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榴莲树下凄美的恋情(上)

归侨作家杨兴伟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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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华侨少年余德明和印尼少女茹哈娜,是一对从小在西加里曼丹邦戛埠生活长大的青梅竹马。

    余德明的父母余东海和陈柳英就在这埠里开中药铺,店名为灵芝堂,灵芝堂的中草药物,不知道治好了多少邦戛埠的中印(尼)居民。茹哈娜的父亲穆罕默德就在灵芝堂做工,为灵芝堂晒药、选药、舂药、煲药、送药。穆罕默德是邦戛埠农村的当地人,性格温顺善良。因此,两家人从灵芝堂开张营业那天起,就命运与共地生活着,两家人犹如一家人似的来往着。穆罕默德的妻子艾玛,一有空就带着小女儿茹哈娜来到灵芝堂里,与比茹哈娜小一岁的余德明玩耍,从小亲如姐弟一般。

    邦戛埠地处港口岸边的一个商业埠,进入港口的小河横过邦戛埠笔直大街的中间,小河上的木桥路面是大街两边交通来往的要道,木桥路面的一边直通一座小山,小山不算高,布满了石头,人们称它为石头山。石头山下周围住着农户,有长得零落的椰子树和果中之王榴莲树,穆罕默德的家就居住在那里。

    茹哈娜小时候,母亲艾玛每次带她来灵芝堂,喜欢和余德明去玩耍的地方是,横过邦戛埠那条小河进出港口的码头,他们抱着浓厚的兴趣看着小火轮从码头进出港口的繁忙情景,心里憧憬着有一天可以从这码头里出发,高高兴兴地坐上小火轮,出港口到喜欢去的地方游玩。他们的理想是多么的美好,真是天真烂漫,非常可爱的一对青梅竹马!

    “阿明!我听阿爸说,从码头坐上小火轮出港口,可以去很多很多好玩的地方。”茹哈娜说。

    余德明问:“你试过吗?”

    茹哈娜说:“试过,前年中国春节的时候,灵芝堂让阿爸休息三天,他带着阿妈和我去棉兰艾丽姨妈家里玩。易卜拉欣姨丈还买了玩具给我玩呢!你呢,也试过去别的地方玩吗?”

    余德明回答道:“试过,我爸爸妈妈带我去山口洋和坤甸玩过两天,但不是从这里坐小火轮去的,是坐出租汽车去的。我考考你,坐小火轮出港口可以去什么地方。”

    “阿妈对我说过,我当然知道!”茹哈娜用手指着说:“呢!小火轮从港口出去往前开,可以开到对面港岸的王圣堂码头上船,去假狮沙龙的港畔农村、大桥小镇、沙坝头小镇、三条港小镇……呢,在港口的往左边,可以开到你去过的山口洋、坤甸,甚至更远的印尼首都雅加达。”

    “要是小火轮反过来向右开呢?”

    “小火轮向右开,可以开到三发商埠、加帝亚沙商埠、斯古拉商埠。”茹哈娜回答道。

    “真是水路来往四通八达!”余德明称赞道。

    “那还用说吗?人人都知道印尼被称为千岛之国,当然是水路比陆路要四通八达得多哩!”

    余德明说:“我再考考你最后一个问题,你说印尼被称为千岛之国只是一千个岛屿吗?”

    “肯定是这样。”

    “不对!”余德明否定说:“我爸爸对我说过,印尼千岛之国这个千,是十个千还要多一点。”

    “十个千还要多一点究竟是多少个岛屿?”

    “是13600个岛屿。”

    “那是真的吗?”

    “我爸爸说的还有错?他的学问多着呢!”余德明这样对茹哈娜说。

    谈着说着,母亲艾玛走来码头要带茹哈娜回家了,茹哈娜拉着余德明的手不舍得离开。母亲艾玛见状,对余德明说:“孩子,你就跟着到我们家继续玩去吧!”

    余德明说:“可我得先回家去告诉妈妈呢,不然她会骂死我的!”

