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一日五圣诞生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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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老祖教导他:“即使是后天人类,天赋并非无懈可击。连上天所赐圣人也要不断修习内心,更别提凡人了。”

    张挺茅塞顿开。尽管人类质朴,却是后天造物,没有先天生灵那种自然而然的洞察智慧,纵使先天天赋者也可能误入歧途,遗失本真。武道乃是上苍所设立,帮助人类开拓前行,守护安宁,然而持久的平静可能使人失去锐意进取的精神。

    思索至此,张挺恭敬致意,老子点头称许:“甚好。”

    自那以后,他再不对人类发展加以干预。

    某日,老子带领张挺来到了周山脚下,那里是人类最初的根源地。望着远处的人类聚集在篝火旁,他们尽情生活,虔诚祭祀女娲和张挺。老子忽然问道:“玄元,何谓圣者呢?”

    张挺斟酌后回复:“禀告师叔,圣之道并非浅显易懂,只是依稀记得祖师曾说,圣人代天治理众生,启蒙万方。”

    无法直言警示,张挺选择了委婉提示。听完,老子陷入沉思,不断重复着:“代天治理,启蒙万方……代天,启蒙,启蒙……”

    忽然间,老子豪情大笑道:“哈哈哈哈,我之道,终得大道!”

    然后盘膝于下方青石,无需通知他人,老子就在原地开始布道。张挺在后静静地侍奉。

    “仙之路始于尘世,每个人生来就拥有先天精髓。凡人生育传承,而仙人生育真理——”

    “在混沌和鸿蒙初分之际,世间万象由气诞生。炼精为气,开启仙法第一步;气孕育神,是大道的基础;精、气、神三者的融合升华,须在身躯中心空窍中孕育金丹,承载道果。”

    “精与气相融,气与神合一,再与道共鸣,便可凝聚一丝仙气,迈向散仙之路……”

    随着老子的讲授传播开来,周围山精、野兽以及人类听众纷至沓来,聚在一起倾听道义。欢欣鼓舞时手舞足蹈,困扰不解时眉头紧锁,哪怕是敌对之灵此刻也暂弃分歧,相互谦和友好。

    老子长达三千年的大道论讲至斩三尸证道时落幕。聆听的生物有的瞬间飞升成天仙,满面喜色,有的却空欢喜,神色凄凉。对此,老子视若无睹,他抬头仰望苍穹,眼神充满迟疑与决然。接着他化去纠结,神情坚毅如初。

    “在天之道见证下,因盘古后裔太 人洞悉众生修行艰辛,故传下了金丹大道,太上无为,创建人教,凭借太极图承载天地气运,扁担成为问道圣器,人教于此立身。”

    瞬间,那太极图转化为金色桥梁,遮天避日,悬于天穹之间。扁担散发出青光,映破虚假虚空。

    一圈功德金云照亮四方,紫色的瑞气绵亘三万里,宏大祥云翻腾,五彩佛光普照三千世界。

    一道功德金云直射向太 人,激发他元神中蕴含的开天之功。

    瞬息之间,老子的气息疾速提升,圣威弥漫天地之间,吸引了诸方大佬的眼球聚焦。

    昆仑的原始与通天欢喜地为太清而振奋;接引尊者面带愁容,准提的笑容早已不见踪影;天庭和盘古大殿中死一般寂静,帝俊与帝江这对宿敌也感到前所未有的紧张。

    虽早有预见,但当这一场景变为现实,即使知道六道迟早会登道证圣,两领袖心头仍不禁一沉。

    血海中冥河道行如初,在成圣的机会面前眼睛一亮。

    最终,太清势至顶点,并突破此关隘,他终成无上圣人。

    整个世间涌现出朵朵金莲,天降繁花,紫气东来笼罩万万里,福祉盈野。

    庞大的圣威压服万众,灵物皆匍匐敬拜:“恭迎太上至圣。”

    “我将辟建‘太清境’于混沌外之域,有缘分者,皆可前来瞻仰。”

    “恭送圣驾离去。”

    这时,天地间另一股圣威显现,造化气息起伏,众多小千世界在造化中生灭,乃是女娲驾临人间。

    女娲目光凌厉,面色凝重地瞪着太清,默默不语。

    老子略感不自在,毕竟借人族气运证得圣人道果,这样的举动等同于觊觎人族气运的权力,他本占据六成人气,此刻已损失两成,女娲当然会有索讨之念。

    然而他是要面皮的人,不会轻易翻脸,于是太清不得不行动。

    他以圣力对抗天道法则,隔绝此处与外界天地之联系:“妹妹女娲,此非吾之过错,师弟甘愿负因果予你,请你理解。”

    女娲面色稍解,但仍含些许愤愤之气:“日后非必需,人族发展事务不可妄加干预。”

    老子无奈苦笑道:“遵从!”

    就在上天的讨论与协议达成之际,身居人间的张挺全然不知其变。

    十年后,昆吾山上,元始和通天相互点头微笑,元始起身道:

    “承天地意志,当今盘古正宗,玉清元始立教弘道,特建阐教,旨在顺应天意,重法守义,阐述天道之真理,以传承天命。”

    “以盘古幡作为气运象征,三宝玉如意为问道圣物,今阐教便从此开启!”

