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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修行之地至陈时命的锦簇小院不到半盏茶功夫,其间陈时命也不在控制体内灵力,而是分出些星沫点点的神念去引导作为开头。
他这般做是因为突破境界之时经脉柔韧程度大有提高,或者说少年用神念对比,发现尚在淬体七重之时的经脉比现在足足窄了三分之一。
尽管不大一点经脉扩张的三分之一后肉眼瞧不出甚么,可其中能蕴含的灵力不同以往。
最简单的比较方法便是战斗之时自己最大能动用的灵力。
这不单单看境界,也得看经脉能否承受住这么多灵力流动。
不然撑着经脉极限与别人强行战斗......便是一时占据上风,但若是无法在短时间内取胜,激斗之下经脉极易破损。
这时能调用的灵力更少,战场一瞬之间便会变成另一番模样。
而此次陈时命经脉扩张也恰好符合师兄所言修为三、六、九阶突破有瓶颈的说法。
面对修行瓶颈,要是自淬体七重步入八重之后经脉还如七重那般无甚变化,只怕突破起这层壁障起来是难上加难的事。
陈时命突破三六境界之时没有瓶颈一是因为底子打得比别人好,在神念相助之下能寻出自己根基薄弱之处。
况且平日修行耗费的资源更是多出常人,便是在大众天才中,能像他这般进步神速且根基奈实的也不多;其中固然有天赋的因素在其中,却也少不了陆贰师兄与一番奇坎挫折有关。
正所谓祸兮福之所伏:他对修行知识了解少之又少,虽修途前边略微走得有些不明所以,可也担着颗一无所惧之心。
若是叫你日日惦记着那子乌须有只是一种可能性的瓶颈坎坷;即便是没有瓶颈,一番心心惦记也生出来了。
而且大多的灵气都落入了陈时命丹田之中,化作他修为的一部分,现在经脉之间流淌的灵气不算多,再加上他经脉略有扩张,一来二去自然不用担忧会出什么经脉破裂的岔子。
灵鹤飞的不算慢,兴许是陈时命修为突破的缘故,又或者是红禾谷几峰之间被施了特殊手段。
在当下不但陈时命说话不用担心吃了一嘴风,就连四五丈外的李轻尘说话似乎也不受影响,有一搭没一搭的问着平时一些修炼问题。
比如为何他打坐修行三个时辰多出小半刻的时间后便感觉到乏神,脑袋昏沉,深是一种头昏脑涨无法继续吸取灵气的情况、亦或者为何每次吸入灵气其中总有些令他感到厌恶的灵气之类的问题。
少年想了想,不免有些诧异,李轻尘的第一个问题他没经历过,粗略回忆一番:
还在景阳镇上,朝圣节未临之时,他甚至有过一天修习十到十一个时辰的习惯,也就是一日下来除却三餐之外基本上都是在修炼。
不过后来陈时命发现山上的灵气更纯净一些后,他就基本在山上修行了,可就这样算上赶路和三餐的时间少说也能修行九个时辰,他却从未感到过李轻尘所言的乏神这个说法。
“难道修炼不都应该是灵力充斥身躯,一派暖洋洋的舒坦,还有打坐完之后神清气爽的感觉吗?!”
心下虽有疑惑,陈时命也没说出来,毕竟他从陈父教习了一手引气术与流光剑法之后,硬生生抽出了几个时辰的时间来练习。
入宗之后就演变成了白日修习法术,夜晚打坐到天明的习惯;说来也挺神奇,蜕凡之后他打坐就再也没有感受到过那种盘着腿到麻木的感觉。
这般下来日程比较规律,他一时间也无法确定是不是修行方式的影响,还是李轻尘较为特殊的缘故。
“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
少年挠挠头,一点也没有要在二人面前维持师兄地位的想法,只实话实说道:
“不过既然修炼到乏神,打坐结束后歇息一两刻也无妨,有松有驰方能长久。这可是你说的!”
“此外休息之后也可以练练术法技艺之类的,修行这事儿不一定要与别人去攀比境界,若是掌握一技之长,能挣到修炼所用的灵石,没准儿日后修为高的是你也说不定!”
陈时命笑了笑,半开玩笑的打趣李轻尘一句。
他可没说假话,凡是飞船上庞师兄介绍给他们结识的的几位师兄,无一不是掌握一技之长的修士。
他们也都因此握着不少资源。在这个时候他们需要的可能不是灵丹妙药与灵石了,而是需要结识更多有潜力或者有修为的人士,这样有什么机遇亦或者是小道消息之类的东西也能快别人一步。
修行四要‘财地法侣’,一技之长大可放入‘法’中,也可以放入财中,因为它能生财,也属于一种技艺。
手头宽裕,修行自然不愁,由此可见有一手安身立命的本事有多重要。
‘所以说...仙人的世界与凡俗之界也有许多共通之处,毕竟仙人二字中也带了一个人字!’
