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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去身上藏青色的罩衫, 解开里头雪白的亵衣,露出的是少年柔韧且青涩的身体。
阉人钳制着他的手臂,用手中艳丽的红绫, 在他手臂上绕了一周又一周,如藤蔓一般, 最后在他的手腕处打了一个无法挣脱的结。
红绫抛过梁柱,往下一拉,萧藏便被逼迫着踮起脚来。因这个站姿实在有些勉强, 不过一会儿,萧藏便忍不住去抓那红绫在他手腕处打的结,想要缓和一下被吊着的难受。
苏云翳站在他身边,看着他脚尖绷直的站在那里。
“这样的滋味如何?”苏云翳低低的声音响起。
萧藏紧抿的唇,忽然翘起了一些,“你不必问我, 这几日, 你比我更清楚才是。”
苏云翳嘴唇弯了弯, 但他的眼中, 却没有分毫的笑意,“我看你还能嘴硬到何时。”
一旁的宫人将放在玉匣子中的瓷瓶取了出来, 他的手指漫不经心的从那些瓷瓶的瓶口划了过去, 问萧藏, “萧伴读可还记得你对我用的是哪味药?”
萧藏道,“不记得了。”
苏云翳的手指在一个粉色的瓷瓶上停了下来,而后他两指将那细细的瓷瓶夹了出来, 他拔开封存瓷瓶的木塞,念与萧藏听一般拉长声音,“颤声娇。”
萧藏听这个名字,心里就是一抖,但他面上仍然不露分毫怯色。
苏云翳放到鼻尖嗅了嗅,就放了下来,“不是这个。”
萧藏看着他五指在玉匣里拨弄着,而后又取出一个蓝底的瓷瓶来。
“遇仙丹。”
在萧藏心里绷紧的时候,他又说不是,这样反复几回之后,萧藏也知道他是故意玩弄自己的把戏,“你也不必费心去找了,我喂你的叫玉枕奴,这里是没有的。”
苏云翳拨弄瓷瓶的手指一顿,“看来还是味稀奇的药。”
玉枕奴是宫里新调出来的药,还没有多少人试过,萧藏只听说药效强劲,就拿过来给苏云翳用了。
“不过,这里的药也不少,我们来一瓶一瓶的试。”苏云翳说。
萧藏手不自觉收紧了一下,“那还请苏伴读把握些药性,不然别不好交代的。”
“那是自然。”苏云翳将最开始取出的那粉色的瓷瓶取了出来,而后用瓶口抵着萧藏的唇。萧藏知道那是什么药,怎么肯喝,但他想挣扎,苏云翳却拿他的法子对付起他来——逼迫他仰着头将那瓶子里倒出来的东西吞咽进去。
被灌进了满口甜腻的令人头皮发麻的东西,等到苏云翳松手之后,萧藏就垂着头想要呕出来,没想到苏云翳又将另一个瓷瓶,抵到了他的唇上。
“唔——!”
一部分没有吞咽进去的,从唇角溢流出来。
苏云翳是真的有些动怒,他从小到大,还未受过这样的屈辱,尤其是他被几个阉人灌了药,丑态百出偏偏神志又清醒的时候,那真是再煎熬不过了。这样的日子只过了几天,他却觉得漫长无比。
萧藏被苏云翳揪着墨发,瓷瓶里的东西,不断的被喂到他的嘴中,萧藏将舌尖探出来,想吐出来一些。
站在一旁的花如梦瞧见他探出的那截猩红舌尖和眼中因苦闷而渗出的眼泪,忍不住抿了抿唇。
等到玉匣子里的瓷瓶都空了,苏云翳才住了手,他放开萧藏的墨发,冷冷的看着他一边咳嗽一边呕吐,但那些药,他都吞咽进去了,现在想要呕出来,也来不及了。
花如梦不动声色的在一旁瞧着,萧藏继承了几分萧云的温润,但却更多几分外露的锋芒和妖气。平日里低眉顺眼看不出来,在这个时候却被生生的逼了出来,那丁点的温润全然被一身的妖气压了下去,一颦一蹙,那艳丽从眼睛里渗出来,从骨头里渗出来。
“还请太后移步寝宫,免得污了视听。”苏云翳突然开口。
花如梦眼中都是那萧藏,听了苏云翳的话,有些恋恋不舍。但她想着,过会萧藏便要留在这里,她也就不急于一时了。
花如梦进了寝宫之后,这里便只有楚星河苏云翳和一干阉人等。阉人们畏惧萧云,但又不敢忤逆太后,所以做起此事来,一个个都低着头,生怕叫萧藏看到脸了记恨了去。
桌上香炉里的一根香还没有烧尽,沉浊的喘息声便在这静室里响了起来。
楚星河转过头,看到被红绫缠缚住手臂的萧藏低着头,头发的玉冠,因为刚才苏云翳扯过的缘故,已经歪斜了一些,一半头发披散下来,一半还挽在玉冠中。墨发半挽,衣裳半褪,实在有一种难言的风情。
楚星河本来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的,但听着一旁萧藏一声轻一声重的喘息,只抿了一口茶水,就皱眉将杯子放了下来。
今日的苏云翳可真是奇怪。也不知那萧藏是怎么得罪了他,让他变成了这个模样。就在楚星河胡乱思索着的时候,突然听苏云翳笑了一声,他转过头,就看到低着头的萧藏脚下出现了几滴血迹,苏云翳抬起他的头,往他被自己咬破皮的嘴中,塞了一团红绫。
红绫遇到唾液便濡湿了,变成了暗红色,含在口中,有如那娇嫩花蕊一般。
“难受吗?”苏云翳明知故问。
萧藏被那几种药折磨的浑身痒麻,身体里窜出的那一股无法排遣的邪火,更是令他倍觉难捱。他刚才想咬破唇,通过疼痛能抵御一些,没想到却被苏云翳阻止了。但现在,他也说不出什么话了。
细长眼睛中的雾气,越来越甚,轻轻一眨,便成了眼泪从眼睫下滴落了下来。
不□□息变的灼热,身上皮肤也渐渐透出绯红来,他现在所受的,就是这几日苏云翳所时时遭受的。
被红绫缠缚的手臂挣扎起来,偏偏那红绫系的紧,交错在一起,蛛网似的,将他这个猎物牢牢的困住。
“哈啊——”挣扎的手臂渐渐无力下来,与之相反的是他的喘息声,几乎是越来越急,越来越浊。
苏云翳看他发冠要掉不掉,索性伸出手,帮他拔出发钗,摘下了玉冠,一时间三千墨发铺散下来,贴在已然汗湿的面颊上,极是柔媚,极是秀美。
本来不怎么关注这边的楚星河,不知何时也望了过来。
隔在帘子后的花如梦,自然也听到了,正因为看不到,这声音变显得撩人的很,在她耳边细细的抓,细细的蹭。
这萧藏,怎么叫的这样的媚?
