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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星竹一惊,愕然抽手,茶杯差点摔落在地,幸好被梁寒眼疾手快,接住了。
见阮星竹惊怒地瞪视自己,他却仍旧面不改色,笑道:“姐姐怎么了?”
阮星竹从未见过如此厚脸皮之人,心想若是段正淳在此,定要段郎一掌震死这登徒子。
梁寒见阮星竹不说话,笑吟吟喝下口茶,赞道:“好茶,好茶。”说着持杯向前,向阮星竹刚才倒茶的屋子走去,找到茶壶,一边自己加水生火蒸煮,一边笑道:“茶是好茶,只是姐姐蒸茶手法似乎欠些火候,小弟既然喝了姐姐的茶,便此借花献佛,也来煮一杯茶,也算是礼尚往来,姐姐,你说好不好?”
他这话虽是请示,但手上已开始动作,哪里又有请示的样子了。
阮星竹被梁寒缠的无法,心头大怒,忍不住道:“你这小贼好生无礼,我请你喝茶,乃是念你游学辛苦,你却,你却,你却……”说了三个你却,后面的话却再也说不出口,梁寒不用想也知道不是什么好话,当下只当没有听到。
阮星竹再也忍不住,当下回到外屋,拿了宝剑,进屋便朝梁寒刺去。
但她武功不过是段正淳与她交往时,随意所教,她本身也没怎么学过,况且就算段正淳亲至,是否能胜过梁寒也属两说,因此梁寒也并不如何在意。
待见那剑就要攻到自己身前之时,忽然伸出两根手指,轻轻一夹剑脊,阮星竹便觉长剑竟似泥牛入海,再也使不上半分力气。
阮星竹见自己奈何不得这少年,气的跺了跺脚,松开持剑的手,恨恨地瞪着梁寒。
梁寒见她这幅神情,觉得有趣,当下指尖轻弹,长剑登时飞向半空,正要落地之际,梁寒指尖又弹,长剑落势顿转,朝阮星竹飞去,还不待阮星竹有所反应,长剑已然插入阮星竹手中所持剑鞘。阮星竹大惊,心想他武功如此之高,刚才若想杀我,我有反抗的机会么?
谈笑间,梁寒的茶已经烹好,当下大袖一挥,说道:“茶已烹好,请姐姐坐,同品此茗!”
阮星竹见他如此,心想你用我的茶,我的地方,说的还好像是你请我一样,真是不害臊,但想自己也不是眼前这少年的对手,逃也逃不走,也唯有就此落座了。
梁寒见阮星竹落座,心中很是喜悦,想到上次穿越在皇宫那帮小太监伺候自己的煮茶方法,心中起了心思,于是径直帮阮星烫好茶碗,然后滤水漂茶,将茶汤倒入一只精致的瓷杯中,这次递给阮星竹。
阮星竹见他手法老道新奇,心中不禁好奇,心想自己喝了这么多年茶,从未见过如此烹茶的,就要伸手去接,但手到中途,想起刚才梁寒递给梁寒茶杯时梁寒的举动,生怕他再有什么无礼之举,于是说道:“你放在桌上好了,我自己拿。”
她本以为梁寒定会推辞不肯,不想梁寒却笑着说了声好,双手持杯,恭恭敬敬地放在她面前的茶托上,笑道:“姐姐请!”
阮星竹见此,心中忽然有些淡淡的失落,这念头虽只此一瞬,却让她暗自惊觉,自己是怎么了。但她天真赤诚,也没多想,拿起茶杯,放在鼻尖,轻轻地嗅了嗅,见茶香比自己平时所煮的浓郁是四五倍不止,不由得暗暗的对眼前的这少年高看了几眼。
星宿派众人见自家掌门人被梁寒逼退,连忙跟上下山,手中敲锣打鼓用的家什也来不及拿,便即退去。
群雄见了,哈哈大笑。
苏星河见梁寒如此功力,不禁骇然,待仔细瞧去,见梁寒左手大拇指上戴着一枚碧绿通透的扳指,心中猜到几分,忙走上前来,扑倒在地,说道:“逍遥派苏星河拜见掌门人!”
梁寒也不推辞,示意苏星河起身,说道:“师兄先为群雄解毒吧!”
苏星河了然,叫了薛慕华便为那些中毒浅的解毒,但众人大都是被邱春定以化功**消去了内功,这需要以逍遥派内功为基,打通全身穴脉才能治好,因此便又回报苏星河。
梁寒见此,笑道:“我来吧。”
接着便以无崖子传的内功,为包不同,风波恶,玄难,梁傀儡等人先后打通经脉,众人均觉一股丰沛无比的内劲从那少年掌中传来,扫荡自己全身,接着只觉气海丹田被消去的内劲忽然回来了,全身直似充满了力气,忍不住大声吼叫起来。
苏星河见此,像是想到什么,待梁寒治好众人,叫了梁寒,让梁寒随自己进山洞看看。
梁寒随苏星河进了山洞,苏星河见无崖子直挺挺地躺在原地,早已故去,不禁大悲,梁寒道:“尊师知道丁春秋已被我打死,欣喜欲狂,只觉此生无憾,一身内功无以为继,便传给了在下,这逍遥掌门之位也一并传给了我,让我去无量山琅嬛玉洞寻访故人。”
苏星河听此,无奈道:“本是寻找合适少年,传承师傅绝学,然后苦心修炼,再杀丁春秋,不意掌门人本身便已怀绝世神功,诛杀了恶贼丁春秋,唉,世事无常,真可谓无稽之极。”说着对着梁寒种种磕了几个响头,起身后请梁寒出洞,叫了梁傀儡等人过来,说道:“今日我重新将你等八人收入门墙,这位是我逍遥派新任掌门,你等便拜见掌门人吧!”
