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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生的气息在初宁耳边, 让她手臂当即起了层鸡皮疙瘩, 忙往后退了两步。
后面是墙, 她退得着急, 一下子撞到了背,疼得脸色一白。
此时, 她才看清楚, 扶着她在她耳边说话的是三皇子,而整个屋里也只得三皇子一个人。
不是说还有二殿下和四殿下的?
他们人呢?!
初宁觉得不对,外头已经是兵刃相交的声音,她还隐隐听到了吴馨宜几个人的尖叫。
“安宁表妹别怕, 外头有侍卫,即便有刺客,也讨不到好的。”三皇子朝她走了两站,伸手要去拉她,“你离我近些,万一有人冲进来了,我也好能护着你。”
“三殿下,其它两位殿下呢?!”初宁往侧边又缩了缩。
他话的不对。
一会说有侍卫在, 刺客讨不得好,一会又是有人冲进来。
前后矛盾。
三皇子自然察觉到她的警惕。之前没有细看过她,只觉得她长得好, 如今靠得近了,发现何止是长得好。
面若银盘,杏眸潋滟, 朱唇嫣红润泽,正被她轻轻抿着。少女怯,少女娇,再配着腰间一掌宽的束带,身形纤细无比。
这样一绝色,他竟是到现在才发觉,更是被她这种怯弱防备的样子迷住,是男人最喜欢的样子。
三皇子眼神变有些许迷离,他是历经人事的,最懂女人的滋味,手亦不由分说朝还要躲的初宁抓去。
他声音带着让人觉得危险的沙哑:“安宁妹妹,二哥四弟到后边方便去了,你还是靠我近些的好。”
外头的打斗声还在继续,初宁见他神色不对,根本不敢让他靠近自己,转身就往再远的地方跑。
她往后跑的时候发现后边居然还有个小门,似乎是能退到后院去。
初宁跑到跟前,犹豫了一下,外头有歹人,她跑出去不就相当于是送死?!
三皇子并没有追得太紧,反而不慌不急,慢慢踱步往她那儿去:“妹妹可不能开门,万一后头有歹徒,冲进来可就不妙了。”
初宁抿抿唇,见他步步逼近,觉得越发诡异,但很奇怪地反倒镇定下来了。
她抿着的唇就扬了个浅浅的弧度,梨涡若隐若现:“我自然不会开门的。”
三皇子见她这会在笑,也不躲自己了,眸光一转,从喉咙里发出一声低笑:“那哥哥也陪妹妹坐会吧。妹妹这份临危不惧,倒是叫人敬佩。”
“三殿下谬赞了,是殿下在这里,我才安心的。”
初宁依旧浅浅笑着,暗中却攥紧了手,手背上都是因为他的那声笑起了一粒一粒的疙瘩。
三皇子倒也没有刚才要抓她的举动了。
她不反抗,温温顺顺的,他倒没有那种动粗的兴趣。女孩子,多半是要哄的。
而且他相信这宋初宁也是个聪明的,他假装贴心地问她:“初宁妹妹站着不累?我给妹妹搬把椅子吧。”可说着又没有动,而是提起牛马不相及的事情来,“知道我要娶侧妃的事?”
他提起这个,初宁心中警铃大响。
果然三皇子有问题。
她半垂着眸,看到门上的木栅,外面再危险也不及这个三皇子危险!她手慢慢背到身后回道:“十五那晚不就是娘娘们给殿下相看的。当然是知道的。”
“可我并没有看上的,那些人都不及初宁妹妹一分。”
三皇子赤|裸裸就把自己心思说了,初宁手一抖,下刻手指就勾到木栅,没有犹豫一点一点推动。
她还是低头轻声说:“我没懂听殿下是什么意思。”
刚才还喊她封号安宁,现在却是一口一个初宁妹妹了,她听得恶心!
偏偏现在她也不敢激怒他,万一要是激怒了恐怕更难于脱身。
三皇子又是笑:“没听懂没关系,可初宁妹妹不想你爹爹官复原职吗?你嫁我,我想办法帮你爹爹在重审的时候平反。初宁妹妹难道不想知道你爹爹怎么入的狱?”
她父亲怎么入的狱?!
