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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许氏双煞进了医院大楼,刚一进门就听到一声声巨兽般的吼叫,身边也不时的有受伤人员撤离,万幸的是走了好一会也没有发现有人死亡。许海幽整个人都处在亢奋的状态下,我们寻着声音走过去,走到一个门口刚想推门,那门就被人从对面踹飞冲着我们而来。
许克恩一马当先,冲到我们前面,稳稳的将门接住,许海幽快步上前兴奋的叫了一声:“我靠,大猩猩。”由于我站在许克恩身后,许克恩握住的门挡住了我的视线,因此我看不到许海幽看到了什么。
许克恩将门扔到一边,只见一个巨大的身躯出现在我的眼前,当我看到这个身躯的面孔时,我明白了许海幽说的大猩猩是什么意思,这个人正是我们找了半天的芹泽真魔雄。
此时的芹泽真魔雄披头散发,双眼通红,****着上身,健硕的肌肉上一道道深深浅浅的伤痕。芹泽真魔雄的身材我是知道的,虽然算得上人高马大,但却绝对不是现在这般。
之前芹泽真魔雄顶多有一米八,绝对不是现在这种看起来快两米五的身高。他身边倒了七八个身穿黑色衣服戴着面罩的人,每一个人身上要害之处都插着各式各样的东西,有的人身上插着一根凳子腿,有的人身上插着一根吊瓶支架,而芹泽真魔雄手上挥舞着一个人,那个人被吊瓶线缠着脖子,显然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没错,此时芹泽真魔雄手里挥舞着一个人和一群黑衣蒙面男子打斗着,许海幽第一时间进入了战场,但是他并没有加入芹泽真魔雄的战斗中,而是在整个大厅内上蹿下跳,一边跳一边叫道:“卧槽,手撕鬼子啊,林野你看你看。”他说着冲我抛来一个东西,我本能的将其接住,待到我看清他扔的是什么的时候,赶紧将其扔到一旁。
那是一个人的手臂,是被人强行从身体上撕下来的手臂!
我赶忙上前大声叫道:“芹泽,我是林野!”芹泽真魔雄打退一波进攻,嘶吼道:“知道,你们是来帮忙的还是来看热闹的!”他说着又将一个像偷袭他的人一巴掌扇飞,气喘吁吁的看着周围,道:“若是来帮忙的就赶紧过来,若是来看热闹的,就坐在一边,好好看看芹泽大爷的威风!”他说着怒吼一声,像是一台人形坦克一般冲着那帮黑衣男子冲去。
许海幽在一旁叫道:“来看热闹的!”他嘴上这样说,但是手上却丝毫不停歇,双管金枪不知道被他藏到哪里去,取而代之的是两柄柳叶刀,许海幽手起刀落,动作十分的快捷,就将距离他最近的两个人割了喉,许克恩在一旁叫道:“海幽,住手!”
许克恩说着就冲着许海幽而去,但是许海幽像是没有听到他说话一般,手中的柳叶刀飞快的收割着周围黑衣人的性命,那些黑衣人能和芹泽多摩雄缠斗多时,自然也不会是低手,但是面对发了狂般的许海幽居然没有一丁点的反抗机会,许海幽一边杀人一边怪叫着。
我原本打算上去帮忙,但是却发现整个场面自许海幽一加入完全呈现一边倒的形式,就连芹泽多摩雄都停止了打斗,站在我身边一脸忌惮的看着许海幽,许海幽不知道是抽了什么风,像是变了一个人般,使的全是见血封喉的必杀招,他额头上的那个卍字纹身沾了血像是活了一般,呈现出一种妖艳的血红,好似随时都要从许海幽的额头迸发出来。
芹泽真魔雄在我身边直愣愣的看着许海幽,硕大的拳头紧攥着居然微微的颤抖,原本血红的双眼已经恢复如初,眼中看着许海幽透着深深的忌惮,而且身材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恢复了正常,我心中一愣,难道是我刚刚眼花了?还是这个芹泽真魔雄有着和苏哲一样的本领?
