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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渐浓,天青色的帷幕罗浮而静廖,星光稀疏,昏晕一片。
一身紫衣轻飞而下,"竹木,好歹你也算是个千年的老妖精了,前既有阎女眼泪的传说,后又有我花拼重生的典范,想来这起死回生之法必然难不倒你!快说说,你可有什么灵丹妙药?,亦或奇门阵法?"
"丫头,那只是传说罢了,你可别当了真。让万物起死回生,本尊可没这个能力!"
花拼疾步向前,别过秀脸,"怎么可能?我便是最好的例子,你无非是不想帮我罢了。"
"你啊你,真够胡搅蛮缠,这二者之间,怎可混为一谈!事实上,当初我是消耗了石灵佩的部分灵力,才冒险将你的魂魄引入风信儿体内。如今,已是一颗死透了的种子,为师还真不懂得什么万物还阳之法。",言语间显然没有丝毫的隐瞒,这一次,竹木是真的无能为力了。
花拼静静地坐在木廊上,只是无可奈何地将那颗种子握在手心中,连竹木都没有办法了,修长的眉间沮丧万分。
时间总是快得惊人,浑浑噩噩地,眨眼之间便浪到了第三天。这几天天气确实晴朗,整日愁光暗淡,也不是什么好兆头,倒不如去街上逛逛,散散晦气。
街上车水马龙的,到处走走转转,心情果然开朗许多。也不知是何事,前方人群锦簇,皆指指点点的围地水泄不通。
苏玲一向爱凑热闹,见到这般景象,自然提起了兴致,"花拼,我猜前面定是有好看头,走!我们也去凑凑热闹!"
说完,苏玲便拉着花拼挤向人群,虽比不得力气,但也似泥鳅般尽往空子里面钻。
前方柱杖而坐的是一个垂垂休矣的老女人,那女人闭着眼睛,一动不动,穿着打扮十分怪异,脸上画着似咒符纹理的图案。
"这女人都已经在此地不吃不喝坐了三天三夜了,坐了这么久也没个啥动静,也不知是不是死了?"
"哟!是嘛!你说她是不是疯了?"
"我看,估计脑袋有点问题。"
......
还以为是什么稀奇古怪的事了,原来就是一个疯女人,这可没有什么看头,"走吧,这世道可真够乱的,怎么都是些可怜的人。"
苏玲正欲回头离开,手腕处一片冰凉袭来,就像被什么缠住似的,"你这疯女人,拉着我做什么?小爷可没在你背后说一句坏话!"
那女人一阵惊喜,慢慢的凑到苏玲跟前细细识别了一番,却是一阵失落,"不是。"
花拼倒觉得有趣了,"不是什么?"
"不是,不是他。",老女人柱着拐杖,一边说着,一边渡步而去。
"莫名其妙,疯言疯语的,看样子还果真是一个疯女人。",苏玲黑着脸,望了望远去的背影。
"花拼,我可是踩到你脚了?怎的却不见你吱一声。",苏玲总觉得脚下疙的慌。
花拼摇了摇头,与苏玲一同看向地面,扁扁的,是一个样式极其古老的香囊。
苏玲顺手拾来一看,却见绣有"阎女"字样,这是何意?顿时二人一惊,急忙向前望了望那远走的老女人。
"她为何绣这等字样,莫非她信奉这个?"
"跟上去瞧瞧!",花拼眉间紧锁,她有种莫名的预感,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花拼与苏玲二人跟着那古怪的疯婆子七七八八的也不知绕了多少个林间小道,从早上到现在,天色已接近昏暗了,若不是那疯婆子在前面引路,谁人能找得到这么偏远的地方来。明明一瘸一拐的身影疲倦得厉害,却还要往深林中走,倒不像快入土的人儿。
苏玲捶了捶早已酸疼的小腿,见花拼倒是跟的出神,终于忍不住轻声附和道,"我说花拼啊,我们有必要这样继续跟着吗?我看这疯婆子疯颠的厉害,迷迷糊糊地,大概自己都不晓得要去何方,难不成我们也跟着犯傻?"
转过一片林谷,花拼紧跟着止住了脚步,一把将正欲向前的苏玲按在滕蔓缠绕的石壁上,两人身体紧贴,动作爱昧【过敏词,系统只允许打这个爱】极了。
苏玲见花拼对自己猴急成这样,心中窃喜万分,"我就奇怪花拼如何有这等耐心的,原来是想借着这样的地方对我干这种事情,简直不要脸,不过我喜欢。",想着想着,小嘴竟翘着老高。
方才也是担心暴露,一时情急本能以对,无奈动作却如此尴尬。
"听说,隔壁的小猫死的很惨。",为何停了?花拼将苏玲赶到一旁,伸头探了探前方的动静。
前方是一个被藤蔓掩盖着的石门,显然是到底了,那老婆子静静的站在那里,也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都跟了这么久了,出来吧。"
花拼微顿,原来她知道,既然如此,也没有再隐藏的必要了,花拼越过石墙,慢慢靠近那"疯癫"的老女人。
鬼鬼祟祟的,一路跟着人家到这里,总觉得不太好,苏玲掏了掏腰间的香囊,"这是你的香囊吧?诺,给你。"
那女人急忙接过苏玲手中的香囊,眼睛泪光闪烁,"我的香囊!若真是掉了,那果真是罪恶深重了!"
