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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德鲁伊都已经醒了过来,包括受伤最重的眉鹰。
眉鹰变化成红枭将全身翎羽尽数射光的招式不是秘术,而是他的天赋“血腥舞曲”。这招杀伤力和覆盖面积极为惊人,飞出的翎羽都具备了穿透特性,却有巨大的后遗症。
使出这招后,使用者将至少虚弱三个月,翎羽才能重新长出。这段时间内,使用者将陷入瘫痪状态,肌肤重度损伤,若得不到及时治疗,有可能流血过多或感染疾病而亡。
眉鹰被那女精灵红衣的治愈秘术及时救治,度过了最危险的时期。此刻全身无法动弹,只能看着这一幕惨剧的发生,眼神里尽数是无法抑制的怒火。
这些德鲁伊陷入沉默,不代表尽数屈服在文奇的淫威下。他们不过是不想遭受无妄之灾,若是文奇逼迫过甚,一顿鞭笞也不过是皮肉之痛,何况还有迪鲁在旁的医治呢。
迪鲁的出手让德鲁伊们知道文奇并无杀害他们的心思,这让很多人放下心来。他们此刻不想主动招惹文奇,但心里已经决定了回到要塞要怎么跟贤者大人们倾诉文奇的罪刑。
文奇对众人的反应尽收眼底,他缓缓走到一个带有明显恐惧神色的巨鹿社队员眼前,俯身盯着对方的眼睛,淡淡道:“姓名,代号?”
那恐惧的巨鹿社队员吞咽了一口唾沫,呼吸粗重了几分,好半天才说道:“德森·索塔尔·阿基卡伦,代号‘血藤’。”
“很好,血藤先生,看来我们有个良好的开端。那么,第二个问题是你的年纪和你擅长的秘术类型……”文奇犹如恶魔般的声音蛊惑着对方。
文奇开始的几道问题都是很简单,也没有任何陷阱和值得保密的寻常个人问题,血藤都一一如实回答了。
在血藤回答期间,文奇将橡树之灵召唤了出来。当橡树之灵一亮相,血藤就知道自己不能胡乱说话了。橡树之灵最大的功能就是心灵沟通,鉴定灵魂和甄别谎言。在橡树之灵的身旁,说谎不仅意味着会被识破,也意味着是对荒原古神橡树之灵一脉的侮辱。
血藤的每一句话说完,文奇总会等待一会儿,直到橡树之灵发出淡淡绿色光芒才继续询问下去。他问的问题也越来越隐私,越来越不适合当众回答。
血藤的冷汗一滴滴滑落下来,在文奇和橡树之灵的双重拷问下,他需要认真组织语言,自信鉴别自己所说的话中是否有谎言的成分。
文奇见血藤的身子颤抖的越来越厉害,脸上汗水如雨,便突然问道:“说说你们这次行动的事情吧。”
“好的……啊!这……”血藤脸色剧变,他一直担心的事情终于到来了。他此刻是多么希望自己昏迷过去,避开文奇的这个问题。
血藤脸色煞白,久久说不出话来,脸上的汗水越来越多,仿佛要随时晕倒。
文奇善解人意的掏出一方手帕,帮血藤擦拭掉那滚滚汗珠,温和的声音响起:“既然那么困难,不如我们从一个问题开始,你们这次出动了总共多少人?”
“我……我……”血藤颤抖地张了张嘴,却始终无法说出答案。
文奇的眼神变得冰冷起来,他缓缓起身,血藤颤抖的愈加剧烈。
“不要说!血藤,坚持住,他们不敢杀人!”一道声音解救了血藤,说话者赫然是重新醒来的花角。
文奇笑了。他走到了花角面前,望着对方身上已经结痂的鞭痕伤口,平静道:“你猜的很对,花角先生,我不敢杀你们。但是你要知道,在这个世界上,在橡果林地之外,有太多让人生不如死的手段和方法了。而我,恰恰知道这么几种。很幸运,你被抽中了。”
说完,文奇蹲了下去,手上多了一把德鲁伊平日里用来剪除杂草,培育植物的普通剪刀。他轻轻将剪刀刺入花角一根手指的指甲缝中,微微撬起,直接将花角那根手指的指甲剪成了两半,并且随着剪刀口的深入,硬是从对方手指肉中挤出一道血痕。
文奇的行为让花角不寒而栗,他颤抖地道:“你……你要知道,你这是在犯罪!自然议会不会放过你的……你要干嘛……你……呜……呜!”
文奇将那方擦拭了血藤汗迹的手帕塞入了花角嘴中,然后在对方睁大的惊恐眼神中,缓缓道:“有一种刑罚叫园丁的欲望。很简单,用一把普通剪刀,从指甲开始,一刀刀的剪掉对方的皮肤和肌肉,并保证对方不会因失血而死……”
文奇扫过众人脸庞,发现所有人都惊悚地盯着自己手中的剪刀。他很满意的继续道:“当剪够一万九千九百九十九刀后,受刑者会留下完好的脑袋和一副千疮百孔的身躯。而后用蜂蜜、蜡烛、白樱草和老鼠的粪便制造出一种胶水,涂抹在对方身上,受刑者将会活七七四十九天。
这期间,将会有无数的蚊蝇和老鼠啃噬他的躯壳,并产下虫卵。在他死的那一刻,他的体内会繁殖出大量的虫豸,内部器官被吃个精光,变成一个空壳。关键是他的灵魂遭受到了玷污,无法回归自然女神的怀抱。”
文奇的话如冬天里的寒风,在每个人的心头拂过。所有人打了个哆嗦,死死盯着那把普通的剪刀,他们这些未曾离开过橡果林地的德鲁伊,首次听到如此恶毒而残忍的刑罚,看向文奇的眼神犹如看向真正的恶魔。
“你是魔鬼!你……你是恶魔!”红衣崩溃的喃喃道。
花角听到文奇的话差点眩晕过去,他怒视对方,却掩盖不住神色中的惊恐,毕竟那把冰冷的剪刀正停留在他的手指上。
文奇冲花角笑道:“当然,你放心,我不会杀死你,我只会像剪掉鲜花上多余的枝杈一样剪掉你的手指,脚趾,剔除你的骨骼,让你的实力退步,让你变成一个普通的精灵。虽然治愈秘术可以让你断肢重生,但你也知道,多重复几次后你新生的肢体将大不如前。不过足够你生活了。”
花角终于忍耐不住,口中呜呜发出愤怒的叫声,身子用力挣扎,脸上青筋爆裂出来。可惜,他戴着禁灵锁,根本挣脱不了束缚。
文奇此刻已经将花角那根手指的指甲竖着剪成了两半并掀掉,然后开始朝其皮肉上剪去。
这时候一直保持沉默,可谓在场被束缚的德鲁伊中最为冷静的青瓷终于开口了:“阁下,我申请回答你刚才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