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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林牧野一惊，握着手机的手都隐隐颤抖起来。
他爷爷身体出了问题？他居然毫无察觉，每次回去探望的时候，老爷子看起来都挺健康的啊。老爷子的生活方式一向健康，每天都会坚持健身和练习书法，几十年来也没什么小病小痛的，一直都很健康。冷不丁的，林母忽然和他说老爷子的身体出了问题，林牧野有些接受不来。
“说是脑子里长了个瘤子，现在还不知道是良性还是恶性的。”
林母看向了林父，林父板着脸没有说话。
林老爷子这事儿只和林母说过，林父也是第一次知道。比起林牧野，他的反应显得淡定许多。林父一直都是喜怒不形于色的人，他从商以来，和林老爷子的关系也越来越疏远。再加之他自己生意忙，越来越少有时间去陪伴林老爷子。眼下林老爷子身体不舒服，他居然是从自己媳妇嘴里听说才知道，说来也是挺可笑的。
“严重吗……”
林牧野问出这话的时候，自己心里都很虚。
脑子里长瘤子，光是想想就已经很可怕了。
“现在还不知道，要是良性的就还好，做个手术拿掉就是了，就怕是恶性的……”
林母说完，叹了口气。
林父垂下眼眸，缓了会儿神，然后起身朝阳台走去了。
林母看着林父走远的背影，握着手机没说话，电话那头的林牧野也沉默了良久。
“你爷爷打算过完年再和大家坦白，所以牧野，到时候你能来还是过来吧。你爷爷一向疼你，这个时候你也不应该不在。”
林牧野站在原地，明明此刻外面的阳光温暖舒适，可他却感受不到半分的暖意。
唐映舟在不远处朝他挥手微笑，女孩甜滋滋地笑着，林牧野只是回了她一个僵冷苦涩的笑。还好唐映舟没发现什么不对劲，接着弯腰种她的花籽。
林牧野忽然想起盛如兰的事情，之前他还想不明白，他爷爷为什么这么急于给他牵红线。刚刚摆脱掉一个叶流影，现在又塞进来一个盛如兰，原来，他知道自己身体出了问题，怕自己等不到那一天，所以提前做好准备。
林牧野望着天空，白茫茫的光线刺眼得很，他又垂下头，低声回林母：“知道了，我会回去的。”
林老爷子几十年来一直行善积德，做了不少好事帮助了不少人，他应该得到命运的厚待才是。如今一把年纪，得了这种病，确实很折磨人。
林牧野拨打了林老爷子的电话，是管家接的电话，管家听到是林牧野的声音，欣喜得很。自从上次林牧野和林老爷子吵了一架后，就没回过宅院，这也是他事后第一次打电话过来。
“少爷，老爷在书房练字，我马上帮你去叫。”
“不用了。”林牧野打断了管家的话，“麻烦您跟我爷爷说一声，就说我晚上回去吃饭。”
林牧野顿了顿，又看向了不远处的唐映舟，“和唐映舟一起。”
“好的，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