初宁心中一震,诧异抬眼看向他,脑海里是十五那天晚上内侍说的话。
她有些慌,因为她已经猜到了真相。
偏三皇子为人自负,只当是戳中她心事,而且她搬到公主府长住,搞不好就是因为怀疑徐三了。
换了是他听到那些话,他也得怀疑徐三的动机!
初宁心中大骇,大口喘气。
三皇子又说道:“当年这事和徐砚是脱不了关系,你不信随便派人暗中去打听打听,到现在街坊里还传着他出卖兄弟那些话。你先前在徐家也真是委屈,一点也不知道谁才是贼人,但现在开始,我护你好不好。”
“你......嫁我,我一定帮你爹爹官复原职!”
说罢,三皇子突然就迈步上前,初宁惊得忙又加快手中动作,稳住他说:“殿下,即便你说的是真的,我嫁不嫁你,也不是我说了算的!”
事实再明显不过,那天晚上的就是受三皇子指使。她不能慌,不能露出端倪,三皇子肯定有原因才挑拨她和徐三叔,还要她嫁他!
难道当年父亲的事......也与他相关?!
初宁努力让自己镇定,看到三皇子神色玩味,而她也感觉到了门栅已经歪斜,她快能打开门了。她咬了咬唇,继续周旋道:“殿下若真想娶我,就该是与公主殿下才说,我爹爹不在,一切都听公主殿下的!”
“那初宁妹妹这是应下了吗?”他又站了起来,有些咄咄逼人了。
初宁拼命忍着才没让自己甩他一巴掌,反倒朝他微笑:“殿下,我是一个姑娘家,你这是要如何开口才好。”
“那妹妹叫哥哥抱一抱好不好,不要妹妹说,哥哥抱一抱,就知道妹妹是不是应下了。”
这人简直无耻!
初宁气得手直抖,她就算是从这出去要遇上刺客,也不想被他这样折辱。可她还是只能再放低他的警惕,手握着门栅继续挪动着说到:“殿下这般又是置我何地,无媒苟且,殿下这是要我的命呢。”
可她面上再镇定,心中无比焦急,想着自己这拖时间能拖到什么时候。
正是这是初宁发现门栅已经被她完全抽出来了!
三皇子望着被他逼得无处可逃的小姑娘,越发感觉口干舌燥。他侧耳听了听外头的动静,知道不能再拖了,不然得错过好时机,便眯着眼又一步步朝她逼近。
只要今儿得手,宋霖即便要翻案,也不敢对他动手。女儿都委身给他了,宋霖怎么能不忌惮?!
到时,宋霖只能扶持他!
而他也能得到对付太子的办法!
宋霖身为太子的人那么久,怎么可能没有点太子的把柄!
想着,他眼里都涌动着疯狂,冒着异光,伸手就要把小姑娘拽到怀里。
初宁没法躲,被拽得直往他身上扑,情急之间想到吴馨宜先前教过自己的防身术,微微一侧身子用肩头对着他。
三皇子只感觉胸口一疼,被撞得咳嗽一声,也被冲得往后退了几步。
初宁顺势又把手里的门栅一把砸向他,正好就砸他脑门上。
三皇子一阵唉呼,抬手居然摸到了血!
“宋初宁!”三皇子暴怒的咆哮。
从来没有人敢动他一根指头,这个不知道好歹的女人!居然一直拖延着,给他来这一套!
初宁也不管他乱吼,转头就准备开了门往外跑!
也正是这个时候,对着后院窗户突然被什么重物砸散了架,木头与窗纸都粉碎,一个侍卫痛苦的摔在初宁脚下,拦了一下她的去路。
小姑娘吓得想喊,声音却是卡在喉咙里,在混乱中终于打开门。
三皇子却是暗骂一声废物!
原本的计划一丝没错,但谁想到会把宋初宁拽到撞向自己,还砸自己!三皇子气得脸都绿了,更是知道自己最后的机会就这里了。
按他的计划是等一下门也要被破开,不让人看见他们抱在一起,怎么能成事!
他拔腿也朝小姑娘那里追赶,后悔自己不该哄她的,就该直接按倒,女人身子给了谁自然就忠谁了!
