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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君扬毫不留情地揭了秋德海的底，若得秋德海激烈地大叫：“胡说，我只是想给联盟留条后路，今后可以东山再起，鸡蛋不能都放在一个篮子里！”
“行啦，别的我都没兴趣，启动钥匙我们拿着，在时空穿梭方面，我们可以合作。”
把秋德海杀了或带回小城都不是好办法，反而是暂时放他自由，让他通过新人类联盟的途经找到时空隧道的资料比较省时省力。
不过——
“现在的你，还有号召力吗？”这是我此刻最关心的问题，秋德海双眼已盲，就算马上放他自由，他连路都看不见，分部的人会认他这个残疾老大么？
“有几个人我信得过，把我放到景镇。”
“没问题。”
腾锐忽然敲了敲舷窗，打断了我们的对话，他指着窗外的某个点说：“那是什么？”
古昱弯腰从就近的舷船望出去，紧接着空中传来一声爆响，巨大的桔色云团没有膨胀到它该有的大小，便被无形的力量裹住，冲击波没有影响到飞机。
“是导弹。”爆炸的火焰渐消，古昱直起身说。
“冯峻，咱们到哪了？”驾驶室的门没关，我站在前排座椅的过道上朝驾驶室吼了一嗓子。
“在高崎机场上面！”冯峻的声音从驾驶室传出来。
“改变航线，调头向西。”我不想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考虑到也许是我们闯入了别人的地盘，我决定把航线调整一下。
我们的预定航线是从厦市经杭市、跨黄海，直飞奉市，但导弹飞来的方向在厦市北面，杭市就在福省的北面，那里我们还从没去过。
当然，导弹也可能是从其他地方发射的，我们对沿海各省的情况并不了解。
刚刚的导弹只是个前奏，腾锐大叫了一声‘卧槽，还有！’，他的视力不错，尤其飞机此刻正行驶在云层上方，天空中没有任何遮挡物，那些密如鸟群的导弹显得格外突出。
上一颗导弹的火光还没有彻底消失，就更多导弹紧随其后朝我们飞来。
常规武器的威力碰上高等级异能就像小孩子的玩具，有古昱和白君扬联手，那些导弹根本靠近不了飞机。
秋德海听说有导弹的时候表现得有点紧张，不过他很快就放松下来，他虽然没见过古昱使用异能，白君扬在他面前也一直隐藏着实力，但他很聪明，飞机上其他人都那么镇定，他便也跟着放松了。
坐在后排座的伤员透过舷窗看到古昱拦导弹的一幕，他们表情各异，无论心里怎样翻腾，却始终保持着安静。
古昱见导弹没完没了，有些被惹恼了，如果对方担心我们入侵他们的领地，那第一枚导弹应该算是个警告，我们若不想惹麻烦，自然会选择离开，而事实上我们也这样做了。
可对方仍然穷追猛打，显然是要把我们干掉，想躲都不行。
既然这样，古昱也没必要手下留情了，他从气流的变化追查到了导弹发射的位置。
能进入古昱的探测范围，说明导弹的发射地点不是在福省、就是在浙省。
“秋盟主，是你的人干的？”我冷冷问向秋德海。
“不可能，分部没导弹，再说这地方不归我管。”秋德海连忙否认。
“拯救者、新生？”古昱提了两个我们知道的组织。
“新生。”秋德海说：“他们非常神秘，占着福、浙两省，联盟也动不了他们，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他们的头是谁。”
占着福、浙两省，这可不是小片土地，难怪二话不说上来就杀人，够硬气的。
“那个消除异能的怪雨，就是他们搞出来的，我开始还以为他们的头也是原点集团的人，所以派人给他们递过消息。”秋德海撮了下牙花子，一副肉痛的样子，“可是他们杀了‘使节’，连个屁也没回给我，哼。”
“不是老同事多好，你可以剽窃他们的技术。”我奚落道。
“那不是剽窃，是破解复制。”秋德海皱着眉强调。
“好吧，你山寨了他们的技术，他们没报复你？”我很好奇他们双方交没交过手，和新人类联盟相比，新生的实力究竟强到何种程度。
“你以为他们为什么炸掉广省的省城，还投放化学武器？”秋德海的眼球如果还在，此刻他一定会用眼白的部分看着我，以表达他的蔑视。
“哦？为什么？”古昱接着问。