    只见一道漆黑如墨的长幡从玉虚殿中凌空腾起,浑蒙元气在盘古幡四周凝聚为犀利的刀锋,散发出刺透混沌的凛冽气息,宛如要划破无边的混沌,再造宇宙般惊人。神仙亦不敢直视这股锋芒。

    瞬间,张挺感到自身运势越发稳定而扎实。

    元始天尊挥手抛出三宝玉如意,它飘荡在他身侧,沐浴着圣洁的光芒一同接受洗礼。紫气东来三万里之外,清净祥瑞的气息弥漫整个天界,白云散去,一朵朵德彩照人的金莲浮现,徐徐降落于元始头顶。

    一股威压宏大如同森冷地府,而又纯净犹如巍峨天宫的威严圣光照亮世间众生,众神俯首礼拜:

    “参见圣人元始!”

    “我将开天辟地,在混沌天外天设立青微天,有缘分者皆可观赏。”

    “恭送圣人远行。”

    元始天尊庄重的话语响彻洪荒内外,深深地烙印在所有生灵心中,他之后遁隐至天外天,发现老子与张挺已在此处久候多时。于是,三人都守候于这天际之外。

    通天教主挺拔如剑立于昆崑山顶,仰望浩渺苍穹,透发坚韧不可折的气概:

    “天道高悬,此刻清上通天,欲于世间劈开一线生机,截取天地之法则,普施教化,在此创立教派名为截,凭诛仙四剑镇气运,青萍剑乃证道神器。”

    言罢,青萍剑周围绽放朵朵翠绿色的莲荷,其上细小剑芒交织,有一剑气直冲云霄,似乎欲撕裂天空。

    当通天欲借助诛仙四剑汲取气运的关键时刻,天外天蓦然现出一把紫色量器,它浑身包裹着氤氲的洪荒气息,两种极致的感觉并存:锐利和厚重。它所过之处,空间被撕裂,承载厚重之意直扑通天而来,正是鸿蒙量天尺。

    一位 对通天喊道:“师叔,请勿以诛仙剑吸取气运,应选择鸿蒙量天尺,此宝更适合。”

    对于汲取截教的气运,张挺手中只有鸿蒙量天尺与乾坤鼎可供选用。若论汲取功效,鸿蒙量天尺尤胜乾坤鼎。

    知晓日后通天之所以教派覆灭,其中一关键便是由于选择的气运神器并不适配。诛仙四剑虽被称为杀伐利器,唯有四位圣人才可破去。攻伐力胜过于先天至宝,然而事物皆有两面性,这件灵宝煞气过甚,不适合作为汲取气运之器。

    通天微微讶异地看着天外天,他深邃的双瞳穿越空间,直直锁定在张挺身上,朗声笑道:

    “哈哈哈,区区后辈,吾通天怎能示弱于人?绝不用你一件法宝逞一时意气!”

    “我截教教义,本就在截取一线生机。今日吾教自有气运存续之理,这量天尺你收好,用于守护教义吧!”

    这段言语震撼了众多天道级的大能,令各方大神通者为之倾羡。

    接引和准提两人满是艳羡与恨意,仿佛就要忍不住出口恳求:“您这宝贝能不能给我们?”

    即便是富有无比的冥河道祖此刻也不禁带着一丝艳羡地注视着通天,尽管他刚出生时就拥有了三件极品先天灵宝,但却缺少一件无上至宝啊!

    而在那遥远的太清天域,老子和原始天尊看着这位痴愚至极的弟弟也无计可施。

    只见通天执青萍剑在手,一剑挥出将鸿蒙量天尺震开,量天尺瞬息化为一道紫色光华,疾如先前离去一般返回太清天,恰落在张扬手中的瞬间。

    张扬一脸无语,这该如何相救?原本他还希望能一步步调整这场封神大战的结果,结果自己的队友太过坑了他一把。

    四柄诛仙剑悬浮在新建截教的气运云中,整把利剑都被气运染成金色,既有凶悍杀机,却又显得浩瀚庄严。

    这一切的变故都发生在极为短暂的时间里。

    此刻,顶天立地的功德祥云已汇聚至巅峰状态,随后徐徐洒落至通天的泥丸宫,那熟悉的威势再次令众生意兴阑珊,纷纷再度向圣人跪拜称颂:“参见通天圣人!”

    通天宏大的声音在整个洪荒传播开来:“我将于混沌天地与太清天间,开辟禹墟天界,诸生尽可前往游历。”

    “吾恭送圣人。”

    来到混沌天地,通天赫然见到老子、原始三人在前方静候,他微笑着问候:“大哥,二哥好。”

    张张扬也躬身施礼:“参见师叔。”

    通天笑着微微颌首致意,然而元始的眼神却满含寒冰:“这是宁折不弯,超凡绝世的通天圣人吗?您竟然还记得自己有大哥、二哥!”