初宁从来没有跑得那么快过,三皇子却跑的比她更快,一手就拽住她,竟是要欺身将她压在门板上。
小姑娘气得眼通红,抬手再推他一下,用尽全身的力气。这一推,正好把三皇子推向门板,那门板年久失修,居然被撞得直接就散了,
三皇子直接坐到在门板上,可是另一扇门板也塌下来,直接砸他面门上,砸得他哀嚎一声,头晕目眩。
在轰隆声中,初宁看到后院果然也有蒙面的歹徒,正题着刀往她这走,她又被逼得往无里退,一脚就踩在还砸着三皇子的门板上。
明明此时改害怕,她却是在想要见不到徐三叔了吗。
她慢慢后退,被刀尖的光闪得眼晕。
“卿卿!”
就是这个时候,徐砚的声音仿佛从天而降,初宁还没有看清楚,一个歹徒已经被人踹飞到一边。
初宁眼眶一红,脚软坐倒在地上,她还以为要再也见不到徐三叔了!她要是知道这里只有三皇子一个人,怎么也不会守皇家狗屁规矩,过来像三个皇子道谢,来避免被扣上藐视皇子的帽子。
一只脚踏了进来,踩在门板上,三皇子在门板下被踩得直翻白眼,疼得叫了声。
徐砚听到叫喊并没有收回脚,视线一下落在软倒的小姑娘身上,焦急地冲上去把她抱起来。
这几步又是踏着门板过的,三皇子被踩得险些要闭过气去,后头是吴怀慎也冲了进来高声喊:“宋丫头怎么样了!”
这下子三皇子彻底没了声息,晕了过去。初宁那头已紧紧抱住徐砚脖子,一声又一声地喊徐三叔。
徐砚见她受惊,心疼得直抽,他们也没想到会遇上这样的事!
吴怀慎见抱着分不开的两人嘴角一抽,后面的吴侍卫冲进来,有人眼尖终于发现门板下的三皇子,合力去把门板掀开。
初宁终于好过一些,眼角挂着泪,恨恨盯着昏迷不醒的三皇子,贴着徐砚耳朵说:“他说我嫁他,就帮爹爹平反,那天晚上在宫里听到的话,肯定也是他安排的!”
徐砚神色从所未有的冷峻,想到刚才来到看到与侍卫交手的那些刺客,在他们来的时候,几乎是二话不说就边打边撤退。
若不是这样,他们也不会为安全起见,绕到后院从后边再破门而入。
初宁说过后没听到他说话,抬头就看到他眸光凌厉,眼底尽是阴骘。她看得心头一跳,这是她不熟悉的徐三叔。
“乖,不怕了。我们走吧。”
徐砚一刻也不想留在这里,抱着人就往外走。
吴怀慎正看三皇子怎么样呢,见他径直离开,忙喊:“徐嘉珩,你要去哪里!”
然而徐砚根本不回答,一路把小姑娘抱回到马车,也不管后面由林大少爷护着追赶他们的侄子。
等到众人气喘吁吁追上的时候,吃了一嘴的灰,马车已绝尘而去。公主府的侍卫见小主子安全,当即也撤得干干净净,侍卫长只朝林大少爷一拱手说会把事情禀告给公主,纷纷上马跟着马车离开。
初宁被他紧紧抱着,有些喘不过气,他似乎非常生气。
她动了动,轻声跟他说话:“徐三叔,你把汐楠她们也丢在那儿了。”
“自然会有人送她们回你身边。”
他语气生硬。
初宁抿抿唇:“徐三叔,我没事,起码我们知道了是三皇子在挑拨离间!”
徐砚闻言,心里更难受。如若他先前就把可能是三皇子设套的事情说出来,或者小姑娘会警惕,他只想着保护她,却忘记叫她规避危险。
她再聪慧也想不到三皇子敢把兄弟支开,安排了那么一个陷阱。他自责又愤怒,有对自己的,有对三皇子的,一转身,将她放在座位上,旋即将她抵压在车壁。
又是跟上回他吻她一样的动作。
初宁紧张的咽了咽唾沫,对上他比任何时候都清冷的眼眸,从未有过觉得他气势逼人!
“徐三叔!”
