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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王妃静静地站在那里,过了许久,说:“妹妹们出来吧!”
二人知道齐王妃冰晶一样透明的心儿,忙从树后出来,来到她的面前,跪在地上,说:“请王妃恕罪。”
齐王妃双手扶起她们,说:“你们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吗?”
碧妮马上跪下说:“王妃,碧妮实在有不能说的理由,我们姐妹不会害齐王府任何人,如若王妃对我姐妹有猜忌,我们姐妹会立刻离开王府。”
齐王妃拉起碧妮,说:“好妹妹,我怎么能舍得让你们走,此时王府只是表面的风平浪静,太子妃这次来闹仅仅是一个开始,大波大浪都还在后面,你们能帮我自然是好事,可是这浑水蹚进来想再出去就不容易了,你们可得想清楚!”
碧妮说:“只要王妃信得过我,我们姐妹与王府同在。”
正说着话,一个家仆连滚带爬地跑了过来,嘴里喊着:“不好了,不好了。”
“什么不好了,慌慌张张的,成什么样子?”王妃厉声问道。
“启禀王妃,快去看看,世子喊肚子疼,在床上打滚呢。”
“什么?”王妃一听慌了手脚,碧妮和小妖也吃了一惊,二人忙扶着她赶到司马囧的寝宫。
小小的司马囧在床上缩成一团,小脸白得像纸一样,看见齐王妃、碧妮和小妖进来,有气无力地说:“母妃,姑姑,我痛。”
王妃心疼得心都要碎了,忙抱起孩子,指着屋里的宫女、太监骂:“你们这帮废物,太医,张太医在哪儿。”
“王妃,王妃,臣来了。”张太医一头是汗,顾不上擦,放下药箱,就给司马囧把脉,眉头越拧越紧,再看孩子,不再喊母妃,气若游丝。齐王妃看着孩子,放声大哭,喊着,“张太医,快点用药吧!”
张太医问,“世子之前吃过什么?”
水纹马上跪在地上说:“启禀王妃,碧妮小姐把世子交到我手上时,世子手里拿了一块芙蓉糕。”刚说完,马上有人把糕点呈了上来,张太医仔细辨认,大惊:“王妃,这里有断肠草,而且剂量太大,王妃怒罪,老臣回天乏力。”
齐王妃听后,惊了一下,忽把百般复杂的目光投向碧妮,碧妮心里更是一惊,怎么来了这么一出戏,你即使不想唱,总有人舞着水袖盛情凑上前来要把你带进去,小妖气得抓住水纹就要施法杀了她。
碧妮知道现在不是计较得失的时候,先救孩子要紧,她拉过小妖跪在地上,说:“王妃,我们现在只想救世子,你要是信我们,就请你带所有的人离开。”
水纹听了,马上跪扑到碧妮身边:“你这恶妇,你真要把世子害死吗?王妃,快点把她杀了给世子报仇。”
碧妮越发觉得蹊跷,可现在都顾不上了,她说:“王妃,快带大家离开,否则就来不及了。”
齐王妃恋恋不舍地放下孩子,命令所有的人都撤离屋子,她走到碧妮身边,拉起她说:“碧妮,我信你,碧妮,我想要我的儿子。”
碧妮的泪流了出来,说:“王妃,放心吧,我们就是拼了命也会救活世子的,千万不要让任何人进来。”
所有的人离开了屋子,小妖马上吐出了仙丹,仙丹浮在孩子的口上,立见黑血从孩子的口中涌出,血越涌越多,碧妮害怕地说:“小妖,再这么流,孩子的血就流干了。”
小妖忙停住法术,悲伤地说:“世子的毒全部融入血液,现在只有一个办法来救他,就是能有一个人肯换血给他。”
“好妹妹,把我的血给他吧!”碧妮毫不犹豫地说。
小妖说:“这个倒不难,可是姐姐要有心理准备。如果这个孩子一直与你为友,你会平平安安;如果哪一天一旦与你为敌,你都会心碎而死,姐姐,你可要想好。”
“我想好了,只要在有生之年完成心愿,我的死活都没关系,妹妹,我们快救孩子吧!”碧妮催促道。
小妖太了解她了,这个时候任何的劝阻都没说服力,未来是个谜,不知道善良会不会害了她,还是顾眼前吧!
