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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长歌惊讶的变了脸,心中别有一番滋味,明明可以选择活下去的,为何都要舍命自杀,到底什么是情?什么又是爱?竟连死,都如此心甘情愿。
眼泪凝结成水晶,落入风中做成标本,悲愤的玉脸上写满了不可饶恕。"好一个妄称正义的薄凉之人,真当老娘是摆设吗?动了我在乎的人,简直不可原谅!"
花拼愤愤的扯下脖子上的石灵佩,指尖唤出那久违的紫晶巽雷珠。
竹木一惊,这丫头是要孤注一掷吗?如此破釜沉舟,又有谁来替你收拾残局?无奈自己魂魄被困于这木珠之中,却不知如何保她周全。"丫头!快停下!你可能会没命的!"
"那又如何?我若破了这幻术,那厮必定会元气大伤,而苏玲他们就会醒来!",她知道,这阵法厉害得很,周围全是死门,但唯一致命的缺点,便是这阵法本身了,说到底,还是逃不过幻术二字,幻术中的人若没了呼吸,在短暂的时刻之内,是没有办法马上置人于死地的,所以到目前为止,还只是呈现假死的现象,而她现在要做的,便是在有限的时间之内破了这个寒冰阵法。
两珠乍显,只见一丈之内,冰块碎裂,待那两颗珠子集聚各自的光辉骤遥而上,击于半空之中,倏然一阵强光袭来,两色光圈疾射,似狂风骤卷一般,冰地为之一震。
"噗~!",嘴角是浓烈的血腥味,花拼极力维持着两珠的运转,视死如归的眼神依然坚定如水。
洛长歌恍惚一怔,这个女人,疯了吗?
正惊着,骤变的寒空突现雷霆之力,雷击长空,却是泛着玄青色的光。
"这是!木,雷双系!",洛长歌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竟然拥有双行奇脉!差点惊得说不出话来。
石灵佩力量浩大无比,这丫头又冒险将木,雷之术极力融合破天,如此强硬出头,身体怎能吃得消,这浩大的局势虽说潜力无穷,势可逆天,但目前又岂是她能够驾驭得了的!竹木看着花拼嘴角的行行血迹,他知道,这丫头又在逞强了。
索性拳头一紧,罢了,反正也活了这么几千年了,就且陪这丫头任性一回,竹木闭目席地而坐,一股连绵不断的精元似流水般倒流于花拼体内,感觉身体慢慢被掏空。有朝一日,若是我出来了,我必灭了你!
花拼只觉一股暖流顿时席卷而来,惊愕万分。"竹木,你松手啊!我没有把握,你可能会死的!"
"反正也没活过。",一句轻描淡写。
"噗~!",还是驾驭不了这强大的力量,花拼又是一口血喷了出来,只觉胸口疼的打紧。
洛长歌看着那个死撑着的女人,他舔了舔嘴角温热的血液,似乎是在思索些什么,眉间闪过一丝柔和。"真是一个疯女人,又何必争个鱼死网破,弄得两败俱伤。",总觉得事有蹊跷,洛长歌锦袖一挥,斩断似阵法般交织的隐形线条,看了花拼一眼,便离开了。
天空中不再冰天雪地,电闪雷鸣,所有的一切皆回归到了原样,街上还是人来人往,热闹如常。
似元神归窍,苏玲与欢颜猛地睁开双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还好,总算平安无事,苏玲俊脸微红。
"苏玲哥哥,刚刚欢颜做了一个非常可怕的恶梦,你知道吗?在梦里,我亲手杀死了你!"
"买好你的菜!大白天的做什么梦?",做梦!也亏这丫头想的出来,这智商真是不敢苟同啊,苏玲趁机调整了一下周围的气氛,却不敢看她一眼。欢颜,今生别过,来世必定娶你。
看着二人有说有笑,花拼倒是虚脱劳累极了,"竹木,你可还好?"
耗元实在过度,竹木瘫在地上,半睁着沉重的眼皮,都觉十分费劲。堂堂的阴阳帝主,今日却在一个名不见经传的臭小子身上翻了一个狠跟头,小子,这账,咱以后慢慢算!过了好半天,竹木牙尖才挤出几个字来。"笑话!我能有什么事,倒是你。"
花拼警惕性的顿了顿脚步,脸上闪过一丝疑问,"竹木,难不成又是那人?"
"丫头,你这样处处防着也不累。",竹木测过身,继续说到,"刚刚那一战,蓝光太强了。"
"这又何须惊讶!",还以为又是一场大战,花拼刚放下那颗警惕的心,终于转过脑筋的她忽地唤出那颗珠子,"六级白光!蓝光越阶而四!",如此因祸得福,花拼自然喜不自胜,看着紫晶巽雷珠上微微缠绕着的玄青色游丝,浅笑一番,"石灵佩竟比你这老妖精还好使。
"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竹木拖着疲惫的身子忽地就坐立起来,"你这女人,说的让人好不心寒,若不是我方才帮你,光靠这石灵佩......"