就在我观察真魔雄的时候,许海幽已经将所有的黑衣人全部杀得一干二净,许克恩紧紧的抱着许海幽,许海幽像是被什么东西缚束住挣脱不开。
“林野,快来,把他打昏。”许克恩脸憋的通红冲我叫道,不等我反应过来,芹泽真魔雄大步上前抓起旁边的一个凳子腿冲着许海幽的脑袋就是一下。许海幽顿时就昏了过去。
芹泽多摩雄的这一下,我在一旁看的可是真真的,他完全是使出了十分的力气,但是就是这样,许海幽也只是昏了过去,我蹲下身检查了下许海幽的脑袋,没有任何的伤痕,真是奇哉怪哉。
许克恩虚脱的坐在一旁,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冲着芹泽多摩雄道:“多谢。”芹泽多摩雄没有说话,手中的凳子腿也没有放下,依旧十分忌惮的看着许海幽后退了两步。
“芹泽,出了什么事了?”我也不去管许海幽,转过脸直接问芹泽多摩雄。
芹泽多摩雄确定许海幽真的昏了过去,将凳子腿扔在一旁,捡起地上不知道谁的外套披在身上,十分疲倦的坐了下来,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我心中惦记着王静和雅小兰,也没有心思去管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迈开步子穿过大厅向着通道走去。我一边走一边拿出手机准备给王静打电话,才发现手机上有七八个王静的未接电话,我赶紧拨了回去,此刻走廊通道上横七竖八的躺着半死不活的黑衣人,我也没去理会他们是死是活,直接就从躺在中间的人身上踩过去。
王静接通了电话,我赶紧问道:“王静,你现在在哪里?”
“我出来了啊,我在外面,你在哪里?”王静那边十分的嘈杂,他的声音很大,唯恐我听不到。
听到他在外面,我放下心来,长长的出了一口气,随后问道:“雅小兰呢?”
“我和柳董还有雅小姐在一起,我们都在外面,你现在在哪里?我派人去接你。”王静着急的说道:“听说医院里还有一个炸弹,是威力最大的,还没有爆炸,现在方圆十里的人都已经撤离了。”
“我还在医院里面,我马上出去,你赶紧离开这里,越远越好,千万不要派人来救我,我自己能出去。”我说着就转身离开,挂了电话顺着来的路回去。
当我走到刚刚打斗的大厅时却发现,许海幽三人已经不见了踪迹,想来这三人估计也接到了王静派人打的撤退电话(在飞机上,许海幽和王静互换了联系方式),我也没想太多,直接就准备穿过大厅出去。
就在我马上到大厅门口的时候,突然前面传来一阵脚步声和一个声音:“死了那么多人,居然连一个芹泽多摩雄这样只有蛮力的人都捉不住,你让我回去怎么和陆老师交代!”
听到这个人说陆老师,我的脑子嗡的一声就蒙了,陆老师?!
我突然想到之前在程理那件事中遇到的那个陆老师(此事的来龙去脉我记叙在了《笔记》之中),这个黑衣人说的陆老师和我遇到的那个陆老师会不会是同一人?想到这我停住了脚步,那个声音越来越近,说话也越来越快:“赶紧把伤亡人员带走,一个也不许留下来,然后引爆炸弹,把这栋大楼炸掉,不准留下一丁点的线索,让你们通知外面那些警察这里还有炸弹的消息通知下去没?记住,不准再有任何平民伤亡。”
他说完,原本急促的脚步声变成了奔跑声,我看了看四周,心中一横,那个萦绕在我心头的陆老师让我做了一个决定。我快步返回到走廊通道中,然后飞快的换下了一个已经的死亡的黑衣人的衣服,随后将那个被我扒光的死者藏在了消防通道的门后,整个过程不到三分钟,我的动作很快,但是那群人的动作更快,就在我躺下装死的一瞬间,整收同伴尸体的另一波黑衣人就已经推开走廊通道的门走了进来。
我闭上眼,忽而想到一个细节,赶紧伸出手将口袋中的手机调成了静音,不多时我就被人抬起来放在了一张担架床上,而后我就听到刚刚说话的人说道:“莫默,一会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放心吧,公爵。”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传来。
莫默!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我心中一阵欣喜,果然让我猜对了,刚刚那个人说的陆老师就是我之前在教三楼遇到的那个救走程理的陆老师!
就在我庆幸的时候忽而只觉得一阵眩晕,整个人身子一滞,随后又是一顿,接着四周突然无比的安静下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周围一直都安静的吓人,我也不敢睁开眼睛更不敢乱动,直到我的手臂已经完全的麻木才试探性的动了动。我虽然没睁开眼,但是却能感觉到这里是一片漆黑,我伸手碰到的,是一具尸体。
这是在哪里,周围很黑,我轻手轻脚的站起身。
虽然我看不到,但是我能感觉到周围都是尸体和没有死亡的受伤人员,是那些在医院中战斗的人。我摸了摸自己脸上的面罩,刚刚在打斗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了,这些人面罩上都有一个黑色凸起的字母M。
这是一个什么样的组织?他们在日本到底干什么?为什么芹泽真魔雄会在医院里?柳韵为什么也在医院里?一个个问题萦绕在我的脑海中,我一步步的走着,周围不时的有人因为痛苦呻吟的声音。
这让我很奇怪,为什么没有人来处理受伤的人员,就在我四处摸索的时候,突然一道幽暗的灯光从我身后亮起来,我赶紧转身,灯光是从门缝中进来的。
紧接着就是脚步声和车轮滚动的声音,我赶紧快步走向门后,期间还踩到了几个人。此刻我的脑海中两个声音不停的转换:是躺在地上装死还是躲到门后埋伏?
