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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重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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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放战争时期,马家军主要包括“青马”和“宁马”两支。“青马”的核心人物是马步芳,“宁马”的核心人物是马鸿逵。我们重点介绍马步芳。
无论怎么评价马步芳,谁也不能否认马步芳的军事才能。这与他少年时的志向有很大关系。都说自古英雄出少年,马步芳算不上一个英雄,但马步芳少年有志,这也许受家庭的影响。
190年,那是一个兵荒马乱的时代,清政府已经日薄西山、摇摇欲坠了。在这个**的岁月里,一个小生命降生在甘肃河州癿藏沟一个高级军官家庭,给这个家庭带来了莫大的喜悦和希望。这个小生命后来取名叫马步芳,再后来轰轰烈烈,在西北历史上留下了重重的一笔。
这个家庭有一段不平凡的历史。话要从186年说起。受太平天国起义影响,全国许多地方都出现了兵变,甘肃河州也出现了兵变,领头的人本是当地清真寺的一个叫马占鳌的阿訇,马步芳的祖父马海晏也参加了,还是这支回民起义部队的重要骨干。这支回民起义军多次打败前来征讨的清军,连赫赫有名的左宗棠大人对他们都一筹莫展。谁也没想到的是,马占鳌却向左宗棠乞降,主动归降清政府,接受招安,到体制内混日子了。马海晏紧跟马占鳌,摇身一变,成了清政府一名军官。马海晏这一转变,彻底改变了他家的命运!
马海晏对清廷忠心耿耿,镇压农民起义,护驾慈禧太后逃难,深得朝廷信任。马海晏去世后,朝廷恩准,由其子马麒承袭父职,率部驻防于巴燕戎格厅(今化隆回族自治县)的扎巴镇,在马占鳌长子马安良的庇护下,升为花翎衔循化营参将。辛亥革命后,授任西宁镇总兵(后改镇守使)兼蒙蕃宣慰使,身兼两使,取得了青海的军政大权。191年又受封为“锐扬将军”。1914年率部进驻今玉树、果洛、黄南等地区,招募各方人士,开始创立“宁海军”,逐渐发展为西北一支独立的回族武装势力,最后形成了雄踞西北40年的“青马”军。
马步芳出生地甘肃河州(今甘肃省临夏回族自治州),位于甘肃南部,相传是大禹治水的极地。据《尚书·禹贡》记载,大禹治水,“导河自积石,至龙门,入于沧海。”河州是古老的黄河文化的早期发祥地之一,世代生活居住着回、汉、东乡、撒拉等民族,是沟通中原与西域政治、经济、文化的纽带。它是兵家必争之地,故有“河湟重镇”之称。它还曾是丝绸之路上“茶马互市”、商贾云集之地,因而享有西部“旱码头”之美誉。河州各族群众普遍信仰伊斯兰教,被称为中国的“小麦加”,因此河州人虽然尚武,但真正有地位的还是宗教界领袖,可以呼风唤雨、光耀门庭。马步芳的父亲马麒及其祖父马海晏,都是军人,他们都希望家庭里能出一个文化人。也许是因为他们文化程度都不是很高,所以就把无限的希望寄托在后代身上。在河州人看来,阿訇就是文化人,所以马海宴希望马步芳长大后能成为一个受人尊崇的阿訇。
马步芳出生三天后,马麒按照当地的风俗习惯,从癿藏清真寺请来一个有名望的老阿訇来家为马步芳洗礼,并为他取经名呼赛尼。在阿拉伯语中,呼赛尼是诚实、公正的意思。又请来私塾先生,为其取官名马步芳,字子香。按照当地人的习惯,马麒先送童年的马步芳到癿藏清的清真寺接受穆斯林教育,后又在自己的公馆设立私塾,聘请社会名流为马步芳传授中国传统文化,包括曾国藩、胡林翼等人的军事思想。马步芳天资聪颖,再加上良好的教育,在青少年时代打下了比较扎实的文化功底,对穆斯林和儒家文化都比较精通。
马海宴做梦也没想到,马步芳自少就喜欢军营,立志当一个拽象拖犀、驰骋沙场的军官,像其父兄一样,在战场上叱咤风云、建功立业、威名远扬。他也以军人要求自己,逐渐养成了自信、尚武、敢作敢为的性格。这是受环境熏陶的结果。马步芳一直生活在军营之中,不仅他的父亲,而且他的叔伯、堂兄弟都是军官。马步芳是一个爱动脑筋的人,调查了自己敬仰的亲人,发现他的父亲和叔叔都是1岁从军,他的哥哥马步青1当兵,就告诉他的父亲说:“我1岁就去当兵。”他的父亲不以为然,希望他继续留在学校坚持学习。马步芳的心早就飞到了军营,在私塾里,他觉得有引日成岁、度日如年的感觉。他软磨硬泡,马麒拗不过,只得同意了儿子的要求。马步芳1岁那年,就步入了军营,成了一名军人。
马步芳随父从军后不久,就遇到了一件重要的事情。
010年在青海发生一场大地震,给当地人民造成重大损失,地震发生地叫玉树,它在中国具有极其重要的价值。今天的玉树藏族自治州,平均海拔在400米以上,土地总面积6.7万平方公里,占青海省总面积的7.%。玉树州是全国0个少数民族自治州中主体民族比例最高、海拔最高、人均占有面积最大、生态位置最重要的一个自治州。长江、黄河、澜沧江三大河流均发源于本地,三江源自然保护区和可可西里自然保护区覆盖自治州全境,素有江河之源、名山之宗、牦牛之地、歌舞之乡和中华水塔之美誉。
玉树自古以来就是伟大祖国的神圣领土,古为西羌牦牛种地,魏晋南北朝时属苏毗王国,隋朝前后为苏毗和多弥二国辖区,唐时为吐番的孙波如,宋时为黎州属下的囊谦小邦之地,元朝归吐蕃等路宣慰司管辖,明属朵甘思宣慰司,清朝受青海办事大臣直接管辖,民国初隶青海办事长官。
191年10月,英国政府勾结西藏地方政府中的亲英分子,在印度的西姆拉召开会议,企图制造“西藏划界”及“西藏独立”事件,背着清政府签署了一个条约,竟然把玉树划归西藏管辖。马麒得知这一情况后,十分愤慨,致电北洋政府,表示坚决反对。北洋政府迫于国内强大的舆论压力,没有批准英国人炮制的“条约”。1915年10月,马麒在北洋政府的支持下,在玉树设理事,并派兵驻防。马麒告诉马步芳说,玉树是青海入藏门户,控制了玉树,就可以威慑西藏;玉树不稳,青海就不能安宁,国家就不安全,所以务必要加强玉树的防卫。
马麒的这一教诲,影响了马步芳的一辈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