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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尉迟抬头看鸢也。
emmm鸢也看了一眼南音。
南音不知道是在走神没听见他们说的话,还是故作无所谓,总是表情看起来十分平静。
鸢也随便编了个说辞:“买的菜就够我们几个人吃。”
陆初北没明白状况:“现在让人去买也来得及。”
南音在场,鸢也不好说什么,只对尉迟道:“你跟他说我们在老宅,明晚再一起吃饭。”
尉迟虽然也不知道她打什么哑谜,但她既然不想杨烔来,那就不让他来。他一边回绝杨烔的消息,一边说:“明天我们去西园钓鱼。”
“好。”鸢也瞥见自己的手机有来电,扬声喊,“绵绵,你替我的位置,我大表哥给我打电话。”
孩子们有顾久看着,傅眠放心,上牌桌:“行。”
前两天鸢也和尉迟带着三个孩子,亲力亲为地将尉公馆布置了一番。
春联红灯笼,窗花新盆栽,十分有过年的气氛,落地窗的玻璃擦得透亮,阿庭用特殊的颜料在上面花了一副“花开富贵”。
鸢也抱起小十,坐在落地窗边的秋千沙发上,接通了陈景衔打来的视频电话。
“大表哥,新年好啊。”
她大腿上的小十也十分懂事,奶声奶气地说:“舅舅,新年好,祝你身体健康,万事如意。”
陈景衔的背景也是陈家的客厅,他笑了笑:“才两个月不见,小十好像又长大了,明天来舅舅家,想吃什么,舅舅给你做。”
在陈家住过好几次的小十诚实地戳穿:“舅舅不会做饭。”
鸢也还没笑呢,陈景衔那边就传来“噗”的一声笑,是女人的声音,她一愣,然后就知道了,一定是计云。
她对陈景衔做口型:“给我看看我嫂子。”
陈景衔视而不见:“明天几点到家?”
“明天?”鸢也不知他为何有此一问,“我们打算初七回去,初八青城不是有游神活动?我们过去玩儿。”
陈景衔身体往沙发一靠:“怎么这么不懂事?”
“我怎么不懂事了?”鸢也没想到新的一年开始就要挨她大表哥数落,满脸不服气。
“初二要回娘家。”陈景衔说。
鸢也一愣,想了一会儿才记起来是有这么个习俗:“哦,我都忘了这回事了。”
以前的娘家是姜家,鉴于她和姜宏达的关系,她懒得回,就没回,久而久之,便把这个习俗抛之脑后。
陈景衔摇了摇头:“算了,既然你们打算初八来看游神,明天就不要回来了,来来回回跑太折腾了。”
鸢也笑嘻嘻:“大表哥要是想我们,我们就从初二住到初八。”
陈景衔无情:“我是想阿庭和小十小十二,你的话,就算了。”
鸢也不认输地回怼:“我也不是去看你的,我是去看我大表嫂和小蜜柚的,快给我看看小蜜柚,我都给你看小十了,一换一,快给我看蜜柚。”
这种事情也能一换一?
陈景衔着实无语,但也没拒绝,将手机放在桌子上找角度,镜头无意间从计云身上掠过,鸢也发现,她大表哥和计云穿的居然是情侣睡衣。
呵,一大把年纪,还挺会玩。
蜜柚长得很水灵,细软的头发长到肩膀,发尾自然微卷,勾出几分娇俏,齐刘海下是一双圆溜溜又黑乎乎的眼睛,眼型瞧着有朝狐狸眼发展的趋势,是遗传自计云。
虽然小家伙脸上还有婴儿肥,但可以预见,长大一定是美人。
计云没有入镜,在旁边小声教她:“跟姑姑说新年好。”
蜜柚好像有点内向,对鸢也不熟,低着头玩自己的小裙子不说话。
小十忽然说:“蜜柚妹妹,你好。”
蜜柚抬起头,忸怩了一下,才说:“你好姑姑,新年好。”
几米外的顾久忽然抬起头:“嗯?我是不是又听到小女孩的声音?”
陆初北失笑:“你是有多稀罕小孩啊?”