函谷八友大喜,他们做梦便是回归苏星河门下,此时梦想成真,当真是欣喜欲爆,朝着梁寒重重地跪下,说道:“掌门人在上,弟子梁傀儡,薛慕华……拜见掌门人。”
说着八人“咚咚咚咚咚”地连续磕了九个响头。
梁寒对这些并不感兴趣,本欲将掌门人之位传给苏星河,但见他模样,知道他时日无多,又对梁秋水天山童姥的事儿颇感兴趣,于是叫过阮星竹,笑着跟苏星河辞别,苏星河本有好多事儿想跟这新任掌门人商量,但见他这样,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与其告别。
这当儿,鸠摩智、慕容复、段延庆等人见邱春定已退,珍珑棋局已被一个梁寒破去,留在此间也是无事,便即先行离去了。
那段誉见王语嫣,登时走不动道,死皮赖脸地跟在慕容复一行之后。
梁寒携着阮星竹,下了棋盘山,来到山下城中,心想此时距离缥缈寒之事还有些日子,倒也不必着急赶路了。
于是与阮星竹走进一间酒家,刚刚落桌,叫了酒食,便见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定定坐在内桌,正在吃面。
阿紫易容术虽然不及阿朱,但此时打扮成男子,阮星竹一时之间倒也没认出来,梁寒与阮星竹两人呆着,本就不想再想让别人打扰,因此也未曾点破。
过了会,只见一个长相丑陋的和尚从外间奔来,叫了小二,要了两碗素面,还细细吩咐,绝不能有半点油星。
梁寒心中一动,便知此人是谁了,一定便是整个天龙最大的狗屎运踩跺着,少林寺虚竹了,只是这次,虚竹二十四年来最大的好运被梁寒神不知、鬼不觉的搅黄,也不知道他今后的人生,是否会因此而改变呢?
虚竹此时并不知道这些,等小二上了面后,便大口大口地吃起面来。
阿紫本想捉弄捉弄这个丑和尚,但见梁寒与妈妈在侧,她不愿面对母亲的絮叨,因此这次并未出手,又怕出门时惊着梁寒,因此并未走开,只是坐在原桌,吃菜喝酒。
过了会儿虚竹两碗面吃完,叫来堂倌,付了面资,正要出门,却见街角走来一行人,只听得众人大声嚷嚷:“星宿老仙,法驾中原,战无不胜,攻无不克……”虚竹在棋盘山见了这人杀人的模样,心中害怕,但见梁寒在侧,心想这位小施主年纪虽小,武功却强,不由大为心安,因此也并未如原著那般逃离。
阿紫听了星宿老仙四字,登时吓得花容失色,转身就往店内逃去。
梁寒见阮星竹这幅神情,知道她为这茶香所吸引,暗暗得意。
阮星竹轻轻地呷了口茶,入喉只觉茶汤清淡,全然不如自己平日里的浓郁,但醇香厚重,比自己平日里喝过的不知强了多少,忍不住笑着赞道:“好茶!”
梁寒听她夸赞,欢喜道:“姐姐若是喜欢,以后我天天给姐姐煮茶。”
阮星竹听了他此话,以为又是他的调笑之语,正欲发作,但见了他认真赤诚的模样,不似作伪,心想这或许真的是这少年真心之语,忍不住揉了揉脸颊,笑道:“公子负笈游行,前途犹在,今日别后,他日断难再见,又怎么为我烹茶呢?”
梁寒听她口气不似此前那般生硬,心中更是欢喜,于是说道:“为了姐姐,我愿就此长留此处,与姐姐相伴。”
阮星竹听了,皱眉不语。
梁寒见此,也不再言语,又倒了杯茶,这次却不放在阮星竹桌前,而是直直地递于阮星竹。
阮星竹伸手去接,却不妨梁寒又伸出手去摸。
阮星竹正欲抽手,那茶杯却已到了自己手中,梁寒也缩回了手,笑嘻嘻地看着自己,当下知道多说也不管用,于是手持茶杯,放在自己桌前。
一时之间,两人都不在言语。
竹海沙沙,湖面时而泛起水花,对面的白马呆呆地望着水面,忽然抬头看着天空,棕色的大眼睛里映着几片浮云。
又过一会儿,白云忽散,竹海沙沙之声或作葱葱郁郁的呜呜声。
阮星竹忽然叹了口气,道:“又要起风了!”说着拿起桌上已经冷掉的茶杯,放在鼻尖,轻轻嗅着。
梁寒心想这家伙跟自己面对面坐着,不会想起段正淳那厮了吧,心头不禁有些生气,但生气归生气,心想她的茶已经凉了,于是又倒了一杯,浅运内功,阮星竹只见梁寒所持的杯子白烟轻冒,心知这是眼前这少年在催动内力,想为这杯茶加热。
转眼间见这少年将这杯茶又恭恭敬敬地放到自己桌前,不禁有些讶异与感动。
梁寒道:“这茶冷了就不好喝了,姐姐不如喝这杯吧!”
阮星竹见他真诚的动作,想到以前段正淳开始时也是对自己无微不至,自己就算想要天上的星辰段郎也会为自己采来,但春宵之后,也不过是人走茶凉,不禁有些懑意,一摆手,将身前的三支茶杯扫到地上,怒道:“你们男人都是这样,嘿嘿,枕边风过耳,新人总比旧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