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换一所高中

牧羊女雨林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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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解决了彩虹天团的破事之后,两位警察同志都收队回去了。而陈蒹则带着徐寻坐在了网吧的小包厢里边——其实就是藏在里边的一些黑房,给未成年上网用的。

    “哎,虽然很谢谢你帮我,”陈蒹止不住地叹气,“但是你偏偏报警了。报警也就算了,来的偏偏是苏北定。他一定会告诉我爸我在外边随便使用「替身能力」的。”

    “你爸不准你用吗?”徐寻好奇地问,然后仔细回忆了一下,“上辈子”好像确实没有看见过陈蒹用替身,但是他也说过只有替身使者能看见替身,说不定自己在“重生”之前还没有觉醒替身所以从没看见过?

    “那都是其次的,该用我还是会用,有的时候挺方便的。”陈蒹耸耸肩,然后挎着张脸道:“但问题是,本来我爸要我去一中读书,因为那里有个老师是「替身使者」,是相关部门的人,我爸想要她管一下我,但是我不想去,谁想天天有个人给家长通风报信啊!”

    陈蒹扭头看着徐寻:“你想吗?”

    徐寻连连摇头:“不想。”

    “所以啊!”陈蒹叹了口气,“我就和我爸约定好了,要是在初中三年可以做到不用「替身能力」,就可以不用去一中被管着。我都想好了,高中就去湘南,那里离家里也远,我还能住宿,多自在。”

    “你之前就没用过吗?”徐寻了解陈蒹,他可不是个安分的主,肯定不止这一次用过「替身能力」。

    “没被抓到过就不算用过啊!”陈蒹理直气壮地说。

    “行吧。”徐寻转过去玩他的扫雷,权当没听见陈蒹的歪理。

    “诶,你应该也是初三毕业生吧?”陈蒹问。

    “是啊。”

    “反正我也跑不掉去一中读书了,我刚才听你说你听见一个声音给你说过‘一中’是吧?要不你高中也填一中算了,咱们一起去一中兴风作浪啊。”陈蒹兴致勃勃地说,“而且你想啊,一中那个老师好像是带过好多个「替身使者」的老教师了,说不定能帮你弄明白你的「替身」到底是啥呢!”

    “可以啊。”徐寻心想,重生之前大概就是因为自己没有掺和到这件事里来,所以陈蒹如愿以偿去了湘南读书,但是这次被发现用了替身能力只能去一中了。这辈子既然决定要享受一下高中三年,那就陪陈蒹去一中读书也行啊,新的环境,新的人生。

    “你说的啊!”陈蒹有些开心,其实对他来说,徐寻也是他认识的第一个同龄的替身使者,从前和那些普通的同学在一起他总觉得有些格格不入。但既然徐寻也是替身使者,而且他的「溯」能感受到徐寻的性格和他一定很合得来,这就让他一下子就感觉找到了朋友。

    下午四点半的时候,徐寻看了眼时间说:“陈蒹,时间到了,我先走了,不然我妈会把我的饭喂狗的。”

    “那我也走吧,不过我就住旁边。”陈蒹笑嘻嘻地关了机。

    出去之后陈蒹看着收银忽然想起来之前和徐寻聊天的时候说到的,指着她说:“吴小莉,你之前自己拿了徐寻的钱是吧?信不信我告诉老板你中饱私囊?”

    吴小莉甩甩手,手上各种稀奇古怪的饰品发出丁零当啷的声音,不屑地说:“陈蒹,你不怕我告诉你妈你来上网你就说,看谁怕谁。”

    “她又不会拿我怎么样!”陈蒹也是不屑地一个扭头,搭着徐寻的肩膀就往外边走:“她下次再贪赃你直接告诉老板,扣她工资!”

    徐寻小声问陈蒹:“你们认识?”

    “认识,”陈蒹撇撇嘴,“比我大几岁,从小不对付,仗着比我大骗了我多少零花钱。等我有了脑子懂事之后已经晚了,已经度过了一个悲惨的童年。”

    徐寻打着哈哈,对着收银道:“吴姐再见。”

    “再什么见啊,就你这种人,她最喜欢骗了,你最好理她远点,谎话连篇又贪财。”陈蒹推着徐寻出了网吧,然后就和徐寻道别。

    “哦对了。”刚转身要走,陈蒹就喊住了徐寻,徐寻疑惑地回头望着他。

    “虽然你知道我名字叫陈蒹,但你应该不知道是哪个蒹,不是坚强的坚,是蒹葭的蒹,蒹葭苍苍白露为霜的蒹。”陈蒹向徐寻伸出手,有些尴尬:“虽然看上去有些像女生的名字,但我爸说起这个字是希望我能谦虚点。”

    徐寻握住陈蒹伸出的手,笑着说:“很好的喻意啊,我的寻是寻找的寻,因为我爸告白的时候写给我妈的情书里有一句‘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所以我的名字就叫徐寻啦。”

    “你这也是个有纪念意义的名字,看得出来你的父母很恩爱。”陈蒹有些不习惯夸奖,有些别扭地想着该怎么回复徐寻说的。

    徐寻很感兴趣地看着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的陈蒹,他之前可从来没见过陈蒹这样,看来高中三年陈蒹的脸皮厚了不少。他开怀地说:“那拜拜喽!”