    “那我们现在就一起先返回灵芝堂告诉你母亲一声。”说着左右一个拉着两个孩子的手走回到灵芝堂里了。

    艾玛对余德明的母亲陈柳英说:“嫂子,给阿明这孩子跟着我们回家,让他跟茹哈娜继续玩去吧!”

    余德明的父亲余东海插话回答道:“去吧!到了婶母家里要守规矩,不要随便乱动人家的东西。”

    余德明到了茹哈娜的家,除了攀爬石头山以外,更多的是坐在山脚下的那棵榴莲树下,玩“抛石子拨入笼”的游戏,这游戏就是地上放着一堆十来个小石子,左手掌张握着成半弧形口的笼子紧贴在地上,右手取一只石子向上空抛去再接住,此刻要迅速把地上那堆小石子里拨进左手半弧形口的笼子里去,谁把石子拨进笼子里多的为之获胜,谁获胜了,便高兴的紧紧地抱着对方说:“我赢了,我赢了!”

    余德明13岁那年与14岁的茹哈娜一起上学了!这是邦戛埠的一所本地印尼文学校。余东海说:“两个孩子一起上学也好,阿明还小先学印尼文,长大了也有好处,过些年等他再长大了,我就送他回唐山(祖国)去读中文。”

    十多年过去了!余德明已经十五岁,茹哈娜十六岁。这天他们俩照例坐在石头山脚下那棵榴莲树下,快乐地玩他们的小石子游戏。玩着玩着,突然起风了!河港里吹来的冷风,吹透到他们的身上了,她催促说:“阿明,我们回家去吧!你看港风吹得越来越大了。”

    “我还不想回去,再玩一会吧!”余德明说。

    茹哈娜交叉着手握摸着手臂说:“可我觉得身上被吹得有点冷了!”

    “觉得有点冷?我身上热着哩!来,让我拥抱你,把我身上的热气传给你。”余德明说着,把她紧紧地拥抱起来了,问:“暖了点吗?”

    “你有什么感觉?你有什么其它别的感觉吗?”茹哈娜问他。

    余德明坦率地告诉她:“有,这次拥抱跟我们经常互抱在一起真的不一样,感觉到你身上多了点东西。”

    “什么东西?”

    “就是你胸里的两颗儒房大了,顶在我的胸膛里有特别舒服的感觉。你呢?”

    茹哈娜羞涩地回答说:“以前我们互相抱着只是心里感到高兴,现在和你互相拥抱着,一接触到你的身体,我不仅仅是觉得舒服,心口里还突然热了起来,觉得两个儒房也开始鼓胀了,很想你用手去抚摸它。”

    “那你就让我用手去抚摸它嘛!”余德明说着就拿起双手,去抚摸她隔着衣服的两只儒房。

    “啊……唔!”她呐喊了一声,抓住他的两只手,别再抚摸了,再这样给你抚摸下去我就受不了啦!非要……”

    “非要什么?你为什么不往下说?”余德明焦急地问。

    茹哈娜红着脸,对他说:“恐怕是想和你做夫妻生孩子了。”

    “你想和我做夫妻?”

    “想!长大了我就嫁给你。”

    “那你就等着我,我爸爸说了,等我17岁或18岁就送我回祖国读书,读完书回来与他一起,做好做大灵芝堂的中草药铺。到时候我一定娶你。”

    “好!我一定等你,现在你就亲吻我吧!”说完她迎接着余德明贴上来的嘴,两人互相拥抱着第一次甜蜜蜜的亲吻了起来。

    “说了不算数,来!我们发誓。”

    “我先来!”茹哈娜发誓说:“我茹哈娜对天对地对真主发誓,结婚非余德明不嫁,如有反悔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余德明道:“我家是信观音娘娘的,现在我就对天地和观音娘娘说真话。”接着他说:“我余德明对天对地对观音娘娘发誓,结婚非茹哈娜不娶,如有反悔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是啊!茹哈娜和余德明已经长大了,从过去在那棵榴莲树下,沉迷地玩“抛石子拨入笼”的游戏,已经转到在那棵榴莲树下,痴迷地互相拥抱接吻渴望成为夫妻的初恋情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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