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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溟寒认可地点了点头,“是这样子没错,再有几天就是“死亡印记”杀人的寒衣节了,只要苏望璋活着度过那一天,我们就可以通关了。”
这话说得倒是轻巧,想要实施起来可没那么容易,现在真正想要动手杀苏望璋的,估计不止曲劲。
未知的一切总是能放大恐惧,“可是,我们要怎么才能确保苏望璋能活着度过那一天?”
不知道是不是受那些未知势力影响,白钰泽总觉得最近脑子有些迟钝,跟不上他的思路。
那种感觉就像是齿轮缺少了润滑,或者是卡进了什么东西,不流畅。
祁溟寒轻轻拍了拍他的脑袋,“想不出就休息,别太勉强自己,我不会让你死的。”
男人的语气带着些坚定,不像是开玩笑,看上去就像是早就知道白钰泽很苦恼一样。
白钰泽又不傻,祁溟寒肯定是知道什么,三番两次地让他别多想、别多想,实际想说的是让他多休息吧。
反正想不明白个所以然来,不如睡一觉歇歇脑子。
结果这一睡,再睁眼就到了教室,天色阴沉,外边飘着小雨,暂时不能确定时间。
“望璋,你怎么还在这里,快走,那群人又来了,曲劲都被打了,我们得去帮他。”
他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就被一个看不清脸的男生拉着跑了出去,男生的声音像是泡在水里,闷闷的,听不清楚。
到达地方后,确实有几个人将一个男生围在中间胖揍,他记得拉他来的那个人说,被打的人是曲劲。
很熟悉的名字,但没什么好感,内心有些排斥,不想过去帮忙,可身旁的人已经跑了过去。
心中有个声音告诉他,他得帮这个人,这么想着,双腿已经迈出去了。
两人合力把那个名为曲劲的男生救了出来,依旧看不清脸,这些人的脸就像是打了马赛克。
不同的是,其余几个打人者的脸上是黑色的马赛克,就像是笼罩了一层黑雾,看着就不是好人。
曲劲艰难地开口,“快去教学楼,他们要毁了我们的名单,那可是我们好不容易才收集来的。”
听到这话,拉着他来的那个男生情绪一下子激动起来,着急忙慌地从地上爬起来,“快走,你快跟我走。”
白钰泽又一头雾水的跟着跑进了一栋教学楼,确实有几个人在往一些铺着黑纸的画板上泼洒黑色颜料。
他有些纳闷儿,都是黑色了,为什么还要泼黑色的,直到看到另外几个被男生死命护着的,没有被泼到的画板。
那上边也是黑底,但印满了白色手印,像是在试图将那些黑色彻底掩盖。
虽然不理解,但看男生那么拼命,他觉得自己也应该做些什么,左右瞧了瞧。
抄起旁边的椅子朝着几人砸去,确实阻止了,但效果甚微,那些人不怕疼一样。
白钰泽严重怀疑哪怕是把他们腿打断,这些人就算是爬,也会跟来把这些画板毁掉。
他只能冲进包围圈,抢救出几块画板,拿出百米冲刺的劲儿,一路往前跑。
把地上的男人都看愣了,只能在身后喊,“你一定要保护好那些东西,千万不要让它们被邪恶侵染。”
白钰泽根本顾不得多想,离开教学楼后,无头苍蝇般四处乱跑,直到曲劲过来接应他。
一路上,有很多被黑气遮着脸的人冲上前想要阻止,全部被其他脸部打着马赛克的人拦住了。
两人好不容易离开了学校,上车后,他看着怀里那些木板,就剩三块了。
“我们接下来要去哪?他们为什么要抢这块破……咳,这块木板。”
曲劲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和出租车司机报了地址,这才回头看向他,“如果时间允许,我会告诉你,不允许的话,你就只能自己去探索了。”
说完这话,男生便往后一靠,闭目养神,任凭白钰泽怎么喊他,也不再搭理。
无奈,他只能作罢,低头看着抢救出来的板子,仔仔细细地翻看,这才发现,这玩意儿根本不是画板。
因为实木的太重,便携式画板大多都是空心的,可这几块板子都是实心的,难怪刚才拎着跑时那么费劲。
尺寸也不对,宽是够了,长也太长了,比寻常上课用的画板要大多了,倒更像是拆分下来的床板。
很快,出租车就到达了目的地,这是一处老旧小区,不知怎的,白钰泽就是有种强烈的感觉,这是他家。
“我们来这里干什么?”
曲劲回头看着他,语气有些莫名其妙,“不是你和司机说的来这里吗?这么快就忘了,学习学傻了?”
白钰泽皱紧眉头,地址明明是曲劲报的,现在怎么又推到他身上了。
他倒是想问个清楚,可理智再次阻止了他,现在还不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还是静观其变的好。
接下来就和他猜的差不多了,这里确实是他的家,他的房间是一个连下脚都困难的自建房。
曲劲把拿回来的三块板子垫在了他的床铺下,不准他和任何人说。
其实白钰泽多多少少是能意识到哪里有些不太对的,他对自己身份的记忆就像是被人刻意削弱了一样。
好在第一次出现这种情况时,他就已经采取了对应措施,因此,这次某些东西想要故技重施时,已经对他没多大影响了。
他很清楚的记得,自己的名字是白钰泽,不是什么望璋,只要不忘记名字,他就不会被同化,不会迷失在这里。
曲劲做好这一切,很是自然地坐在他的床上,“跑了那么久,你不累吗?快过来坐。”
他并没有和男生一同坐在床上,而是搬了椅子坐在一旁,“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吗?”
曲劲拿出一盒药,是胶囊,自己吞了两颗,又递给他,“别着急,先把今天的药吃了,吃完药,我慢慢给你讲。”
虽然记忆不太清晰,但他的警惕心还是有的,接过药,却没有咽下去,借着找水的功夫,把药吐了。
回过头就看见曲劲直勾勾的盯着他,像是要把他看穿,问出的问题也让人不寒而栗。
“那药沾水即化,苦得很,你不嫌苦啊?”
这话可不像是关心,更像是在试探,试探苏望璋到底有没有把药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