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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82、关于「喜欢」和「讨厌」的东西
【「我不是老板,我是老板娘。」】
后来再回想起来,对于黑子哲也来说,这大概就是「同性恋」这个词在现实当中所给他的第一个直观印象了。
落落大方的。
充满了生活气息的。
温馨的。
让人看到了之后禁不住想要莞尔一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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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司家的车子一路沿着缓缓流淌的鸭川向前行驶着。
「司机先生,麻烦你在这里停车。」
一阵沉默之中车子开过了四条大桥,当车开到了祇园附近的四条通的大路入口处时,已经忍了有一段时间的黑子哲也终于忍不住脸色难看的开口说道。因为车内过于沉重的气氛,让他整个人都有种快要上不来气的感觉,头晕胸闷,再不出去透透新鲜空气,他怕他真的会因为窒息晕倒在这儿。
「可是……」司机藤井回过头来请示的看向赤司征十郎。
「剩下一小段路我们自己走过去就行了。你先回去吧。」
三个人下了车。
火神大我反手关上车门,抬起头看向从另外一边下来的蓝少年。黑子哲也此刻正好也转向了他,两个人的视线在半空中交汇,看着少年略带忐忑的目光,火神大我扯动了嘴角,安抚地对他笑了一下,走到他身边自然地开口说起话来。
「对了,黑子,你说的那家店要怎么走啊?快带路!这都快两点了还没吃到午餐,饿死我了!」
黑子哲也愣住了,呆呆地看向身边的人。
火神大我用力地揉了揉他的头,「好啦!」
简简单单地两个字,却让黑子忍不住鼻子一酸。
「大我……」
火神大我看了一眼站在一边极具存在感的赤司征十郎,没有出声,却伸手牵住了自家恋人的手。要说,对于刚刚看到的一幕他没生气,那肯定百分百是骗人的,但是即使自己有怒气,那也绝不是对着自家恋人的。
眼前的黑子有着比他们多出了整整十年的记忆,这一点早在两个人交往之前他就和自己说的很清楚了,所以在现他因为受到了未来的那份记忆的影响而产生了一些动摇的时候,火神大我尽管十分为此吃醋,但同时,他还是说服了自己应该多加体谅对方才是。
而且说起来……
午间的暖阳下,微风轻轻拂过,从平安时代就一直流经此处的鸭川,清澈的水面上泛起的粼粼波光,偶尔低低飞过的鹭鸟,河岸两旁绿翠成荫的柳树和岸边用木架搭起来的夏季特有的纳凉床,风轻云淡,一切都显得如此的安适美好。
火神大我温柔的目光落在蓝少年轮廓清秀的侧脸上,虽然依旧无法忽视那个只是走在他身边就给人带来极大压力的存在,但是很奇特的,感觉着被自己包裹在手掌中的恋人的手的温度,火神大我的心中却在这个可以说是混乱的时候出现了一种无法言喻的满足感。
黑子这家伙,虽然总在那里标榜自己是个大人,但其实不止火神大我一个人看出来了……自从在阿德里安那里听说了黑子以前生过的一些事情之后,明白了黑子在面对生活带给他的伤痛时所能够表现出来的强大韧性,火神大我对此既感到心疼又感到敬佩,与此同时,他也在一天一天的相处之中现了这个家伙的内心……
接受别人好意时的羞涩,被别人温柔对待时的珍惜,还有小心翼翼地回应着这份感情的认真与笨拙……
已经不更能爱你了。
只要待在他的身边就能感觉到幸福。
当他现就算是当着赤司面前,在自己去牵他的手的时候,黑子竟然也没有反对,还被反握了回来的时候……对于火神大我来说,大概这已经是最大的安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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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呐、呐,小黑子~~~你猜今天是什么日子???】
【一大早自从到了篮球馆以后就没消停过的黄濑凉太在队长宣布晨练结束的下一秒钟就又粘到了那抹清淡的蓝色身边,撒娇地轻轻摇晃着少年的手臂,「小黑子~嗯~~」】
【「什么日子?唔……」在旁边的青峰大辉和紫原敦不耐烦地(「黄濑有完没完啊?」/「黄仔好烦!」)的抱怨声中,蓝少年却是一脸认真的微微仰起脸思考起来,「今天是6月18号,到底是什么日子呢?」】
【「嗯嗯!」从6月份一开始就时不时地装作不经意的样子给众人提示的金模特双眼放光地盯着蓝少年的脸,满是期待的等着他公布答案。】
【却不想他想了一会儿之后,双手一摊,「残念……不好意思我还是想不起来啊……」】
【「诶——?! ! !」黄濑凉太在听到小黑子的答案之后重击倒地,oRZ的跪在地上,一脸海带泪,「呜呜呜小黑子……今天是——」】
【还不等他说完,就听到一个带着几分笑意的温润嗓音接了下去,「今天是黄濑君的生日,真是的……我只是想在送出礼物之前和黄濑君开个小玩笑罢了,黄濑君怎么可以这样不相信我的记忆力呢?」蓝少年轻轻蹲下来,柔和的目光落在眼前的金模特身上。】