    苦笑不已的通天以求援的目光望向老子。

    老子轻松笑道:“二弟,无需生气,这是通天的道路选择。”

    见此,通天立即顺杆下驴:“说得极是!我剑道便是无所畏惧,坚持到底,宁折不屈,二哥你应当能够理解我的本心!”

    元始冷哼一声,再不多言,他心中明白那是通天之道,但也只为此事忧虑。

    封神之战最初的初衷,原是庇护通天,给他的不肖 留一条道路。但随着时间的发展,双方情绪失控,才最终导致截教陨落,儒家元气大伤。

    面对三个长辈间的唇枪舌剑,张扬乖乖在一旁默默观看着,一句反驳也没有。

    元始转向老子,提议道:“大哥,我们现在就去创设教场所吧。”

    “很好。”太一道应允。

    暂且不提三位太上三清忙着开辟宇宙,远在西方的灵山之巅,准提佛祖与接引道人此时陷入了困惑之中。

    “师兄,看来只有借助那个办法了。”准提问得很慎重。

    “但这方法后果严重呀!”接引的脸色如今越发阴郁沉痛。

    “我们不能一直等待师兄,隐患总有消除的一日。”

    “没错,那就按你说的来做吧!”接引眼神渐渐坚毅。

    随即两位在灵山合掌祈祷上天,一同启禀神明的意愿。

    “苍天在上,我接引(准提)感知到西方世界贫瘠,特设西方教,以普度众生。以十二品功德金莲积累气运,七宝妙树则是证道至宝,以此立下西方教。”

    苍天再度降下大量功德,两人威势飙升,洪荒万物正欲向新的圣人致敬之际,那股提升气势却突然停止。

    两人相视,苦笑连连。

    红云又立下四十八项重大宏愿于天道之前,又一次获得了恩赐,他们终于踏入混元的境界。

    仍然是那熟悉且强大的圣人威严,但由于元始通天的洗礼,洪荒众生变得更加机智,这次,他们在地上直接叩拜,并未起身。

    “恭迎接引圣人,拜见准提圣人。”

    他们宣告:“在混沌之外的极乐天域,我兄弟两人将共创。若有缘分,可来观礼。”

    民众诚惶诚恐地跪地等待最后一位圣人红云成道,却只见时光流逝,却无音信,只得无奈起身。

    此时,五庄观内的红云心中焦急,看到同伴们逐一成仙,唯有他仍无所头绪。尽管效仿旁人立教之举并非不可行,但他并无三清般得到盘古遗产的关键。

    西方双圣承担了复兴重任,所以天道才给予援助,而身处东方的红云,如何会有那样的使命呢?

    坐不住的红云向镇元子表达了辞意,希望出游游历。

    “道兄,当务之急,巫妖两大族群主宰世间,你的鸿蒙紫气更令他们在所欲为。留下可能会遭受劫难啊!不妨暂时留下,在这五庄观,有我的地书守护,直到你成道,自能享天地之自由。”

    镇元子一脸担忧。

    红云却坦然答道:

    “兄台过虑了,我一生广交好友,就连妖族中的白泽、商羊二妖圣都是我至交。巫族本就无元神,鸿蒙紫气对他们无效。再加上,西方的两位圣人对我有所亏欠,谁胆敢加害于我呢?”

    然后,他语气深沉地对镇元子说:

    “道祖共分发七缕鸿蒙紫气,除却我外其余已悉数晋圣,我在此五庄观虚耗了数十万年,仍未有何精进,想来我的道并非此处。道的追求不容错过,我即使身死,也无悔于此。”

    此刻的红云像一位热切求道者,正如古人言“闻道即可死”。镇元子知道事关大道,阻扰修行便是死敌。

    于是,红云告别五庄观,他却不知身后有人盯紧了他。

    在妖师宫中,鹏魔王睁开眼,嘴角勾勒出狡诈的笑容。

    自从离开放出天性,红云四处遨游,身为一朵云的原身,他生性喜爱自由。

    一日,他迈出一步,便踏进一个全然陌生的世界,顿时警惕心起,腰间的九九散魄葫芦随之握在掌中。

    \"哪一位道友在和我开玩笑?\"

    \"你让我在紫霄宫礼让座位,使我不幸失去了圣位,这因果是不是应当偿还一下了?\"一道阴冷的话语飘进红云耳边。

    紧接着,身披黑色长袍的鲲鹏步步走来,虚空中现出实体,停在红云面前。

    \"不知鲲鹏道友希望我如何弥补这因果?”红云见到这位来访者,戒备之心更甚。

    \"你欠我一个圣位,自该还一个给我。交出血海鸿蒙紫气来吧!\" 鲲鹏直接提出要求。

    \"那是道祖所赐的宝物,你怎么能觊觎?\" 红云严厉喝斥。

    见红云并不愿意,鲲鹏决定直说:“既然你不肯给,那就让我自行取吧。”

    原本,鲲鹏开始那些话不过是为了试水,知晓洪荒里的红云出了名的好心肠,他有可能会给。然而没有这么做以消除未知变数。

    当下,不玩心理战,鲲鹏一出手即使用致命的攻击,两条青蓝法则柱纠缠而来,正是风水法则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