    “拜拜!”陈蒹松了口气,这应该是他第一次尝试去夸奖朋友,他想他应该多锻炼一下,回头问一下该怎么和朋友相处。

    回到家后被老妈闻到了身上的烟味,没有经验的徐寻一下就被发现去了网吧,顿时就是喊上下班回家的老爸开了一场家庭批评大会。最后老爸说:“你要是真想打游戏,我给你买台电脑,你就在家里玩。网吧那种地方鱼龙混杂,你又傻,分不清好坏,别到时候学了一身坏习惯。”

    “不会的不会的,我就是陪同学玩的,我不怎么想玩游戏。”徐寻解释道。

    “那你也得多劝劝你同学,网吧不是不能去,等你们有了正确的是非观才去也不迟。贪玩很正常,我们都是那时候过来的,但是不能学坏了,坏习惯沾上了就很难摆脱了。”老爸语重心长地说。

    徐寻连连点头,说:“他也知道的,他爸好像是警察还是军人。我还知道他上次帮被打劫的同学解围了的。”

    “军人、警察家庭啊,”老爸点头,“那该是个正直的孩子,你们要互相督促,朋友就是这样的互助关系。”

    看见老爸发话完了,老妈才开口,疑问道:“你这同学是谁?我怎么记得我去开家长会没听说谁家爸爸是军人警察的?”

    “他是陈蒹,隔壁学校的。我们约好高中一起去一中读书。”怕老妈问自己怎么认识的,徐寻连忙转移话题。

    “一中?”老爸老妈对视一眼。

    老爸说:“一中虽然近几年的一本上线率不如湘南,不过它毕竟也是百年名校,而且素质教育比湘南好一些。不过去一中的话你就得住宿了,在湘南还能走读,上下学就十分钟路程,你确定吗?”

    “确定,我已经决定了,我高中要快乐学习!”徐寻拍着胸脯说。

    这话怎么像是你说的话。老爸无奈地看了一眼老妈。

    老妈悄悄掐了一下老爸的腰间肉,横了他一眼。

    “咳,”老爸假装清嗓子掩饰自己疼的龇牙咧嘴的样子,“虽然对你没有什么很高的要求,但我们还是希望你能尽量考个好点的大学,选个自己喜欢的专业,这样以后找工作上班才不会每天跟混日子一样浑浑噩噩的。你要快乐学习也不是不行,但得保证你的成绩不能落下,你能做到吗?”

    徐寻颇有自信地说:“放心吧,高中的知识我都看过了,不说名列前茅,至少也能保证班上前十!”

    “就你那个回回班级平均分的成绩?”老妈忍不住开口讽刺。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徐寻举着手指着天,摇头晃脑:“我已今时不同往日,高中的我不再是初中的我了。”

    “你有这个自信是好事,那咱们中考志愿就填一中。”老爸顿了顿,然后迟疑着说:“你那个同学,不是女同学吧?”

    “男的,男的。”徐寻解释。

    “我就怕你是谈恋爱了,或者暗恋人家姑娘所以要和人家在一起读同个高中。”老爸摸了摸头,说:“这种事我也不好多说,你自己掌握和异性交往的尺度,真的有喜欢的人了可以和我说说……如果觉得和我说不好意思可以跟你妈说,我们不会视之如蛇蝎的,但是你也是最好听听我们的意见,怎么说我们也是过来人。”

    “说些什么呢!寻寻是那种人吗。”老妈推搡了老爸一下,但是又带着笑脸对徐寻说:“儿子,要是真有喜欢的女生了,告诉我一声,让我瞅瞅有多漂亮。”

    “你们这是怎么扯到这个话题来的!”徐寻没好气地说,“知道了知道了!要是早恋的话我就来自首,是这个意思吧!行了,你们就别担心这些事了,先去关心下今晚的晚饭问题吧!”

    “啊?晚饭没做啊?”老爸愕然看着老妈。

    老妈有些不好意思,但旋即理直气壮地说:“看什么,这都是你儿子干的好事!谁叫他下午跑网吧去玩了!要不是忙着教训他,我会忘了做菜?还有你!你回来也不提醒我一下,搞得现在六点了,饭都还没煮!”

    老爸和徐寻对视一眼,相视苦笑,老爸说:“行吧,那今天就下馆子去,就当是决定了高中志愿的庆祝晚餐吧!”

    老妈欢呼一声:“好耶,那我要吃小龙虾和大闸蟹!”

    “庆祝高中志愿确定的晚餐不该是我来点菜吗?”徐寻抗议。

    但是很明显抗议无效,老妈已经在旁边给老爸报起了菜名,而老爸只是一个劲笑着说好。

    徐寻叹了口气,家里地位最低的就是自己了,没有人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