徐砚仍一言不发,低了头。
初宁以为他要吻自己,回想起上回疯狂得叫她呼吸不过来的亲吻,手指缩了缩,最后还是柔顺地搭在他肩头,用力揪住他的衣裳。
她甚至是闭上了眼。
不过徐砚的吻并没有落下去。他抬手去将她袖子往上挽了挽,右手并没有什么痕迹。
初宁感受到他的动作,偷偷睁眼,就看到他又去撩自己的左手袖子。
一道淤青就落在两人的眼中,指印亦十分清晰。
是三皇子拽她时用力捏的!
初宁就看到他面如寒霜,然后手腕被他拉起,他的唇落在上面:“疼吗?”
即便是关切,声音亦冷得叫人要打寒颤。
初宁没敢说疼。说到疼,她这才发现手腕并不是最疼的,疼得厉害的应该是肩膀。
她在他压抑着什么的眼神中缩了缩肩头,没敢说话。
徐砚又低头去吻她的手腕,那淤青之处,每一寸都不放过。
他呼吸灼热,唇亦灼热,初宁轻轻颤着。过了好大一会,他似乎是吻够了,将她手攥在掌中,抬头去寻她的唇。
初宁一动不敢动,双眼再度闭上。
她感觉到他的吻落下,先是落在她嘴角,然后才一点点靠近她的双唇。轻轻地含住,无比温柔,充满怜惜,与他冰冷冷静的神色完全不一样。
他也不像上回那样,激烈地用唇舌攻城略地,只若即若离,温柔在她唇瓣上碾转。仿佛是在抚慰她,让她慢慢地觉得安心极了。
她为他的温柔心悸,他即便是在生气,也不会伤着自己,忍不住喃喃地喊他,一滴泪也落了下来。
徐砚嘴里尝到咸涩的味道,对她越发怜惜。
刚才那个情况,她很害怕吧。
要不是他们约好这个时候见面,恐怕她真要被三皇子糟蹋了。
想到这里,他心中极厉。
抬手想去摸她的脸,却因紧贴着,手肘不小心碰到了她受伤的肩头。
初宁当即咝的一声倒抽一口气,眼晴红得跟只兔子似的。
徐砚被她这吃痛的声音惊了惊,离开她的唇,瞅见她发白的脸。
“哪里还疼?”
初宁咬着唇,没说话。
他想到刚才似乎是手肘碰到她,那是碰到哪里?徐砚锐利的眼神就落在她身上。小姑娘向来是藏不住心思的,被他眸光一扫,吓得缩肩膀。
徐砚脑海里空白了一下,视线就紧紧盯着她的肩头,伸手去轻轻碰了碰。
果然,他一碰小姑娘就往后缩。
“混蛋!”
徐砚忍着的那些戾气一下就全从心里冲了出来,眼眶都被怒火烧得通红,想也没想抬手就解她的衣襟。
初宁吓得用手紧紧护住,结果他一只手就攥住了她腕骨,轻轻往上一压,便不能动弹。
她手骨纤细,他一手掌便能包住,手掌间尽是她如绸缎一般细滑的触感。
三皇子攥着她的时候是不是也这样想的!
徐砚被妒火烧得神智都不太清明,只想看看她身上还伤在哪里,为什么又会伤在肩头!
三皇子还对她做了什么!
初宁被他制住,看到他一颗颗解开的自己的襟扣,雪白的中衣露了出,再然后是肩头一凉。
她知道自己的中衣也被撩开了。
她闭上眼,羞得眼泪得直落,颤声地喊他:“徐三叔,不要看了,不要......”
可徐砚哪里还听得见。
他手都颤抖。
她肩头上的肌肤比那白缎还显出得亮色,一条红色的系带从身前绕到脖子后,那是什么他知道。
雪白的,艳红的,交织在一块儿无比的冲突,竟是让人神思都为之恍惚。
徐砚闭了闭眼,手指捏着她的中衣一点点再往后掀,直到肩头才看到比手腕还深的淤紫痕迹。
伤处还发红发肿。
这像是撞击出来的伤!