“特别稀罕。”顾久大方承认。
陆初北说:“那就自己生一个,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顾久就拿似笑非笑的眼神,看着牌桌上的某个女人。
被他盯着的某个女人,依旧淡定,将牌一推:“胡了。”然后伸手要赢的筹码,“陆少,尉总,拿来拿来。陆太太是替鸢也的位置打,等会儿我找鸢也要。”
鸢也则是‘咦’了一下,想到一个不对的地方:“蜜柚应该比小十大几个月吧?小十是年底生的,蜜柚是年中生的。小十,你喊错了,是蜜柚姐姐。”
小十却觉得屏幕那头的蜜柚比小十二还小,怎么会是姐姐呢?他怀疑妈妈骗他,不肯喊。
蜜柚好像就有点不开心了,嘟着嘴低下头继续玩裙子。
这时候,一只小十二追着毛毛从客厅路过。
顾久眼睛一亮,拉住小十二:“小十二,你喜不喜欢哥哥啊?”
小十二心想哪来的怪叔叔?
她本来还不太高兴他打扰自己玩毛毛,结果回头一看,瞬间就被三少的美貌俘虏了。
孩子虽小,审美俱全。
她马上淑女起来:“喜欢”
小十二是个缩小版的鸢也,前段时间阆苑的佣人整理旧东西,找到顾久和鸢也小时候拍的大头贴,拿给顾久看,顾久才记起鸢也小时候长什么样——就是小十二这个样子。
顾久逗她:“有多喜欢呀?喜欢妈妈那种程度的喜欢吗?”
“喜欢妈妈多一点。”美色也不能动摇小十二心中妈妈是最重要的地位。
于是顾久就不做人了:“那喜欢妈妈多一点,还是喜欢爸爸多一点?妈妈和爸爸二选一的话,你要选谁?”
鸢也听到了,随手抓起小茶几上的小饼干砸过去:“顾久,你是不是欠打了?”
顾久大笑,将小十二抱起来,放在自己腿上。
“鸢也,你家这几个孩子怎么养出来的?我昨晚见到大哥那双儿女,吵得我饭都吃不好。”
麻将桌上中场休息,南音侧身坐着,看向客厅:“养只猫还有伸爪子的时候呢,爱哭爱闹是小孩子的天性,你只接受他们乖巧听话的样子,不接受他们调皮捣蛋,这才不是真的喜欢孩子。”
顾久勾唇:“要是我自己的孩子,再怎么闹我都喜欢。”
“我也想问鸢也是怎么养孩子的?毛毛白天还好,晚上可折腾了,必须我或者陆初北抱着他才肯睡,要是在没有睡着之前,我们放开他,哪怕就一会儿,他都会马上醒来,然后嚎啕大哭。”
傅眠一个头两个大,“婴儿的哭声真的好折磨人啊,我差点就又离家出走了。”
毛毛这个小机灵鬼,好像又听懂妈妈在吐槽他,本来是仰躺在地毯上玩自己的小jio,突然翻身趴着晒屁股。
鸢也优越感爆棚:“那也不看看他们是谁的孩子,我和尉迟从小到大都不是爱闹的人,生出来的孩子自然也乖巧懂事,根本不用怎么教,自己就长成这样。”
作为在场唯一一位和鸢也一起长大的人,顾久露出了一副‘你在说什么瞎话’的神情:“你小时候可跟乖巧懂事沾不上边。”
要不然他们也玩不到一起。
友谊一般都是建立在脾性想投和共同语言上,和他合得来的鸢也女士,能是什么良家妇女?
鸢也下意识看向尉迟,尉迟侧着头噙着笑看着她,,他在家没有穿西装衬衫,雾蓝色的圆领毛衣搭配米灰色的休闲裤,灯下的眉眼俊秀,也很‘良家妇男’。
她飞快眨几下眼,反驳:“你怎么说话的!”
顾久道:“实话。”
“胡说!”
陈景衔隔着屏幕拆她的台:“他没有胡说,小时候就你最调皮。”
鸢也:“”
顾久捉着小十二的双手拍了拍:“小十二,我告诉你你妈妈小时候都做过什么事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