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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会当真。
封伊怔怔地看着他，大脑有些懵。
宁言盯着她，轻轻抿了抿干涩的唇，开了口问：“你刚才是在和我玩闹吗？”
他……弄不清，她是不是在和他开玩笑。
宁言定定地看着封伊，心中涌动着各种情绪，他就好像在期待，又好像有些畏惧。
如果真的只是在和他玩闹呢？
而只有他傻傻地当了真。
从来都没有这么不安过，宁言脸色有些发白，眼神有些漂浮地看着她。
她也从未见过这样的宁言，她记得他冷静处理项目的各种问题，她也见过他在上万科研学者同在的会议上淡定演讲，他永远都是自信的，头一次变得这么的不安和怀疑。
心尖儿忽然浮现出了一丝酸楚，封伊心中涩涩的。
宁言见她神色复杂起来，定定地望着他，眼瞳里的情绪让他充满期待的那颗心渐渐沉了下来。
果然只是小姑娘一时起兴的玩闹，而他当了真。
现在怎么办？
明明应该一直这样下去，他却贸然开了口，以后或许连亲人都做不了了。
不安的感情疯狂地涌上心头，他的大脑彻底就乱了。
“我……我先去看看他们项目数据记录得怎么样了。”宁言惨白着一张脸，唯一想到的补救办法抛了出来，起身便想要快步离开。
忽然间，一道馨香涌入了鼻腔，娇软的少女扑进了他的怀里，由于惯性他整个人朝沙丘上倒过去。
封伊扑进了他的怀里，手臂紧紧地勾住了他的脖子，脸埋在他的脖颈处，“不是。”
宁言大脑难以运转，无意识地问道：“嗯？”
封伊勾紧他的脖子，“不是在玩闹！！！我刚才，刚才就是想亲你！”
随之而来的是长久的无言，封伊耳根都已经红透了，有些不安地地揪住他的衣角。
怎么回事啊？
为什么他的反应总是这么难以捉摸啊？
“我……我……”封伊小心翼翼地仰头看他，瞬间撞入了那浩瀚如星空的眼底。
心跳瞬间加速了起来。
不是在玩闹，刚才就是想要亲他。
这几句话在脑中游荡而开了波纹，宁言神色愈渐复杂起来。
“可……”
封伊奇怪地看着他，宁言问：“宋昭呢？”
宋昭？
封伊觉得他莫名其妙，她拽紧他的衣领：“关宋昭什么事啊？我们从小认识就一定要在一起吗？我什么时候和他在一起了？高中生不谈恋爱的你不知道吗？”
小姑娘相当愤慨，揪住他的衣领子，怒气冲冲地看着他。
就好像他刚才说了什么相当过分的事情一般。
宁言大脑已经混乱了，从始至终都没有宋昭吗？
明明他们……
封伊又委屈起来，小声道：“我也没有和宋昭处得太过分呀，他对我勾肩搭背我也拒绝了啊。”
以前宋昭还抢她碗里的东西吃，后来年纪渐渐大起来，她就不允许了。
她到底哪里让人误会了？
见他不回答，封伊沉下脸来，想从他怀里爬出去，宁言的手无意识地勾紧把她搂了回去，低低地道：“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