“怎么撞到的!”他指尖轻轻抚过,心疼不已。
初宁被他看了身子,哪怕是肩膀,臊得直抖:“他、他要拽我,我、我就顺势撞过去了......徐三叔,不要看了,不要。”
下刻,她却是感觉到他软软温温的唇落在肩头上,叫她猛然地瑟缩,紧闭着的眼也睁得大大的。
徐砚却仍吻得专注,一下一下,跟他刚才唇流连在她手腕上一样,然后是再到锁骨、下巴、
脸颊,最后又落在她唇上。
轻轻一碰,然后离开,快速将她的衣裳整理好,为她再把襟扣扣好。
初宁刚才臊出泪眼来,现在就正睁着水盈盈的双眸委屈看着他,脸颊一片嫣红,比三月桃花还要娇美。
徐砚就又想到她绕过肩头的红绳,艳得叫人心颤。
他将她拥到怀里,重新坐下,一直沉默着。他不说话,初宁也没敢说话,窝在他胸膛里,手指攥着他的衣襟直攥得发白。
也不知道是过了多久,她都有些昏昏欲睡了,听到他突然说:“不会放过他的。”
他说话声很轻,近在耳边,可被外头吵杂的马蹄声搅得模糊不清。初宁问道:“徐三叔,你说什么。”
话里有着浓浓地睡意。
徐砚怜惜地吻了吻她鬓角:“睡吧.......徐三叔在。”
初宁就真的那么昏昏沉沉睡过去了,徐砚看着她娴静的睡颜,戾气再度一点点染在眉角眼梢。
徐砚就那么带着初宁离开,吴馨宜自责不已,坐着另外的马车带着汐楠和绿裳也往公主府赶。
至于三皇子,很快就醒过来了,留在农舍的林大少爷还找到了被打晕在后院柴房的二皇子和四皇子,两人额间都是血。好在没有性命之忧。
农舍的两口子却不见了,林大少爷出门也没有带锦衣卫的人,那些刺客退得快,根本没能抓到活口。情况还是在三位皇子口中拼凑出来。
他在锦衣卫也混了几年日子,对众人口供哪里有疑点还是能分辩出来的,只是怀疑归怀疑,却什么证据都没有。
林大少爷就陪着三位皇子回了皇城,然后自己进面见明德帝。
明德帝听到儿子再度被刺杀,想到太子前些年受的重伤,怒极,一拍桌案要彻查。
徐砚知道这个消息的,冷冷一笑。
查有什么用,是不可能查出来的!
正是因为这样,三皇子才敢肆无忌惮!
徐砚把初宁遇到的事自然也给安成公主说了,安成公主气得想当即进宫面见明德帝,但被徐砚一句没有证据,只会把自己陷到这案子里,恐怕还得叫明德帝对她有所不满。当然最怕三皇子外家要对她和初宁更为不利。
安成公主许久才冷静下来,只和徐砚说,宋霖的事,她一定会助一臂之力。
她也忍三皇子和那些外戚够久的了!
而事败的三皇子在府里养伤几天,怄得都要睡不着,差一点,差一点他就成功了!结果被徐砚搅了局!
他哪里忍得下这口气,暗中就憋了股狠劲,准备再找下回的机会。
在三位皇子遇到‘刺杀’一事闹得风风雨雨的一个月之后,护送宋霖的一行人终于送来消息,说是已进了京畿地界,估计明日就能进城。
在这消息之后,是太子良娣确定的好消息,至于其它皇子的侧妃,不知道什么原因被暂缓。听说是二皇子的生母李妃把周贵妃相中的人挖了墙角,如今后宫里正打官司,明德帝被闹得一个头两个大。
徐砚却知道,事情恐怕不止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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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人都知殿阁大学士顾景淮府上养了位小姐,
他对那位小姐千娇百宠,溺爱非常,
哪家想要巴结他,只需把帖子往那位小姐手中一递,费心把人哄好了,托他办的事儿,没有不成的。
那小姐为不给顾大学士添麻烦,惯常都不收官家夫人拜帖的,
一日,小姐不慎落水,醒后性情大变,对京中各家拜帖来者不拒,照单全收。
这可把大学士给头疼坏了,在第三次被人莫名其妙请去酒楼喝茶时,他终于忍不住捉了始作俑者在房间里教训,“为何三番五次骗我去跟那些小姐见面?”
某女耷拉着脑袋,说的冠冕堂皇:“太后说你已到适婚年龄,让我帮你物色夫人来着。”
大学士步步紧逼,眼神充满危险:“我想娶谁,你难道不知道吗?”
某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