陈时命心底下感叹,脑袋也不闲着,细细搜寻这李轻尘问的第二个问题,他曾在杂闻之间见过,好像……是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看见的...
沉吟少许,少年开口道:“至于你那对灵气生出厌恶感准是吸入了与自己属性相克的灵气,被你的灵根以及布满你灵力的身躯排斥引起的。”
有道是‘一山不容二虎’。
修士修炼也讲究个五行相生相克的道理,本来就是相斥的灵力,若是遇到一起那就如同往热油里浇水,只会生出一片沸腾的景观。
所以你们修行也要注意避免与自己相冲的宝地,这又得扯上尘世间那套风水宝地的说辞了,要往细了讲三天三夜也说不完,不过你们应该都知道自己的灵根属性,以后多注意一些就行了!
“对了!你们修行的术法技艺最后也与灵根相合,如此修习术法事半功倍!得心应手!”
嘱咐一番后,觉得又漏了甚么,他又连说道。
“受教了!多谢师兄教诲!”
李轻尘听闻陈时命的话眼神愈发明亮,双手一合正想做个抱拳礼,却瞧见一双眼睛半瞪着直直盯着他,一个抱拳礼就这么行了一半,又在他的苦笑中收了回去。
“你我之间就不必如此生分了,话你听了就当是再与我闲扯,我也是自藏经阁一些杂闻事迹上瞧见的,若是有用你且记下,无用,那便当做趣闻听一听就行,倒是可别嫌我唠叨!”陈时命没好气的笑骂道。
说是笑骂,其中也没有骂人的字眼,只是有些抱怨还在将自己当做外人看。
李轻尘闻声先是摇摇头,随后又点点头,只是遵循了多年的习惯哪里能一时就改过来。
不过这番话悄然落入他的心里,‘兴许这便是夫子所讲的知己!不!不对!更像是一位在照顾弟弟的兄长。。。可与陈兄又是结友之谊......’
一时间某鹤上的人陷入纠结与思考,沉默下来。
过了一两息,
稍远一些的洛红雪,听见二人没了声响,转头望见眸中光闪不断的李轻尘,大抵猜出了他的心思,又好气又好笑,也不点破,只在口中蕴着几分灵力,迎着疾风轻笑:
“时命哥说的在理!要不是认识的时间晚了些,我都想拉着轻尘与你寻棵树,引香几柱,皆为异性兄妹!”说完少女飞快地吐吐舌,趁着李轻尘没反应过来捂嘴轻笑。
终归只有半盏茶的功夫,只言片语间三人落到了自己的小院。
互相道别——这儿主要的还是陈时命与李轻尘、洛红雪二人道别。
二人与他道别后共进了一屋,,,
“也不知二人也没有圆房。”
一红一青两道身影同入一屋,少年心性自然免不了嘀咕了一句,却不至于到羞红脸的地步,只是无聊之际心下打趣而已。
在秦国官定结婚生子的年纪在十五六岁,这个阶段的少年郎看起来小,实则在经脉骨骼长开后多多少少都会吸入一些细微灵气入体。
尽管被凡躯吸收的灵力极少,但即便一丝灵气只能吸收到一星两点,对于凡子也有莫大的好处;故此十五六岁的少年郎在这个年纪与成人差的只有心性而已。
但这只在秦国,据说秦国北边的天狼国达到十二岁便能结婚生子,若是身材壮实的这个标准还能稍稍降一降,十一岁便可。
其中固然有天狼国地势恶劣,人烟稀少的缘故。
可对于生在儒经教义之中,遵循天理大道的凡子而言简直就是不可理喻的事情。
一个十一二岁在秦国姑且能被唤为一声少年,实际上少年这一称呼在这里更实用于十三岁到二十四岁之间的男子。
无他!
皆是因为长寿,故此对人成长阶段的划分也不同。
一位凡俗武者气血凝实一些也能活到一百二三。
你管叫一个七十岁的男子老人家试试!
估摸着你会被这位老人家揍得鼻青脸肿。
婚育过早——这也是天狼国常常被秦人称为蛮夷的缘由之一。
言归正传,正因为秦国推行十五六岁结婚,十三岁到十四岁自然成了大人与他们讲授一些成人才该做的事情的好时机。
陈父陈母虽然暂且没有与陈时命提到,不过估计他自玉虚回乡后会与他讲...
但这些仅仅只会让少年徒增烦恼的事情,陈时命在镇上同龄人的只言片语中窥见了一二,虽不大清楚,却是懂个大概。
不过依着李轻尘的性子,想来就是洛红雪主动往他怀里扑,在未订婚之前他绝不会逾越一步。
毕竟能与书中柳下惠那般相比的人要么是真正的柳下惠,要么就是死脑筋。
而李轻尘显然处于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