【「咦?!真的吗?!小黑子没有忘记我的生日?!还给我准备了礼物?!」黄濑凉太的身边一秒钟飘满了粉红色的小花,双眼闪着星星,整个人都散着幸福的光芒,「小黑子嘤嘤嘤……我最喜欢小黑子了!」他激动地一把抱住了眼前的蓝少年,英俊的脸上流下了感动的泪水。】
【「唔唔……黄濑君你抱得太紧了……快松开,我把礼物拿给你啊……」被紧紧抱在金模特怀里的黑子哲也困难地说道。】
【「就是!黄濑你这家伙!我警告你!不要给我一错开眼就动不动地吃哲的豆腐啊!」一直手臂强硬地横j□j来,解救了黑子的青峰大辉不满地瞪了黄濑凉太一眼,随即对着他伸出了另外一直手,在快要碰到他鼻子的距离摊开了包成拳头的手掌,「喏!过生日是吧?!想要生日礼物是吧?!这就是我送你的生日礼物!给我怀着虔诚的感激之心收下吧!」】
【「呜哇~!」被近在眼前的手心里那条还会活泼地扭动着的蚯蚓吓了一大跳,黄濑凉太受惊地一屁股坐倒在地,拍着胸脯哇啦哇啦的大叫起来,「小青峰你太过分了!明知道我最讨厌的动物就是蚯蚓还故意拿来吓人!呜呜呜小黑子你看他欺负我啦……」】
【「啊咧?黄濑你害怕蚯蚓啊?我都不知道呢……」对于阿哲朝着自己露出的带着谴责的目光,青峰大辉在啊哈哈装傻的同时,在心里狠狠地给眼前的白痴模特记了一笔。「连蚯蚓都怕,黄濑你的胆子也太小了吧——阿哲,别那样瞪我啊,我又不是故意的!」】
【「明明就是故意的……」一边看戏一边往嘴里塞着零食的紫原敦抽出空来插了一句嘴,然后对着青峰大辉竖起了大拇指,「不过我要说——做的好哦峰仔!」】
【「喂!!连小紫原也欺负我吗……」黄濑凉太露出一脸可怜兮兮地表情望着黑子哲也。「小黑子QaQ」】
【黑子哲也叹了一口气,走过去伸出手,把他从地上拉了起来,「大家不要欺负黄濑君了……」就在黄濑凉太因为握到小黑子的手和被小黑子偏袒而在内心窃喜的时候,就听到他的小天使又淡淡地补充了一句,「毕竟是一年一次的生日,只有今天就不要欺负黄濑君了,不然的话就太可怜了啊……」】
【黄濑凉太很明显的一愣,就看到督促完一年级的部员收拾好场地的绿间真太郎一边朝这边走来,一边推了推反光的眼镜,说道,「黑子你的意思是说除了今天之外,其他的时间都可以随我们欺负黄濑……对吗?」】
【「很明显不对吧?!喂…——咦?诶?!小黑子你肿么不说话了?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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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着四条通走进一条细细弯弯的小巷,大概走了有两三百米的地方,会出现一扇圆拱形的爬满了藤类植物的小门,再往里走,光线会因为头顶上铺满的花架子而暗下来,只有前方挂着的一盏温暖的纸灯笼静静地着光。
走出那段小路,一幢充满的日式风情的木造建筑就会出现在眼前。
【千花】
踩过门前被水浇湿而散着清凉之意的青石地板,被衣装优雅、举止谦和的女将亲自迎进店内,在赤司征十郎作为赤司家少主不得不与对方寒暄几句的同时,站在厅里的黑子哲也小声对着火神大我咬着耳朵。
「在桥上化缘的僧侣、在路上行走的艺妓,在东京可是看不到这样的景象呢……看到那边架子上摆放的瓷器了吗?据说全部都是价值连城的古董呢!」
有田焼的琳派古伊万里,尾形乾山和清水烧陶的第三代当家古藤六兵卫的心血之作……
「黑子……喜欢这些吗?」
耳边传来火神大我压低了声音的问句,黑子哲也愣了一下,微微一笑,解释道,「说是喜欢也只是单纯的欣赏而已,毕竟是以前在书里读到过的历史名物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难免会有点感慨呢。」
「唔……这样啊……」
「是啊,虽然这次的行程大概很难让人觉得愉快的起来,不过……这里是我最喜欢的城市之一呢,所以第一次和大我一起来京都,还是忍不住想和你说一说这些呢。」
「嗯!」火神大我温暖地微笑起来,「我也想听你说的更多一些呢,关于你喜欢的地方。」
「嗯,一定会有机会的。」
看着已经和女将说完话,朝着这边看过来的赤司征十郎,黑子哲也轻轻拉了拉火神大我的手。
这段一时兴起的谈话就这样匆匆结束。
「我们走吧,大我。」他直直地看着前方,「现在……还是先找个安静的地方谈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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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厌蚯蚓的黄濑凉太、讨厌蜜蜂的青峰大辉、讨厌乌鸦的紫原敦、讨厌猫的绿间真太郎……
「哲也,还记得我们以前闲聊时说起过的话题吗?
我最讨厌的动物是什么?」
「哲也,你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