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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歌走到慕容翊身侧，借着微弱的月光看向他的侧脸，微微有些出神。
似是感受到她的目光，慕容翊侧头，嘴角漾着一道似有若无的微笑，“看什么？”
慕容翊的眼神扫过来，小姑娘倒是一点也不慌，微微仰头，目光也很大胆，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他看，“看你呀。”
女孩的声线婉转动听，在清冷的冬夜里格外勾人。
慕容竑站在慕容翊的另一侧，他看了看自己的哥哥，又看了看若歌，恍然大悟。他抿着唇不动声色地往旁边挪了两步，企图拉开自己和他们的距离。
慕容翊听到身侧的动静，转过头看了一眼正在远离自己的弟弟，“干嘛你？”
慕容竑抓了抓头发，讪讪地笑，“我去看看他们挖得怎么样了。”
说罢，他便朝着俩个保镖走去。
慕容翊总算看出来了，弟弟这是觉得这姑娘八成对自己有意思，所以故意走开好让自己和她单独相处。
他不由揉了揉眉心，瞪了弟弟远去的背影一眼。
若歌看着慕容竑走远，觉得那家伙还是有点眼力见的，心里一喜，张口就夸，“你弟挺聪明。”
慕容翊不明所以，“什么？”
正说着，慕容竑朝哥哥挥手。“哥，穴通了。”
“刚夸他聪明就来事，”若歌咬了咬牙，瞪了不远处的慕容竑一眼，目光扫过慕容翊一脸狐疑的模样，她撇了撇嘴，“当我刚刚没说。”
慕容翊瞥了她一眼，迈着沉稳的步子朝慕容竑走去。
若歌嘟着嘴，慢吞吞地跟在他身后，一脚一脚踩着月色下的慕容翊的影子。
不愧是五大三粗的汉子，干起活来这效率是真的快。
慕容竑离入口最近，先去闻了闻穴中的气味。上次的芳香古墓的余悸还在，他现在都快养成习惯先闻气味，再点蜡烛了。
从底下墓的位置来看，这应该是个明代的大墓。
距今的年份尚浅，而且明代不流行殉葬风气，很少有陪葬坑之类的，因此也没有腐尸形成的沼气。
“没问题，可以下去。”慕容竑检查完入口，朝身后的哥哥轻喊。
慕容翊点了点头，这个墓室规格挺高，所以膛子破的很深，需要用到绳轴工具用于升降。
他熟练地给自己系好了绳扣，转头的时候看到若歌拿着绳索朝他走来。她站定后将拿着绳索的双手往前一伸，“帮我。”
慕容翊拧眉，“自己绑。”
虽说这个点是这姑娘让的，但早前已经说好下面的东西一人一半，而自己也并非她的手下，确实没义务照顾她，况且她还带着两个保镖呢。
若歌不恼反笑，“我力气小，要是绑得不牢，摔下去算你的？”
慕容翊朝那两个保镖的方向努了努嘴，“让他们帮你。”
若歌将绳索往腰上一系，“他们哪有你专业，我得为我的生命负责啊。”
慕容竑在一旁抽了抽嘴角，朝哥哥使了一个眼色，意思是这丫头伶牙俐齿的，你是说不过她的。
慕容翊无奈，拎起她随意系在腰上的绳索，在她腰上抽紧。原本有些宽松的粉红运动服瞬间被勒紧，若歌的腰形立即就显现出来了，楚腰纤细，盈盈一握。
这么瘦。
慕容翊有些下不去手，生怕一下子就把腰给人家掰折了。
若歌眉眼带笑，“水蛇腰，你没见过吧？”
慕容翊没搭理她，不动声色地将绳索微微放松了少许，迅速打了个结，系上绳扣。
若歌随意拢了拢那头海藻般浓密的卷发，看了一眼身侧那个黑乎乎的盗洞，一时有些忐忑，望向一旁正在脱羽绒服的慕容翊，“你先下？”
“嗯。”说着慕容翊先挂着绳轴，被一点点地放了下去。
若歌蹲在洞口，看着慕容翊手中的手电亮光渐渐远去，“这洞那么深？”
慕容竑瞥了一眼洞内的亮光，“应该到底了。”
说话间，慕容翊已经稳稳地踩在古墓的地面上，这里没有阵阵芳香，没有腥臭的沼气，也没有湿润的环境。
他拿着手电朝四周照了照，没有任何异样，而且是干坑，坑口非常好。
倘若里面有货，那品相应该会保存得不错。
他观察了一会，确定没有异常后朝上面喊，“下来吧。”
慕容竑听到哥哥的叫唤，刚想下去，若歌已经先他一步挂上绳轴，“你等下，我先下。”
说完，她又朝两个保镖使了一个眼色，便顺着绳子滑了下去。
绳子的滑行速度比她想象的快，她知道这盗墓是非法的，也不敢喊出声，只能闭着眼睛任由身子往下坠，这几乎惊出一身冷汗。
没一会儿，失重的感觉消失了，若歌才感觉到自己的脚已经踩在地面上，她缓缓呼出一口气，刚睁开眼睛，一个重心不稳便重重摔在地上。
慕容翊看着这戏剧的一幕，嗤笑一声。
“八十万！”若歌气鼓鼓地瞪着慕容翊，“你笑什么？”
慕容翊一听到“八十万”，不免有些头疼，难道就因为那次争了她的棺木，她就这样铭记于心了？
都说女人记仇，果不其然。
若歌见他没动，没好气地说，“你还不快扶我一把？”
慕容翊倒也没拒绝，朝若歌伸出了手，等她的手搭上他的手后，他用力一拉，小姑娘一下就撞到他的怀里，一股淡淡的甜橙香扑鼻而来。
他皱了皱眉，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两步，将小姑娘的身子扶正。
若歌稳了身形后，掸了掸运动服上的灰，又整理了一下衣服，才抬眸看向他。
慕容翊饶有兴致地看她整理，随后略微弯腰，目光与若歌平视。男人的气息顿时萦绕于眼前，突如其来的亲密让若歌不由退后一步。
慕容翊直起身子，嘴上扬起一个嘲讽的笑意，“怎么，第一次？”
若歌咬牙，“不是。”
“哦？”慕容翊低头看向面色红润的若歌，“看你的样子倒像个生手。”
若歌气结，心里不由暗骂，刚刚他凑过来的时候后退什么！应该吻上去！吻上去后还轮得到他在这冷嘲热讽？
若歌瞥了他一眼，轻飘飘地说，“是不是生手，你试过后就知道了。”
女生特有的动听的嗓音飘荡在这空荡荡的墓室里，显得格外空灵，却不似不食人间烟火的天外之音，反而沾染了人气，平添了一丝暧昧。
“试？”慕容翊疑惑，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心中了然，“想什么呢？我说的是第一次下墓。”
若歌愣了一下，她确实是第一次下墓，但要是说她以为他说的是接吻，岂不是颜面扫地？
她不由有些恼怒，瞪了他一眼，理直气壮地说，“我说的就是下墓！”
“哦？”慕容翊漫不经心地应着，一手拿着手电照着墓壁，目光顺着手电的光渐渐移动。
若歌恨恨地盯着他的后脑勺，轻“哼”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