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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凡笑着拱手打招呼：“林大少爷。”
林荣也看到了杨凡，意外的一愣：“杨……杨医生？竟然在这里见到你了。”林荣笑着赶忙走快几步，走到杨凡身旁，像个好兄弟一样一把抱住杨凡。
那身后的保安看着两人亲密的动作都有些傻眼了，咽了口口水灰溜溜的退了下去，他不知道杨凡竟然有这么大的来历。
林荣拍拍杨凡的肩膀，转身看着张三山说道：“这就是我跟你说的神医杨凡，我们娱乐集团的健康总监。”
杨凡眉头一皱，自己这还没答应呢林荣就这样介绍自己了？那张三山伸手在杨凡面前满脸笑意：“早就听闻杨医生大名了，前段时间中西医交流大会，杨先生可是出尽了风头啊。所有媒体那时候都在找你，而你又选择避而不见。这种态度更是为大家佩服，我们朋友聚会可都说有什么病花多少钱不找景老就要找你杨医生。”
“过奖。”杨凡淡淡的应了一声，他这个时候站在林荣身边就是为了一个认识张三山的机会。
“杨医生怎么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是有什么事情吗？”林荣好奇的问道。
“我找张先生有点事情。”杨凡笑着说道。
“哦？他一个搞网络的能和你搞中医的弄上什么事情？这医学啊和网络搭上边儿的大多是些不靠谱的骗子”
林荣笑着说道：“像景老、杨医生这样大名鼎鼎的医生每天想找你们看病的病人多的数不过来，怎么还会自己有时间去网上找病人。”
“恩，确实。”杨凡点了点头：“不过，我今天来找张先生可不是为了什么网络，张先生有个爱人有身孕，身体似乎不好，他非常担心所以叫我来看看。不知道有身孕的是小舞还是小艾。”
张三山听着杨凡的话，身子明显一震，脸上的笑容立马变得僵硬无比。一旁的林荣听的也是一愣，但林荣最先反应过来，抬起手指在张三山眼前晃了两下笑着打趣道：“张总啊张总，这可就是你不厚道了，这么大的喜事儿都不跟兄弟我说一声。你这都要做爸爸的人。”
“啊，呵呵。”张三山颇为尴尬的冷笑一声，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杨凡，顺着杨凡的话把这场临时戏码接着演了下去，他点点头说道：
“不好意思，不该瞒着林兄，那今天就先这样，我先带杨先生上去。”
“恩，身体要紧你们先去吧，有机会在聊。”林荣点了点头目光特意落在杨凡身上：“杨先生，我希望你忙完之后能给我打个电话。”
林荣自然是说那出任总监一职的事情。
杨凡不置可否的点点头，林荣这才笑着转身离开。张三山与杨凡颇为尴尬的站在大厅中，沉默了半分钟，张三山压低了声音说道：“杨医生，跟我来。”
杨凡点点头跟着他走进了电梯，两人来到张三山位于六楼的办公室，一走进办公室张三山就小心翼翼的把门锁了起来。
示意杨凡在沙发上坐了下来，赶紧给杨凡亲自倒好了一杯茶水，在杨凡对面坐了下来，满是疑惑的问道：“杨医生，我没听到你刚刚说那话的意思。”
“我也不想拐弯抹角，小舞和小艾这两个女学生都和你有关系吧？”杨凡看着热腾腾的开水上沉浮的茶叶，淡淡的问道。
“恩。”张三山叹了一声气，整个身子依靠在沙发中缓缓说道：“这件事都怪我。杨先生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情的，你是不是知道小舞在哪里？她……她可怀着我的骨肉莫名其妙的失踪了，我们，我们结婚才没有几个月”
“小舞真的是你妻子？”杨凡疑惑的问道。
“恩。只是她突然有一天就消失不见了。后面我接到过一个电话，说让我拿钱救人，不能报警。可后面我钱都准备好了，那电话没再打过来第二次，到现在我都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后面也就报了警，可警察一直都没有找到。”张三山叹了一声气：“那天晚上，我真该，真应该自己去接小舞的。”
杨凡本来还以为是张三山欺骗小舞，最后小舞有了身孕这才害了她。没想到他竟真的如小舞说的那样，非常爱她。那表情如果是装的话，张三山这个演技真的可以加鸡腿了。
“那艾小雪又是怎么回事？”杨凡不解的问道。
“她……”张三山郁闷的低下了头：“那天我没有去接我老婆，就是因为她。我承认我做了对不起我老婆的事情，我跟小雪好上了，不过当我知道我老婆怀孕了之后，我就想解决这些事情。可小雪她不肯。”
“所以你就杀了她？！”
“什么？小雪死了？”张三山的反应非常大，惊的几乎从沙发上跳了起来。他似乎好像真的一点都不知情。
“你不知道？”杨凡皱着眉头问道。
张三山摇摇头：“小雪在小舞失踪后没多久也不见了，警方一度怀疑过她也四处找过她，可也是一点消息都没有，就和人间蒸发了一般。”
这是怎么回事？
杨凡一下也愣住了，这事情的发展结果和他预想的完全不一样啊。
见杨凡沉默不语，张三山着急了起来：“杨医生，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她们两个的，警方说人还没找到，对方也没拿到钱说不定会在联系我，一定不让走漏风声，这件事情连小舞爸妈都不知道。”
