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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陈槿言也少见的第一节上课就趴睡,要怪只能怪昨晚失眠一整夜。
可偏偏第一节换课了,换成了物理课,陈槿言没有发现,继续睡。
温烟也没有提醒它,叶文俊一整节课都没有把她叫醒,下课后才来到她的位置上,轻轻地推了推她的肩膀。
陈槿言被推醒,有严重的起床气,顶着个大肿眼,她倒要看看是谁推的她。
刚抬头,看见叶文俊直勾勾的盯着她,眼里带着温柔中还隐藏着一丝占有。
陈槿言瞬间被吓醒了,皱了皱眉,叶文俊离得很近,似乎是刻意往陈槿言身上贴。
陈槿言下意识的往温烟那边靠了靠,才拉开了点距离。
“你不舒服吗?”叶文俊抬起那油腻的手,就想往陈槿言洁白而饱满的额头上贴。
“没有。”陈槿言下意识的躲开了,眼里闪过一丝厌恶,只觉他越来越过分了,在这班上他就敢乱动手。
班上人很多,但大部分都在趴着睡觉,他却偏偏来问她,饶是陈槿言不想懂,也会乱想。
“那你上课怎么趴着呢?”
“睡觉。”
“昨晚没睡好?”
陈槿言被问的烦,要是平常的老师她肯定不会如此,但如今这个物理老师极大可能对她……
“老师怎的就问我不问其他人?”她抬头,直视叶文俊的目光,眸中带着点冷意,面无表情。
叶文俊并未退却,低头压着声音又来了句,“因为我只想对你好啊。”
陈槿言觉得自己要疯了,心中的反感更甚。
“算了吧。”声音不大不小,带着清冷,周围人都听到了。
叶文俊脸上有些挂不住,压着声音开始警告:“你给我等着。”
陈槿言直视着,他面无表情的笑了,翻了个白眼,眼里的厌恶不再隐藏。
对于叶文俊来说,这是一个赤裸裸的挑衅,可奈何在班上,他只能先就此作罢,负气的出去了。
身影矮矮胖胖的,充满油腻的味道,比陈槿言还要矮一点。
周围的同学虽然听到声音,但也没多注意,又迷迷糊糊的趴着睡了。
实习老师一般都要满六个月才可以满实习期,他来这里也才四个月,还有两个月。
若是他满实习期决定留下来在这里工作,可不得了。
陈槿言觉得,以后可能要更加注意了,刚刚她直接反驳了他的意思,以后可能要更加注意了。
陈槿言觉得自己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才跟覃砚绝交,这会又摊上个麻烦事。
如今下课碰见覃砚,陈槿言脚步顿了顿,也没有跟他说话,直直的走过去了。
覃砚也是面无表情,好像他们真的绝交了的状态。
明明同一班级,明明同在屋檐下,明明以前玩得很好,如今却是陌路人。
陈槿言纵使心里难受,也没有表现出来。
晚上下过自习,梁妤卿和李潇潇想等她,陈槿言还有道题没写完,就让她俩先回去了。
班上的人差不多走完了,陈槿言解出那道题,起来的时候还是会下意识的看他的位置,他已经走了。
她忽觉心里又酸又疼,回头正准备往门口走,猛的看见叶文俊站在后门口,在直勾勾的盯着她,眼神带着渗人的意味。
陈槿言浑身一激灵,班上已经没人了,只剩她自己。
她猛的往前门冲,直觉告诉她,这物理老师就是想要堵她。
叶文俊见她要跑,油腻的脸露出阴狠的表情,迅速上去追。
陈槿言跑到前门,见他来追,直接关了灯,里面一片黑暗。
叶文俊一时看不清路,撞了一下桌子。
“我操!”看见陈槿言要跑,也顾不上疼,就追了上去。
陈槿言拔腿就跑,奈何到楼梯口时,还是被他追上了。
“跑什么?早上不是挺装的吗?”
叶文俊抓住她肩膀,死死的摁着,不让她跑,脸上油腻阴狠的表情分毫未减。
陈槿言只觉自己的肩胛骨被扯得生疼,直把眼泪给逼出来了。
没想到居然会有一天,她会摊上这种恶心事,沦落到这种地步。
陈槿言此时多希望有人经过,可是这边的教室是实验教室,一般都没什么人从这边的楼梯口下去。
“禁酒不吃吃罚酒。”叶文俊把她拖到楼梯转角处,恰好的避开了摄像头。
“你要干什么!”陈槿言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眼里充满恐惧害怕,声音带着颤抖。
“干什么?你说呢。”叶文俊开始笑,笑的猖狂,“给你送了这么多东西都不要,看不起我?”
油腻的手触碰到陈槿言细白的胳膊,掐得出红印来。
尽管陈槿言比他高一点,但到底女孩子的力量到底悬殊。
“救……唔唔……”陈槿言想喊救命,却被他先一步的捂住了嘴巴。
陈槿言心中反胃更甚。
“想喊救命?痴心妄想!”叶文俊恶狠狠的说,便想要扒陈槿言的衣服。
幸好现在是冬天,她穿的是厚重的棉袄,并没有立即被扒下来。
陈槿言眼里带着泪,充满惊恐,死死挣扎。
她要冷静,现在没人能救她,她只能自己救自己,冷静,冷静。
陈槿言闭了闭眼,像是下定了决心,猛的睁开眼,往那只捂着她嘴的胖手猛的一咬,用尽了力气,脚上往叶文俊的脚狠狠的一踩。
叶文俊吃痛,松了手,陈槿言趁着这时机,挣脱开来,撒腿就往楼下跑。
此时楼下已经没什么人了,陈槿言心里委屈,眼里的泪水哗哗的往下流,冷冽的寒风吹得她脸上生疼。
为什么他要缠上她?为什么什么事情都能发生在她身上?
叶文俊没有追上来,看着她的背影,脸上变得越发阴狠。
陈槿言回到宿舍,擦了擦眼泪,整理了情绪,好一会才进去。
“言言,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都快熄灯了。”梁妤卿刷着牙过来串宿舍。
“没事,”陈槿言忍着哭腔,梁妤卿一问她,她就有些忍不住委屈。
现在冷静了好一会,如今她没有证据,抓不到叶文俊的把柄,她不敢到处说。
保不准叶文俊不放过她,还会找时机堵她,到那时她不一定能像现在那么幸运了。
陈槿言洗了把脸,却感觉不到刺骨的冷水,狠狠的漱了漱水,只觉得真脏。
她现在该怎么办?
去跟班主任说?不,那个不负责任的班主任是不会帮她的。
跟家里人说吗?她没有证据,说了也只会徒增路娟他们的担心。
去跟覃砚说?可是,他们已经绝交了……
陈槿言一晚上未眠,辗转反侧,一闭眼又是那可怕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