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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我脑子里都在想什么,却感觉到了床,云大哥把我放在了床上,我才回过神。云大哥也不说话,只是慢慢弯下腰,靠近了我的脸,我不是很了解周公之礼到底是要做些什么,却也知道男女亲热包括亲吻。云大哥一点点靠近我,看着他的脸与我越来越近,我却突然看不出他在想什么,没有表情,也没有眼神,许是我太紧张了,从未与男子有过这种亲热,许是害怕,我慌乱的闭上眼睛,抿紧嘴巴。我感觉云大哥的脸挨着我的脸颊,冰凉凉的,却突然听见云大哥在我耳边说:“害怕了吧?”
我猛然睁开眼睛,看着云大哥的脸就在我眼前。
云大哥轻笑着说:“明明心里很害怕,明明心里不愿意,不是吗?”
他一句话恰是我的心声,可我只能慌张的说:“没有,我说了愿意的。”
“我今天一整天我都觉的你不对劲,你的心情掩饰的很好,你或许骗的了你自己,可你骗不了我的眼睛,看你喝药,原以为你病了,可你今晚一番举动,我现在也猜了个七八分。”
云大哥说着坐直了身子,原来他都知道,知我心里哪般想法。
“早起敬茶之后,我见母亲叫了你去说话,可是说了些早日怀胎的话,送来的补药想来也是这个作用了?”
原来都是我自作聪明,云大哥是了解他的母亲的,也是了解我的,此刻我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愣愣的听他说。
“母亲之前就会和我讲过,我一直瞒着不愿意告诉你这些。而你和我说‘愿意和我在一起’那话,当时我就知道不是真的,可我就想吓你一下。看你今晚的表现还真是……”
云大哥一脸狡黠,那一刻我好像又看到昔时我们一起游江南的时候,我们毫无心结的相处,那时候是最快乐的,我一心爱慕承岩哥,承岩哥也算爱护我,和云大哥也诚心交往,我没有愧疚,云大哥也没有表现对我的心仪,大家犹如兄弟姐妹一般自在相处,可以玩闹,可以不用掩藏,如果时光可以倒回,该有多好。
云大哥没有说下去,只盯着我看,言语中微微的戏谑,不是嘲笑,只是想故意戏弄我似的。我轻轻的捶了他肩膀一下,转头不愿理他,嗔怪他看我笑话。
云大哥也微笑着问我:“如果我不停下,你预备怎样。接受?拒绝?”
“我,我……”其实我自己也不知道,如果他不停下,或许我不会拒绝,应该说我肯定不会拒绝,可我他人生自此也就只能按照别人设定的路子前行了。
“不知道怎么回答是吧,可是我知道答案。”
“你知道?”
云大哥知道我会怎么做?这怎么可能呢。看我一脸不信的表情,他浅浅一笑,便说了起来:“你一定会说‘只要你愿意,我就愿意’,对吧?”
是啊,不管我内心怎么不情愿,嘴上一定会说“我愿意”,云大哥一句话点透我的心思,反倒使我不该说什么。
“我说对了是不是?可我要的是什么,你不知道吗?”
“我,知道。”是的,我知道,云大哥要什么,我一直都知道,他要我的心,要我完完全全的心,可我知道,我给不了,我的心长在我身上,却似乎不属于我,我拿它一点办法都没有。承岩哥践踏我对他的一片真心,可我仍旧忘不了他,即使是记恨,我也忘不了。
“你能强迫自己说‘我愿意’,但是你强迫不了自己说‘我爱你’。”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云大哥每一句话都能说到我心里,他似乎已经猜透了我的每一个思想,我要说什么,我想的是什么,我在说谎,还是搪塞,他完全都了解。说实话,我开始惶恐这种感觉,不是因为有人能知道我是否说谎,而是因为我想掩藏真心,表现出我爱慕他的样子,却被他看得通透。
一切都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