“小舞告诉我的。”杨凡心中叹息一声，想起小舞的嘱托轻声说道。
张三山闻言面色不由激动起来，瞪大了眼睛看着杨凡：“杨医生你真的知道小舞在哪里吗？她都去找你了，为什么不来找我？为什么啊？她是知道了小艾的事情，不想理我吗？为什么啊？”
“她不知道。”杨凡微微的摇摇头，轻声说道：“她已经死了。和她肚子里的孩子一起。”
张三山先是一愣，屁股往沙发上重重坐了回去摇摇头说道：“我不信，杨医生你刚刚不是还说小舞去找了你吗？她，她怎么能死了呢，不，不可能。”
“是真的，我的眼睛能看到正常人看不到的东西。她来找我了。让我告诉你不要再等她，她已经死了。”杨凡摇摇头轻声说道，他只有这样说张三山可能才会信他。
“不……不可能。”
“没什么不可能，她现在无法投胎因为她找不到自己的尸体，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自己死在哪里，这也是我为什么会来找你的原因。”杨凡满脸严肃。
张三山嘴巴上说着不可能，那眼眶却不知不觉已经红了。这个拥有无数产业的男人，抬起双手按住自己的眼睛，可还是止不住的眼泪一滴一滴的从手指缝里挤了出来。
“我……我其实很多次想到这么个结果，可，可我一直告诉自己不可能，是我乱想了，老天怎么忍心，怎么忍心就这样让小舞和她肚子里的宝宝离开我。”张三山鼻涕眼泪一把。一连在桌子上抽了好几张纸。
“你真的可以看到小舞？她，她现在在这里吗？”张三山指着自己的宽大的办公室，忽然一下站起来走到窗户边上，把所有的窗帘全都拉了起来，又把所有的灯全部关了起来，大白天的，整个办公室一下陷入了一阵黑暗之中。
张三山慌张的看着杨凡：“这样可以吗？”
杨凡忽然有些心疼眼前这个男人，摇了摇头：“她不在这里，我跟你说过了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她不知道自己的尸体在哪里，她没有办法投胎，我得帮她找到尸体。”
“尸体，帮她找到尸体。”张三山一脸恍然，一屁股在沙发上坐了下来：“我也不知道，如果我知道的话，警方也不会找那么久，都没有找到了。”
“小舞说她最后一次的意识是你要叫她去吃饭，而后在路上她打了一辆出租车？”杨凡皱着眉头问道。
杨凡知道的细节非常清楚，这更让张三山信了杨凡说的这看似荒唐的话，他疯狂的点头：“对对对，警察还调取了监控录像，也找到了那辆出租车。”
“那个司机是个四川人？”杨凡接着问道。
“不。那辆出租车是被偷的。司机根本不是出租车原来的司机。司机是谁一直没有找到，他在车子里面隐藏的很好，走的时候还把行车记录仪，摄像头全都给毁掉了。车子也烧的差不多。什么都查不到。”张三山说道：“一定是那人害了小舞，可他妈的就是找不到那个人是谁！”
“那个人是个四川人，小舞跟我说她在车上的时候听到司机称呼自为六子。”杨凡重复了一遍小舞的话，希望能在张三山这里得到什么解释这句话的有效信息。
让杨凡惊喜的是，张三山立马反应过来，瞪大了眼睛看着杨凡：“六子？你确定是六子？！”
“怎么？你认识？”杨凡眉头皱了起来：“也是个四川人？”
“艾小雪的老家就是四川的，六子是他的亲弟弟啊。”张三山刷的一下从沙发上站了起来：“难道，是小艾做的？对，对，一定是她，她嫉妒心那么强，一定是我要和她分手，惹怒了她，她一直都说我是负心汉！”
难不成这个无解的事情？害人的与被害人双双死亡，变成了厉鬼？杨凡想了想不会这六子也死了吧？想着杨凡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正要给饿死鬼发微信，饿死鬼却主动的给杨凡发了一条微信：“查过了，灵界没有艾小雪弟弟的信息，他还活着。”
“你知道那个六子现在在哪里吗？或许我们可以去找他。”杨凡看着张三山问道：“找他当面问清楚那天晚上他到底为什么要假装出租车司机带走小舞。”
“好，好，好。”张三山连说了三个好字，刷的一下从沙发上又站了起来：“他在老家，现在就去，我们现在就去。”
话音落下，张三山抬手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直接让秘书预定了两张飞往四川的机票。杨凡没有办法，没想到自己这一调查一下就从京北查到四川去了，估摸着到了四川还得往农村跑。
不过自己今天晚上可还要和徐萱萱一起去会会那该死的禽兽导演，这次要放过他，下次指不定什么时候在能碰上。
想了想，杨凡按掉张三山拿起来的座机电话：“订明天早上的机票，明天一早我们在过去吧，今天晚上我还有些私事儿要处理。”
张三山看着杨凡犹豫了一会儿点点头：“好。”
张三山这边问清楚了情况，杨凡也不多呆，抓紧时间往徐萱萱的住处赶去，路上杨凡掏出手机给饿死鬼发了一条微信：“大哥，小舞的尸体有没有可能在四川呢？隔着这么远她还能看到我的朋友圈吗？那不是很多很多鬼都能看到？”
“有可能的，你这朋友圈就像是一个在灵界与阴间传播的信号，每个鬼接到你的信号，那信号都会被削弱一点，所以它是随机的，但也是有上限的。不是说只有你附近的鬼才看得到你的朋友圈，可能附近的看到的可能性要大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