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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楚城。
纪小寒牵着白雪在大街上溜达,上一次来来去去很匆忙,没有好好感受一下这座城市的风采,如今有了点空闲,他总要放松放松自己。
自从与马家沟的黑子等人告别后,他本想直接离开这里,不过再三思量后,还是决定在城里打听一下六阳宗的消息,实在打听不到,还可以去贾府和贾义见上一面,毕竟他已是真正的武林人士了,知道的要比别人的多一些!
不过,这也要等到贾仁的葬礼过后。所以,他首要的目标是找一家客栈,顺便到处走走。
集市的喧嚣入耳,人来人往,车水马龙,吆喝声此起彼伏,百姓安居乐业,彼此相谈甚欢,一片幸福祥和的景象,让纪小寒心情大好。
他的目光瞥见一大堆糖葫芦,一位老人在吆喝,四周围了一群小孩,争先恐后地付钱。
纪小寒眼前一亮,他从小就很喜欢吃糖葫芦,不过因为家贫而吃的很少,自从小宁村被灭后,他就再也没吃过。
纪小寒牵着马走了过去,老人叫了他微微一笑,“小哥,要糖葫芦么”
“老伯,给我来十串”
纪小寒付了钱,在大街上边走边吃,糖葫芦鲜艳欲滴,味道很好,让纪小寒很是开心。
可是走着走着,忽然看到前面汇集了一大群人,将大街围得水泄不通。
纪小寒皱着眉,又带着好奇走了过去。
两别是两座对门而开的酒楼,相互竞争,本来吃喝笑谈的江湖客们看见大街上发生了好戏,都一窝蜂地跑了出来,连那些过路的百姓也不例外。
纪小寒看着面前地层层人堆,不禁瞪了瞪眼睛,一人一马,不可能挤得进去。
于是纪小寒走到酒楼招来小二,付了点钱吩咐他将马照看好,就自顾自地往人堆里转。
以他的力气,还真是很容易地转进去了,只是惹来旁人不善的目光,纪小寒浑然不在意。
只见大道上,一群气势汹汹的男人将一个美丽少女拦住了,为首的一人留了两撇小胡子,一看就是那种猥琐贪色的小人。
当纪小寒看见少女的面孔,整个人被豁然冲击了心神,呆愣在原地,一颗心开始噗通噗通地狂跳。
倾国倾城,精灵之姿,一身诱人的薄纱长裙下,雪白的玉臂与长腿若隐若现,腰间系着两个铃铛,随着她娇躯的微微扭动而“叮铃铃”地响个不停。
正是他那日在临楚城门口见到的那位少女。
此刻这位少女整楚楚可怜地看着面前如狼似虎的汉子们,有些害怕地掩着胸口,泫然欲泣。
纪小寒看得一呆,完全忘了少女是一位他看不透的高手,此时只觉得怒火中烧。
大庭广众之下,竟然敢调戏良家妇女,简直不能忍。
此刻,只见小胡子搓了搓手,有些急色的模样,淫笑道:“小美人,跟哥哥走吧,哥哥什么都给你,还能让你飘飘然,快活似神仙,嘿嘿”
少女很是害怕地退后一步,晶莹美丽的大眼睛里有泪水在打转,楚楚可怜地说:“我,我想回家,你们放过我好么……”
“嘿嘿,美人儿,我的家就是你的家啊,来,跟哥哥回家吧!”小胡子呼吸急促,想伸手去抓少女的手臂。少女似乎有些惊恐,连忙后退,让小胡子抓了个空。
“不要,不要这样好么”少女害怕地哭了。
围观的人议论纷纷,“这人谁啊,胆子这么大,他就是贾仁?”
“呸,什么贾仁,贾仁都已经归西了,他你都不认识,他是刀老二,三刀堂三位堂主之一”
“是他?看来传言说的对啊,这色胚比贾仁还好色!”
“嘘,小声点……狗急了会咬人的”
纪小寒自然听见了旁人的低语,一时间神色古怪。
刀老二?
记得黑子说过,此人奸诈狡猾,好色好赌,同贾仁是一丘之貉,看来说的很到位啊!
而从人们议论的语气来看,此人名声恐怕比贾仁还臭,也没有人怕他,只是讨厌他,鄙视他!
“可惜了,刀老大与刀老三人看起来人还不错,怎么摊上这么个弟弟”纪小寒嘀咕了一句。
此时,刀老二一把没有抓住少女的手臂,被少女躲了过去,不仅没有生气,反而一副色眯眯的样子。这让他想起了自己在怡红院和美女们蒙眼捉迷藏的情景,不由得色心荡漾。
他张开双臂,一副老鹰捉小鸡的样子,看起来有些滑稽,浑然不管别人的目光,沉浸在自己的快乐中。
纪小寒的额头都是黑线,而刀老二带来的人也是忍不住抽搐着脸,如果可以,真的想一走了之。
人群顿时爆发出了哄笑,刀老二顿时拉着脸大喝:“笑什么笑,打扰二爷的雅兴,看二爷撕了你们。”
可惜似乎并不管用,他没什么威慑力,正当刀老二怒火中烧想杀鸡儆猴时,却看见面前的少女也是展颜一笑,笑靥如花。刹那间看呆了刀老二。
同时,也看呆了纪小寒,还有一群看热闹的群众。
人间有佳人,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美人如画,尤似天上云中仙。
“嘿嘿,小美人,真美啊”刀老二擦了擦口水,笑的好生猥琐,“今天不管怎么样,你都是二爷我的人了,看二爷让你比天上的仙女儿还快活”
刀老二色兴大发,再也忍不住了,一个狼扑就向少女扑了过去,围观的人都想用眼神撕了这畜生。
多好的女孩啊,就要被这牲口给糟蹋了!
