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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哪吒的疑惑，昊天也稍微解释了几句。
“是希望不假，但凡事有利有弊。”
“这名单可以说是一份保命名单，但又何尝不是一份筛选名单呢？”
“虽然榜上有名可保他们身死不消，但同样也将更多的劫气引到了他们的身上。”
“相比下来，榜上无名，在此次大劫中其实要安全许多。”
哪吒闻言皱眉，也就是说在名单上并不是好事。
但据他从殷寿那边了解到的名单来看，上面的截教弟子可不在少数，说是大半也不为过。
想到那份截教底子占了大半的名单，哪吒忍不住问道：
“师叔，几位圣人共同出手演化名单的依据是什么呢，天数吗？”
昊天闻言思索了一下，摇头道：
“不是什么天数，这榜单上的人，多少与出手演化的圣人沾点因果罢了。”
“所以只是与圣人有因果存在的人才会上榜吗？”
哪吒忍不住皱眉，那应该牵扯不了多少人吧，是不是太不公平了。
若真是这样，怪不得最多的就是截教的弟子。
知道哪吒在想些什么，昊天再次开口道：
“你知道圣人分身几何，又在这洪荒间留下了多少机缘吗？”
“只六位圣人足以将整个洪荒的生灵都牵扯进来了。”
所以若几位圣人真的没有别的心思，由他们出手演化倒是很公平的。
但，总要有个限度不是。
名单不可能真的将所有洪荒生灵包括进去，否则就毫无意义了。
既然名额有限，那这演化出来的名单便多少参杂了些每位圣人的意志了。
比如通天师兄肯定不希望截教弟子上榜，演化时便不会去牵扯那些人的因果。
但名单出来后，上面的截教弟子却不在少数，其他几位的态度便显而易见了。
这些话他没说，哪吒能想到多少就看他自己的理解了。
听完昊天的话，哪吒的面色沉了下来。
昊天没说的那些，哪吒虽不能想的一模一样，但是也猜测的差不多了。
看来截教现在的局势，自己那两位师伯应该没少出力。
还有西方那两位，若说他们没有落井下石，哪吒是不信的。
对于西方那边的人，哪吒其实一直有在防备，只是现在他们没有下场，哪吒也不可能找上门去。
从上辈子的记忆和那本书中的一些描写来看，这两位似乎在此次大劫中的动作不多，看上去只是最后捞了一笔。
但是通过揣测一些细枝末节的描写，对于西方那两位暗中可能的一些动作哪吒也发现了点端倪。
等到他们发动的时候，未必不能抓住他们的马脚。
心中思索了一番，哪吒回过神来。
有一个问题他之前就想问了，方才又想起了殷寿，这个问题便再次浮现。
趁着现在这位愿意为他解惑，哪吒也没怎么犹豫，便问了出来。
“请问师叔可知，为什么此次大劫会定下以人族为棋？”
先前昊天在说提前催动大劫是为了减少损失的时候哪吒就想问了。
所谓减少损失，减少的恐怕只有那些修者大能的损失吧。
对于普通的凡人来说，改朝换代所带来的苦难，无异于一场大劫了。
所以能减少损失除了是因为提前催动了大劫，还是因为会用无数凡人的命去填吧？
知道哪吒身为人族，会在意这点很正常，昊天沉吟了一下道：
“虽然此事也是元始师兄提议的，但其实也怨不得他。”
虽然心中对于这位师兄有些芥蒂，但昊天也不至于无故往他身上泼脏水。
便实事求是道：
“你了解下前几次量劫便能知道。”
“无论是最初的魔神，还是后来的龙凤和巫妖，每一次量劫都是应在当代最强悍的种族身上的。”
“而从上次人皇量劫之后，人族成为了地界上当之无愧的第一种族。”
“虽然现在人族的发展越来越弱，但其他种族更是没落，所以此次大劫就算正常爆发，最终还是要应在人族身上。”
所以若是正常发展，这场大劫最后还是会成为人族的内战？
哪吒这么想着，便也这么问了出来。
“你身为人族，当知人族并不是铁板一块。”
“不可否认，人族虽凡，但在面对困难时却能爆发出无与伦比的凝聚力。”
“但是，当没有外敌的时候，人族的内斗也是最为严重的。”
“若是真的让大劫正常爆发，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人族的损伤绝不会比现在要少。”
确实，这话哪吒是赞同的。
那如此说来他那位二师伯道真的不算是针对人族，甚至算是帮了人族一把？
这么想着，哪吒觉得以他身份一时间有些不好评判这位的所作所为了。
见哪吒随着他的话陷入沉思，昊天又提醒道：
“而且你莫要忘了，人族可不只有普通人族，人族修者同样是千千万。”
“人族修者大多在阐教，再加上一些散修也多以阐教为尊，所以元始师兄也算是约束了现有的一些人族修者，不许他们亲自对凡人出手。”
哪吒随着昊天的话点头，知道他说的有道理。
虽然说了一些元始的好话，但是昊天相信哪吒也不就这样放下心中芥蒂，毕竟他不止是人族，还是截教弟子。
所以又补了一句道：
“相反，封神榜上有许多非人族被牵扯进来，反倒是对他们不公。”
听闻此言，哪吒从沉思中抬起头来，他明白这位师叔要表达的意思。
那些被牵扯进来的非人族，大多都是截教的。
所以不管人族如何，那位主要针对的就是截教，对于这些，哪吒也是心中有数。
其实聊到现在，哪吒也知道，这位昊天师叔跟自己的二师伯之间绝对是有着不愉快的。
这位对他这么知无不言，恐怕多少打着把他当枪使的想法。
这些哪吒自然明白，但是他也不亏就是了。
抛开这些不谈，与昊天聊了那么久，哪吒真的对这位师叔很有好感，很像与一个亲近的长辈闲聊。
可惜他还有许多事要做，不然还真想跟他多聊一段时间。
心中觉得差不多该告辞后，哪吒还有最后一个问题，他面色郑重了许多，问道：
“师叔，每个人的命数都是定好的吗，有改变的可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