不安的情绪,因此走的极慢。
梁寒几次忍不住便想说出自己所知道的一切,但好几次话到嘴边,却怎么也吐不出来,因此只能轻轻咽下。
这会儿忽然刮起了风,刮得竹林里簌簌作响,两人走在林中,阮星竹不自禁觉得害怕,向梁寒怀中靠去,梁寒紧紧抱住阮星竹,仿佛一松手就会失去她一般。
梁寒猛地想起,电视剧里乔良打死阿朱时忽然下起了雨,眼见这风势越来越打,心中忍不住大为忐忑,轻声说:“姐姐,我们快点吧。”然后托起阮星竹,向一里外的青石桥奔去。
风声呼呼,阮星竹只感到耳畔被风搅的呼呼作响,以及梁寒那时断时续的温热鼻息,有那么一瞬间,她像是又回到了很年轻的恶时候,段正淳第一次教自己武功时的情形,眼前的景象忽然如水波般变化扭曲,啊,这一切的一切,和当年是多么的相似啊,只是自己,再也不是那个单纯天真的少女了。
还未回过神来,忽觉脚步踏实,顿时回到现实,原来已经到了青石桥,只见溪水淙淙,林木萧然,接着天空明月照耀下的微光,阮星竹清晰地看到段正淳与乔良相对站在那不长的石桥两端,乔良道:“果然如此,嘿嘿,果然如此!”
段正淳道:“那些人我都神往已久,可从不认识,况且三十年前,我不过二十出头,又哪来的那么大面子,去号令如许之多的中原豪杰。”
乔良嘿然道:“说的也不错!”
段正淳忽然有些尴尬,轻声说道:“不瞒乔大侠,在下十多年曾与那康敏有过一段缘分,像是他觉得我负了她,因此才与乔大侠开了这个玩笑,小女阿朱虽然聪慧,但毕竟年幼,说不定假扮的白世镜哪里出了问题,被那康敏瞧出,因此。”
乔良截口道:“不错,只是血海深仇,不共戴天,今日乔某瞧在阿朱的面上,暂且相信阁下的话,但待他日若是查出阁下今日的话中有何不尽实之出,乔良必不饶你。”说着再也不理段正淳,转身朝来路走去,走了不过十来步,忽然转头瞧着林中,轻声道:“阿朱,你出来吧。”又对着梁寒阮星竹藏身之处,轻声道:“梁兄弟,你们也出来吧。”
梁寒心道:“几日不见,这乔良内功竟已精近如斯,没想到自己竭力躲藏,还是被他察觉。”他却不知九阴真经本就是天下武学的总纲,乔良天资可说是林书第一,虽然得他传授不过短短月余,却已与自己所学相互印证,因此才有如斯进境,这也是为何原著里为何乔良没有发现躲在暗处的阿紫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