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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菲儿喉中的那一声“龙哥”差点儿没有叫出来,要知道,刘金龙从来都没有对她这么大手笔过!
怎的?安霓今日把她叫来一起参加拍卖会,原来就是来向她炫耀的?!
这个该死的贱女人!
赵菲儿一下子想明白了所有的事情,心里的嫉妒和愤怒四处乱窜。
她死死地咬着一口银牙,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刘金龙拍下这一条钻石项链,最后成交金额为五百万。
一条项链就五百万,赵菲儿估计了一下,刘金龙总共在她身上花的钱都没有五百万!
她狠狠地掐着自己,才让自己勉强保持着平静。
这下她终于明白了,安霓已经彻底取代了她在刘金龙心里的位置。
不,是更甚。
这个女人手段太多了!
刚刚得了一条五百万的天价项链,安霓的心里还是微微欣喜的。
当然,她也没有放过这个向赵菲儿炫耀的绝好机会。
她要借着今天这好机会,将眼前这女人牢牢地踩在脚下,不得翻身!
所以她高傲地扬起了下巴,微微睨着赵菲儿,字里行间中透露出来的都是满满的嚣张与挑衅,是对赵菲儿的挑衅。
赵菲儿目眦欲裂,指间都开始微微发颤了。
下一个被拍卖的东西,是个手镯,这个就比那一条项链便宜了一百万,二百万起跳,赵菲儿很是深吸了一口气,很是勉强地挂起了一抹笑容:“龙哥,我觉得这个手镯也许很适合我,我好喜欢。”
她这话说的很明白了,就是想要。
可见刘金龙拧了拧眉头,安福星地拍了拍赵菲儿的手背,道:“菲儿,我今天来这一趟还要拍卖别的东西,如果加上这个手镯就超预算了,你安分点儿,下回我给你买别的。”
赵菲儿的脸色瞬间僵住了,嘴角的笑容摇摇欲坠,再也维持不住了。
中间隔着一个刘金龙,安霓无声地扬起了唇角,似是在嘲笑赵菲儿的不自量力。
赵菲儿的呼吸开始变得沉重起来,连眼角都红了。她知道,如果这一场交锋再次落败那么她在安霓的眼里就真的是个笑话了!
无论如何,赵菲儿都不允许自己落到这么一个狼狈的地步!
她不甘心,也不死心,伸出一只柔荑,避开了安霓的耳目,在暗地里绕过了刘金龙的脊背,在上面摩挲着,一下有一下,赵菲儿柔声悠悠撒起了娇:“龙哥……可是人家真的很喜欢这个手镯,你都好久没有陪我了,我好不容易向你要一个礼物,我容易嘛我?”
这撒娇的语气拿捏得恰到好处,赵菲儿算准了,以前的刘金龙就最吃这一套。
刘金龙闭着眼睛,静默了片刻,然后悠悠开口:“哎,菲儿啊,你体谅我点行不行?别这么无理取闹,我说了,预算不够!”
说到后面,刘金龙的语气已经开始恶劣了起来。
他有些厌烦赵菲儿了,一句话非要他说两遍。
其实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刘金龙这就只是一个借口而已,他就是不想给赵菲儿花那么多的钱。
他一说完,赵菲儿嘴边的笑意就再一次缓缓凝固了下来,一直摩挲着刘金龙后背的手也停顿住了。
好半晌她才找回自己的神智,一股屈辱从脚底窜入胸腔里,她僵硬地收回了自己的手,很是刻骨地盯了刘金龙一眼。
果然,男人果然都是凉薄的!
刘金龙哪里还有心思去理睬赵菲儿,管她现在是个什么心情什么态度,一心就扑在安霓身上,也喂着她吃起甜点来。
安霓满面甜蜜,这二人好像自成一个世界一样,硬生生地把赵菲儿这个旧爱给隔绝在外。
赵菲儿浑身都开始抑制不住地发起抖来,她一向认得清自己的定位,她只不过就是刘金龙的一个情妇而已,他们从一开始也就说好他就只能当做情妇。
所以,赵菲儿可以接受刘金龙除了她以外还有别的女人。
但她不能接受的是,那个女人爬在她的头上胡作非为,而现在的情况就是,安霓十正在挑衅她,正在挑战她的尊严。
而她,居然输了个屁股尿流,输的毫无悬念。
这就好比是在她的身上印下耻辱的印子一样。
火气直冲入头脑之中,赵菲儿感觉到自己的理智正在被那熊熊燃烧着的烈焰给慢慢地一点点吞没,不受控制地,她抄起了旁边的酒水,越过刘金龙一把就泼在了安霓的身上。
“啊——!”安霓在被泼到的那一瞬间就发出了一声低低的喊叫。
她今天穿的是一席白色的礼服,价值不菲,现在被赵菲儿这么一泼,这礼服算是彻底毁了。
安霓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狼藉,有些诧异而又愤怒地抬头瞪向赵菲儿:“你是不是疯了?!”
刘金龙也一怒而起,抬手就甩了赵菲儿一个耳光:“放肆!”
这一耳光,响得让坐在旁边的人都能够听到。
赵菲儿的头也随之偏了过去,脸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肿了起来,浮现出一个清晰的五指印。
这一耳光,就像是她突然泼在安霓身上的那杯酒水一样,也打得她懵了几秒,措手不及。
等到赵菲儿反应过来的时候,才终于意识到她做了什么,然后又发生了什么。
指间她呆滞地捂着脸抬起头来,刘金龙已经拉着安霓从座位上起身了,他紧紧地把安霓护在身后,用一种看疯子一样的眼神看着她,陌生无比。
拍卖会被这一插曲打断,众人都很惊奇地投来八卦的目光。
脸上的痛楚有些迟钝地缓缓袭来,紧接着,赵菲儿感受着安霓和刘金龙刀锋般锐利的视线,就好像生生把她按入冰冷刺骨的水里一样,让她的一颗心猛然坠入深渊。
赵菲儿吃力地找到了自己的声音,指着安霓,哽咽质问道:“刘金龙,你凭什么这么宠着这个狐狸精?”
话都还没说完,眼泪就已经先滚落下来,一滴接一滴,像短线的珠子,三两下就把她的妆打得花了,看上去狼狈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