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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楼之内随着这半枚玉佩的出现而在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陆谦竭尽所能的控制着自己的思绪,但饶是如此,他的双目依旧表露出异样的神色,不可置信的看向手执此物的文家家主文聘。
“现在你当已知晓老夫确与你渊源颇深了吗?”文聘脸上悍肉微微松了松,似是露出些许关心之色。
陆谦平复着心中激动,竭力平和道:“此玉温和如雅,文老可否告知从何而来?”
文聘察言观色间亦在暗暗赞许陆谦城府深厚,缓缓说道:“三年前有个与你同样苍白头发、手持黑杖之人大闹吴郡城,重伤张紘、陆翁两个老儿,厉杀吴郡千余口,此事可是你做的吗?”
陆谦见其不答反问,但终究关切那玉佩来历,遂把心一横昂首道:“所言之事的确与在下有关。”
文聘似早已知晓这回应之语,又上前一步追问道:“你当真便是那枯木老魔?”
陆谦再听此绰号仍觉荒诞,终还是点了点头,周身太平清领心法亦更盛了三分,谨防文聘突然发难。
文聘却面露笑容,良久豁然朗笑道:“陆康兄,你这孙儿当真出息啊!”
观其举止,情真意切间却不似作假,陆谦刚欲说明吴郡之事,却见家主文聘大手一挥,温言道:“适才你入此阁楼之时可有人见过你的白发?”
陆谦指了指自己的黑幔斗笠,微微摇了摇头。
文聘满意的垂了垂首又问道:“除了老夫,还有谁知道你的身份?比如周耿可否知晓?”
陆谦全然不知这文聘到底意欲何为,但仍是如实摇了摇头。
“好,很好”文聘爽朗一笑,旋即竟探手过来如长辈般欲拍打青年的臂膀。
陆谦却哪里知晓他的用意,见文聘大手已至,赶忙猛提灵气、遁甲天书借助着踏云靴的助力一跃间身形便已至十数丈外的阁楼窗前,观其神色竟似随时备好翻窗而逃的架势。
文聘见状先是一惊、随后却喜道:“看来你这枯木老魔的身法尤不在老夫之下,孩子你别害怕,对你而言这天底下再没有比这里更妥当的去处了。”
他说着,似是有意回转身形与陆谦拉开些许间隔,亦不回头,只似自言自语道:“今后再不能以此白发示人,我荆州门门主始终希望能有荆州儿郎挺身折辱陈登一番,以涨荆州青俊修炼之心,老夫便为你做个局,若你能在门主面前力压陈登,老夫不仅会告诉你这半枚玉佩的来历,还会将你陆家过往种种不为人知的秘密和盘托出,你可愿意吗?”
此言一出,陆谦将信将疑间也不答应、亦不拒绝,只是单膝跪地、以手力轻敲了三下阁板,旋即便想转身离去。
“切莫再用你那枯木妖法。”即将步下阁梯的陆谦临行前却听文聘似笑非笑的叮嘱道,自己当然已知其意,却未搭言。
刚刚步出文家阁楼,却见孟堂随着另两位曾与自己相熟的护卫守在吊桥处,竟说是要为自己在醉仙斋中摆上一桌,聊以接风洗尘。
听孟堂所言,这醉仙斋养有数十名绝色眷丽,更出人意料的是,此些女子各个均有炼气期修为,虽修为深浅不一,但乍听之下饶是令人讶然不已,更叹这荆襄之地实数奢靡至极。
陆谦此刻哪有玩乐之心,只在清水河畔与三人浅谈半柱香光景便欲离去,三人却是不应,幸得周耿解围方得匆匆脱身,二人并肩骑乘直至别院门廊,周耿再次叮嘱陆谦今晚切莫有其他安排,这才挥鞭而去。
陆谦穿过层层院落,远远望见自宅花园之时却顿感异常。
只见宅门之处端立两名面生护卫,细听之下院中竟隐隐传来诺诺的哭喊之声。
在阁楼之下饱受调侃质疑、阁楼上又亦惊亦疑的陆谦早便攒足了邪火,他自幼经历便不是个懦弱之辈,只是形势所迫而不得已锤炼出他的城府心胸。
现下眼见有人竟斗胆欺到自家门里,更令陆谦忆起当年芸月之事,顿觉周身热血齐齐涌入天灵,灵力催动下如疯了般飞身跃起直扑院门。
那两面生护卫已是筑基初期修为,见陆谦身起半空便欲阻拦,谁知他空中太平诀催于杖首,精纯的筑基期顶峰威能硬生生砸在二人手臂之上,登时惨叫着滚在地上。
而此时飘入院中的陆谦入目的情景几乎令他暴怒。
只见诺诺此时正被一锦服华贵的少爷羔子按在地上,上衬小衫竟已被这邪祟之人拉拽到了软肋之侧,周遭白皙之处早已一览无余,更有一双黑手在诺诺身前不住恣意猥玩。
而诺诺此时虽仍在推搡,却似已力竭,唯有不住悲泣。
此前阁中所见的那个锦公子陈登,此刻竟笑吟吟椅在墙边,环抱着双手宛如看乐子相仿,其余更有十数从未见过的护卫面对如此恶行竟不时发出阵阵霪笑。
青筋暴起的陆谦手持玄木杖、尤趁此间众人未及反应之时灵力却已陡然祭出,遁甲天书的轻灵身法加之踏云靴的助力更使得他穿梭众人之间宛若游龙相仿。
“砰砰”之声接连骤响,十数恶卫竟齐齐捂着自己根命所在到底哀嚎,只有那陈登见势不妙,眼中闪过惊异之色的早早跃起避过陆谦一击,挡在那锦服华少身前。
诺诺此时却也不知哪里攒出的力气,亦将这锦服恶人由身上推开,掩面哭着向陆谦跑来。
谁知行不几步,却被陈登脚下使绊,诺诺未及惊呼便一头栽在地上,俏脸之上顿时泪水血水混在一起,令人观之好不心疼。
那陈登更是一脚踩在诺诺毫无遮盖的后背之上,令得姑娘挣挣而不得脱身。
陆谦双目喷火的玄木杖横在身前,太平清领心法护住周身,硬接了所剩数人的齐攻,旋即再次催动丹田灵气借助遁甲天书滚身之间便再次钻入众人之中。
这些护卫平日里跟着锦衣华少良衣玉食、横行恶事,却哪里见过如此灵动打法,片刻间便又有几人倒地惨叫翻滚,倒是也有两名硬汉只跪捂着命门,咬牙切齿见却不发半分声响,但由他们已然扭成一团的脸上便已知晓疼痛之巨。
待得陆谦定住身形之时,周遭护卫却已再无起身之力,只留得陈登与他彼此恶目相对,有如针芒。
而那锦服华少呢?
此刻早已吓得抖着双腿以手遮目的躲去了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