然而没有人看见,少女慌乱的眼神中闪过了一丝狡黠。
可就在这时,一黑影自人群中跃出,快速跑到了少女身边,毫不犹豫地一脚踢中了刀老二的肚子上。
刀老二眼珠子都要鼓出来了,只觉得肚子里苦水翻滚,肠胃都搅和在了一起,整个人一下子飞了出去,苦水喷出,在空中划过一条优美的弧线。
落地时,才听见一声略显稚嫩的怒喝:“你给我滚犊子!”
一时间,小伙伴们都惊呆了!
少女也是愣愣地看着面前人的背影,反应过来后,琼鼻微皱,胸口起伏,双手叉腰,小脸气鼓鼓地,可爱至极。
“谁,谁啊,谁阴了你二爷”刀老二捂着肚子叫苦不迭,同时碎碎念着狠话。
他的小弟们连忙将他扶起,刀老二好不容易缓过来,就看见了站在少女身前的纪小寒。
纪小寒非常解气,抱着双手得意地看着他。一副“老子干的,不服打老子”的样子,气的刀老二小胡子都吹了起来。
“你他妈谁啊!报上名来”刀老二厉声喝到。
“小爷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纪小寒是也”纪小寒很诚实地回答。
“小爷?你在老子面前敢自称爷?你知道老子是谁么?”刀老二咆哮。
“你谁啊?不认识”纪小寒撇撇嘴。
“很好,那今天就让你认识认识二爷的名号”刀老二大手一挥,喝道:“给我打得他爹都不认识!”
小弟们面面相觑,不过还是很听话地冲了上去。
十个人,十个混江湖的混混。
刀老二仿佛看见了纪小寒跪地求饶的样子,他欺男霸女这么多年,还从没受过这样的气。
纪小寒揉了揉鼻子,“嘿嘿”一笑,主动冲了上去。
他后天八重的实力,就是站着让这些人打,也打不疼他,毕竟对方没有武器,而以他的力道,一拳下去,疼的这些人是龇牙咧嘴,要是再狠点,至少伤筋断骨。
当纪小寒一脚踢飞第一个人后,刀老二就绝望了,他亲眼看着纪小寒一拳一个人,一脚一个人,几下子就让这十个混混倒地不起。
“妈的,是硬茬子”刀老二双腿开始打颤。
纪小寒打完收工,拍了拍手,走向刀老二,然而还未等他说什么,刀老二就一下子跪了下去,他熟练的模样让纪小寒看呆了!
“大侠,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小的吧”刀老二可怜地求饶,一把抱住纪小寒的腿。
纪小寒还以为他要使什么阴招,顿时警惕起来。
“大侠,小的再也不敢了”刀老二哭了。泪水畅通无阻地流。
想哭就哭,一言不合就哭,一个不好就哭!
纪小寒开始怀疑他是不是经常这个样子,人群里爆发出了笑声,一些江湖客对这种没骨气的行为很是不齿。
“我还以为是个人物,没想到这么弱,胆子这么小”
“哈哈,你习惯了就好了,我都怀疑,这家伙没了三刀堂的庇佑,会不会活不下去”
……
纪小寒明白了,顿时一脚踢开刀老二,说到:“你走吧,我放过你了!”
刀老二眼前一亮,“谢谢少侠”,说完忙不迭地爬起来跑了,连自己的小弟都不管。
“真没用”纪小寒摇头叹气。
他回头看向少女,却发现少女气鼓鼓地看着他,不明所以地挠挠头,傻笑:“嘿嘿,美女姐姐你没事吧”
少女才看到他的面容,愣了愣,大眼睛忽闪忽闪,才惊喜地叫到:“原来是你啊”
“嗯,是我是我”纪小寒小鸡啄米般点头。
少女见此,高兴之余,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不知道在想什么。
纪小寒见她不说话,以为她害羞,看了看围观的人,说到:“要不,我送你回家吧,你家住哪里啊?”
少女闻言,顿了顿,继而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眼珠子在眼眶里打转。
纪小寒呆呆地,不知道她怎么了,有些不知所措。
谁知,这时候,少女一下子扑了上来,一把抱住了他,胸前的柔软在他的胸口蹭啊蹭,纪小寒一下子傻了。
只听少女伤心地说:“我无家可归了,我要跟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