老实说我们真的不知道是为什么，当时以为是激进的幸存者在清理丧尸，以‘净化’被丧尸污染的城市。
拯救者的人也是这么以为的，难道秋德海有另外一种解释？
“因为联盟在和省城那只丧尸谈合作的事，虽然我们只接触过两次，不知道怎么就被新生的人发现了，警告懂吗？屠杀丧尸和幸存者，只是一个警告。”
听了他的解释，我更不明白了，什么样的警告，需要无差别的杀戮？
假如是想警告秋德海，杀掉那只高等丧尸就可以了，可在那场爆炸和化学毒气中丧生的人类也不少。
还是说，我的想法太过天真，新生的人已经不愿意用常规方式解决问题。
“我读书少、你别骗我，省城那只丧尸我见过，你们合作？呵~他们可是想跟我合作，把你的台省灭了。”
说什么警告，只是秋德海的一面之词，阴阳丧尸当初还要我帮他们灭光台省的人，将台省当成他们的新据点。
阴阳丧尸明显和人类不合，还骂我是人类走狗，他们怎么会跟新人类联盟合作？
“哈哈。”秋德海阴阳怪气地笑了两声，“这就是新生那伙人的厉害之处，他们让那不男不女的东西以为是我发射的导弹。”
我揉揉额角，实在弄不懂他们为什么要把关系搞得这么乱，末世无间道么！
“有东西。”古昱忽然抬头望向机舱顶。
我脱口道：“啥？”
上小学的时候我看过好几部关于飞机失事的电影，古昱望向机舱顶，我立刻就联想到变异动物。
“卫星。”古昱微微蹙眉，他应该是在用异能描摹那东西的形状。
“弄下来看看。”我满怀期待地看着他，其他人也将视线聚焦到他身上。
“好。”古昱应了声，眼神变得格外认真，越接近太空，气流越少、空气越稀薄，如果是高轨卫星，距离地表大概有三万多米，在那样的高度，古昱的空气异能会变弱。
但稀薄不代表没有，古昱用了十几分钟，将一个庞然大物拽了下来。
它和我见过的任何卫星都不一样，因为它是由36只卫星组成的圆盘型卫星组。
最外围的一圈太阳能叶片使它看起来就像一朵向日葵，这东西恐怕是人类非常重要的科研成果之一。
可惜，我们不能留它，且不说带不带得走，就是它的功能我们都不了解，万一它是武器，还会自爆，我们等于是捡了根雷/管。
“它在福省上空，肯定是新生的东西。”白君扬忽然说道。
“也许血雨就是它制造的。”我来到舷窗前，观察着外面的大家伙。
“回敬他们一下？”白君扬笑得优雅和煦，他一惯如此，贵公子的表象下，是随时可能溢出来的暴力因子。
导弹雨算是新生送我们的一份大礼，来而不往、非礼也，我打了个响指：“就这么办。”
卫星组被白君扬瞬间爆成了渣，渣到拼都拼不起来那种，秋德海紧张道：“别惹他们，他们有毒气弹。”
“你就是怕毒气弹，才跟新生井水不犯河水的？”我知道防护罩透气，它不可能是真空的，但它防水，或许还有过滤功能，所以它能防住血雨，没道理防不住毒气。
在我看来，血雨和毒气是一样的东西，我这么想着，便说了出来，秋德海连忙摇头：
“它们不一样，血雨是生物武器，懂吗？不是化学武器。”秋德海说。
“生物武器……”我摸摸下巴，心说这可有意思了，血雨是一种微生物？可它既能压制人类的异能，又可以压制丧尸的异能，从这一点来看，它比丧尸病毒应用面更广。
记得刚认识古昱的时候，他跟我说过，科学家管这场灾难叫‘微生物革命’，单用丧尸爆发来形容它，确实不够精准全面。
地球上的微生物各类繁多，丧尸病毒只是其中的一种，而实际上，丧尸病毒爆发的同时，其它微生物也发生了变异。
这种‘革命’短时间内不会停止，寄生蝶就是最好的证明，它出现在未来，或者就在现在，它很可能是人类幸存下去的保障。
思及此，我不由看了看乔堂，他被寄生多年，除了面瘫没有别的副作用，而且面瘫极可能与寄生蝶无关。
“咦？你们还能使用异能吗？”秋德海像是才反应过来，惊疑地在我、古昱和白君扬之间乱‘看’。
“能。”我淡淡答道。
秋德海的表情明显顿了顿，他似乎想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血雨的效果可以持续几天，飞机已经暴露在空气中一个小时了，按说我们都该被血雨压制住异能，然而我们却丝毫没受到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