小妖让碧妮和孩子一起平躺在床上,仙丹缓缓升起,忽放射出耀眼光芒,似变成个聚血盆,碧妮的血如一条红链被吸了进去,此时仙丹仿佛变成红宝石,小妖施法,仙丹再度来到孩子的嘴边,仙丹一点点恢复成透明的颜色,孩子的脸也一点点红润起来,直到仙丹完全透明,小妖收起了法术。此时碧妮面无血色,她让小妖扶起她虚弱的身子,坐在床边,静待孩子的醒来。不一会儿,孩子的眉头皱了皱,缓缓地睁开了眼睛,转头看着身边的人,轻轻地喊:“姑姑。”
碧妮看着孩子活了过来,高兴地说:“好世子,你终于醒了。”小妖打开房门,王妃带着所有的人都焦急地等在门口,看着正偎在碧妮怀里安然无恙的孩子,齐王妃哭着扑进了屋子,搂过孩子,泣不成声。哭了好一会儿,她看见碧妮憔悴疲惫地站在面前,忙问:“妹妹,你怎么了?”
碧妮回答:“没事,王妃,现在世子好了,我要讨个清白。”她边说边瞥向站在一旁的水纹,只见水纹的脸也和纸一样苍白。
水纹听到这话,忽一下跪在了地上,身子如筛糠般开始抖动。司马囧窝在王妃的身边,说:“母妃,姑姑把我交到水纹姐姐那儿,姐姐看我肚子饿了,就拿了一块芙蓉糕给我吃,吃完我就肚子疼。”
一切都真相大白了,水纹吓得把头磕得咚咚响,王妃气得指着水纹说:“水纹,想当年是我看你街头卖艺可怜,收留了你,你如今却恩将仇报,竟然毒害世子,说,是谁指使你的?”
水纹哭着说:“王妃饶命,是太子妃身边的桃红叫我这样做的。太子妃临走前,让桃红给了我一块芙蓉糕,说是给世子吃,世子要是吃了,就让我进宫做答应。王妃,我错了,我真不是诚心害世子啊!”
齐王妃冷笑道:“好一个诚心,一张嘴撇得倒干净。你这样的人,王府是用不起的,赶快另谋高枝吧!”
“不要啊,王妃,求你千万不要赶我走,水纹错了,水纹甘愿给王妃做牛做马。”水纹哭着哀求。
齐王妃说:“现在说这些还有用吗?小路子、小顺子,快把她带走,从今以后,再也不想见到她。”
小路子、小顺子拖起水纹走到门外,水纹不再哀求,用恨恨的眼光看着屋里的人,忽然挣脱小路子、小顺子,再次跪在地上说:“多谢王妃不杀之恩,但愿我们后会有期。”说完,站起来向门外走去,离开了齐王府。
小妖看着发生的这一切,到底王妃是个心善之人,水纹走时的那个冷冽的眼神,让人不寒而栗,利欲一旦蒙蔽了双眼,就如毒蛇一般吞噬了良知,善恶自有定数,小妖目送着水纹的背影,随她去吧。小妖再看她扶着的碧妮已经摇摇欲坠,失血过多已让她身心俱疲,忙请求王妃让她带姐姐去休息。王妃这才缓过神吩咐梓晴扶碧妮坐下,她拉着碧妮的手说,:“好妹妹,我今天错怪你了,你千万不要记在心里,从今个起,你就是王府里的主管。”说着,又号令王府里的人:“王府里的人听着,以后你们见到碧妮姐妹就如同见到我和王爷,听明白了吗?”
王府里的太监,宫女听后,忙都跪在地上,齐声说:“谨遵王妃教导。”
碧妮忙要跪下,被王妃一把拉住说:“好妹妹,你千万不要推辞,以后王府的兴衰全靠姑娘了,还望姑娘成全。”
碧妮忙答:“王妃这是哪里的话,王妃对我姐妹恩重如山,我姐妹也当与王府同进同退,生死与共。”
齐王妃含着泪感动地说:“从此以后,我们姐妹同心,今天妹妹为我们母子耗尽心血,早些歇着吧!”
小妖听后忙扶碧妮回到住处,碧妮也感到头昏目眩,辞别王妃,回到她们住的偏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