"呵呵,好了好了,开个玩笑而已,竹木不必当真。",跟着苏玲继续买菜的花拼笑着摇了摇头,竹木什么都好,就是对自己的话太过在意。
"丫头,方才我探过,那男子是一个水行八级师,今日之事多半跟那耶律丹有关,我看以后可要小心了。"
"先调养,后算账。"
......
那锦衣少年坐在酒楼之中,目光似水一般淡然,隐隐藏有几分哀怨,丹竟然骗我,是要借刀杀人吗?看着杯中的酒水,两眼无神地打紧,一朵竹花飘落,洛长歌忽尔勾起了嘴角,确实好看极了,"花––拼。"
众人服过晚饭后,喧闹了好半天,只见夜色已深,这才不舍得回到各自的房中。
经过这一天的波折,花拼倒是困得厉害,待关好了门窗,她便急着瘫躺在软和的大床上。
"女人,你这动作实在难看。",
一个男人的声音突然传来,花拼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她猛地翻转着身子,顿时疲倦的秀脸上面露杀气,"又是你!",
花拼正欲起身,不料一个满身酒气味的伟岸身影扑面而来,花拼迅手从枕头底下摸出匕首,敏捷地登床避开,"蠢货!你想死吗?"
"这小子借着酒意三更半夜的跑到这里来调喜我的女人!你若命长,等我出去我非劈了你!",坐在水镜旁的一人可不安分了,一股醋意席卷而来。
伴着酒意的麻醉,走起路来倒极不平稳,洛长歌轻轻的抹去嘴角的残酒,脸色微红,迷离的看着眼前这个女人。"你究竟有什么魅力?"
这家伙醉成这样,鬼知道他在胡言乱语些什么,也不看这里是什么地方,竟在我的闺房中撒泼。
花拼牙尖一紧,却见眼前伸来一根修长的手指,她一定,洛长歌已然轻轻的挑起她的下巴,才只是将将抬起那么一分,薄而锋利的匕首顺势袭来,指尖银光缠绕,洛长歌被逼的不得不收回了手。
竹木顿时怒火中烧,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那根他预定下的手指,"花拼,可别便宜了这小子!"
花拼也懒得再理这喝醉了酒的臭男人,闪身绕过其后,抬起右脚用力往洛长歌后背踢去,不料不偏不倚,正好将他踢上那张不大的床,也不知是醉晕了,还是自己用力过度,将他给踢晕了,
洛长歌躺睡在床上,不时传来几声鼾声。
花拼面露憎恶之意,急不耐烦的将脚搭在他的大腿上,使劲推了一推,"喂!小子,自个儿去青楼睡去。"
看着躺在自己床上的男人满身的酒味,满脸醉意不减,睡意也愈发的浓了,花拼紧紧的握了握手中的匕首,约是夜色的凉意使她保存着片刻的冷静,花拼咬了咬嘴唇,极力压抑着心中的怒火,这夜,注定漫长寒冷......
"看样子,今天又是一个好天气!",欢颜打开房门,睡眼松松的伸了一个懒腰。
"啊!",突然,隔壁房中传来一个男人的尖叫。
"苏玲哥哥!",欢颜心中一定,急忙跑到花拼房中,一颗心跳个不停,昨天夜里苏玲哥哥是不是去了花姐姐房中,那他们是不是?
欢颜大步流星地跨进花拼房中,却见苏玲僵硬着背影,一动不动。
"苏玲哥哥,你......"
"啊~!",苏玲定睛细看,果然一个男人衣衫不整的躺在床上,而花拼则疲惫的"滚落"在地,还是没忍住,再次惊叫,"花拼!你床上怎么躺着一个男人,你们昨晚都背着我干些什么了?"
"累了一夜了,别大惊小怪的,吵死人了。",花拼顺手摸过手边的男士布靴,挥手一扔,便将那靴子塞进了苏玲的口中,扶了扶酸疼的腰,翻了个身,便又睡下了。
"什么!累.....累了一夜!",只听得"呯呯"一声,彻底粉碎了他的那颗少男心。
睡意未消的洛长歌微微的侧了侧身,"哪里来的狗奴才!这般没了规矩,给我滚出去!"
狗奴才!透着一股浓重的火药味儿,一股怒火在胸中翻腾,气得苏玲一把夺过欢颜手旁的扫帚,扬起老高,依势就往洛长歌身上狠狠地打去。
"苏玲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