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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了,哪里去了不见了?方极阳,你看见了吗,那是什么?”
“这里还真的有脏东西,我被附体了?”
张越峰的语速极快,缩着脖子双手不停的来回搓,慌乱的语无伦次,问了一堆问题。
还没等我回答,他双眼瞪得老大,怔怔的说了一句:“我靠!还真见鬼了!”
我赶忙跑到张成身边,并急切的的大喊:“别再说了,我们要赶紧离开这里。”
“先把你爸抬出去,再晚就来不及了。”
我那方法看样子也只能管一会,根本无法完全清除那阴煞,何况还有个招阴局的存在,不知道还会有什么东西出现。
好在张越峰没再废话,麻利的扛起张成就往楼下跑。
回到铺子里,没等干爹问,我赶紧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干爹卖了近二十年的香蜡纸钱,对阴祟之事早有耳闻,听我说完并没有很吃惊。
“难怪你去了这么久,那有没有把你怎么样?你没事吧?”
“来,我看看。”
“你这八字是见不得这些东西的,早知道就该我去送...唉。”
干爹拉着我上下打量,这摸摸那捏捏,又担心又自责。
打小,我的一切都跟干爹说过,包括爷爷留给我的那本书。
“我没事,干爹,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嘛。”
“再说啦,那本书我早就背熟啦,我能对付那东西,别担心。”
看着干爹那心疼我的神情,心里甜滋滋的,赶紧安慰,露出一脸笑容。
“方极阳,我爸现在啥情况了?咋总不醒啊?”
张越峰坐在张成躺着的长椅旁边,拧着眉问我。
我瞪了一眼张越峰,这家伙什么时候说话能小声点呢,突然一嗓子吓我一跳。
“他现在只是阳虚火弱,多休息,很快会好的。”
我没好气的答道。
“那我家我啥时候能回去,我还没给奶奶烧纸呢。”
“哦,对了,之前不信你对不起啊,我要是没亲眼看见还真不信有这种事。”
“你说我家为啥会有这东西?”
“话说回来,你还真行,怎么一下子就把那东西制住了,啥时候学的这招数?”
他像是没意识到我口气中的不高兴,也完全不再怀疑我说的话。
一边说一边走近我,又是道歉又是提问,嘴里连珠炮似的不停。
“那不过是暂时制住了,而且根本坚持不了多久。”
“你家里的问题很复杂,后续还需要再处理。”
他家那养阴局要赶紧破除,不然时间长了实在很危险。
但为了让他奶奶能够去投胎,就必须要先收了屋内的阴煞后才能破局。
可对于收服那东西我实在没把握。
“那就快去啊,还等什么。”
张越峰有些迫不及待。
“他不能再去了,明天就是他十八岁生日,很危险。”
还没等我说话,干爹已是忍不住开口道。
听到干爹的话,我蓦然想起爷爷临终前的告诫:“在你十八岁生日那天,子时不可动土,丑时不可外出。”
如不是干爹说起,我早已经忘记了这件事。
看了眼墙上的挂钟,刚刚夜里十一点,也就是爷爷所说的子时。
古代是将一日均分为12个时段,分别以十二地支表示称为十二时辰。
夜里十一点到凌晨一点为子时,凌晨一点到三点为丑时。
也就是说只要过了夜里十二点,我就满十八岁了,是爷爷所说的,不可动土,不可外出。
难怪今天会遇到这事,原来是我的命坎,必有此一劫。
“干爹,我还是打算去一趟,虽是很危险,但我想试试。”
“我回来之前你别出门,就在这里守着张成。”
想着爷爷曾说过的话:“把里面的内容学会并帮助别人来积累福报,能改变你的极阴之命。”
我坚定的跟干爹说着自己的想法,毕竟张成家没什么要动土的方,只要在丑时赶回来就行。
“那书你都学会了吗?有把握不?”
“要不让干爹去帮你,你一个人我不放心。”
“你要有点啥事,我该怎么办。”
干爹皱着眉担心的询问。
“崔叔,我去,你看我,高大强壮,有我和极阳一起你放心。”
没等我回话,张越峰积极的表态,同时乐呵呵的曲着手臂,展示自己的肌肉。
感觉像是去打架,看着他的动作我忍俊不已。
干爹沉默了片刻,终是点头默许,毕竟他腿脚不方便,的确不如张越峰去更合适。
没再多说,我背上装满用具的包拉着张越峰出了门。
再次来到张成家门口,已经是夜里十一点半了。
我小心的观察了一会,门口的血迹几乎看不见了痕迹。
也就是说,当这指尖血完全消失的时候,这屋内的阴祟也就挡不住了,我们回来的还不算晚。
从包里拿出了两张早已用朱砂笔画好的镇煞符贴在了门楣处。
深吸了口气,一手拿着桃木做的圆形符牌,一手抓着定煞符纸,示意张越峰开门。
张越峰没有迟疑,跨步到门前伸手开门。
打开门的一刹那,一股阴寒之气从门内喷出,我见势不妙,正准备提醒张越峰小心。
就见他猛的被什么吸了进去。
只听到他惊呼一声:“啊!”
我赶紧伸手去抓,却抓了空,手上的镇煞符纸也掉进了屋内,里面一片漆黑,已经看不见了他的身影。
“张越峰!”
我大喊一声没有听到回应,心跳瞬间加快,一阵冷汗溢出。
赶紧掏出电筒照向屋内。
只见张越峰倒在不远处的地上,没了动静,那张丢失的符纸刚好落在他的腿上。
小心的跨进大门,伸手在墙边按了下开关,灯却没亮。
为防万一,我掏出五镇铃挂在腰间,这才缓缓走了进去。
这五镇铃是遇到怨念极深的阴魂可摇铃念咒使其煞气收敛,但若使用不好很容易导致魂飞魄散,
“啥情况,吓我一跳。”
“我没事吧,这房间咋感觉有点冷。”
“现在该怎么办?”
我正打算先看看张越峰,他已经一骨碌爬起东张西望,完全没了之前的紧张。
都说脾气暴躁之人胆量不小,这话果真没错。
看他没事我也放心了不少,估计是之前在我家走前给他胸口和后背用朱砂画的镇煞符起了作用。
“嗯,赶快分头做事。”
“把这几根香烛点燃分别放在客厅四个角,再把这袋里的糯米撒在门窗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