花如梦撩开面前的帐子,起身往外亏看了一眼,正瞧着苏云翳捏着萧藏的下颌,萧藏耷拉着眼睫,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就是这个模样,叫花如梦觉得,即便要为他得罪宴凛,也是值得的。
苏云翳从阉人那里取了软鞭,只不过这鞭子,和萧藏故意用来折磨他的不同,这鞭子是用绳结编制而成,表面像是鳞片一般。
“接下来的,你也要好好受着。”
话音刚落,鞭子破空的响声和萧藏再也压制不住的低叫声重合在了一起。
军中行刑是常事,但也没有哪一次叫楚星河生出想要避开视线的感觉。苏云翳那鞭子惩戒萧藏,或者说是报复他,萧藏此刻正困入意识的泥沼中,疼痛感能让他清醒一些,所以在一开始因为疼痛反射性的躲避之后,他开始主动迎合苏云翳落下的鞭子。
疼。疼的手指都要蜷曲起来。
但疼痛要比不知何时药性才会退下去的煎熬要好得多。
肩膀上,胸口,手臂,一道道的红痕纵横交错,萧藏是想求疼痛来清醒的挺身,在这样的情境下,实在会让人以为是陷于情热之后的把疼痛当做欢愉。
苏云翳看见萧藏张了张嘴巴,想说什么的模样,他停下鞭子。
萧藏眼角泛红,那阴郁的不讨人喜欢的脸,在这个时候,显得竟然有些可怜。
“唔……”苏云翳听到了,他将那被萧藏唾液濡湿的红绫摘了下来,凑上去想听他在这个时候的求饶,没想到刚一靠近,萧藏就忽然张开嘴,咬住他耳朵下的那块软肉。他这一下咬的实在是狠,一下就直接见了血。等到苏云翳按着血流不止的伤口后退一步的时候,萧藏往外吐了一口血沫,那眼神分不清是混沌还是阴郁,“我说过……我睚眦必报,这一下,是还你上次。”
……
萧府门口,从软轿上下来的官员,将萧府的大门堵的水泄不通。
“萧大人——”
“萧大人——”
萧云站在一群人的中间,听着他们的吵嚷有些头疼。
“这次你可一定要救救我们啊!”被只差一步便登基的三皇子宴寰弹劾,这些地方的官员,可不是吓的魂飞魄散,自个的地方也不敢呆了,急急忙忙的找到萧云,来求他的良方。
“你我皆同朝为官,若有难处我一定会帮。”
“多谢萧大人!”一阵感激涕零之声。
“先别急着谢。”萧云的目光,从一个官员的脸上掠过,“李大人,若我没记错,你是买官入得朝。”
“……是。”
萧云拂了拂衣摆,一旁的官员便把自己当个灰尘一样的让开了几步,“既然是买官,就不要太贪心了,克扣赈灾银,死一两个还好,如今汝南满城饿殍,你来求我,我又能如何?”
被点到名的官员脸色一下子惨白如纸。萧云这副模样,明显是不会管他,那他这一次,岂不是 ……
“萧大人,这回我过来都城,给您带了许多东西。”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扯住了萧云的衣袖。
萧云将袖子一甩,直接甩开了他的手,随后他正要开口说些什么,忽然有个家奴过来禀报,说宫里的一个宫人,有要事要告知给萧大人,还特别强调,只告诉萧大人一个。家奴这么一说,萧云就知道那是他安排在宫里的眼线,平日里有什么消息都由一张字条带到,这一回却是特地出宫来告诉他,是宫里发生了什么吗?
作者有话要说:窝草原来我是没发出来吗,我十点多发了一次,发现居然没发表出来。。。emmmmmmmmmmm赶紧补上
小剧场:
小天使:qvq我的蹦蹦车呢
渣作者:车轱辘在编辑那里,方向盘在审核员那里
小天使:我只要你的蹦蹦车qvq
渣作者:【回头看着编辑和审核员拿着的大刀】emmmmm