花拼瞧着这女人如此紧张的模样,晓得这其中必有故事,"婆婆,这香囊既然是你的,敢问一句,你为何绣着"阎女"两个字样。"
"怎么?你信阎女流泪的传说?"
"花拼确实有些许好奇,还望婆婆请教。"
那女人瞧了瞧对面的丫头,真诚的模样倒是不坏的,她又将目光移向旁边的男子,就这样一直望着他,沧桑的眼眸中尽显悲凉,"这香囊是阎女赠与我的。我本是阎女的侍女,几百年前,我们共同生活在一个古老而神秘的纪元巫氏部落,这是一个神奇的部落,部落中的巫师可以勾魂锁命,长寿百年,这也是一个被诅咒的部落,部落中的人是禁止与外界通婚的,否则整个部落都将迎来灭顶之灾。而我们部落酋长的女儿却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我们的部落终于难逃一劫,从此一蹶不振。"
如此说来,竟不是传说?所谓阎君的女儿竟是巫氏部落酋长之女,如此邪乎之事,苏玲只觉如做梦一般,"不管怎样,阎女终究是没有嫁于他的,你们部落的灾难自然怪不了她。"
老女人抬眼望了望眼前的石门,意味深长道,"可是她却嫁了。在她生命的最后一刻,是一袭红衣。",此刻,她疲倦极了,"如今,这部落中最后的一个人也要离开这人世间的,在生命的尽头,我只想再来看看,哪怕是站在这里,远远地看着也好"。
"婆婆此话何意?难不成石门里面的是......"
"阎女自知酿成大错,于是请求酋父将自己葬闭于此。只是石上有机关密法,这百多年来我也从未能破解过。"
抛开遮掩着的藤枝,倒是没见得什么机关秘法,细细瞧来,石门之上惊有一美男子的刻像,那刻像中的男子竟与苏玲极为相似。
苏玲带着奇异的目光,迎步向前,用手摸了摸那模糊的刻痕。
就在这时,一女子从天而落,那女子甚美,繁花不可比也,特样而又极显复古气息的衣裙别有一番韵味,"长生,你终于来了!"
老女人满脸的不可思议,竟不知香囊早已掉在了地上。"是你吗?阎女!你还活着!"
美丽的女子莞尔一笑,"在死神靠近我的那一刹那,我害怕极了,害怕再也见不到我最爱的那个人!于是我残留着一丝执念,将其化作解语,只求能再与你相见!也不枉,我尝尽这世间的苦与痛。"
见那女子唤自己为长生,苏玲更为满头雾水起来,眼前的美人如此梨花带雨,虽然他很想怜香惜玉,但也确实干不出欺骗人家感情的伤天害理之事。
"姑娘,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蓦地,阎女止住了脚步,如失声一般,"你忘了?"
老女人抖了抖苍白的嘴唇,"阎女,确实只是长的相似罢了,你曾说过的,长生耳边有一颗黑痣,而他终究不是他。"
阎女眸光黯淡,轻闭湿眼,是自己异想天开了吗?"有些人念念不忘,有些人忘而不念,如若,我们换个身份相遇,是否还会彼此错过?红尘千年,明明晓得早已物是人非,而我,却残留着一丝执念,又是在等待些什么?"
好一个物是人非,花拼默然,倒是深有体会,"总有一份情,不随风尘起落,不随流水东去,虽无岁月可白头,却有深情可回首,彼此芳菲依旧,无论时隔多久。"
两片薄薄的嘴唇没有再说一句话,阎女看了看那个与众不同的女人,怦然心动间,释然一笑,"我真傻,竟不知,良人已沉睡百年,此刻正伴我长眠。",柔光漫散,那执念倾刻间便化为泡影,消失于天际,徒留半空缓坠而下的一滴眼泪。
"眼泪!",花拼一喜,极其小心的接过那滴清凉,转眼却见洞天石扉,轰然中开,那洞也不是很深,光线却出奇的好,从外界向里面张望,一具平躺着的新娘极其明显,显然,那便是阎女的尸体了。
"你们都走吧,我想陪着她,到最后。",老女人紧捏著手中的香囊,吃力的迈动着沉重的步子,坚定得向那洞中走去,尽管走姿难看极了......
给予最后的尊重,花拼不再回头,只是与苏玲向着相反的方向,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