装死的话风险太大,毕竟我除了衣服上有伤痕外身上是没有一丁点伤的,但是如果在门后埋伏的话,风险更大,因为我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不知道来的是一群什么人,如果是医护人员的话还好办,但是如果有战斗人员,我岂不是自投罗网。
就在我纠结的时候,有人开了门,而我此刻距离门后还有一段距离,无奈之下,我只能快速的躺在地上。
门开了,我假装挣扎着睁开了眼,是一群穿白色衣服的人,为首的是一个女子,她一进门就打开了灯,说道:“一组二组救治伤员,三组处理尸体。”灯很亮,很刺眼,在灯光的映衬下,外面的灯光相对的很幽暗。她说着,身后的人有条不紊的走了进来,我见不远处一个受伤很重的黑衣人伸手就被两个护士架起来放在了担架上,我也有模有样的伸手,假装呻吟。
这是一群训练有素的医护人员,接受的训练应该是战地医护人员才有的,因为我一伸手,就有一个护士走到我身边,我本以为她也会像刚刚那两人一样直接把人架走,谁成想她居然上来就帮我缠绷带。
这件衣服的主人左臂是受了伤的,因此左臂的袖子破烂不堪,这个护士一撸我袖子看到我完好无损的手臂几乎是本能的就后退一步,迅速的从身后拔出枪指着我,同时转头冲着那个发号指令的女子大声说道:“报告,有情况。”
我没有想到她的反应居然如此的果断,愣了一下,就在她转头报告的时候,我一个鲤鱼打挺站起身,同时伸出手就将她的手枪夺了过来。她也没有想到我居然敢在被枪指着的情况下反抗,一个踉跄差点倒地。
行踪已经泄露,我不敢托大,举起枪冲着天花板就开了两枪,枪声一响不光是这群救护人员就是我都吓了一跳。开枪只是我的本能反应,想趁乱夺门而逃,但是我万万没有想到,这个女人的枪居然开了保险。
从我和她接触到她拔枪报告再到我回身反击,都是在极其短而且双方都没有任何准备情况下发生的,对我对她来说都可以算的上是本能反应,但是就是在那么短的时间里,她发现我破烂的衣服下没有伤随后拔枪开保险报告,如果不是本能,对于一个正常人来说几乎不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完成。
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组织,仅仅是一个普通的医护人员居然会有这样面对紧急情况近乎完美处理方式的素质。
枪声响了,我原本以为整个场面会混乱不堪,但是那群人只是本能的蹲下身子,而后每个人都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似的,整齐的做了一个战斗移动动作,紧接着几十把手枪就对准了我。
我缓缓的举起手,示意我要投降,那群人也跟着缓缓的站起来,我示意众人自己没有恶意,慢慢的蹲下要将手枪放在地上,就在手枪放下的过程中,我仔细的观察着周围,等到我蹲下了身子手枪落下来的时候。砰的一声,房间里唯一的一盏大灯被我打破,整个房间陷入一阵黑暗中。
几乎是我开枪的一瞬间,我双腿一用力向前一冲,在所有人都暂时被这突如起来的黑暗导致短暂性失明的时间。我已经趴在一个担架床冲出了房间,好在这群人的训练素质跟高,刚刚为首的女人一下令,所有人都进入了房间忙活自己该做的活了,门外一个人都没有,这反倒方便我快速离开这个房间了。
更幸运的是门外正对着的就是一个上下的楼梯口,我根本连想都没想直接就顺着楼梯下去了,接着不管后面有人没有追,有多少人追,我玩了命的顺着楼梯往下走。整个过程惊险无比,我甚至都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能逃出来,当然我暂时还没有从这个地方逃出去,只是庆幸能从那个房间里逃出来。
我躲在楼道里的通风管道中,大气不敢喘。(没错,我又藏在了通风管道中,藏通风管道是我的逃命绝活,没有之一,凭借这个技能我躲过了无数的追杀。)而且我一进通风管道凭借平日里对各种通风管道的研究和仅存的土木知识就可以判定,我是在一栋地下建筑群中。
这个发现让我有些诧异,这里到底是哪?我是怎么在短时间从日本的地上医院来到这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